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已大亮,何芙已洗漱完畢,端坐在鏡子前梳頭,晨光照進屋子,只見伊人眉黛如畫,天姿國色,看得我心曠神怡,朝她招招手,撒嬌道:“老婆,過來抱抱。”何芙斜我一眼,放下梳子走來,輕跨上床,很溫柔地騎在我身上,兩只美麗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不言不語。
“要上班了麼?”我舒展雙臂,抱住何芙的翹臀,裸露的臀肉上只掛著一條小蕾絲,我迅速有反應。
“嗯。”何芙把下巴枕在我胸膛,語氣漸漸嚴肅:“今天的事情很多,工作的力度更大了,你今天還可以風流一天,明天你也要回縣紀委了。”
我輕輕點頭,小心提醒說:“你各方面要小心些,反腐斗爭也是政治斗爭,要講究策略和手段。”
“還用你教我嗎。”何芙白了我一眼,似乎感覺到我下體正在蠢蠢欲動,她的美臉浮起了一層桃紅,我越看越愛,禁不住親了她一口:“我是關心你,提醒你,給你減輕壓力。”
何芙咯咯嬌笑,臉蛋兒更紅了:“你別說,我現在的感覺很好,身心處於最佳狀態,這做愛真可以調劑精神壓力。”
我擠擠眼,問:“要不要再來一下?”
何芙猛搖頭:“馬上就要出門了,太沉溺性愛可不好,昨晚弄四次夠多了。”
“我還第一次見你這麼浪。”我揶揄說。
“都是你教壞的。”何芙嬌嗔:“其實,昨夜秋煙晚希望你去她房間睡,你卻來我這里,我心里有點過意不去,等會你好好安慰她一下。”
我笑道:“她是貪嘴,已經夠飽了還想要,你就不一樣,你才是真正需要我滋潤,昨晚一見你疲憊不堪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想做愛,但你裝出一副矜持的樣子,我不得已才強奸你,後來那三次,你才像我老婆。”
何芙大窘,羞答答地捶了我一拳:“你粗魯起來蠻可怕的,不過好像很刺激,真的像被強奸,若是別人,我一槍崩了他,幸好是你強奸我。”
我哈哈大笑:“煙晚的媽媽也喜歡被我強奸,雨晴也喜歡被我強奸,煙晚也被我強奸,你們一脈相承。”
何芙板起了臉:“王阿姨的事我沒有發言權利,這是你跟她的事,在山莊里,你是事實上的主心骨,你連姨媽都不放過,別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我早就預感到你和王阿姨會出軌,沒想到昨晚被我和嚴笛撞個正著,反正煙晚你也能說服,我就不多嘴了,不過,你以後別再刺激朱部長,雖然他默認你跟煙晚媽媽有這層關系,但男人是要面子的,你以後不許這樣,知道嗎?”
“好,我聽老婆的。”我猛點頭,又親了何芙一口,她一聲嘆息,詭笑道:“直到現在,我腦子里還充斥著你和朱部長通電話時,你跟煙晚媽媽做愛的情景,唉,我如今覺得自己變了,尤其是對性愛的認知有了很大改變,這一切全是因為你。”
“你還沒放得開,昨晚你沒舔吃精液。”我壞笑。
何芙蹙了蹙秀眉:“煙晚吃了就行,我爭這個不難看麼,反正我知道你還會陪我,我還能再吃,我就不湊熱鬧,要我舔煙晚媽媽的下體,我還有點不適應,轉變再快也需要個過程。”
“你愛我嗎?”我柔聲問,手指悄悄按在何芙的菊花上,她觸電般挪開屁股,笑嘻嘻地回以一個香吻:“愛。”
“你真是我妹妹?”我心跳加速。
“你猜。”何芙轉了轉眼珠子,表情古怪。
“你驗過DNA了?”我莫名緊張。
“繼續猜。”何芙狡黠一笑,像泥鰍般從我胸膛滑走,輕躍下床,甩了甩馬尾,快速穿上衣物,眨眼間便穿戴整齊,英姿勃勃。
我也穿上衣服,依依不舍地送何芙下樓,手牽著手的一起來到停車坪,時間尚早,除了黃鸝和杜鵑忙碌的身影,偌大的碧雲山莊就只有我和何芙,叮囑了幾句,我有些兒女情長,痴痴地握住何芙的小手不願意放開,惹得她一頓嬌嗔,說粘女人的男人她不喜歡。我還能說什麼呢,只好目送這位命中貴人駕車離去,回想起昨夜她風騷的勁兒,我滿心歡喜,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自個一個人在傻笑,是不是在回憶跟何芙姐姐的甜蜜呢。”身後有人把聲音說得像黃鸝鳥般清脆動聽,不用說,這人肯定就是黃鸝。
我轉過身,很奇怪問:“黃鸝,你站在我身後,又怎麼知道我在笑。”
身穿花格子襯衣,扎著圍裙的黃鸝咯吱一笑,小臉有得色:“猜都能猜出來啦,光天化日之下牽著何芙姐姐的手,旁若無人,這光景我從來沒碰到過,我不但猜到你在笑,我還猜到你肚子一定很餓,我猜得准不准呢?”
