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棠拉著我胳膊,柔聲道:“中翰,我還要……”
……
……
激情一直延續到天亮,我在蘇芷棠的陰道射了一次,給秦璐璐射了兩次,一次是射進陰道,一次射進她嘴里,秦璐璐吞下了精液,她告訴我,這是她第一次吃男人的精液。蘇芷棠明顯不高興,天亮時,她央求我也給她吃,我好無奈,只好又使出渾身解數滿足了兩個大美人,最後在蘇芷棠的口中射出了滾燙的精液。
告別兩位大美人時,已經快早上八點了,兩個大美人只知道我要去辦事,不知道我去上班,都依依不舍,卻又困意十足,她們發誓,等我出門後,一定睡個夠。
朝陽萬丈,晴朗無雲,這是一個好天氣。可我知道,今天源景縣的官場會充滿詭異與動蕩。
我是動蕩的中心,所以我早早就來到了辦公室,整個稽查處似乎就只有我一個人。
很快,我就發現稽查處遠遠不止我一個人,我聽到了眾多的腳步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沒有敲門就被推開了,通常只有的行為很不禮貌,從外邊走進一個人,稽查處里,膽敢有人不敲門就闖進來,除了陳子河外,沒有其他人了。
“要不要來一杯?”我舉起了茶杯,喝下一口剛泡上的毛尖。
陳子河身穿便裝,一臉戾氣,隨手關上門,他緩緩在我辦公桌的對面坐下:“你不怕茶水里有毒?”
我平靜地繼續喝一口:“當然怕。”
“那你還敢喝?”陳子河很奇怪問。
我放在茶杯,淡淡道:“因為我知道茶水里根本沒毒。”
陳子河冷笑:“你很自信。”
“看在誰面前了。”面對挑釁,我針鋒相對。
陳子河臉色微變,戾氣更盛:“你看起來精神不錯,昨晚一定睡了個好覺,可我……”
我譏諷道:“你看起來萎靡不振,如果我沒猜錯,你昨晚一定失眠了。”
陳子河冷冷道:“何止我失眠,估計源景縣里有很多人都失眠,你惹眾怒了,這很不明智。”
“是啊,我也覺得這樣不好,所以一大早就來了,看看除了陳副處長之外,還有何方神聖對我不滿。”我毫不示弱,腦子急轉中,把所有能發生的不測都預想了幾遍,眼下跟陳子河交鋒,我沒有任何後路,我們兩人之間必須有一個人離開稽查處,對於我來說,離開稽查處與離開縣紀委沒有多大區別。
“大家都委托我,要我向李處長詢問,到底李處長為何帶走了羅畢,這人可是犯有嚴重刑事罪的罪犯,李處不會打算包庇羅畢吧。” 陳子河大概是見我強硬了,只好換一個口氣,我暗暗冷笑,估計威逼不成,會出利誘了。
我也講究策略技巧,軟硬兼施:“陳處長和我同事一場,雖然才認識幾天,但陳處長的面子我一定要給的,既然陳處長問到,我知無不答。”掃視一眼陳子河,見他仔細傾聽,我緩緩站起來,在辦公桌邊來回踱步:“為何帶走羅畢,我這里有兩種解釋,第一,羅畢是美國公民,為了避免引起外交糾紛,我們必須妥善處理,本人受外交部之托,帶走羅畢。”
陳子河愣了愣,我的第一種解釋簡直無懈可擊,而且合情合理,他表情異常嚴肅,馬上就沉不住氣問:“另外一個解釋呢。”
我故意來回踱步,令陳子河焦慮,差不多了,我才詭異道:“我是為了讓源景縣的政局穩定,顧全大局,希望這件事情能迅速平息,否則一旦宣揚出去,弄得華夏民怨沸騰,人盡皆知,到時候,中央震怒,來一個徹底調查,那就麻煩大了,即便是各打二十大板,相信受關聯的各部門都會元氣大傷,說不准還會有人頭落地。”
陳子河兩眼陡然一亮,猶自有點不相信,馬上鄭重其事地問:“李處長的意思是息事寧人?”
