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小君睡過的房間,在她比較熟悉地方做愛也許能令她更放松。當我把小君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時,她已不再喊痛,她的陰道里第一次涌出愛液,愛液很多。
以前摸小君時,她就能大量分泌,還輕易高潮,何況這次是真的插入,她反應強烈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小君,還疼嗎?”
我笑問。
“有一點點,很脹,嗯……”
小君的鼻息很粗。
“哥現在動一下,如果覺得痛你就喊,知道嗎?”
我像個好老師一樣教導小君。
“既……既然會痛,為什麼還要動?”
小君翻了翻眼,向我大聲問道。
“呃。”
我想笑,但又不敢笑出來。看到小君緊張兮兮地抓住床單,我一時間竟然語塞,只有緩慢地搖動大肉棒。幸好,小君只是皺了皺眉頭,就輕輕吁了一口氣。
從她的表情上看,她似乎逐漸適應我的大肉棒,我不放心,柔聲再問:“感覺好點嗎?還痛嗎?”
小君白了我一眼,小聲道:“痛,痛死啦。”
我嘶嘶怪笑,知道小君在說謊。見她嬌憨的樣子,我忍不住伏下身,含住她的嘴唇。她嘴唇的顏色很淡,估計是因為緊張造成的,不過被我舔吮過幾次後,那兩片嘴唇又鮮紅了起來,可愛極了!我瘋狂地吻上去。
小君的回吻空前熱烈,她不僅僅是回吻我,還回應我的激情。我偷偷地看她,只見她美目緊閉、腮暈潮紅,我趁她忘情之際,開始抽送大肉棒,很慢、很慢地抽送。
雖然很慢,但小君強烈的反應還是讓我很緊張,她的雙腿在抖,雙手用力擰著枕頭。
從她發白的指關節上看,我就知道小君正在忍受一種從來沒有遇過的感覺,我相信這感覺一定不是疼痛。
嬌鶯初囀般的呻吟中,我漸漸加快插送的頻率。沒有享受,更談不上有快感,我只想讓小君感到舒服。但處女畢竟是處女,緊窄的陰道還是讓我感覺與眾不同,嬌嫩的穴肉被龜頭摩擦時,整根大肉棒在歡快地跳躍。
“啊……哥……好脹……”
小君會扭身體了,也許是為了擺脫陰道里的腫脹感,她輕輕搖動小蠻腰,鮮紅的小嘴發出懾人心魄的呻吟聲。
“小君,放松點。你看,哥又摸你的乳房了,小君不是很喜歡哥摸你乳房嗎?”
為了讓小君能放松一點,我故意說些話引開她的注意力。
“啊,啊,喜歡……啊……”
小君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我的抽送也開始鋪天蓋地。
只是看著迷離的小君,我的罪惡感越來越強烈,天啊!小君畢竟是我的親表妹,我這是亂倫嗎?但罪惡感瞬間就被澎湃的肉欲和濃濃的情感所掩沒。我一邊吻著小君的乳房,一邊向世界最柔嫩的小穴發起猛烈的衝擊。
“啊……嗯嗚……哥……”
修長的玉腿不再顫抖,我驚喜地發現小君將雙腿分開,讓光潔的白饅頭接納凶猛的異物。黏漿溢出時,她偷偷瞄了一眼交媾的地方,但隨即又把目光轉移。剪水般的眸子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聲討我的罪惡。
“我不是你哥,我是姐夫。小君,你喜歡姐夫嗎?”
殘存的一點理智告訴我,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我讓小君喊我姐夫。唉!簡直就是拙劣的掩耳盜鈴。
“嗯……喜歡……啊,我,我想尿尿。”
小君仰撫雲鬢,輕搖小腦袋,在我猛烈的抽送下,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
“小君,姐夫愛你。想尿就尿,尿在床上。”
我知道小君的尿尿意味著什麼,所以我不再憐惜,粗大的肉棒在緊窄的小肉穴里橫衝直撞,強烈摩擦著小君最敏感的地帶。黏滑的液體帶著誘人的氣味四處滲出,沾濕了我的陰毛,又被我塗抹在光潔的陰阜上,仿佛多了一層潤滑油,既增加了彈性,又削弱了被擊打的力量,怪不得我凝集了巨大的力量在下腹,小君依然能輕松應對。真是造物神奇,一物降一物。
我驚嘆著,不再憐香惜玉。
“啊……哥……”
這是一首美妙的樂曲,嗲嗲的、柔柔的,聽在我耳朵里,卻敲打著我的心間,瞬間又化成一縷情感,滲進我的血液中。我呆呆地注視著小君,她的肌膚蒙上一層細細的汗絲,豐滿的胸部急劇起伏。我已經停止抽動,但她的雙腿還在顫抖。
“看,哥沒騙你吧?是不是很舒服?”