“小君是我的小棉襖,黃鸝就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蟲,啥都知道。”我笑眯眯上前,輕松把黃鸝凌空抱起,說她是小鳥依人也怕把她說重了,晨曦照在她的小臉上,漂亮的雙眼皮有了一絲嫵媚,纖纖雙臂摟住我脖子,嬌滴滴喊:“放人家下來啦,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不想放,中翰哥確實好餓,餓得可以吃下一個黃鸝。”我張開血盆大口,裝腔作勢要咬黃鸝,她咯吱一笑,不避不躲,反而把小臉蛋兒向我湊來,狡黠道:“其實,我不是猜的,是有人告訴我,說中翰哥昨晚很辛苦,耗了很多體力,所以,他一定很餓,叫我趕緊做早餐,我就熬了一鍋皮蛋瘦肉粥,蒸了十個饅頭和十個包子,炒了盤青椒醬菜,還有……”
我趕緊打斷:“喂喂,你說那人是誰?”
“柏阿姨。”黃鸝道。
我略為一愣,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昨晚柏彥婷代替嚴笛值夜,地點就在豐財居三樓,我在二樓小客廳里弄得天翻地覆,連戰四位美嬌娘,柏彥婷不可能不知曉。黃鸝又道:“柏阿姨一直看著你牽何芙姐姐的手喔。”
“呵呵,原來如此。”我欣然一笑,環顧山莊,發現柏彥婷跟凱瑟琳帶著兩條牧羊犬晨跑,我心一動,想跟上她們,小黃鸝機靈,嬌聲道:“人家說完了還不放手。”
我一看這懷中小鳥,又不忍心離開她了,雙臂一緊,不但沒有放下黃鸝,還騰出一只手亂摸:“中翰哥不舍得放開黃鸝,我發現黃鸝穿圍裙特別好看。”
摸到鼓鼓的胸脯,黃鸝臉一紅,嬌滴滴說:“切,我還以為你說我的襯衣好看,這件襯衣是小君買給我和姐姐的,一人買了一件。”
小君昨天狂購物,送衣服給上官姐妹很正常,我上下看了兩下,大聲夸道:“花襯衣漂亮,圍裙也漂亮,人更漂亮。”
黃鸝咯咯嬌笑,眼珠子轉了轉,羞羞說:“中翰哥,人家想,人家想……”
“想啥?”我滿腹愛意,這黃鸝著實招人疼,聰明又伶俐,還特勤快,就不知道她想什麼,我琢磨著,無論黃鸝想要什麼,我都滿足她,雙倍滿足她。
吞吞吐吐了半天,漲紅臉的黃鸝脆聲道:“我想學開車。”
“你年紀太小,別急。”我愛憐地親了她一口。
“嗚嗚,不小啦。”黃鸝撅起小嘴撒嬌:“我告訴你喔,小君買的這件花襯衣好老土,我們不喜歡,她幫我們買的衣服都好老土,款式好幼稚,內褲還是卡通的,我和姐姐又不敢不穿,我想學車了以後,有時間自己開車出去買。”
我拼命忍住才沒有笑出來,小君除了裙子,牛仔褲,T恤這些衣服外,她就不怎麼會打扮,以前要麼是葛玲玲,要麼是楚蕙指點小君的穿著,要她打扮別人,那絕對會遭殃,她一定以為黃鸝杜鵑都是小孩,所以盡買那些童裝之類的衣服,別看黃鸝和杜鵑才年過十四,其實她們不比小君懂事少,只不過年紀小,看起來萌憨而已,這會叫她們穿卡通內褲,她們哪會願意,我稍稍扯下黃鸝的運動長褲,果然見她的內褲有卡通圖案,不禁哈哈大笑:“說實話,這件花格子襯確實好老土,內褲嘛,就太有趣了,哈哈……”
“嗚嗚,你笑話人家。”黃鸝撅嘴不依。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道:“好好好,學車就學車,找樊約姐教你們,跟她說是我交代的。”
“謝謝中翰哥。”黃鸝大喜,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心神激蕩,揉著她的小屁股,柔聲道:“等學好了車,我給你們買車。”
黃鸝兩眼一亮,興奮喊:“耶,中翰哥,你對我真好,我好想,好想……”
“又想啥?”我開心壞了,已然動了欲念。
黃鸝咯吱一笑,脆聲道:“想操逼。”
