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谷淡淡地說:“中翰,本來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你也沒權知道。但事發突然,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朱九同是指證何書記的重要證人。不但是我,就連你都應該保護他。”
“何書記?”
我大吃一驚,畢竟我與何書記有金錢交易,我還親手將十五億轉匯到何書記指定的銀行。單以賄賂罪來說,如此龐大的數目足夠我把監獄坐穿十次。
“對。”
喬若谷目光如炬地看著我。
“何芙知道這一切?”
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當然知道,雖然她是何鐵軍的女兒,但她只忠於國家、忠於法律。不過為了避嫌,抓捕完萬國豪和萬景全後,何芙就回首都總部了。恰好她也受傷了,更應該回首都醫治。”
“你與趙紅玉又是什麼關系?”
我突然想知道一切。
“調查何鐵軍的時候,我們發現有一個女人與何鐵軍關系十分密切,這個女人就是趙紅玉。為了獲得更多能直接指控何鐵軍的證據,我說服了她,她也是這起案件的關鍵證人。今天晚上拿到錄影帶後,我就帶上趙紅玉、朱九同一起回首都。只是我想不到趙紅玉想殺了朱九同。”
“你如何知道趙紅玉要下毒?”
我又問。
“指甲,趙紅玉端酒給朱九同時,食指不小心伸進酒杯里,我發現她本來粉紅色的指甲變成普通的肉色。”
喬若谷看了看趙紅玉的雙手。
的確,趙紅玉的雙手美極了,纖纖十指嫩白無骨、惹人喜愛。唯獨左手食指的指甲已掉色,與另外九個指甲的顏色很不協調。
憤怒的趙紅玉下意識地把雙手收攏,握成兩只小拳頭。哎,哪怕是小拳頭也可愛異常,真想放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
“嗯,女人的指甲褪色確實不好看,也難怪喬哥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只是光憑這些,你就斷定趙紅玉下毒?”
我心中還是有疑問。
“說實話,我也不敢肯定趙紅玉下毒,但朱九同太重要了,我不得不小心。幸好,我的判斷正確。唉,做我們這份工作隨時都會有危險,如果讓危險出現在面前,也許一切都晚了。”
喬若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里已多了一把手槍。
“呵呵……”
趙紅玉突然放聲嬌笑,笑得花枝亂顫。她胸前那條深邃的乳溝愈來愈清晰,我甚至看見淡淡的乳暈。我硬了,硬得非常厲害,小腹下一股澎湃的欲火瞬間燒上胸口,繼而焚化我的大腦、吞噬我的理智。
“趙紅玉,我還是低估了你。”
喬若谷突然渾身顫抖、臉色通紅,就連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顯得猙獰可怕。
“哼,你們兩個臭男人什麼都不看,就看人家的手指。難道我就只有手指好看嗎?”
趙紅玉嬌嗔一句,兩只嫩白的小手托住鼓鼓的胸部,然後緩緩向中間擠壓,堆砌成兩座高高的山峰。
“趙紅玉,你要干什麼?”
