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妮你是如何勾引到中翰的呢?”
唐依琳自然不甘示弱。不管怎麼說,她有姨媽干女兒這塊免死金牌,戴辛妮再凶也不能下逐客令。
“你……”
“求求你們了,你們各自少說一句行不行?”
我臉都綠了,這不是我要的和諧社會。“不行。”
戴辛妮與唐依琳居然異口同聲。
我正尷尬,門鈴突然“叮咚、叮咚”響起來。
小君馬上從椅子跳下:“一定是媽媽回來了,我去開門。”
聽到姨媽回來,唐依琳與戴辛妮都臉色大變,馬上端姿正容不再斗嘴挑釁,眼睛都恭敬地看向大門。我又是一番暗暗好笑,心里贊嘆姨媽母儀四方、眾美臣服。
“咦,你是?”
門開了,小君疑惑地看著來人。門外並不是姨媽,而是一位素顏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是嚴笛。
“我找李中翰。”
嚴笛微笑地看著小君。
我走過去,搶先一步問:“嚴笛?快進來、快請坐。”
嚴笛搖搖頭:“李總裁,冒昧前來,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專程來告訴你,煙晚病了。”
我大吃一驚:“什麼?嚴重嗎?”
嚴笛嘆了口氣:“嗯。”
我大喝一聲:“我馬上跟你走。”
雨晴煙晚,綠水新池滿。雙燕飛來垂柳院,小閣畫簾高卷。黃昏獨倚朱闌,西南新月眉彎。砌下落花風起,羅衣特地春寒。
馮延巳一定很了解女人的苦悶,所以才能寫出這篇充滿女人幽怨的作品來。
我並不了解女人,但我知道,對於女人來說,孤寂與淒冷比毒藥還毒。沒有雨露滋潤,再美的花也會枯萎;沒有感情慰寄,再漂亮的女人也會憔悴。
孤寂的秋煙晚病了,憔悴之色一目了然。盡管見到我後眼神掠過一絲曖昧,可她的鵝蛋臉依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郁。
“咳咳。”
秋煙晚玉指輕掩朱唇,咳嗽了兩聲:“嚴笛夸大了,我沒什麼病,受點涼、小感冒而已。她讓你來,也不是要你可憐我,而是想跟你說我們要搬走了。”
我愕然,心里一陣失落:“搬走?搬去哪里?”
回頭四下張望,也不見秋雨晴的影子。雖然心中納悶,但一時間也不好問出口。秋煙晚一臉淒苦:“還不知道搬去哪,也許搬回父母身邊。這棟房子我打算脫手,找你來就是想請你幫忙物色買主。價格合理的話,我們想盡快脫手。”
我忍不住問:“這麼急?發生什麼事情了?”
秋煙晚吞吞吐吐:“也……也沒什麼,就希望你能幫忙找個有實力的買家悄悄地買下,我不想大張旗鼓、引人注目。”
“我理解。就不知道煙晚姐開多少價錢?”
我當然知道人走茶涼的道理。如今的秋煙晚無法跟往日同語,以前的關系人脈如今對她唯恐避之而不及,就算她這間別墅值些錢也如燙手的山芋,沒人願意接手。秋煙晚急著找我來,肯定是希望我盤下這棟物業或者找一個可靠殷實的買家。
“嗯嗯,現在房市看漲,我這房子將來升值的空間大,但急著出手我也不計較太多了。就……就要一億八千萬好了。”
秋煙晚盯著我猛眨美眼,思索片刻才報了個價。“一億八千萬?”
我大吃一驚,撓了撓頭苦笑道:“源景別墅最大、最貴的才九千萬,煙晚姐的戶型好像只屬於中上,而且還在抵押中,這……”
秋煙晚玉手一抖,忙取了面紙擦了擦鼻涕,哀聲說:“將來一定會升值的嘛。”
我一聽,頓時身子骨酥軟,憐惜之心更甚。嘆口氣,我咬了咬牙:“好吧,別墅我就買下來了。”
答應秋煙晚其實還另有原因。一來能化解秋家姐妹對我的怨氣;二來給何芙一個交代,表明我對何家仁至義盡;再則就是減少敵人,包括放過杜大維在內,我都是避免激化矛盾,盡量化敵為友。
相信半月前KT所經受的激蕩風雲中也有何家的勢力隱匿其中,見我能全身而退,何家的殘余多半心灰意冷。
只是秋煙晚這一別,定是黃鶴穿雲谷,再也難相見了,我不禁心頭一片惆悵。
秋煙晚卻是眼睛發亮,欣喜之色溢於言表:“你人真好,謝謝你啦!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天就想成交。”
我心有不甘:“為何急著搬呢?這里風景好,是宜居之地。何況你們也住了不短的時間,不如留下來吧!有什麼困難我全力幫忙,真希望煙晚姐能留下。”
我這一番話沒有甜言蜜語,但情真意切,相信秋煙晚能聽出我的挽留之意。
秋煙晚沒有說話,她的眼珠子在飛轉,看了身邊的嚴笛一眼欲言又止:“這、這……”
見有轉機,我好不興奮:“別這樣,有什麼困難就請說。”
秋煙晚柔聲嘆道:“其實,真有人病了。不是我病了,而是雨晴病了。”
我一愣,忙問:“雨晴姐病了?怪不得見不著她。她人呢?得了什麼病?”
