第一卷 第71章 出乎意料
壽兒好不容易等姬媛終於進了臥室,她隨手就反插上了房門,然後神色匆匆地來到梳妝台前油燈旁,從長袖中取出一個白色蠟丸,用玉手捏開,從中取出一張紙條出來,然後低頭湊在油燈黃光下凝眉仔細看了起來,
“奇怪,這姬媛怎麼看上去神神秘秘的?這紙條難道是姬媛如廁時取回來的?什麼人這晚了還鬼鬼祟祟地給她一個裝紙條的蠟丸?……難道是孫堅派人給她送的紙條?不像啊?她跟孫堅是道侶,孫堅要是有書信給她應該是正大光明的才對啊?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吧?”
壽兒就隱身躲在玉榻旁的一角,他很好奇那字條上到底寫了什麼內容,可他現在距離那梳妝台有些距離,那字條上的字他根本就看不到。
不過他到也不著急,心想:大不了一會兒用月華神獸遺骨殘片照射姬媛入眠後從她身上搜出來看看就是了。
姬媛反復看了那紙條後伸手就將它放在油燈火苗上燒掉了。
“這女人這麼小心?看來那紙條上肯定有秘密。”壽兒真想跑過去搶下來,可惜他不能那麼做。
姬媛燒完了字條,就坐在梳妝台前取出一張白紙又拿了筆開始邊思考邊書寫起來。
壽兒本想用輕身術悄悄飄到她身後看看這女人到底是在給誰寫信?
可又擔心這夜深人靜的一旦他御使輕身術必然帶起空氣波動,生怕被小心謹慎的姬媛察覺,於是還是強忍住好奇,呆在原地未動。
一炷香時間後姬媛寫好並把那張紙折迭了起來,起身向玉榻邊走來。
壽兒本以為她是想上床打坐的,可不曾想姬媛竟在玉榻一側的牆上按了一下,緊接著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就見這沉重的寬大玉榻開始緩緩移動,壽兒被嚇了一跳趕緊從一角躲開。
很快在玉榻與牆壁之間就空出一條三尺多寬的空地來,壽兒就看到姬媛走過去掀開一塊石地板,地面上就露出一個洞口來,然後她就沿著階梯拾級而下。
壽兒看到眼前的變化先是一呆,他本是來找這孫堅的道侶姬媛泄憤的,好破除自己可能形成的心魔,可沒成想這女人行跡太過詭異神秘了,他不得不先放棄自己原來的計劃打算先查清楚這女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再說。
於是壽兒也躡手躡腳繞過玉榻來到地面洞口,往下一望洞內居然還有螢石照亮,一階階石梯向地下延伸開去,不知有多深。
姬媛已經下去了有一段距離,於是他毫不猶豫也運起輕身術緩緩地跟了下去。
一直向地下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壽兒才跟著姬媛來到一個地下深處的小洞廳內,就見姬媛走到洞廳一面有個不小洞口的石壁前停下,然後她一拍腰間靈獸袋頓時一只黃色小靈雀飛了出來,撲扇著小翅膀緩緩落在了姬媛的手掌上,姬媛將右手折迭好的那張白紙塞入了黃色小靈雀的腳環里,看樣子這腳環也是一種類似於儲物戒指的空間儲物法器。
卻見姬媛又用腰牌拍在那石壁黝黑洞口上,頓時就見那處洞口原本透明的空氣一陣波動,蕩起陣陣漣漪,接著就憑空裂開一道裂縫出來,偷偷躲在一旁的壽兒一下子看明白了:原來這里竟是地下的禁制邊界所在。
姬媛順勢把那黃色小靈雀往洞口一舉, 小靈雀一下子撲扇著小翅膀就急飛進了洞中不見了蹤影,幾息時間後那結界才緩緩閉合。
“看來這洞口肯定直通外界,這小靈雀肯定是從此處飛出去送信去了。可是她會給誰送信呢?孫堅嗎?肯定不是,聽說孫堅被禁的那處‘省思寒洞’也是有禁制的,這小靈雀根本就飛不進去。”壽兒目睹了姬媛外出帶回那隱藏字條的蠟丸到書寫信件來到這地底用小靈雀飛送出去的整個過程,越發覺得這姬媛高深莫測了。
這樣的女人就像只潛伏不動的毒蛇一般,他還哪里敢碰?