我淡淡道:“正是此意,大家都不容易。”
陳子河隨即站起來,滿臉堆笑:“這是我從昨晚到今天聽到的最令人振奮的話了。”
我一本正經道:“和諧社會是我們的理想。”
陳子河點頭附和:“行,那李處長把和諧條件一一擺上台來,大家好好商議,共謀和諧。”
我眼珠一轉,把皮球踢回給陳子河:“陳處長還是把你的條件先說出來。”
陳子河干笑:“呵呵,李處長痛快,那我就說了。”
“請。”我給了個手勢,重新落座,再品杯中茶,感覺這味道出來。
“把羅畢交出來,財政局撥款給我們縣紀委的預算多出一億,李處長個人今年的招待費,交際費,交通費可報銷兩千萬,並且可先期支領。”陳子河似乎早有准備,說出的條件顯然經過了深思熟慮。
我放下茶杯,輕嘆道:“看來陳處長誤會了,羅畢不可能交出去,至於本人的各項工作開支無需例外,就按國家的有關規定和縣紀委的有關規定支領。”
陳子河瞬間大失所望:“李處長……”
我沉聲道:“別令我為難。”
“那請李處長在辦公室靜等,我要跟各方面協商。”陳子河氣息起伏不定,目露凶光。我暗自冷笑,這人陳子河如此沉不住氣,根本難成氣候,他遠不是我對手,充其量就是一紈絝,怪不得背後的人不出面,就讓他來跟我談,表面上倚重他,實際上是利用他,這陳子河還蒙在鼓里,自以為是。
我站起來,鎮定自若道:“稽查處的人已經進駐百貨公司,我是負責人,自然要前往實地參與,陳處長願意不願意一起去?”說著,邁開腳步朝辦公室門走去。
陳子河彈身而且,在門邊攔住了我:“李處長,你最好待在辦公室里。”
我怒火中燒,冷冷道:“除非是檢察院拿來逮捕我的逮捕令,否則我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手一伸,拉開辦公室門,很意外,門外還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竟然是老肖,另外兩個年輕男子也都是稽查處的人員,我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李處長。”老肖堵在了門口,我張望一下,發現稽查處的人來了不少,大家都站著觀望,很多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孫蘭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似乎想喊我。
我悄悄運起“九龍甲”,目光森然:“老肖,你敢攔我,我打斷你的手,不信你試試看,有誰不信的,可以試一試。”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竟然要禁止我離開,別說我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這樣做是以下犯上,即便是趙書記來禁止我離開,我也不會答應,我邁開腳步,另外兩人臉現驚駭,不敢攔我,只是站著不動,而老肖卻硬著頭皮擋住我的去路,我兩眼冷芒一現,渾厚的中氣從丹田提至胸口,一聲暴喝:“滾開。”
暴喝如炸雷一般,將整個稽查處震得嗡嗡亂響,一片騷動,有人掩耳,有人尖叫,老肖不是尖叫,而是嚎叫,他倒在地上掩耳嚎叫:“啊……啊……”
這時,有人喊:“血,老肖流血……”稽查處里陷入一片驚駭之中,但沒有人上來照看老肖。
我看向秘書孫蘭,平靜道:“孫秘書,沒有我的許可,不許有人隨意進入我的辦公室。”說著,回頭看向身處我辦公室之中的陳子河,他臉色蒼白,一接我的目光,趕緊低頭,從我辦公室里走出,孫蘭碎步跑來,怯生生地關上了我辦公室的門。
我環顧一下左右,最後對著剛才那兩個想攔我,又不敢攔我的男子,厲聲道:“你們兩個隨我去縣百貨公司。”
來到縣紀委大樓停車場,身後的兩位年輕男子緊緊跟隨,其中一位迅速超過我,跑向一輛看起來很嶄新的奔馳跑車,打開車門,很恭敬等候我。
“誰的車?”我皺眉問。
跟在我身後的男子道:“這是陳處的私車,他剛才要我狀告李處,說冒犯李處了,懇求李處息怒,晚一點,他再請你吃飯,當面向你賠罪。”
我淡淡問:“你叫什麼。”
身後的男子馬上答:“跟李處是本家,叫李國。”
“你呢。”我看向車門邊的男子。