喬若谷的身體抖得厲害,他的雙眼瞪得比牛鈴還大,我注意到他的褲襠隆起一個高高的帳篷。
哦,我的天!我褲襠的帳篷更大,還異常火燙。我心中逐漸聚集一個念頭:交配,和任何女人交配。不管美丑胖瘦、年齡大小,只要是女人就行。
可是房里只有趙紅玉這位美麗的女人,而趙紅玉偏偏在這個時候用纖纖十指挑開上衣的鈕扣,本來深V領的上衣就很性感,如今更是露出晶瑩剔透的肌膚。薄如蟬翼的內衣,讓我清楚看到激凸的乳頭,乳頭很小,但乳房很大、很挺,把內衣高高撐起。我還看到一個光滑平坦、沒有一絲贅肉也看不到一點胸骨的小腹。
我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危險迅速加劇,趙紅玉還在繼續挑逗。
她輕舒玉臂,優雅地脫下緊身的牛仔褲,露出兩條筆直勻稱的大腿。大腿修長,同樣晶瑩剔透、隱隱泛紅,這是一雙極品美腿。踢開腳邊的牛仔褲,趙紅玉的凌波玉足令房間里的三個男人大開眼界,就連蒼老的朱九同也突然充滿力量。
我的靈魂已出竅,看到趙紅玉向我走來,我快瘋了。
突然間,我發現喬若谷開始脫衣服。他脫得很慢,但脫得很徹底,我注意到喬若谷也有一根粗大的陽具。詭異的是,盡管在脫衣服,他的手槍始終拿在手里。
趙紅玉嫵媚地看著喬若谷,狹長的眼角還黏著淡淡的淚花,但眼眸里布滿無盡的笑意,她笑得很放肆、很大膽。我突然感到強烈的嫉妒,只見趙紅玉娉婷的身形陡轉,竟然向喬若谷走去,我的嫉妒更強烈了。
很意外,我聽到喬若谷的哀求:“你……別……別過來……”
趙紅玉沒有理會喬若谷的哀求,她走到喬若谷面前,伸出纖纖小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龐。嫩白的手指掃過喬若谷高挺的鼻梁,然後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語氣對他下了一道命令:“乖,把嘴張開。”
喬若谷像一個很聽話的小孩,痴迷地張開嘴唇,他鼻梁上的小手悄然滑下,一根蔥白手指鑽進他嘴里。他閉上嘴唇,貪婪地吮吸這根嫩白的手指。
“好吃嗎?”
趙紅玉柔聲問。
“嗯。”
喬若谷痴痴地點了點頭。
“把槍給我。”
趙紅玉笑著抽動放在喬若谷嘴里的手指,就如同做愛時的抽送。
喬若谷沉默不語,握槍的手在顫抖。
“不……喬組長,你不能把槍給她,她要殺了我……喬組長,你是不是中了迷藥?你快醒醒。”
朱九同從椅子跳起來,激動地向喬若谷大聲吼叫,他已意識到危險。
趙紅玉沒有理會朱九同,她甚至沒有看朱九同一眼,而是把香軟的身體貼到喬若谷身上,用那兩個高聳挺拔的地方廝磨著他的胸膛。另一只柔嫩的小手緩慢抓住喬若谷緊握的手槍:“把槍給我。”
“不……”
驚恐萬分的朱九同突然向趙紅玉撲過去。雖然朱九同已年老力衰,但這一撲之勢卻是十分猛烈。人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爆發出巨大的潛能,朱九同顯然意識到災難臨近。
“颼!”
一道很沉悶的聲音,這枝加裝消音功能的手槍在射出子彈時發出的聲音是如此清脆,甚至有點悅耳,只有執行特殊任務的人才會配備如此特殊的武器。
喬若谷確實在執行特殊任務,他還是一位有特殊身份的公務員。與何芙一樣,喬若谷的射擊技術同樣精湛,子彈從朱九同的兩條眉毛間射入,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我在想,是不是擊中眉心可以減少血花四濺?
這個答案我已經沒有心情深究下去,我除了震撼外,還是震撼。如此精確的擊中朱九同,喬若谷應該是處於絕對清醒的狀態,根本不像失去理智。而我的理智也正在一點點恢復,褲襠的巨物不停跳動,如同敲鑼打鼓一般,強烈分散我的注意力。
“謝謝你,喬大哥。”
趙紅玉踮起雙腳。
喬若谷的身材不算高,但趙紅玉要想吻喬若谷就必須跑起雙腳。
“不用謝,這種惡棍死有余辜。之前我不知道他侮辱過你,只是……只是你不該在酒里下春藥,我現在真的很辛苦、很難受。”
喬若谷沒有給趙紅玉雙腳落地的機會,他的雙臂緊緊摟著趙紅玉的軟腰,我真擔心他會把趙紅玉的軟腰折斷。
“喬大哥,你不用忍,紅玉現在就是你的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趙紅玉也摟著喬若谷的脖子,修長的大腿不停摩擦他的大陽具,實際上就是趙紅玉的私處與喬若谷的大陽具有親密接觸。我距離他們只有兩公尺,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噢,我也不想忍。你是這麼迷人,就是不放藥我也會想入非非。紅玉,你能告訴我,你給我吃的藥是什麼嗎?”