壽兒看姬媛飛雀傳書後轉身欲返回的樣子,於是馬上先她一步隱身御使輕身術向來路飄去。
雖然他不再打算碰這深藏秘密看不透的女人了,可對她的種種詭異行為還是頗為好奇,他打算一會兒用那月華神獸遺骨殘片照射姬媛入眠後,看看是否能在夢境中扮演成她最傾心之人,把她身上的秘密都套出來呢?
等姬媛返回臥室又將玉榻恢復原位後,伸手一指氣勁就將梳妝台上的油燈打滅, 然後盤膝坐於玉榻上開始打坐修行。
壽兒剛想悄悄湊過去掏出月華神獸遺骨殘片,卻見姬媛又唉聲嘆氣地站了起來,向窗邊踱去,看來她還是心事重重。
姬媛來到窗前推開櫺窗,探頭望向窗外某個方向的蒼茫夜空,她就那麼偎依著窗棱怔怔地凝望了好一陣子才嘆氣道:“唉,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好不容易費了這麼多年的心血才控制了道神宗執法堂的堂主孫堅,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影像破壞了我們完美的計劃。也不知主人看到我發回去的信息後會不會懲罰與我?”
“什麼?難道孫堅竟然是被她們控制?她們又是些什麼人?難道是別的宗門打入道神宗的細作?可這又是何苦來哉?”姬媛雖是喃喃自語可這夜深人靜萬籟俱靜之時怎麼能逃得過壽兒那靈敏的耳朵呢?
壽兒聽後驚駭不已,探秘之心更甚。
姬媛憑窗抒發了一陣心中郁結之後這才又關好了窗,又返回到了玉榻上開始打坐修煉。
壽兒在一旁苦等了一盞茶時間見她氣息漸漸平穩,知道她已然入定,於是悄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月華神獸遺骨殘片高高用手舉起,輸入真氣,就見那幽藍的月華神獸遺骨閃了幾下然後發出一圈圈淡藍色的月華之光照在了姬媛的頭上,那一圈圈的微光透著詭異的藍色看上去是那麼的神秘莫測。
幽藍的月華神獸遺骨殘片發出的淡藍色月華之光照射了一會兒後姬媛終於渾身一軟癱倒在了玉榻上呼吸均勻平順,顯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壽兒就站立在玉榻邊等待著姬媛進入夢境後把自己當成她最心儀之人,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夢境中的姬媛終於有了反應,她緊閉雙眼從玉榻上緩緩起身,像是在夢游一般,當她神識感知到旁邊之人後竟然馬上從玉榻上下來跪俯在壽兒腳下,不停磕頭口中喃喃道:“主人,奴婢知錯了,請恕罪!這次居然連那築基境界的孫堅都沒有發覺被人潛入偷攝,看來對方最少也是築基修士。不過還好此次我並沒有暴露身份,道神宗也只是將此次事件當做一場艷事處理罷了……”
“主人?難道這姬媛內心最傾心之人竟然是……也不知這位姬媛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處心積慮地派姬媛打入道神宗到底有何圖謀?不妨我來試探一番。”壽兒默默地想著對策。
“嗯,知道了,這事不能怪你。我且問你今夜給你送那蠟丸紙條之人是誰?”壽兒壓低聲音道。
(他不可能知道姬媛主人的聲音如何,不過以他這麼久進入施鏡花夢境中的經驗,對方是不太會聽不出差異的,即便是跟她主人聲音不同對方在夢境之中也會自動把聲音轉化為她想象中的主人聲音的。)
姬媛顯然是沒有想到‘主人’竟然會明知故問,於是抬頭疑惑道:“難道不是主人安插進道神宗的‘暗梟’嗎?每次都是‘暗梟’利用功德堂女廁中那一處設有禁制的暗格把指示發給我,然後再由我用金玉雀飛雀傳書給您啊,當初您派我來道神宗就是為了策應配合‘暗梟’的啊。”
果然還有同黨,不過這‘暗梟’顯然只是個代號,並不是真名。
於是壽兒不露聲色誘導道:“我當然知道是‘暗梟’了,我只是想考考你她的真名你可知道?”
“這……主人,您當初不是嚴令我不許打探她的真實身份嗎?我只是配合‘暗梟’傳遞消息而已。”姬媛猶猶豫豫道。
“嗬嗬,我就不相信以你的聰明伶俐這麼多年下來居然還猜不到‘暗梟’的真實身份?如果你的頭腦真是這樣笨,那我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你是不是還有資格完成這麼神聖的任務了。”壽兒繼續誘導。
“這……主人,奴婢實在愚鈍,要是猜錯了您可千萬不要懲罰與我。”姬媛俯身喏喏道。
“但說無妨,猜錯了我也不會怪罪與你。”
“其實我早就覺得‘暗梟’就是道神宗符籙閣閣主雅仙子的大弟子穆若雁。”
壽兒聽了心下大驚,雅仙子身邊居然安插著別的宗門的奸細?