“嗯?”我張大嘴巴,眼珠子快掉出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羞答答的黃鸝繼續說:“早上各位姐姐都在睡覺,這時間最適合我們操逼。”
我猛嗆了兩下,簡直哭笑不得:“誰教你這樣說的,什麼操逼,多難聽,說愛愛,說做愛就好。”
黃鸝眨眨眼,好不委屈:“是小君說的,她說你最喜歡聽別人說操……操那地方。”
我頓時氣得牙癢癢:“等會我好好收拾這個小君,她忽悠你,你別聽她瞎說。”心里大罵小君亂教唆,幸好黃鸝是跟我說,要是跟姨媽這樣說,那還了得,我越想越氣,輕輕放下黃鸝,就要去教訓小君,黃鸝急忙攔住我,又是哀求又是啼哭,我心一軟,就算了。
“走,我們回去,讓中翰哥好好看看你的卡通內褲。”我牽著黃鸝的小手晃蕩,她轉哭為喜,嬌憨道:“我想學開車。”
我半彎下腰,輕輕刮了刮黃鸝的小鼻子,憐愛道:“行,我們現在就去學開車,看來我又要訂購瑪莎拉蒂了……”說到瑪莎拉蒂,我腦袋突然嗡的一聲響,驀然想起了謝安妮,她今天就要接受一輛瑪莎拉蒂,我大叫一聲:“哎喲,我的媽呀,中翰哥差點忘記一件極重要的事兒,黃鸝,你趕快去告訴姨媽,叫她跟朱部長聯系,有急事。”
黃鸝猛點頭,轉身就跑,沒跑幾步又止步回頭,嬌聲問:“那,那中翰哥去哪?”
我顧不上黃鸝殷切的目光,焦急道:“中翰哥有急事,回來了再跟你操逼,哎,不對不對,是做愛……”
黃鸝頓足。
我跑向停車坪,上了寶馬750i,發動引擎,疾馳離去。
二十分鍾後,我來到了海天別墅前的海邊公路,遠遠地看見兩位美婦站在路口邊張望,她們一位翁吉娜,一位是金楠楠。車子剛停穩,翁吉娜和金楠楠便笑嘻嘻地拉開車門坐進車里,經過一夜通宵鏖戰,兩位美婦都臉有倦色,只是見我一大早來接送,她們都喜出望外,金楠楠一個勁地夸我夠體貼。
“她們呢。”我微笑問,心髒砰砰亂跳,腦子里全是薇拉的影子,很想知道她是否離開了秦美紗的家,但又不好直接問。
金楠楠興奮道:“差不多要散了,本來會在美紗那里吃點東西再走,沒想你來接我們。”
“其他人不知道我來了吧?”我小心打探薇拉的消息。
金楠楠詭笑:“當然不知道,吉娜接你電話後,就說是她家人來接她回家,大家也累了,就沒勉強,很快就散了一桌,還有一桌在繼續,估計也不會玩太長時間,要是讓她們知道你來,她們肯定全散了,指不定還要你一個個送回家,你哪受得了。”
“哼。”翁吉娜冷不丁插話過來:“他會受不了?他心里想著呢。”
“吉娜姐。”我苦笑,金楠楠見狀,咯咯笑個不停,她是昨晚唯一一個沒有跟我做愛的美婦,我不可能放過她,但我不著急,反正知道她家住在哪,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趁著我們同坐一車,我東拉西扯地跟她閒聊,目的是加深感情,以便將來泡她時事半功倍,金楠楠也很健談,主動跟我說起昨晚我離開海天別墅後所發生的趣事,誰誰誰喝嗨了跳艷舞,誰誰誰輸大了把內褲放在麻將台上,聽得我哈哈大笑。
回到翡翠一品,我與金楠楠已有相見恨晚,戀戀不舍的感覺,翁吉娜看在眼里,沒等我停好車,她便淡淡道:“中翰,不如你送楠楠回家吧。”
金楠楠焉能看不出翁吉娜吃醋,趕緊擺手:“不用,不用,近著呢,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拜拜啦。”說完,推開車門下車,扭動著渾圓大屁股裊裊離去,那成熟的風情無可抵擋。
我不敢多看,把車子直接開到一號樓前,不想看見幾個保安和謝安琪,謝安妮兩姐妹一起圍著兩輛嶄新的瑪莎拉蒂品頭論足,姐妹倆都穿著拖鞋,裸露兩條無與倫比的美腿,上身罩著外衣,頭發凌亂,顯然都是剛睡醒,來不及打扮就下樓來看車了,見到我和翁吉娜回來,謝安琪歡天喜地,朝我們招手;謝安妮則收起笑容,繃著美臉。翁吉娜疾步上前,對著兩輛瑪莎拉蒂左看右看,明知故問道:“喲,這兩輛車是誰送的?”