讓小君懂得做女人的快樂並沒有讓我花費多大的力氣,我甚至連粗氣也沒有喘一下。當然,我也沒有得到高潮,我不需要高潮,只要能征服小君、占有小君,我內心深處的欲望就得到強烈的滿足。似乎冥冥中,小君就屬於我。
小君沒有理我,她閉著眼睛,還在急促地呼吸。
“說話,我的小香君。”
我趴在小君身上,腫脹的大肉棒依然插在她的嫩穴中。
那里真的如尿過一般,全濕透了,連床單也濕透了。
“哥……我要死了……”
小君幽幽地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呵呵。”
我覺得好笑至極。
“笑什麼笑,我……我今天要是再跟你說一句話,我就不叫李香君。”
小君恨恨地又閉上了眼睛,我發現她一點怒氣都沒有。小嘴彎彎上翹,不是笑還能是什麼?
“肚子餓了沒?”
我側躺在床上,溫柔地親了一下小君的眉心,雙臂緊緊摟住小君的小翹臀。盡管如此,我一不小心,大肉棒還是滑出了黏滑的小穴,我感到一股暖暖的液體滴到我的大腿上。
小君沒有說話,我揉了一下她的乳頭,小聲問:“要不要喝水?”
小君縮在我臂彎里還是不說話,我暗暗好笑。提起小君的一條嫩腿,故意色色地問:“不說話是嗎?不說話可要受懲罰的喔。”
一邊說著,我邊挺起粗大的肉棒,作勢要再次進入小君的身體。可就在我的大肉棒剛頂到小君的小穴口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君沒話說,我可有話要問。”
“啊……”
小君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空間,她抱起一只枕頭擋住胸前,全身蜷縮成一團。我更震驚,來人竟然是朗謙。
“郎經理?”
我警戒地看著朗謙,也許經歷太多的突然,我很快從震驚中冷靜了下來。衣服都不在身邊,我只好拿起薄毯蓋在小君身上,又扯下床單把自己裸露的下體包裹。
“是我。”
朗謙淡淡道。
“你怎麼進來的?”
我覺得奇怪地問。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用鑰匙打開的門,我都能隨便進出。”
朗謙平靜地看著我,他的眼神沉穩堅定。我發現朗謙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他下垂的雙臂微微向兩邊分開,這是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他對我保持高度的警覺。
“你想問什麼?”
我從床上下來,緊緊盯著朗謙。此時,空氣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氣息。我哪怕再冷靜,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位不速之客。
“錄影帶在哪里?”
朗謙緩緩說出他的目的。
“都在客廳茶幾上,你可以拿走。”
我略一思索,馬上平靜地回答。
“我檢查過了,沒有我想要的那一卷。”
朗謙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驚。
“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淡淡微笑,假裝鎮定。
“李中翰,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所以我很想跟你說交心話。”
“你說。”
“如果你想繼續過開心的日子、如果你想繼續與你的表妹歡愛、如果你想繼續做KT的風流總裁,那麼你千萬不要蹚這灘渾水。”
朗謙把眼光轉向小君,他的眼中迸射出炙熱的光芒:“每個人的生命都很珍貴,特別像你妹妹這樣漂亮的女人,你更應該小心保護。別到時候,你連悔恨的機會都沒機會。唉!如果不是情勢所逼,我真不忍心打斷你們的纏綿。你表妹是我朗謙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我活了四十多歲,在KT里待了三年,但我覺得KT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及你表妹的一根頭發。”
“這個不需要你恭維。”
我聽出朗謙的話里包含威脅的意思。
“可是,如果你不把那卷錄影帶交出來,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擰斷你表妹的脖子。雖然很遺憾,但我必須這樣做,因為我是一個打手。”
朗謙眼中充滿了悲哀,他好像在看著小君香消玉殞。
我又憤怒又害怕,害怕小君遭到毒手。此時,我心里的天平已經傾向妥協。那卷標有“何”字的錄影帶,在我回伯頓酒店之前就郵寄給莊美琪。
“打手?你老板是誰?朱九同?”
