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姐夫的榮耀

第一卷 第93章 懸崖驚魂(二)

姐夫的榮耀 小手 7737 2024-03-03 00:28

  “小心點,這里應該還是半山腰,掉下去的話還是很危險。但我們還要繼續跳,怕不怕?”

  姨媽找到一處結實的樹杈,身體一躍,整個人掛在樹杈上。樹杈搖晃不已,姨媽看起來就像八仙中的何仙姑。

  我抱著樹枝嘻笑:“烏龜王八蛋才怕,這話是另外一位香君最愛說的。”

  “噗哧。”

  姨媽忍俊不禁,四下看了看,開始脫衣服:“這小君一點都不斯文,整天說這些粗俗的口頭禪,叫她改也不改,真拿她沒辦法。”

  咦,姨媽脫衣服干嘛?我正大感疑惑,姨媽已開始撕咬脫下的上衣,不一會就撕出一片片布條。她把布條打結,連成一條長長的繩索。

  “不夠結實。唉,總比沒有好。”

  抖了抖手中的布條,姨媽微微嘆氣。

  “媽,不如我們打電話求救?”

  我哆嗦著想用斷臂掏口袋,可一動,鑽心的劇痛簡直要人命,只好做罷。而那條沒受傷的手必須抓緊樹枝無法騰出來,真是無奈。姨媽眼睛一亮:“廢話,有電話就馬上打呀!還用問?”

  我看了看破爛不堪的褲子,苦嘆道:“哎喲,身上的東西都……都掉光了。媽,你的手機呢?”

  姨媽撇撇嘴:“媽的手機在身上的話還用你來提醒?”

  我難過地問:“現在怎麼辦?”

  姨媽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我們先爬下去,離地面越近越好。”

  我心想也只能如此,耗在樹上困意越來越濃,也不能睡。何況這里是山野,一入夜,什麼野獸毒蛇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就更悲慘。想到這里,我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挪動身體。不小心觸動斷臂,頓時痛得眼冒金星、慘叫連連:“哎喲、哎喲。”

  姨媽怒罵:“叫什麼叫?手斷了更好,讓女人都討厭你,看你還風流?”

  我沒好氣,嘟噥道:“我什麼女人都不要了,以後就伺候媽。”

  姨媽一聲冷笑,猛甩手中的布條,甩得啪啪作響:“這句話是你說的。以後見到你與別的女人勾搭,我就見一次打一次,吊起來打。”

  沉默,我突然有一種衝動,就是想被姨媽鞭打的衝動。雖然我不是受虐狂,姨媽也不是虐待狂,但我眼前居然有一幅曖昧的受辱圖。圖片里我被高高吊起在潮濕的地下室,身上掛滿鐐銬、鎖鏈,而姨媽則身穿性感黑皮衣、腳蹬黑長靴、手執長皮鞭在我面前咆哮揮舞。每揮舞一次,皮鞭都准確擊中我的身體,或肩膀、或胸膛、成人腿、成腳踝,我受盡折磨。

  “哼,說啊、繼續說啊!整天油嘴滑舌,怎麼不吭聲了?”

  姨媽惡狠狠的目光充滿野性。以前總覺得葛玲玲夠野蠻,如今看來,她與姨媽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姨媽才是真正的女王。

  “媽,你真美。”

  我淡淡地說。

  “混賬。”

  姨媽把頭一轉,胸口急劇起伏。我剛想笑,姨媽卻立身而起,“颼颼颼”幾個起落,竟然不見蹤影。我目瞪口呆、後悔不已,大罵自己胡言亂語。

  “家里的孩兒餓囉,想吃飯呐,家里孩兒冷囉,想穿衣。母親來囉抱孩兒呐,餅子帶米糊。媽媽來囉抱孩兒,棉襖帶熱淚。山再高啊,沒有媽媽的情高,水再深啊,沒有母親的情深……”