我微笑不語,溫情看向謝安妮,她掃我兩眼,氣鼓鼓地一轉身,飛快跑進大堂電梯,翁吉娜連連給我使眼色,示意我去追謝安妮,我剛想去追,電梯已打開,從里面走出一位極美的熟婦,謝安妮閃身進電梯,我去追已然來不及,反正跑得和尚跑不了廟,我並不十分著急,只是這位美熟婦我昨日碰到,不想今天又碰到,她朝我們迎面走來,步伐輕快,像是趕時間,大家都看著她,翁吉娜更是目光挑釁,美熟婦經過我們身邊的一刹那,她微微露出了笑容,我心想,這美婦總算懂禮數,昨天大家還不認識,不打招呼情有可原,今天見了,算是第二次見面,她也應該知道我們是鄰居,所以露了個笑容。
可我和翁吉娜萬萬沒想到,這美熟婦竟然不是給我們露笑容,而是給保安露笑容,她只淡淡一笑便揚長而去,保安門紛紛點頭,回以笑容,神態畢恭畢敬,翁吉娜大怒,剛想開口說話,我急忙扯住她手腕,阻止她發飆,如果是頂層鄰居,這臉面還是別撕破為好。
“哼,她是誰?”翁吉娜瞪著美婦遠去的背影,恨恨問身邊的保安,保安初始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有一個保安折服謝安琪的美貌,謝安琪柔聲一句:“算了,不能說就別勉強……”那保安便訕訕一笑,諂媚道:“謝小姐有所不知,翡翠一品的住戶個人信息我們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不過,你們也不是別人,你和剛才那位大姐都是我們這里最優先服務的住戶,那大姐恰好住你們隔壁,你們是8019A座,她是8019B座,她姓齊,叫齊蘇愚,是上寧海關的高官。”
“安妮別打聽了,不要讓保安難做。”我及時打住保安的話頭,心頭極度震驚,剛才那眼高於頂,驕傲異常的美熟婦竟然是陳子玉的母親齊蘇愚,真應了冤家路窄的話,謝家為了躲避陳子玉糾纏才搬到翡翠一品,萬萬沒想到陳子玉的母親是謝家的鄰居,我掏出幾張大鈔塞進保安的手里,連說不好意思,要他們照看一下兩輛新車,隨手將翁吉娜,謝安琪拉進了電梯,兩人莫名其妙,嘴上都在數落一個海關的高官有何了不起。
我淡淡道:“你們以後對這個鄰居要敬而遠之,能搬走就搬走,齊蘇愚確實了不起,她就是陳子玉的母親。”
“啊!”翁吉娜和謝安琪齊聲驚呼。
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齊蘇愚的背景和權力,翁吉娜聽了,臉色大變,迷人的雙眼露出恐懼之色,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問:“你也怕她,是麼?”