我很好奇。
“朱九同沒有資格做我的老板,至於是誰你也不必知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錄影帶交出來。”
朗謙突然向前邁進一步。我趕緊向前兩步,擋住朗謙前進的方向,我絕不允許他靠近床緣。
柔軟的大床上,小君晃著小腦袋看著朗謙。我覺得很奇怪,小君似乎比我更鎮定,為什麼呢?我在納悶,難道是以前經歷太多的生死瞬間,所以她對於危險已經麻木?我在心里苦笑,不管怎麼樣,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要保護我的女人,小君現在不僅僅是我表妹,她還是我的女人。
“噗!”
這是一個很沉悶的聲音,是肉體被擊打的聲音。我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胃部的肌肉急劇收縮,整個人向後倒去。可是我的身體沒有倒下,因為我的手臂被一只如鐵銬般的大手抓住,身體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緊接著又是兩記更沉悶的“噗”、“噗”聲。
“哇……咳咳……”
我痛苦地連咳了十幾聲,以前我總以為鮮血是甜的,今天我才發現認知偏差。因為在我口中滾動的液體是咸的,咸味很淡,腥味卻很濃。
“啊……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打我哥做什麼?那卷破錄影帶我知道它在哪里,你放開我哥。”
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小君的破口大罵。她居然向朗謙扔出枕頭!
只是聽到小君知道錄影帶在哪里,著實令我嚇一大跳。
“小君,你瘋了?胡說什麼?”
在記憶中,這是我第一次向小君大吼。張開嘴的瞬間,一大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素雅的床單。我猛地覺得天旋地轉,雙腿一軟摔倒在地毯上。
“哦,小妹妹請告訴叔叔,錄影帶在哪里?”
朗謙看向小君,居然笑了。
“錄影帶當然不在酒店里。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也可以帶你去拿,但我總不能光著身子帶你去吧?”
小君沒有理會我,而是怒氣衝衝地向朗謙大喊。唉!她那嘆嗲的聲音,一點都不像生氣的口吻,簡直就像在跟人聊天。
“那你的衣服在哪里?”
朗謙的笑容更燦爛了。
“在旁邊的房間里。”
小君大聲嚷道。
“好,我陪你表哥去拿衣服,你老實地待在這里千萬別亂動。如果你亂動,我就把你表哥的牙齒全打光。嘿嘿,你表哥如果沒有牙齒,你和他親嘴就怪怪的喲。”
朗謙笑眯眯地看著小君,我發現他的笑容比死人還難看。
小君怒道:“我才不跟他親嘴。”
“呵呵,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跟你表哥親嘴。總之,你很喜歡李中翰對不對?”
朗謙的笑容越來越奸詐,在他眼里,小君只是一個小女孩。
小君粉臉突然一紅,漂亮的大眼睛突然向我看過來,眼珠子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了幾圈,閃爍的眼光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我心中一動,剛想揣摩小君的心思,就聽她大聲喊道:“喜歡不喜歡關你什麼屁事,羅哩羅嗦的!你到底要不要錄影帶?”
“呵呵,小妹妹好像急著讓我離開這間房間,是不是想打電話?”
朗謙問完,我也突然醒悟。原來小君果然有鬼主意,只是現在被揭穿了,我又垂頭喪氣了。
“打什麼電話呀?你把電話线弄斷算了!哼,好像很聰明的樣子,其實比我姐夫更蠢。”
小君翻了翻白眼,嬌滴滴地大罵起來。
朗謙被罵也不生氣,他奸笑一聲:“小妹妹請放心。進來之前,我把這間房間的電話线剪斷了,你哥哥的手機也被我扔進水里了,現在就差小妹妹的手機。小妹妹,真不好意思,請你把手機交給叔叔好不好?叔叔保證以後一定送你十支手機,而且是最新款的。”
小君臉色大變,薄毯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小嘴噘起來:“我……我沒有手機。”
“是嗎?”