  我想起一曲小調,腦筋急轉彎,馬上就編上詞唱起來。聲音高亢淒涼,相信能在茫茫的樹林里傳很遠,我一邊唱一邊笑,就不知我的歌聲能不能把姨媽騙回來。

  一曲完,我聽到“颼颼颼”聲,心中大樂。剛想呼喊姨媽,卻猛然發現左上方不遠處的樹枝上掛著一條一公尺多的大蛇,蛇身紅綠色,蛇頭呈三角,吐著蛇信,瞪著恐怖的眼珠子。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小時候聽捕蛇人說過,蛇身越艷麗就越毒,蛇頭圓鼓無毒,蛇頭菱形則小毒,蛇頭是三角,百分百是劇毒。眼前這條色彩斑斕、目帶凶光的三角蛇頭正朝我發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它想干嘛?

  我後悔了,歌聲沒把姨媽喚回來,卻激怒了一條大毒蛇。此時,我敢肯定眼前這條恐怖的毒蛇不是要逃跑,因為它正朝著我的方向迅速爬來。

  它想干嘛?我渾身起滿雞皮搭瘡。

  “別說話,別動,爬到你身上也別動。”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有些激動,身體一抖,反而引起毒蛇的警覺,它把身體盤起,這是即將攻擊的訊號。我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地聚集腳部的力量,准備先下腳為強,把毒蛇踢下樹枝。

  “冷靜點,別衝動,你不動蛇就不會動。”

  身後的姨媽急了,她也不敢輕舉亂動,因為毒蛇距離我不到兩公尺的距離。

  我聽從姨媽的忠告,穩定身子、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毒蛇一動不動。那條毒蛇也狡猾異常,沒再向我靠近,盤起的蛇身上下左右晃動,仿佛拳擊手的虛晃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與毒蛇僵持著。如果是平常,這種僵持不成問題,可如今我身受重傷,還懸在空中,這已不是考驗毅力,而是煎熬。

  漸漸地,我開始崩潰,身上的劇痛加上內心的恐懼徹底把我擊垮。我動了一下,想把發麻的腿換個姿勢,可這一動馬上引起毒蛇的激烈反應。它閃電般地撲來,我抬起左腿回擊,不料一腳踢空,胯下露出空檔。那條狡猾的毒蛇竟然長驅直入,從我的雙腿穿過,狠狠地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我一陣劇痛,剛想再踢,不料樹枝晃動,我怕掉下去,只好摟緊樹枝。那毒蛇似乎察覺我顧此失彼,又張開獠牙大嘴閃電般向我撲來,我暗叫不妙,又無反擊之力,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遭受毒口。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由布條系成的繩索從我身後飛來,迎向那條毒蛇。毒蛇反應奇快,居然能躲開繩索的攻擊,可是繩索的變化更快,一擊不中,抖了抖,又來一擊。這次毒蛇沒這麼幸運了,“啪”的一聲脆響,繩索准確擊中蛇頭。毒蛇縱身一跳,隨即荒落而逃。

  “媽,你應該早點出手。”

  我不停大叫,不知是欣喜還是痛苦。

  姨媽道:“還用你教嗎?有把握我早就出手了,你以為我們在平地嗎?”

  我感覺屁股有鑽心的刺疼:“這不是成功了嗎?”

  姨媽哼了一聲:“那是運氣好。”

  我沒心思責怪姨媽了,屁股的刺疼很快就消失了,代替而來的是麻木,半邊屁股都麻木了:“媽,我……我屁股發麻、心跳加速、頭暈眼花。”

  “中翰!”

  姨媽大驚,把繩子向我甩來:“你接住繩子,把繩子綁在你身上,然後往下跳。”

  我依言把並不結實的布條綁在褲腰的皮帶上,嘴上嘀咕:“跳下去會死嗎?”