這簡直是聳人聽聞的消息,不過還好他最近經歷的各種怪事一樁接一樁已經心態沉穩老練了許多,顯然已經不像是個僅僅十六歲的少年心態。
他不太敢相信這個消息,於是又適當引導道:
“哦?你是怎麼猜測出的?說說你的理由?”
“是,主人,您可曾記得當初您派我進入道神宗時曾說過:我們北邙國用不了十幾年就會發動征服整個南揉國的戰爭,所以北邙國各個修真宗門也都在暗自積蓄力量將來吞並南揉國的各個修真宗門,好占有他們豐富的修真資源。而我們普賢宗則是看中了兩個中型宗門:道神宗和合歡宗。看中合歡宗是因為它跟我們北邙普賢宗有些淵源,他們的開山老祖曾經是我們普賢宗弟子。”
“而之所以看中道神宗,據您說是因為他們宗門出現了一位水屬性天靈根女修慕雅,而我們北邙普賢宗作為兩千多年前飛升的普賢老祖的直系族親組建的宗門,當然知道普賢老祖的道侶鳳鳴仙子當初就是水屬性天靈根,據普賢老祖流傳下來的記載,這水屬性天靈根體質是極佳的爐鼎體質。正適合我們得自普賢老祖的雙修功法,所以您才動了心,想方設法派我們打入道神宗,以待日後南揉國敗退後我們里應外合占有道神宗,最不濟也要了解雅仙子動態,將來伺機將她引誘出山門擒住,好供您雙修……”
“原來居然是兩千多年前飛升的普賢真君的族人成立的宗門?那麼說來這位姬媛的主人也是普賢真君的後人咯?連他都認為雅仙子的體質是絕佳的爐鼎之身,看來坊市里那蜃樓島國奇玩店的蘭前輩所言非虛了。也許雅仙子真的極品妙爐鼎之身,也許真的是玄水玲瓏仙體?……唉!不過再好的妙爐鼎之身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雅仙子已經跟東峰呂峰主結為雙修道侶了。”
壽兒無奈苦笑,暗自感嘆那個該死的呂峰主的好運氣。
壽兒同時也感嘆自己跟這位普賢真君的果然是有淵源,他修煉的本源真經也是得自普賢真君的遺留,要是這麼論起來其實他倒是跟這個北邙國的普賢宗也有莫大淵源。
不過壽兒聽姬媛滔滔不絕,他聽了半天也不得要領,於是提醒道:“等等,你說半天,我怎麼聽不出跟斷定‘暗梟’就是雅仙子的大弟子穆若雁有何關系?能不能撿重點的說?”
“是,主人,那我就說最主要的幾條依據。還記得上個月您聽說雅仙子跟東峰呂峰主結為雙修道侶後十分焦急地飛雀傳書來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第二天‘暗梟’就留紙條叫我轉告您:雅仙子跟呂峰主是為了應付前來求親的宗門假結道侶的,實則她們從來都沒有雙修過。試想如果不是雅仙子身邊之人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呢?”
“而雅仙子身邊三個徒弟,紫雪第一個可以被排除,因為她剛來沒幾年比我來的還晚,而二弟子許凝蓉是兩年前才剛剛築基,我想您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位連築基境界都達不到的低階修士吧?所以只能是十幾年以前就築基的大弟子穆若雁了。而且我還聽說:穆若雁在十幾年前剛剛突破到築基境界後不久一次跟同門師兄弟出去歷練,結果莫名失蹤了一段時間,後來才自己找回了宗門。而她返回宗門後不久,我就被您利用道神宗招收新弟子的機會派來道神宗了,時間剛剛這麼巧合?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穆若雁失蹤的那段時間肯定是被主人您擒住收服與胯下了吧?在您那強大的‘淫虛丹’衝擊神魂之下,她肯定也像我們一樣臣服與您,成為了您的胯下之奴了吧?……”
“還有‘暗梟’中的‘梟’和穆若雁中的‘雁’都是飛禽類……”
姬媛又說了很多线索,可壽兒已然聽不進去了,他被姬媛驚爆的那條:雅仙子跟呂峰主是‘假結道侶’的消息給震驚到了,一遍遍回味著其中的意味:如果雅仙子還沒有被破處,那要是被自己壓在身下同自己雙修那天級功法本源真經的話,那他柳壽兒的修為豈不是要飛天?