朗謙冷笑一聲,身形驟閃。我只覺眼前一花,朗謙已經欺身到床緣,我大吃一驚,剛想從地毯爬起來,只聽“颼”一聲,小君身上的薄毯已被朗謙掀起。
只見柔軟的大床上,一雙雪白粉嫩的玉腿邊赫然放著一支白色手機,這是小君的手機。唉!我長嘆一聲,頹然地搖了搖頭。
小君噘著小嘴,囁嚅道:“這支手機不是我的,一定是我姐夫的女朋友留下的。哼,他又色又壞。”
“喂,這手機明明是你的,怎麼說是我女朋友的呢?別胡說。”
我大聲責怪小君。
“我的手機是紅色的,這手機是白色的。哼,你還想狡辯嗎?”
小君氣鼓鼓的。
朗謙看看我,又看看小君,突然勃然大怒。雙手一掰,小君的手機被“咯嚓”一聲掰成兩截,隨後被拋在地毯上:“你們都給我閉嘴,電話是誰的你們以後再討論!現在男的跟我去拿衣服,女的老實待在床上。我警告你們,千萬別耍花樣,就你們兩個菜鳥還想造反?嘿嘿,惹急了我,我把你們都活剝生吞。”
“叔叔別急、叔叔別急,等我穿好衣服就帶叔叔去拿錄影帶。只希望叔叔不要再打我姐夫了,你打死他我以後就沒有機會打了。”
小君晃著小腦袋大聲嚷道,被掀開的薄毯又重新覆蓋住她的身體。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小君。都到火燒眉毛時候,小君居然還胡鬧,真急死我了。
“你妹妹的衣服在什麼地方?”
朗謙冷冷地問道。
“我哪知道我妹妹的衣服放在什麼地方?”
我不緊不慢地游走在總統套房之間。
這里有八間房間,每一間房間都有衣櫥,每一個衣櫥我都仔細地看一看。朗謙像監管犯人似的跟在我屁股後面,只是剛過五分鍾,他就有點不耐煩了。
“別磨蹭,再磨蹭我就不客氣了。”
朗謙突然暴怒。
“我可沒磨蹭,你想不客氣就請便,難道我能預知你朗大人會出現,然後及時把我妹妹衣服藏起來?”
我譏笑一聲,嘴里的腥味還沒有散去,心里正燒著一把火。
雖然自知不是朗謙的對手,但我心里發誓,此仇不報非好漢。
“你表妹很漂亮,是男人都會動心,所以你千萬別把我惹急了。”
朗謙冷哼一聲,他顯然在威脅我。
我心中一凜,心想千萬別意氣用事,逞一時之勇只會傷及小君。想到這,我默不作聲,可是心里卻越來越著急,也不知道小君有什麼鬼主意。當然,我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身上。心中暗暗盤算如何解困,但窮盡我所有的腦汁,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
“朗經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我曾經接受你很多的教誨,包括金融以外的知識,我曾經把你當成老師、兄長、大哥。我不知道你隸屬哪個部門、為哪個人效力,但一個人總不能做虧心事吧?”
既然沒有什麼好計策,我只能對朗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想,只要人心是肉長的,都會慈悲為懷。
“別跟我說這些屁話,我忠人之事,至於道德法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約束力。不過,念及你我曾是上下級關系,我還是奉勸你別多管閒事。你本來是一個局外人,根本就不知道KT的深淺,如果你觸及這里面的利害關系,就算我不下手,你也難逃厄運。”
“有這麼恐怖?”
我轉身看著朗謙,發現他的眼神依然沉穩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閃爍,如此看來,他所言不虛。唉!我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萬千,心想著只要眼前的困境能順利渡過,我就毫不猶豫地把KT的管理權交給羅畢,然後帶上我的小君和戴辛妮離開上寧市,回到我的家鄉,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讓這些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斗爭見鬼去吧!