  姨媽猛搖頭:“我剛才下去查看了一下,大樹下是一個大水潭,潭里的水很深,你別怕。”

  我欲哭無淚:“怕也沒用。媽,如果我死了,你可別告訴小君,就說我出國去找爸了。”

  姨媽怒道:“胡說什麼,沒事的,這里離地面已不遠,只要不直接掉到地上,絕對死不了。再說有媽在,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被姨媽這麼一說,我的膽氣陡增:“那我跳囉。”

  “嗯。”

  姨媽又用力地點點頭。

  我咬咬牙,閉上眼睛,身體筆直地落了下去。

  “啊……”

  我呼喊著,耳邊是掃過樹枝、樹葉的嘩啦響,感覺身體被綁在身上的繩子扯了一下,我頓時四腳朝天,墜落的方向也有所改變。隨著“撲通”一聲巨響,我落入冰冷的水中,緊接著又一聲“撲通”巨響,應該是姨媽也隨我墜入水中。

  水潭並不大,潭里的水也不深。我體重比較重,下落的速度夠快,一下子就衝到水潭底,膝蓋重重地磕到潭底的硬石上,疼得我連嗆了七、八口水。浮出水面時,我的眼淚都嗆出來了。

  “中翰。”

  我轉過身,發現姨媽就在我身邊。鼻子一酸,我撲了過去,將姨媽緊緊抱住:“媽,我沒死,我還活著。”

  姨媽同樣用力擁抱我,但她小心地避開我垂下的斷臂,她沒有詢問我的傷勢,就是希望我再堅持,只是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淚。是啊,從險象環生到死里逃生,我們能不激動嗎?

  潭水冰冷刺骨,我與姨媽都意識到必須馬上離開。姨媽關切問:“能走嗎?”

  “應該能。”

  我動了動水中的雙腿,沒覺得有異樣。

  “那我們快走,順著小溪的流水走,盡量趕在天黑之前走出去。”

  姨媽首先躍出水面,那瞬間,我又見到兩座高聳飽滿的乳峰。

  “好。”

  我全身突然充滿力量。

  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姨媽不但能避開溪流的彎曲路程而直接走直线距離,還能輕易地避開崎嶇荊棘的地方。走了約莫兩小時,我們走出小溪,看到蜿蜒的娘娘江,我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整個人虛脫地跪趴在江邊的草地上。

  “媽,我走不動了,休息一會。”

  真是累不堪言,全身上下都痛,特別是屁股痛得要命,我只能趴著。

  姨媽環顧一下四周,一把將我從草地上揪起:“快走,這里還不是可以休息的地方。天黑之前,我們必須爬回山上。”

  我轉頭遙望上百米的山頂大吐苦水:“啊?這麼高怎麼爬?在這里過一夜吧。”

  姨媽厲聲道:“不能在這里過夜,這里到晚上十二點水位就會上升,雖然淹不死人,但我們總不能一整晚待在水里。別囉嗦了,快走。”

  我怔怔地看著姨媽:“媽,你好象對這里挺熟悉的。”

  “認識點路。走吧,我知道有一條山路,很快就能到山頂。”

  姨媽背過身,盡量不將濕透的上身面對我,她是不是發現我的眼神很不老實?

  姨媽果然沒有吹牛,她找到一條通往山頂的盤山小徑,一小時後,我們回到山頂。盡管天色已暗,我依稀還能看到蜿蜒的柏油路,放眼望去,哪里還有張思勤的影子?我只希望張思勤能及早與郭泳嫻聯系,連夜開車來接我。

  “泳嫻聰明,聽到消息後一定會來找你,我們先到房子里休息。”

  姨媽一邊攙扶我,一邊指向那幾棟別墅。由於要變賣,所有裝修工人都已撤離,那五棟別墅四周,一片空空蕩蕩,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媽,這幾棟別墅本來就是我的。我買來要自己住,其中一棟是孝敬你的。這下全都要賣了。”

  走進唯一一棟已裝飾外牆的別墅,我欣喜地發現滿是塵土的房子已通上水電。打開燈,找到水龍頭,我第一次覺得自來水是如此味美甘甜。

  姨媽隨意環顧一下頗為華麗的房子問:“這麼大的房子,一棟至少能住上十個人,就算小戴幫你生五個孩子也能容得下,你買五棟做什麼?”