喬若谷痛苦地掙扎,他的雙手已經游戈在趙紅玉的美臀,只掛著一條小巧蕾絲內褲的美臀竟然也紅潤晶瑩,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你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
趙紅玉吃吃地媚笑,她牽著喬若谷粗若手臂的陽具來到一張椅子上。輕輕一推,喬若谷跌落而坐。趙紅玉分開雙腿緩緩落下,小蕾絲內褲被她撥開,露出一片萋萋的青草地,草地中央有一條粉紅色的裂谷,裂谷迎來一個雄偉的客人。
“紅玉,我這是犯罪。何況……何況中翰還在旁邊,噢……好緊、好緊。”
喬若谷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痛苦。他似乎暗示我迅速離開,但我的雙腳如釘上釘子,半步都挪不動。
“啊……喬大哥,你的東西好厲害……啊……”
趙紅玉雙手壓在喬若谷的肩膀上,雙腿踮起腳尖,美妙的圓臀一上一下搖動,顯然她已能輕松自如地吞吐喬若谷的大陽具。為了證實我的判斷,我走到趙紅玉身後,果然見到令人血液沸騰的風景。
翻卷的肉穴分泌出淫靡白色的垢物,挺動的肉柱又將櫃物頂進肉穴里。
“中翰,你還是不要看了。”
喬若谷揉著趙紅玉粉紅的臀肉,揉得很用力。
“她不是你的女人。我也難受,我也喝了有春藥的賞心酒。”
我冷冷地回敬喬若谷。這個時候我寧願做真小人,也不願意做偽君子。雖然我完全能克制我的欲望,但我不願意放過眼前這個尤物。
“走開。”
喬若谷向我大吼,他的雙眼瞪得很大。
我沒說話,而是跨一大步向趙紅玉靠近,離她粉嫩柔滑的玉背不到一臂的距離。
“嗯……啊……”
趙紅玉依然在搖動,她根本不理會我與喬若谷之間的爭風吃醋,似乎跟誰交配都一樣。她只知道忘情地扭動她的軟腰,靡靡的呻吟中,我聽到了一聲“噗”。聲音很小,但我聽得很清楚,這聲“噗”來自趙紅玉的屁眼。
對於女人的屁眼,我以前一向忌諱。但自從唐依琳教會我享受屁眼後,我幾乎天天都盼望能再度品嘗被擴約肌絞榨的感覺。只可惜我沒有膽量向戴辛妮、小君、莊美琪她們提出菊花之交,我害怕一說出口,就立即被五馬分屍。而面對趙紅玉,我就不存在任何懼怕。何況她放了一屁,這是在召喚我,這一定是天意。
啊,什麼狗屁天意,我只是在給自己凌辱趙紅玉提供借口,我已卑鄙到為自己的無恥找借口。
我很無恥嗎?答案很模糊,因為我的雙手撫摸趙紅玉的玉背時,她沒有一絲反抗,反而銷魂地呢喃著:“嗯……李總裁,你為什麼不脫衣服?”
我笑了,笑得很邪惡。
見我衣服飛快脫落,喬若谷無奈地喘了一口氣。雙手用力抓住趙紅玉兩個飽滿的山峰,用力蹂躪、粗魯揉搓,連我也看不過去。
“喬哥,你溫柔點好不好?”