盡管我投鼠忌器、盡管我相信朗謙沒有說假話,但是我仍然不能把錄影帶交給他。因為錄影帶里很明顯涉及到何書記的事,我雖然與何書記只有利益上的往來,但他畢竟是何芙的父親,何芙救了我幾次,我再自私也懂得知恩圖報。
見我露出怯容,朗謙冷冷地笑道:“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必須相信我說的話。”
“我相信了。”
我點了點頭,目光卻越過朗謙。他身後,小君從房間里露出半邊身子,我發現小君已經穿戴整齊,看來她的衣服其實就在她那間睡房里,但剛才朗謙全都檢查了一遍,為什麼找不到小君的衣服呢?我納悶。
“相信就好,我們的時間不多。”
朗謙露出笑容,他抬起手腕,看了手表一眼。
這是朗謙自從進入總統套房後第一次露出破錠,他的警覺性有所放松,雖然這個破淀並不致命,但我只能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為了小君,我可以把命都拼了。
“小君,快跑……”
我猛然撲向朗謙。
“你找死。”
朗謙怒喝一聲,他雙臂閃電般地護起前胸,只是我與朗謙之間只有兩公尺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我一百八十公分的人來說,只需要兩步。朗謙反應雖然夠快,但還是被我撲倒在地毯上。
“小君,快去叫保全,快去……”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抱住朗謙。朗謙被我撲倒又被我緊緊抱住,時間竟也無法掙脫。我心想,只要小君能把人喊來,朗謙就算再狠,也不敢光天化日下行凶。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哥……你這個笨蛋,何芙姐姐、若谷哥哥馬上就來了。”
小君並沒有跑,而是焦急地圍著我和朗謙轉。
“什麼?”
我聽到小君這樣一說,手一松,愕然放開朗謙。
朗謙也不含糊,一套強悍的擒拿就把我按在地毯上,嘴里怒罵:“你們兩個居然敢戲弄我!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厲害。”
朗謙說完,我馬上感覺到反剪在身後的雙臂傳來陣陣劇痛。“咯嚓”一聲,右臂失去知覺,仿佛被砍掉一樣。
“喔……”
我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干什麼?你這個壞人,放開我哥、放開我哥……你這個烏龜王八蛋!”
小君拿起一只茶杯向朗謙砸去,朗謙只顧著對付我,根本就沒把小君放在眼里。
一不小心居然被茶杯砸中額頭,“嘩啦”一聲,茶杯碎裂了,看來小君的力氣也不小。
“小君,快跑……”
看見朗謙從我身上站起來,我忍著劇痛大叫。一行鮮血從朗謙的額頭涌出,流過眉尖順著顴骨滴下來,那樣子是要多猙擰就有多猙摔、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跑?我今天就把你們兩個小畜生給宰了!嘿嘿,小妹妹,叔叔來了。”
朗謙擰笑著向小君走去。
“啊……”
小君尖叫一聲,向房間跑去,“砰”一聲關上房門。
“小妹妹叫小君是嗎?小君妹妹,把門關上了叔叔也能進去的。”
朗謙淫笑兩聲,腿起腳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朗謙一腳踢開,小君的尖叫聲從房間傳出。
“朗謙,你過來!我……我把錄影帶給你……”
我忍著巨痛向朗謙大喊。
朗謙一愣,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冷笑:“好,我暫時放過你妹妹。不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敢再耍我,我立即把你宰了,再把你可愛的妹妹先奸後殺,殺了再奸,你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
我心頭大駭但也無計可施,只有先把朗謙穩住再說。
朗謙聽我這樣一說,掉頭向我走來,一步步走來。哎,我心想,這下真完蛋了。
突然,一聲嬌喝從套房的大門傳來:“站住!馬上把手舉起來,你敢亂動我就開槍。”
我扭頭一看。哦,我的天!居然是何芙!她雙手拿槍的姿勢真的帥呆了。
“何芙姐姐……”
小君從房門里探出小腦袋。
“小君,你不要出來,進房間把門鎖起來。”
何芙神色凝重地說道。她的眼睛與手中的槍形成一條直线,對准了朗謙。
“哦,這間房間的門爛了,我……我到旁邊的房間。”
小君很聽何芙的話,她從房間里走出來,向旁邊的房間走去。速度不能說很慢,但在朗謙的眼里,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哎,小君還是太稚嫩了!她此時離朗謙的距離是最近的,她不應該從房間里走出來。
“砰!”