嚴笛與秋煙晚交換了一個眼神道:“雨晴懷孕一個月了。”
我松了口氣,哈哈大笑:“哈,這是好事,不是病。”
可話說完,我發現秋煙晚與嚴笛都直勾勾地看著我。“嗯?都看著我干什麼?我長得難看?”
嚴笛干笑兩聲:“我們猜測,讓雨晴懷孕的人是你。”
“猜測?”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腦袋一陣轟鳴,半天才反應過來:“她人在哪?我要見她,我現在就要見見她。”
秋煙晚的臉色有些怪異:“雨晴沒有直接說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但這兩個月我們都很少離開過房子。即便偶爾出去,要嘛有嚴笛伴隨,要嘛快去快回,所以我們可以肯定雨晴沒有接觸過其他男人,而你是這段時間里唯一跟雨晴在一起的男人。”
“不但在一起,還……還發生過關系。”
嚴笛在一旁提示。
“我要親口問問雨晴姐。如果孩子是我的,如果雨晴姐願意生下來,我無論如何都會承擔撫養照顧的責任。”
秋煙晚嘆道:“說來也奇怪,我們問雨晴,她就是不承認你是孩子的父親。我們猜,一定是雨晴恨你,所以才不願意說出來。”
“雨晴姐恨我?她為什麼恨我?”
問完,連我都覺得自己是在裝傻。
秋煙晚冷笑兩聲:“別以為我姐姐輕佻。那一次固然是雨晴利用手段誘惑你,不過,如果雨晴不喜歡你,她斷然不會犧牲自己的身體來維護家族的利益。可是,你自從與雨晴發生那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她。唉,你如此絕情,換成別的女人,也會對你恨之入骨,又豈會讓你知道肚子里懷了你的骨肉?”
“我有錯。”
我低垂著腦袋,心中慚愧內疚。
“我與雨晴畢竟是姐妹。過去的恩怨歸恩怨,但她有了委屈、受了傷害,我這個做妹妹的可不能不管,我與嚴笛都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是是,煙晚姐做得對,雨晴姐做得不對。有了我的孩子不告訴我,這是什麼邏輯?烏龜王八蛋,快告訴我她在哪,我要見她。”
急怒之下,我罵人的話也脫口而出,不想竟是小君的口頭禪。
秋煙晚眉頭微皺,一旁的嚴笛更是臉色鐵青:“雨晴不想見你,所以才要搬走。李中翰,你還是別為難我們。”
我急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見見秋雨晴。見不著她,房子我不買了。”
秋煙晚冷笑:“我們可以找到別的買家。”
我也冷笑:“沒人出錢比我高。”
秋煙晚月眉一挑:“能賣多少就賣多少,反正我們就是要盡快離開這里。”
我一聽,氣勢頓時跌落,無奈之下只好服軟:“你們真絕情。”
秋煙晚見我服軟,她似乎也不想把事情弄僵,語氣隨即溫柔許多:“真莫名其妙,絕情的是你們倆,不是我和嚴笛。你要怪,就怪雨晴好了。”
我不死心:“那你們告訴我她人在哪。”
一旁的嚴笛怒道:“我們真的不能說。”
“好吧,現在我懇請煙晚姐、嚴笛姐無論是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雨晴姐留下。留在這城市里,留在這房子里。這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
“如今難辦的就在這里,雨晴在上寧市無依無靠,我們的經濟狀況已捉襟見肘。要想幫雨晴把孩子生下來,只能把房子賣了,再找一間小點的……”
“別說了,我這有一千萬的現金支票,你們先用。回頭我再拿一千萬來給雨晴姐做生活開銷。”
我不假思索地從口袋里拿出銀行本票。
秋煙晚連連搖頭:“這不好,雨晴見房子沒賣,而我們手頭忽然有錢了,她一定知道是你的錢。我看不如你仍然把房子買下來,而我們暫且住下。當然,你把房子買下時記得千萬別用你的名字,以免被雨晴察覺。”
我馬上點頭應允:“好吧,我就用表妹李香君這個名字。”
秋煙晚淺淺一笑:“隨你啦!等雨晴把孩子生下來後,你再來驗DNA.如果證實孩子是你的,你再承擔父親的義務也不遲。到時候你哄哄雨晴,相信她也不會恨你這麼久。”
“果然有撥雲見日的感覺,還是煙晚姐蕙質蘭心,想得周到。那一切就拜托兩位姐姐了!明天一早,就請煙晚姐或者嚴笛姐帶好房契等一切相關文件到我公司找一位叫郭泳嫻的女人,她是我公司負責房地產業務的人。”
“郭泳嫻?”