我大聲道。
“嗯……嗯……李總裁,我喜歡喬大哥,我喜歡粗魯的男人。”
趙紅玉倒是替喬若谷說話,她把兩座顫巍巍的肉峰送到喬若谷面前。這次,輪到喬若谷得意了,他干脆將肉峰含在嘴里,大口地吃、大口地舔。
空氣中充滿淫蕩的氣息,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連手心也潮濕了。這時,趙紅玉扭過脖子,向我笑了笑。她是一個美得令人心顫的女人,嬌柔的呻吟間,她伸出手臂把波浪式的披肩長發全部攏在一邊,露出雪白的脖子。
趙紅玉的脖子不但雪白,還非常香嫩,舔一口我都怕舔壞了。不過,趙紅玉的呵呵嬌笑打消我的顧忌,我也像喬若谷一樣變得粗魯,我甚至把手臂繞到她胸前,握住了一只成熟豐滿的乳房。
“啊……啊……你們想做什麼?想欺負我嗎?我可不會答應。”
趙紅玉一邊搖動她的身體,一邊嗲聲撒嬌。她的兩只大乳房已各為其主,分別落到我與喬若谷的手中。我胯下那根怒目而視的大肉棒向我述說它的痛苦,我不能不想辦法安慰大肉棒。
趙紅玉的屁眼無疑是安慰大肉棒的最佳地方。
“你想我們欺負你對不對?”
我的欲望已接近臨爆點,揉著趙紅玉的豐乳,我發現喬若谷完全處於迷離狀態,那枝黑乎乎的手槍不知道何時已擺放在桌上。
“嗯……不是……”
趙紅玉的身體幾乎全趴在喬若谷身上,她的美臀越抬越高,直上直下的大陽具幾乎把濕透的裂谷撐爆,粉紅的穴口翻起層層的穴肉,真是淫蕩極了。
“不是嗎?難道你不是希望我們欺負你,而是希望我們強奸你?”
我托穩趙紅玉的美臀,制止她的搖動,手指悄然滑入菊花心。
“啊……啊……李中翰……你不要摸那里……啊,你的手指……”
扭動中的趙紅玉大聲嬌嗔,因為我的手指插進了她的屁眼輕輕攪動,屁眼里竟然流出晶瑩的黏液。
“好美的屁股。”
我發出由衷的贊嘆,贊嘆趙紅玉有一個奇妙的屁眼。
“嗯……嗯……你們是大壞人,你們想強奸我、想輪奸我。我……我可不同意。”
趙紅玉左臂勾緊喬若谷的脖子,右臂指引我的手指探入美麗的菊花眼,回眸一嗔,對我大聲發嗲。
“哦。”
我發出一聲渾厚的嘶吼,如野獸般的嘶吼。猙獰的大肉棒疾挺而出,沾著黏稠的液體,一舉捅進趙紅玉的菊花眼。真難想象,這麼粗大的龜頭居然沒入了窄小的屁眼,龜頭的勒痛讓我遲疑。但只遲疑半秒,我仍舊繼續前挺,把整根大肉棒全部插入趙紅玉的肛門。
“噢……噢……”
趙紅玉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喬若谷同樣是一道渾厚的怒吼。
一刹那,我們都變成了邪惡的動物。沒有理智、沒有感情,就只知道交媾,在一具屍體旁肆無忌憚地交媾。
賞心水米的包廂里依然燈火如熾,一個男人躺在冰涼地磚上發出均勻而柔和的鼻息。他已熟睡,均勻的鼻息顯示出他的身體素質屬於超一流的范疇。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身上瘋狂了一個小時,又連續射出三次精液後還能有如此均勻的鼻息,那這個男人絕不簡單。
當然,這個不簡單的男人不是我李中翰,而是喬若谷。
我輕輕把玩一把黑乎乎的手槍。這是喬若谷的手槍,槍沒有上膛,但我還是把槍口指著趙紅玉。她正在婀娜地穿內褲,修長的美腿上一點瑕疵都沒有。
“不要穿衣服。”
我輕聲道。
“什麼?”
趙紅玉有些意外,她臉上未褪的紅潮、凌亂的秀發、斷斷續續的嬌喘甚至比交媾前更具誘惑力。
“沒聽清楚嗎?好,我再說一遍,請你不要穿上衣服。”
我很溫柔地笑著,如同命令自己的情人服從擺布。
“難道你還沒看夠?”