何芙手中的槍響了,聲音不大。
就在小君走出房門的瞬間,朗謙向側一躍,滾倒在地毯上,成功躲過子彈後,他連續翻滾,粗壯的身體像條泥鰍一樣靈活。電光火石間,他已到小君的身邊,何芙手中的槍雖然對准朗謙,但她猶豫了,何芙不敢再開第二槍,因為怕傷及小君。
“啊……放開我,快放開我……”
落入朗謙手里的小君大聲尖叫,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她成了朗謙手中的一面盾牌。慌亂中,小君的頭發披散開來,那枝牙刷從她飛瀑般的秀發上滑落,掉落在地毯上。那兩只粉嫩的小腳丫亂蹬亂踢,居然把腳邊的牙刷踢到我的面前。
“放開她。”
何芙嬌聲怒喝。
“放下你的槍,不然我就捅死她。”
朗謙單臂箍緊小君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從身上掏出一根細細的金屬物,估計是開鎖用的。只是在我和何芙的眼里,這根金屬物與匕首沒有什麼兩樣,可怕的是這根金屬物居然頂住小君的腦門!
“嘿嘿,你開槍啊!我也再說一遍,一分鍾之內你不放下槍,我就殺了這個小妞。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朗謙夠奸詐狠毒,他從小君呼喊何芙的名字就猜到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盡管何芙沒有放下槍,但他已經敢威脅何芙。
更歹毒的是,朗謙手中的金屬物似乎刺破了小君腦門上的皮膚,小君痛得眼淚直流,但她卻緊咬嘴唇,就是不喊出聲。小小年紀如此堅強,真讓我又愛又佩服。
何芙想必也看得真切,她心中一怯,雙臂馬上垂放而下:“你別難為小孩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朗謙,今年四十三歲,曾經是十六集團軍特種部隊第二大隊的副隊長。論身手,我遠不是你對手,但你不能為虎作倀。中紀委調查萬景全時,我們也把你的身份調查清楚,既然你是軍人,就應該為國家效力,而不是為某個人效力。我不怕告訴你,萬景全已經被處理了,他的兒子萬國豪昨夜也已被捕。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首,接受法律的審判。”
“法律?在我朗謙的字典里沒有法律兩個字。不錯,我是萬景全的人,我十二年前就跟隨萬景全。萬景全以前是我的老板,現在和將來還是我的老板,就是死,我也是萬景全的鬼。這是我的信念,任何時候我都無怨無悔,我只是不甘心,你們調查萬市長,為何不調查何書記何鐵軍?我三年前進入KT公司,目的就是要調查何鐵軍。”
朗謙越說越怒:“我只是想不到何鐵軍的人脈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龐大,也想不到你們出手如此迅速,怪不得我昨晚就失去與萬景全父子的聯系。唉!我真不甘心!要是早拿到錄影帶,我們也許還有機會。”
朗謙說完,長嘆了一聲。
我注意到朗謙提到何書記時,何芙似乎顫抖了一下。難道這里面有什麼隱情?
唉!我對這些權力斗爭一竅不通,也不想知道。但我已經深深感覺到權力斗爭的殘酷,也加深了我要離開KT、離開上寧市的決心。
“這世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公道自在人心。何書記如果犯了罪,他也一定逃不出法律的懲罰。”
何芙淡淡說道。
“我不甘心,也不會投降,我曾經是軍人,軍人就是死也不會投降。”
朗謙喃喃道。
“你很頑固,我們的人五分鍾之內就會包圍這里,你逃不掉的。想想你的家人、你的親人吧,不要抵抗下去了。”
何芙似乎很有耐心與朗謙周旋。也許真如她所說的,五分鍾之內,包括喬若谷在內的中紀委人馬就會來到這里。但我實在很擔心小君安危,五分鍾對我來說猶如五年。
“三分鍾?什麼意思?”
何芙馬上意識到危險,她剛想再次把手槍舉起,但她還是低估了朗謙。朗謙出手了,他手中那根金屬物突然閃電般飛向何芙,何芙大驚,急忙閃躲,但金屬物沿著一道怪異的軌跡追著何芙,好像早已經預知她閃避的路线。
只聽見一聲嬌哼,何芙握槍的右手臂軟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