這男子微微躬身:“我叫馮瑞雲,李處,我和李國都是身不由己,我們知道錯了,請求您原諒我們,以後,李處有什麼吩咐,只要一句話,我倆一定奮不顧身。”
李國可憐兮兮地補說一句:“李處,我們是本地人,我一家老小都指望我……”
我懶得聽這些話,揮手打斷:“好了,別說了,上車,馬上去縣百貨公司。”
一路上,我沉默不語,兩個男子也不敢囉嗦,其實他們的年紀大概只比我小兩三歲,但華夏官場不論年紀,論官位,我比他們職務高幾級,他們怕我是情理之中,何況剛才我小露一手,不知那老肖傷成如何,反正我沒動手,只不過動口而已,我警告過他,他仍然要攔住我,這是他咎由自取。
車子很快就到了縣百貨公司,我為了避免讓李國和馮瑞雲,決定讓他們回去。
“我們不陪李處進百貨公司了?”馮瑞雲問。
“不必了。”我示意他們把車停在百貨公司的門口。
“李處,剛才你那是獅子吼嗎?”李國忍不住問,他猶豫了好久才敢開口問,年輕人總是好奇。
我佯裝發怒:“我哪懂什麼獅子吼,就是普通的喊聲,真是獅子吼,你們為什麼會沒事?一定是這姓肖的裝腔作勢,我們紀委是強力部門,他這麼孱弱就別在紀委混。”語氣一緩,我嚴肅道:“等會,你們把車還回去,順便告訴陳子河,就說我接受他的邀請,吃飯的時候,務必各路神仙都到齊。”
“是。”李國忙點頭,不敢再問了,我推開車門下車,徑直朝百貨公司走去。
看一個地方的經濟好不好,其實很簡單,就是看當地的百貨大樓是不是人潮涌動,生意繁忙。
我沒想到源景縣的百貨大樓會是這麼熱鬧,這座高五層,寬幾十米的大型購物商城令我印象深刻,掛不得縣城有很多豪車,我斷言,只要這樣發展下去,不出五年,這座縣城會成為地級市。
如果成為地級市,那行政權力會大幅度提高,這也是為何目前華夏國的諸多縣城正極力,擴大經濟,增強地域繁榮,目的就是獲取更大的政治權利,這時候的官場行為,官場道德往往失控,這與改革口號“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是一脈相承的。
在這種形勢要,真要查案,除非是中央領銜督辦,否則地方的紀檢部門根本無法與利益集團抗衡,我只是一位小小的紀委人物,根本無法力挽狂瀾,我也不想做這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不適合在官場生存,對於我來說,能查清楚縣百貨公司總經理貪腐的案子,就是巨大的政績。
縣百貨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就在百貨大樓的最頂層,這里已經被查封,包括財務室在內,到處是我們紀委的人,很快,有人發現了我:“李處早。”
我微笑示意大家工作:“大家忙,不要管我,有什麼困難就提。”
大家都怔怔地看著我,沒有多說什麼,我清楚他們已經知道我跟陳子河,老肖起衝突的事情,忽然間,我在大家的眼里有了180度轉變,哪怕我臉帶微笑,大家依然噤若寒蟬,我環視四周,沒看見趙水根,自己走近黃守人的辦公室,別看他只是一個百貨公司的總經理,可他的辦公室布置得像省委書記的辦公室,氣派威嚴,坐在華貴的皮椅上,我感嘆華夏的人心多麼崇拜官場,仿佛當了官就有了一切。
拉開辦公室桌的抽屜,我隨意翻找,抽屜里的東西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就算有特別的東西,也被搜查過了,我只不過做做樣子,腦子思考著如何應付陳子河以及他背後的各路人馬,我對他們一點都不了解,這是我最大劣勢,無法了解對手,又怎能跟對手較量。我暗自煩躁,總想著給姨媽打電話,讓她出出主意,不過,我還是沒有打,自己路必須自己走,都要姨媽攙扶,我哪能經受考驗和歷練。
下意識地我拉開辦公桌左手邊的第二個抽屜,按照人的慣性,這個抽屜最容易讓辦公桌的主人觸摸,這里往往是存放最重要物品的最佳地方,記得我以前我搜查杜大衛辦公桌的時候,就是在這個位置發現了重要的東西。
“呂平。”我揚聲喊。
“李處,有何指示。”忙碌中的呂平放下手中工作走來。
“這辦公室桌搜查過了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