  “這……”

  我的眼珠子猛轉,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姨媽頓時臉色鐵青:“你是不是打算把小琳、小樊、美琪她們都接來住?”

  我囁嚅了半天:“那……那是媽的想法,我可沒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你……姨媽,你想什麼我難道不清楚?”

  姨媽柳眉一挑,手臂又向我的耳朵伸來。不過見我衣衫襤褸、手臂下垂,一副可憐的模樣,她於心不忍,硬生生地將手臂停在空中。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姨媽濕透的衣服干了七七八八,那飽滿的部位有所收斂,唯有她生氣的時候,我才又看到乳峰畢露。

  我暗想,姨媽就是姨媽,簡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反正意圖已被察覺,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於是我戰戰兢兢地問:“媽,如果、如果,我說如果那幾個女人都願意跟我呢?我應該怎麼辦?”

  “別問我。”

  姨媽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轉身要離開。

  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媽,不料觸動到斷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我大吼一聲,暈厥過去。

  悠悠醒來,我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腦袋卻枕著溫暖柔軟的地方。我轉了轉脖子,馬上明白枕頭是肉肉的大腿。

  “媽,泳嫻姐怎麼還沒有來?”

  “我哪知道,或許沒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幸虧你手沒斷,只是脫臼而已,我幫你接回去了,你轉轉手臂。”

  “哦。”

  我輕輕地轉動腦袋,揮動手臂。記憶中,我還是第一次頭枕姨媽的大腿,那感覺如枕母親的大腿一樣溫馨愜意。

  姨媽淡淡警告我:“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手沒斷,但蛇毒比較嚴重。等會我幫你排毒血,會有點痛,你忍著。”

  鼻子聞到一些刺激氣味和草藥味,我側了側身,發現姨媽在燒東西,我好奇地問:“燒什麼?”

  姨媽說:“發夾。”

  我又問:“為什麼燒發夾?”

  姨媽回答:“消毒。”

  我打了一激靈:“媽打算用發夾當手術刀了?”

  姨媽敲了我一爆栗:“不錯,反應挺快的。估計蛇毒沒進腦,還有救。”

  “怎麼會有打火機?”

  小時候發燒,打針就令我害怕,一想到是用比針頭恐怖一百倍的發夾扎屁股,我把所有怨恨都發泄到打火機上。

  “可能是裝修工人留下的吧,我找到了好幾個。”

  姨媽把發夾燒得通紅,為免被燙,聰明的姨媽剖開一根小竹筒,夾住發夾。

  我無可奈何,為了保住性命只能接受手術:“媽可要小心點,那部位……那部位至關重要。”

  “知道啦。”

  見燒得差不多了,姨媽吹了吹發夾冷卻一下,同時瞄了瞄我,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一陣膽寒,脫口而出:“屁股毛很多。”

  姨媽眉頭急皺,怒聲道:“你惡不惡心?”

  “我是在提醒媽,免得你嚇一跳,不小心把發夾戳進屁眼里,給人家留下個心理陰影,將來把陰影遺傳給後代。孩子們生出來個個都跟像我一樣沒屁眼,你做姨婆的也臉上無光。”

  說完,我干笑兩聲。

  姨媽猛推開我站起來,揮舞著小竹筒大罵:“我戳、我戳死你!看你還嘴賤。”

  屁股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被發夾戳了又戳。

  我悲嘆道:“唉,愛戳就戳個夠吧。反正我不是媽的對手,只能逆來順受,任人雞肉。”

  姨媽冷冷問:“意思說,如果你能打贏我,就輪到我逆來順受,任你雞肉了?”