“我不怕她,我為何要怕她。”我豪邁而自信,陳子玉已經和我達成了和解,他答應放過了謝安妮,可以相像到,如果陳子玉不忌憚我,他也不會主動跟我和解。
“說得也是,這就好,這就好。”翁吉娜松了一大口氣,輕輕依偎在我胳膊,那神情仿佛我就是她的定心丸。謝安琪同樣憂心忡忡,問我是否把這事情告訴謝安妮。
我搖搖頭,分析道:“陳子玉是成年人,應該不會跟他母親住在一起,翡翠一品落成也沒多久,陳子玉應該沒有來過這里,另外,齊蘇愚是公務員,公務員不會大張旗鼓擁有豪宅,說不定這房子不是齊蘇愚的名下,齊蘇愚出入低調,或許陳子玉根本就不知道他母親在翡翠一品擁有豪宅。所以,你們就當不知道這個齊蘇愚,也不必要把這事告訴安妮。”
“嗯嗯,中翰說得有理,我們就當沒有這個鄰居。”翁吉娜好不氣餒,誰都不願意與仇人做鄰居,何況這家仇人勢力強大,背景深厚。
出了電梯,謝安琪柔聲道:“你等會好好哄安妮,昨晚她發了一晚上的脾氣,見你送車來,她氣順了不少,可她的脾氣很倔,沒這麼容易哄。”
我微笑點頭,別的不好說,哄女孩子我是越來越有心得。
剛要隨翁吉娜,謝安琪進家,手機忽然響起,我拿起一看,赫然是姨媽的電話,心里咯噔一下,此時,如果不是有什麼急事,姨媽肯定不打電話給我,隱隱地我有一絲異樣,跟翁吉娜示意了一下,我便在走廊里接了電話,姨媽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在哪?”
“在外邊,怎麼了?”我沒敢說在翡翠一品。
“你立刻來一趟國安局。”姨媽的語氣嚴肅而干脆,不容置疑,我下意識挺直身板,“是,我馬上過去。”姨媽細說了路徑,我認得大致方向,掛掉電話,我來到翁吉娜和謝安琪跟前,為難道:“有急事,我得走了,跟安妮說,我辦完事就來看她。”
翁吉娜和謝安琪見我有事,也很無奈,叮囑我早點回來,我笑了笑,各吻了翁吉娜和謝安琪一下,她們居然都欣然接受,我心頭大悅,期盼著來一次不一樣的母女三P。
下了樓,我迅速開車離開翡翠一品,心里揣摩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管是什麼事,一定不是好事。車子駛向路口,我赫然發現身穿深色高雅套裝的齊蘇愚矗立在路邊,她一邊看著手表,一邊張望路口,似乎在等車等人,我本不想招理她,可車子經過她身邊的一瞬間,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車,微笑著跟齊蘇愚打了個招呼,“嗨,你好。”
齊蘇愚一愣,淡淡道:“你好。”
“等車嗎,我可以送你,這里不容易截到出租車。”我微笑說。
齊蘇愚的表情很怪異,又焦急地看了看手表,張望了幾下公路,很難為情地看著我說:“這……我要去淮陽路,方便嗎。”
我一聽,樂了,國安局恰好就在淮陽路,我連連點頭:“方便,方便,剛好順路。”
“那太麻煩你了。”齊蘇愚擠出了一絲笑容,我說不客氣,打開車門,示意齊蘇愚上車,她客氣兩句,急匆匆地上了車副座,很自覺地系上安全帶。
我瞄了她一眼,隨即發動引擎,載著這位美貌熟婦離去,沒敢直視她,但她的容貌已然令我記憶深刻,她的眼睛很大,有點像章言言的眼睛,之前第一次見她時,她戴著金絲眼睛,這會才看出她的眼睛夠大夠迷人,齊蘇愚的身高約一百六十六公分左右,屬於我喜歡的豐腴型,身上有濃郁的機關單位氣質,一看她就知道是公務員,公務員美成這樣子不多,她跟姨媽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顴骨處豐滿,據說顴骨豐滿的女人有權力欲,她鼻梁挺拔,屬於堅強的性格,標准的鵝蛋臉,皮膚白皙透著紅潤,堪稱瑰姿艷逸,國色天香。
沉默了一會,齊蘇愚小聲說:“本來有人接我的,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正好又有急事……”