趙紅玉沒有笑,沒有人喜歡被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
如果是我一定會嚇得頭皮發麻。
“你如此銷魂,我當然百看不厭。不過,我現在不讓你穿衣服是另有原因。”
我很耐心地向趙紅玉解釋。對女人,我一向很溫柔,何況半小時前我剛在趙紅玉的屁眼里射出濃烈的精華。按理說,我應該更憐惜眼前這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趙紅玉口氣有點冷,她的眼睛沒有看我,只注視著我手中的槍。
“我想知道喬若谷有沒有生命危險?他還會不會醒過來?醒過後會不會變成痴呆?”
我聳聳肩,胡亂揚了揚手槍。
“你放心,他吃的只是一種特殊的春藥,沒有多余的副作用。只有催情和短時間里喪失本性的功效,並不損害身體,更不會破壞記憶。兩個小時後,藥效開始減弱,三個小時後,藥效就消失了。現在他在睡覺只是因為身體疲倦。”
趙紅玉有意無意地扭動軟腰。她不是在跳舞,而是避開槍口的角度,她一定很擔心我這個笨蛋不小心讓手槍走火。
“好厲害的春藥。”
我發出驚嘆。
“可惜,對你沒有作用。”
趙紅玉瞪著我,眼里充滿疑惑。
“別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聳聳肩,又揚了揚手槍。
“李中翰,你能不能把那東西放下?”
趙紅玉突然大叫。
“說實話,不能。”
我淡淡地回答。
“你怕我?”
趙紅玉冷笑一聲。
“你連中紀委的證人都敢殺,連中紀委的人都敢下春藥,我還能當你是可愛的小花貓?不過,與其說我怕你,不如說我怕何書記。”
手槍在我手中越握越緊,我的食指伸進了扳機。
“你很聰明。”
趙紅玉的眼珠子在轉,從她狹長的眼角就能看出她在思考。
“別給我戴高帽,就是笨蛋也知道你是何書記的人。”
我淡淡一笑。
“你想怎麼樣?”
趙紅玉問。
“本來我今天晚上要見何書記的,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你打電話給何書記,就說我想跟他談談。”
“他不會跟你談,你與喬若谷的通話都被竊聽,現在你比朱九同好不到哪里去。”
趙紅玉看了看朱九同的屍體,露出厭惡的神情。
“朱九同死了,難道我像死人?”
我吃驚地看著趙紅玉。
“像極了。”
趙紅玉冷笑一聲。
“我不相信。”
“你可以不相信,不過我告訴你,你就算不死也會坐牢。”
“坐牢?為什麼?”
“因為朱九同已死,殺死他的是你手里這把槍。如今這把槍上全是你的指紋,加上我指證你。嘿嘿,人證、物證俱在,就是不死也會判一個無期徒刑。”
“你恨我?”
“當然。”
“我們曾經做過愛,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閉嘴,你這是強奸。”
“你說你喜歡被強奸,所以我滿足你。你現在反咬我一口?”
“你……李中翰,你死定了。”
“我才不是笨蛋。呵呵,我現在就把手槍的指紋全擦掉,呵呵……”
我突然大笑。
“唉!不是你聰明,而是我太笨了,我真後悔告訴你。”
趙紅玉長長嘆了一口氣,那樣子真像懊悔極了。
“你其實不願意看到我死對不對?”
我笑問。
“哼。”
趙紅玉脹紅著臉,她眼里有一絲狡黠的笑意。
“你是故意告訴我對不對?”
我深情款款地看著趙紅玉。
“哼。”
這次趙紅玉連狹長的眼角也有了淡淡的霧氣,就像在看情人的眼神。
“如果我聽你的話,趕緊把槍放下,拿毛巾之類的東西擦拭手槍抹掉指紋,那麼你就有機可乘了,對不對?”