  說完,姨媽忽然覺得拗口,想了想:“嗯?應該是任人魚肉才對。”

  “哈哈,媽果然知識淵博、學富五車。”

  我忍不住大笑,姨媽精明似鬼,可傻起來也是可愛至極,與小君沒什麼兩樣。

  姨媽嬌嗔:“轉過去,趴著。”

  “媽千萬要小心喔。”

  我老老實實趴好,也顧不上地上都是灰了。

  “知道了,再囉嗉我真戳你的屁眼。”

  說完,姨媽“噗哧”一聲笑出來,我扭頭看去,姨媽笑得花枝亂顫,還有翻滾的乳浪。

  “撕……”

  褲子被扯爛,但我不心疼,反正都破了。

  “把屁股抬高點。”

  姨媽命令。

  “為什麼?”

  我疑惑不解。

  姨媽笑了笑:“那傷口的位置很怪。”

  我更納悶:“如何怪?”

  沉默一會,姨媽怒罵:“問什麼,叫你做就做,惹急了我就真戳你屁眼!”

  我壞笑:“媽,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屁眼可不能隨便看的。”

  姨媽笑道:“我是你……姨媽。”

  我的眼珠子轉了轉:“除了父母和老婆外,別人都不能隨便看。”

  姨媽哼了哼:“我養了你二十多年,我就是你媽。”

  “所以,我現在給你看了。”

  我嘻笑點頭。這話里有話,很隱晦地調戲了一下姨媽,暗示姨媽雖然不是我親媽,我也願意把屁眼給她看,心想:就算姨媽聽出端倪也拿我沒辦法。

  果然,心細的姨媽語氣不善:“你又想氣我?你以為這髒地方人人爭著看?”

  我嘆了嘆:“人人說不上,不過,確實有不少人想看。”

  這話夠損,果然,屁股馬上招來“啪”的一聲巨響。

  “哎喲,媽……”

  屁股被猛拍了一掌,痛得我眼冒金星,趕緊撒嬌求救。姨媽哼了哼後,繼續觀察我的傷口。憑感覺推測,那傷口應該在臀肉與之間,怪不得姨媽說傷口的位置很怪,原來如此。我暗暗發笑,腦子里盡是胡思亂想。

  “不行,要把內褲也脫了。”

  姨媽終於下了結論。

  “媽來脫吧。”

  我把屁股撅起。

  “啪”的又是一掌,力量更大。

  “我脫、我脫。”

  我趕緊扯下內褲,露出屁股也露出下體,那狂妄的“青龍”凌空彈起、不可一世。

  “呼,可以……可以把屁股放低一些。”

  姨媽的聲音突然低了很多,我不用看也能明顯感受到她有過一次深呼吸,心想是不是巨大的“青龍”把姨媽嚇壞了?

  “傷口嚴重嗎?”

  我小聲問。

  姨媽把我的破褲子扔了過來:“咬著衣服忍住了。”

  “嗯。”

  我趕緊把破褲子卷成長條,張嘴咬住,等待姨媽的手術。

  “哇!啊!救命啊!哇!痛死了!”

  咬住破褲子也沒用,我仍然痛得猛敲水泥地,把整棟房子敲得砰砰作響。如果不是姨媽按住我,我早已經滿地打滾。

  姨媽興奮道:“別動、別動,血出來了,都是黑血。”

  “哇!”

  不能動,叫總可以吧?我拼命大喊,如受厲刑。

  “忍住!黑血很多,又腥又臭,不擠干淨會有生命危險。”

  姨媽似乎用膝蓋頂住我的腰椎。

  椎骨一陣亂響,我痛得眼淚狂飆:“哇啊!苦命的娃想媽媽囉……有媽疼的娃沒蛇咬……”

  姨媽咯咯直笑:“嗓子不錯,繼續唱。”

  我當然理解姨媽的虛假鼓勵,她是希望我用唱歌的方法分散注意力,減少疼痛感,這與關二爺刮骨療傷時看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我有更好的方法減輕劇痛感,方法很簡單,就是拼命幻想姨媽的兩座肉峰:“娃兒冷囉躲懷里,媽媽的胸脯暖又軟。娃兒餓囉有奶吃,媽媽的奶大又圓。命好的娃囉天天摸媽媽的奶,媽媽的奶好結實囉……”

  姨媽一聲嬌斥:“你閉嘴,唱這什麼破歌?我以前怎麼沒聽過,怎麼都是奶啊奶的?”