我笑呵呵道:“舉手之勞,你別客氣,你跟我朋友是鄰居。”
“你朋友是剛才那兩位女人嗎?”齊蘇愚細聲軟語問。
“是的。”我點點頭,側頭看齊蘇愚,她也看過來,笑容頗為尷尬,估計她也覺得自己太過冷漠了。
車子飛馳,都趕時間,我就開快點,我和齊蘇愚沒有再說話,她打開手袋掏出手機,焦急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已經在車上了,15分鍾應該能到。”似乎在暗示我要15分鍾內趕到淮陽路。
我不動聲色加快車速,車子開得又快又穩,眼角的余光告訴我,齊蘇愚很焦急,我猜她遇到了什麼急事,以她的能耐和背景,能令她焦急的事情一定不簡單,我雖然好色,但此時也不敢過於分心,幸虧是一大早,路上暢通無阻,沒遇到什麼塞車,車子果然在15分鍾之內到達了淮陽路,我問齊蘇愚在哪里下車,她焦急地東指西指,出乎意料,她最終讓車子停在國安局門前,我大吃一驚,不會這麼巧吧。
“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鑽出車子的齊蘇愚朝我道了個謝,連聯系電話都不給,就說請我吃飯,應是說客套話了,我也不介意,目送齊蘇愚走進國安局,隨即打電話給姨媽,不一會,姨媽從國安局里走了出來,步伐穩健,英姿颯爽,我想從她的表情瞧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與願違,姨媽面無表情,不過,她表揚我來得夠快。由於有姨媽帶引,我直接把車開進了國安局,在熟悉的馬卡蒂姆旁停好了車,看得出來,姨媽特喜歡馬卡蒂姆。
下了車,我跟隨在姨媽身後,她輕車熟路,我則是第一次來到神秘的國安局,心中默記四周路徑。姨媽也不跟我多說話,就是叮囑我等會有人問我什麼,我只需如實回答。
三拐兩拐,我們來到一幢五層樓高的灰色大樓前,再進去坐電梯上了頂層,這里突然有武警戒備,氣氛詭異緊張,我在這里意外地看到了齊蘇愚。
齊蘇愚也看到了我,她很驚訝,又順著看了看姨媽,姨媽表情冷峻,看起來並不認識齊蘇愚。姨媽示意我在外邊等著,她徑直走進一間屋子。我微微一笑,朝相隔十幾米外的齊蘇愚點了點頭,她也點頭示意。這時,姨媽剛進去的那間屋子豁然打開,一位干練男子領著齊蘇愚走進屋子。我有點忐忑不安,等了一會,姨媽終於走了出來,也領著我走進屋子,我進去一看,里面還有不少房間,像辦公室一樣,一間連著一間,姨媽帶著我走進其中一間,我環顧四周,馬上意識到這里全是審訊室。
審訊室里燈光明亮,但不刺眼,里面有幾位男子,其中一位領導模樣的精壯中年男子,目光犀利,寸頭,有不少白發,見我們走進來,中年男子立即微笑迎上,姨媽指了指我,淡淡道:“孔主任,我兒子帶到了,你按程序辦。”
中年男子笑了笑,欲言又止,一臉尷尬:“既然方姐這麼說,就請方姐你先回避。”
姨媽輕輕頷首,目光看向我,嚴肅道:“你如實回答孔主任就是。”
我點點頭,姨媽轉身離去。孔主任示意我坐下,我依言緩緩落座,心里七上八下的,孔主任看出我緊張,他馬上和氣道:“李中翰是麼,別緊張,主要是想問你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對我們至關重要,你願意協助嗎?”
對方很客氣,我的心松了下來,平靜道:“當然願意,孔主任你請問。”
“好。”孔主任點點頭,手一舉,示意道:“請你過來一下。”隨即站起,我馬上跟著他,他走進房間深處,牆壁上赫然有一面單向玻璃,我們能看得見里面一切,里面的人無法看見我們,這是很常見的審訊室規格,玻璃里還有個空蕩蕩的大空間,里面放著一張四方桌,桌邊坐著一位男子,我不用細看,立馬認出這男子就是陳子玉。
我不禁大吃一驚,孔主任看了看我,對著玻璃揚起下巴:“里面這人,你認識嗎?”