我向趙紅玉猛眨眼。
趙紅玉的臉色頓時大變,她呼吸變得急促,挺拔的乳房隨著胸口起伏而晃動不已。她真是一個迷死人的尤物。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在附近一定藏有武器。因為縱然我放下手槍,你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也不是我的對手。嗯,桌子離你最近,如果我僥幸猜中的話,桌子下一定有古怪。”
我笑嘻嘻向趙紅玉拋媚眼。
趙紅玉卻沒有把媚眼拋回給我,她的眼神比眼鏡蛇還可怕。如果眼光能殺人,我早已死翹翹。
我單手舉起手槍,槍口對准趙紅玉,另外一只手伸向方桌下。只摸索了一下,我就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是帶柄的鐵家伙。
“噢,MY God!紅玉同志,你真的把我當成萬惡的敵人來消滅?”
我吃驚地看看趙紅玉,又吃驚地看著從桌子下抽出的一把手槍。
趙紅玉無奈地咬著紅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突然,一個熟悉聲音從包廂外傳來:“小玉,你不是中翰的對手。”
我大吃一驚:“何書記?”
“不錯,是我。哎,我應該早點過來的,讓小玉受委屈了。來,快把衣服穿上,別著涼。”
何書記走進包廂,他慈祥的臉上充滿父親般的關愛。在別人的眼里趙紅玉就像他的女兒。
趙紅玉看了我一眼,慌忙撿起地上的衣服,像一只兔子似的跑走了。
看著躺在地上猶自熟睡的喬若谷,我長嘆了一口氣。包廂外人影幢幢、殺氣騰騰,顯然跟隨何書記而來的人不在少數,我絕望地把兩把手槍放在桌上。
“何書記,真巧。”
我假裝很鎮定的樣子。
“是巧,連你也認識中紀委的人。聽說你要把錄影帶交給中紀委的人。嗯,我也對錄影帶感興趣,所以就過來看看。”
何書記笑眯眯地看著我,可我覺得他的目光藏有鋒利的刀子。
“說來更巧了,我與這個中紀委的人有點關聯。他是我表妹同學的哥哥,我妹妹很喜歡他,我也喜歡他,所以我們是朋友。”
我也向何書記投以笑容。當然,我的笑容里沒有刀子。
“有時候朋友多也未必是好事。”
何書記依然笑容可掬,他揮了揮手,身後馬上閃出三個身穿黑衣的精壯男子。這些男子動作迅速、步履敏捷,眨眼工夫,不但把我身上搜了一遍,還把桌上的兩把手槍都拿走。就連朱九同的屍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朱九同這個人從來不曾來過。
“也許朋友多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我還是希望與何書記交個朋友。”
我向何書記釋放出友好的訊號,或許是乞憐的訊號。
站在什麼山頭唱什麼樣的歌。此時此刻我所想的,就是保住自己和喬若谷的性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比性命更重要了。
“我一直當你是朋友,可惜你沒有把我當朋友。”
何書記的笑容消失了,消失得很快,我感覺非常不適應。
“如果是因為錄影帶的原因,我可以把錄影帶交出來。”
我誠惶誠恐、心驚膽顫。
“哈哈。”
何書記縱聲大笑,笑個不停,聽得我心如針扎般難受。
笑聲甫停,何書記輕蔑地看著我:“你們以為光憑我與小玉的性愛錄影就可以扳倒我?嘿嘿,如果你們這樣想就太小看我了。”
“何書記,我既不想扳倒你,也不願意看到你倒下,我甚至沒有看錄影帶的內容。我只想過平平常常的生活,對於權力和政治我一點都不關心。如果我不小心卷入這場漩渦,那請何書記看在何芙的面子上放我一馬,我願意離開上寧市,甚至離開這個國家。”
何書記緊緊地盯著我,沉吟半天,好像思索著什麼。最後,他露出奇怪的笑容,神情和藹道:“你不必離開上寧市,更不必離開祖國,我不會為難你。你走吧,替我向你姨父、姨媽問好。不過,你以後最好不要再牽扯進來。”
我心里“咯登”一下,暗想何書記話中的意思。憑感覺何書記一定認識我姨父、姨媽,就不知道我姨父、姨媽認不認識這位權力滔天的何書記?我姨父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退休工人,又怎會認識何書記?莫不是何書記在威脅我?想到這,我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