  “這是北方民謠,非常……好聽。”

  我忍住笑,把“非常”兩字說得特別卷舌。

  姨媽不懂北方民謠,也不跟我爭論,而是突然跪在我身側大聲說:“把屁股抬高點。”

  “哦。”

  我依言撅起屁股,這會不只屁眼全暴露出來,就連大肉棒都落入姨媽的視线中。相信姨媽看到會有諸多感悟,至少證實了唐依琳的描述。

  “嘶……呸……”

  傷口突然發麻,我聽到姨媽吐口水的聲音。

  什麼?姨媽在吸毒血?我的腦袋一陣轟鳴,深深地被震撼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媽,你這是干嘛?不要吸、不要吸,我就是被毒死,也不能讓媽吸毒血。”

  姨媽輕擰了我一把:“囉嗦什麼,你以為媽願意啊?趴好,嘶……呸……”

  感動之余,我張開五音不全的破喉嚨,大聲唱道:“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姨媽一聲尖叫:“李中翰,你別吵!要是媽不小心吞下幾口毒血你就開心了。”

  我不敢唱了,連話也不敢說。想想姨媽吮吸我屁股傷口的樣子,我就亢奮不已,畢竟那傷口離屁眼不遠,離更近。

  碧雲山莊的房子雖然才裝修一半,門窗卻已俱全。

  可是即便姨媽離開時把房子的門窗都關緊了,秋夜的涼意依然令我難以忍受,何況我身無寸縷。

  一陣微風過,有人推開門,我知道是姨媽進來了。見我發抖,她悄悄靠過來,柔聲問:“墊了塊木板還冷?”

  “不冷。”

  我側臥在一塊八十公分長、六十公分寬的木板上,面朝著冰冷的牆壁,把光溜溜的屁股對著身後的姨媽。長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裸睡。

  姨媽嗔道:“不冷你抖什麼?”

  我嘟噥了一句:“抖抖更健康。”

  “啪!”

  屁股被拍了一掌,姨媽怒罵:“你不貧嘴更健康。”

  “媽,你也冷嗎?”

  我關切問。

  “不冷。”

  姨媽回答得倒爽快。

  “我才不信,你把衣服、褲子拿去晾了,身上什麼都沒有,不冷才怪。”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知道我去洗衣服?”

  “媽愛干淨,怎麼能忍受全身都是汙垢、泥土。出去這麼久,不是去洗澡就是洗衣服,還能干什麼?”

  我偷偷陰笑,總不能告訴姨媽我根本就沒睡著。為什麼?原因很簡單,一處野外、一棟房子、一對男女相處一室會有什麼奇情發生?我腦子想都不夠想,怎能睡得著?何況女人光著身子,何況女人貌如天顏、雍容鳳儀。

  姨媽冷冷道:“知道就好,不許把身子轉過來。”

  “固定一個姿勢睡覺多難受,媽怕我看,不如把燈關了。”

  我幽幽嘆氣,一個詭計閃上心頭。

  見我凜然正氣,姨媽似乎不好意思:“亮著燈能散發一些熱量,暖和一點。你身上還有蛇毒,剛才敷了一些很普通的消炎草藥,你會怕冷,會有些虛脫。”

  我淡淡問:“既然知道我冷,為什麼不抱抱我?”

  “這……”

  姨媽沒料到我會有這個要求。這個要求在能力之內,也在情理之中,姨媽一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嘆得很憂傷:“如果換成是小君,媽一定會抱是不是?唉,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有區別的。我理解……理解啊。”

  姨媽“噗哧”一笑:“別酸了,媽抱你便是。”

  說完,姨媽在我身後緩緩躺下,溫暖的肉體貼了上來。一條雪白的玉臂從我的肋骨穿過,溫柔地抱住我的胸膛。我四肢僵硬、腦子缺氧,還沒反應過來,姨媽的臉又溫柔地靠在我的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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