“認識,他叫陳子玉。”我如實回答。
孔主任微笑道:“前兩天你參與了我們國安的一次行動,表現得很好,破獲了近幾年來最大的東瀛間諜案,本來我們想表彰你,可是方姐不願意你涉足國安事務,我們就不勉強了。”頓了頓了,他語氣有些嚴厲:“今天找你來,就是想進一步證實陳子玉有沒有跟這個間諜集團有深入的聯系,換句話說,陳子玉有沒有給東瀛間諜網提供過任何情報。”
我不知道這個孔主任是什麼級別,不過,姨媽尚且對他客氣,可見他的身份不低,我得到他的贊許,多少有點得意,既然姨媽要我如實回答,我就暫時拋開對陳家的矛盾,把所知道的說出來,“我無法確定陳子玉跟這個間諜網有多深的聯系,我只能確定陳子玉跟我們公司的員工羅彤是男女關系,以及毒品買賣的關系。”
孔主任面無表情,沉吟了一會,又問:“昨天你有跟他在一起嗎?”
“沒有。”我回答得很干脆。
孔主任眉毛一抖,淡淡道:“可陳子玉說昨晚見你跟兩個女人進了伯頓酒店,時間大概在九點到十點之間。”
我微微吃驚,平靜道:“是的,參加完我朋友的生日晚會後,我就送兩位女士回伯頓酒店。”內心一陣涼意,這陳子玉昨晚有見到我,我卻不知。
孔主任似乎松了一口氣:“這麼說,陳子玉昨晚九點到十點的時間在伯頓酒店了。”
我一愣,馬上品味出一絲意味:“孔主任是想證實陳子玉昨晚在不在柏頓酒店?”
孔主任微微一笑,輕輕點頭:“嗯。”
我看向在玻璃後呆坐的陳子玉,小聲建議:“那你問問他,昨晚我穿什麼衣服,那兩位女士穿什麼衣服。”
“好主意。”孔主任露出贊許之色,隨即吩咐下屬模樣的人進里屋詢問陳子玉,聲音從玻璃旁的揚聲器傳了出來:“……李中翰當時穿什麼我沒太注意,大概是襯衣西褲之類的,比較挺,我只關注兩個女人,男人嘛,總喜歡看美女,她們很漂亮,穿的都比較……比較性感時尚,是那種專門參加晚宴的衣服,應該叫高級晚裝,李中翰左擁右抱,艷福不淺啊。”
國安的人又問了陳子玉幾個瑣碎問題,我沒用心聽,孔主任馬上問:“他說對了嗎?”
“很准確。”我點點頭,多少有些尷尬:“不過,我沒左擁右抱,那兩個女士靠我比較近而已。”
“呵呵。”孔主任笑了出來,我更尷尬,他拍拍我肩膀,親切道:“既然你參加了那次行動,你也算是半個國安的人了,加上你母親跟國安的關系,要不要在國安混個一官半職,為國效力呢。”
“為國效力不分戰线,在地方上努力,也是一個樣。”我微笑說,其實,我血液里流淌著冒險精神,很適合干國安這樣的工作,何況姨媽是國安戰线的優秀戰士,她的口碑,她的風采深深吸引著,我崇拜她,也順帶喜歡上她所奮斗的事業。
“呵呵,滑頭。”孔主任笑著揶揄我一句,饒有興趣道:“聽方姐說你對我們國安有不少看法,能不能說說看。”
我一聽,就知道這個孔主任在套我話,姨媽都不贊成我進國安,又怎麼會跟別人說我對國安有看法,估摸這孔主任是想探聽我內心對加入國安的真實想法,子從母業,子承父業,這再正常不過了,我又參加了國安行動,孔主任似乎有心招我進國安,他也知道姨媽反對,所以要了解我個人的真實想法,如果我有加入國安的念頭,他會盡量游說姨媽,反之,他就不枉費心機了。
猜出了孔主任的意圖,我心中便有了底,訕訕一笑,從容道:“國安的事情哪容得我這個毛頭小子亂說,不好,不好。”
“隨便說來聽聽。”孔主任心有不甘。
我見太推脫也不好,世事難料,說不准將來我要仰仗國安的勢力,此時能套近乎就套近乎,想到這,我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孔主任太客氣了,你要我說,我就斗膽說說。”略一思索,我便侃侃直言:“說實話,那次行動,我個人覺得有失誤。”
“哦。”孔主任以為我會隨便說幾句話敷衍,沒想到我一開口,就將了他一軍,他示意我接著說下去。
“這些人都在我們掌控之中,何必這麼快動手,像羅彤這樣的人,我完全有機會,有可能把她策反,她小小年紀來到華夏滲透,使命感不強,我們應該利用,至少我有八成的把握能策反她。”一口氣說完,我緊張地看著孔主任嗎,雖然不至於胸有成竹,但羅彤之死令我耿耿於懷,姨媽是為了山莊才毅然除掉羅彤的,她並非非死不可。