“既然雅仙子跟東峰呂峰主是假結道侶,那麼就意味著雅仙子以後就不可能再跟別人結為雙修道侶了,那就意味著雅仙子會一直保有處子之身?嘿嘿嘿,要是許多年後我的修為提高了,會不會有機會呢?……”壽兒開始胡思亂起來。
“……主人,我分析完了。鑒於以上理由我才判斷:雅仙子的大弟子穆若雁就是你安插在她身邊的暗子‘暗梟’。”姬媛總算分析完了。
壽兒的思緒被姬媛的聲音拉回現實,他剛才一直在意淫根本就沒聽進去,所以連忙應付道:“不錯不錯,你果然聰明,分析的很有道理。”
“嘻嘻,謝主人夸獎。”
壽兒終於搞清楚了姬媛的真實身份,可還有他最關心的一事不明,於是又問道:“那孫堅又是怎麼回事?”
“孫堅?主人,您都忘記了嗎?幾年前我已經都跟您傳訊交待過了啊。”
“你再說一遍,我宗中事務繁多,怎麼可能記得住你們之間的這種瑣碎小事呢?”
“哦,您說的也是。我跟孫堅是在‘暗梟’的幫助下結為雙修道侶的,趁每次跟他雙修之時我都會對他暗暗施展咱們宗門特有的‘盅魂之術’只一年多時間他就漸漸對我唯命是從了。而且我還按照您的旨意傳授給他了咱們宗門得自普賢老祖的普賢雙修御經功法,跟他元陽元陰融合,周天循環不息,在我采補他陽元在丹田漸漸形成‘淫虛丹’的同時,他也同時采補我的陰精陰元在丹田生成‘淫虛丹’。有了丹田中相互吸引的‘淫虛丹’他就更加對我著迷了。後來我又按您的旨意傳給他咱們宗門特有的御使丹田中淫虛丹的淫虛丹御決中的一部分法門,他就對我們宗門神奇的功法無比拜服了。所以後來……”
“等等,我考考你,孫堅的‘淫虛丹’是?”壽兒聽了半天也搞不懂姬媛口中所稱的丹田之中的‘淫虛丹’為何物,於是變相問道。
“考我?孫堅的‘淫虛丹’不就是這麼多年來雙修時采補我的陰精在丹田里所形成的那一顆鴿蛋大小的灰白色珠子嗎?因為我修為低所以他結成的‘淫虛丹’還不如我的大,因為他是築基境界,所以這麼多年來我采補他陽元後在丹田內形成的‘淫虛丹’已經達到雞蛋大小了,是他的‘淫虛丹’的好幾倍大,現在我的‘淫虛丹’已經可以無聲無息地用來攻擊修士最脆弱的神魂了……”姬媛不無得意道。
被她這麼一提醒壽兒猛然想起自己這兩個月跟羚姨、鏡花師姐雙修時好像也在丹田中形成了一顆灰銀色的小顆粒,他馬上內視丹田發現:那顆原本只有砂粒大小的顆粒經過兩個月雙修采補陰精如今已經變成大米大小,增大了不少。
“原來這東西叫‘淫虛丹’啊?不過我的這顆因為采補時間太短,太小了還不能叫做丹吧?”壽兒恍然大悟。
“我再考考你,這‘淫虛丹’有何妙用?”壽兒打斷姬媛又問道。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考我?主人,您以前好像從來不這樣的……”
“怎麼?我考你,你還不樂意了?”壽兒佯怒道。
“不不,主人您千萬不要生氣,奴婢如實回答便是:這‘淫虛丹’達到一定大小,在我們宗門特有的淫虛丹御決御使之下斗法時就可以無聲無息地用衝擊波來攻擊對方最脆弱的神魂了。隨著‘淫虛丹’越大,衝擊波的威力就越大。像主人您這種已經結成碗口大小的‘淫虛丹’的,完全就可以衝擊對方的神魂,修為比您低很多神魂不夠強大的完全就會被您的‘淫虛丹衝擊波完全衝垮,並被您控制對方神魂……而且更神奇的是這淫虛丹達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像金丹修士變為元嬰修士那樣也結嬰,這淫虛丹也會蛻變成一個元嬰,而且這種淫虛丹結嬰要比真正的修士結嬰更加容易,因為它形成的是虛嬰。會變出來一位虛影嬰兒,擅長攻擊控制對方修士的神魂……”
“太逆天了!簡直就是第二個金丹,第二個元嬰嘛。”原來如此,壽兒一直搞不懂自己丹田中的那顆奇怪小顆粒有何用處,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竟有如此強大的用處。
可是他現在沒有御使的法門,還要把姬媛宗門那套淫虛丹御決騙到手,於是他道:“你剛才說你的‘淫虛丹’已經達到雞蛋大小了?已經可以用淫虛丹的衝擊波來攻擊修士的神魂了?”