孔主任吃驚地看著我,他沒想到我說出這樣的話,沉吟了一會,他雙眼精光四射,慨嘆道:“一般來說,對於我們要爭取的人物,只要有一成的把握,我們都會去嘗試;有三成把握,我們肯定盡全力去策反,你有這麼強的信心策反羅彤,我們確實疏忽了,大好的機會給浪費了。”
我沉默不語,腦子里又浮現羅彤的倩影,在KT里,能與之比肩的女人少之又少,唉,好可惜。
“實話告訴你,那次行動是方姐親自主導,你現在還認為行動有失誤嗎?”孔主任表情凝重。
我淡淡道:“站在我母親的立場,她這樣做也在情理之中。但站在國家的立場,母親有點感情用事了,她想告慰前段時間喋血東瀛街頭的同志,從感情上說,我媽是有所必為,有仇必報,有時候,榮譽比不上親人同事間的情感,畢竟人是有感情的,當然,無論什麼時候,國家利益都高於一切。”
孔主任怔怔地看著我,好半天,他才長舒一口氣,用力點頭,贊道:“好家伙,一鳴驚人。”
我訕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好了,謝謝你專程跑一趟。”孔主任欣喜地伸出手:“來,咱們認識一下,我叫孔翔。”
我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敷衍道:“孔主任別客氣,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義不容辭。”
孔主任哈哈大笑,夸贊我一番並期望有機會合作,我慨然應允,與孔翔互留了電話,他便領我走出屋子,姨媽早在門外等候,見我們出來,她馬上氣勢洶洶過來問孔翔:“沒什麼問題吧。”
孔翔笑道:“方姐,我就隨便問問,你兒子可是人才啊。”
姨媽沒好氣:“沒其他事,我們先告辭了。”
孔翔搖頭苦笑,像陪不是般要送我們,一直送到電梯,才揮手與我們告別。電梯里,我好奇問:“媽,都是一個系統的,你的職務高,還是孔主任高。”
“廢話,當然媽比他高幾級,只不過,你媽已經病退,沒孔主任這麼有實權,哪怕這樣,國安里的人很多都聽我的,哼。”
“媽媽威武。”我豎起了大拇指。
姨媽抿了抿嘴想笑,出了電梯,她仔仔細細地詢問剛才孔翔問我的經過,我滴水不漏地告訴了姨媽,聽得她連哼三聲,氣鼓鼓道:“想說服我,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給個國安局長的位置,你也不許進國安。”
“是是是。”我連忙安慰姨媽,忽然想起了陳子玉,我奇怪道:“媽,這陳子玉到底為何被抓進來的?”
姨媽謹慎地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昨晚,國安捕獲到一個異常無线電波,國安的技工竭盡全力也無法探知電波的確切位置,時間長達二十分鍾,時間大概在晚上九點到十點左右。電波消失後,國安里炸鍋了,幾個頭頭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商量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有高人說遇到了使用先進通訊器材的外國特工,因為這無线電波很陌生,很獨特,之前沒遇到過,大家一分析,覺得有可能是上次抓捕任務中逃脫的那個東瀛特工在與她們的總部聯系,於是就繼續徹查羅彤的關系網,在她的遺物中找到一部廢棄手機,在手機里,無意間發現里面有幾張羅彤跟陳子玉的曖昧照,大家一下子就把視线集中在陳子玉身上,懷疑他已經被羅彤策反,成了東瀛特務。”
“於是就抓了陳子玉?”我吃驚問。姨媽頷首,手臂勾住我胳膊,緩步走向停車場,那感覺很特別,就像情侶。
“一開始還不敢抓陳子玉,局里匯報後,經過國安總部,總參領導,以及中央組織部同意,就直接抓了,不是擔心陳子玉,而是擔心他的家族勢力,這事情讓朱成普知道了,他連夜通知我,我昨晚和你分開後,回到房間又練了一會功,怕打擾,就關掉了手機,朱成普找不到我,就找你,你讓黃鸝告訴我有急事與朱成普聯系,我才知道這消息。”姨媽恨恨瞪來,只一個眼神,就能令我心猿意馬,好想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