“嘻嘻,是的,主人。多虧了您安排給我的任務,讓我可以天天采補築基修士的陽元,不然我的淫虛丹不會這麼快長這麼大的。”姬媛得意道。
“那我考考你,你可能一字不差的把那淫虛丹御決背誦下來?背錯一個字我就要嚴厲懲罰你。”壽兒又變相誘導。
“沒問題,我可以倒背如流呢,不信主人你好好聽著……”夢境中的姬媛那里會如平時那麼機警?
在夢中見到自己死心塌共享身心的主人那里還會防備?
於是詳詳細細把那部淫虛丹御決背誦出來。
壽兒趕緊偷偷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塊玉片出來,邊聽邊用神識在上面印記下來。
一炷香時間過後,終於完全記錄完,壽兒得意地又默念一遍,他萬萬沒想到今夜居然有如此大的收獲。
這種特殊的御使‘淫虛丹’的功法就他看來已經完全可以評為天級功法了。
因為它太強大了,不僅可以在丹田中形成第二個‘金丹’,而且還可以形成第二個元嬰……
壽兒最終還是沒有敢碰姬媛,他編了個幌子,隱身退出了姬媛的夢境。
並用她的腰牌打開了院外的禁制後,趁著禁制緩緩打開的時機又飛回臥室把腰牌扔到了姬媛身上。
然後趁禁制未關閉的幾息時間衝出禁制去了。
像姬媛這種雙修采補多年的邪修前輩高手連築基境界的孫堅的陽元都被她采補一空,壽兒這麼一個剛剛踏入淫修采補行列的新手哪里是人家的對手?
別說采補人家了,自己保留這麼多年的陽元不被人家一次采個空就已經燒高香了。
在返回靈獸谷的路上,壽兒拿著那塊記錄著淫虛丹御決的玉片反復用神識查看,他興奮地想著:“就是為了這淫虛丹御決也必須抓緊時間找自己真正的道侶了,不然自己丹田中的’淫虛丹‘何時才能變成雞蛋大小,斗法時用無形的衝擊波攻擊對方神魂的程度啊?無聲無息地攻擊對方最脆弱的神魂,那絕對是防不勝防的逆天攻擊手段。斗法時誰遇到這種對手必敗無疑。”說到道侶,在壽兒的心里‘道侶’跟‘爐鼎’那是絕對不能混為一談的概念。
道侶必須是跟自己情投意合,一生一世攜手到白頭的伴侶。
而‘爐鼎’則不必談什麼感情,就是利用來雙修提高修為而已。
壽兒如今身懷隱身異寶如果隨便在宗門內找個雙修的‘爐鼎’其實是很容易的,可是他有個原則:道侶必須找至今潔身自愛的處女,而‘爐鼎’只能找已經失身的女修,而絕對不能找未開苞的處女。
壽兒以前的兩個‘爐鼎’羚姨、鏡花師姐其實就是根據這個原則尋覓的,之所以‘爐鼎’不能找處女其實是為了女修負責。
這修真界其實跟俗世差不太多,大多數男修找道侶時還是很在意對方的貞潔的,一旦男修發現女修未結為道侶前就已經失身,那男修肯定會嫌棄對方的,那就肯定不會同意與女修結緣了。
所以意淫歸意淫,但一旦真正找‘爐鼎’時為了女修負責壽兒是絕對不會碰處女的,那樣是害了人家終身。
……
回到靈獸谷,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壽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過這次並不是再想孫堅跟施鏡花之間的那一夜了,既然他知道孫堅其實只是被利用對象後顯然心中就不像之前那麼恨他了,心魔自然也消散了。
他此刻在床上冥思苦想的是找誰做自己的雙修道侶。
不管道侶也好,爐鼎也罷,總歸是要抓緊時間重新找一個了,不然就連煉制美顏回春丹所必需的神秘油脂也快斷貨了,更不要說壯大丹田內的那顆米粒大小的‘淫虛丹’了,照現在自己這種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雙修采補速度,何時才能把‘淫虛丹’采補成雞蛋大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