秋煙晚一臉疑惑。
“是的。”
秋煙晚又盯著我問:“是不是長得很漂亮,嘴巴有點大。噢,對了,她丈夫是軍人。”
輪到我一臉疑惑:“煙晚姐認識郭泳嫻?”
秋煙晚睜大雙眼,很驚喜的樣子:“當然認識,她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心理醫生。她曾經在一家心理治療康復中心兼職,有段時間我很憂郁,老是失眠,就去康復中心咨詢,去多了就認識郭泳嫻。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我知道她是你們KT公司里的一位普通秘書。真奇怪,她怎麼成了你們公司的大主管了?”
“咳咳。”
我干咳了兩下,感嘆這世界真是夠狹小,轉個彎說不定就能遇到十幾年前的朋友,想不到郭泳嫻居然與秋煙晚相識。
秋煙晚的眼神閃著詭異:“她真的好漂亮喔。”
我趕緊解釋:“郭泳嫻的業務水平更棒。”
秋煙晚居然一臉不信任:“明天我們找她?”
我猛點頭:“對對對,就找她。”
秋煙晚嫵媚輕笑,盡掃憔悴之色:“那就麻煩李總裁先打個招呼,可別等我明天找上門了郭泳嫻有感突兀喔。”
“一定、一定。”
“嗯,很晚了。麻煩李總裁這麼久,真不好意思。”
秋煙晚下了軟綿綿的逐客令。我心亂如麻,但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哦,沒關系、沒關系。替我向雨晴姐問安,我先告辭了。”
“嗯。”
秋煙晚似乎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是不忍心隱瞞秋雨晴的下落?還是不忍心獅子大開口?亦或者另有他意?我腦袋一陣嗡嗡響,疼得厲害。
離開秋家半天了,我仍然在源景花園附近的小石路上徘徊思索。秋風漸起,我在秋夜中感受那絲絲涼意。
本來秋雨晴突然懷孕的消息給我意外驚喜,可秋煙晚對我的態度急轉直下卻令我倍感難受,她甚至沒有送我出大門。
一億八千萬,這足足比原來的房價高出一倍多。按目前市場的價格推算,秋家姐妹的別墅最多值一億兩千萬,可我必須要多付出六千萬。或許,這就是風流的代價。我苦笑,沿著蜿蜒的小石子路朝家的方向走去,腦子里盤算唐依琳是否已離開我家。她的香宅就在源景花園里,回去自然很方便。
樊約家離得最遠,幸好她有車,回去也不會太麻煩。按理戴辛妮與章言言都會在我家住下,此時夜深,不知她們是否已安然就寢。
小君膽小,但有戴辛妮照看著,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這時候回家,弄不好會把她們都吵醒。
想到這,我放慢回家的腳步。一陣秋風吹來,我又想到另外一位最牽掛的女神,她豐腴修長、美艷無雙。
我的女人眾多,但女神只有三位,一位是戴辛妮、一位是小君,還有一位宛若驚鴻、氣勢非凡。
唉,不知姨媽打算在郭泳嫻那里住多久?雖說她的秘密被我窺破,但姨媽總歸是姨媽,避是避不了的,我們始早都要相見。
“他會插進來嗎?會插得很深嗎?喔,要來了、要來了……”
秋夜的涼意無法壓制我體內翻騰的欲火,我又想起姨媽的呻吟,那銷魂的一幕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里。
噢,美麗的姨媽,如果你真要我插進去,我一定會拋棄所有道德雜念,竭盡所有的溫柔。你不用猶豫也不需遲疑,因為我是青龍、你是白虎,你和小君一樣,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啊,我都快瘋了,欲望之火瞬間燒至眉尖。
不行,我要打通電話問問郭泳嫻,探聽姨媽的狀況,順便交代一下明天與秋煙晚交易房子的事宜。
突然,我的手機先響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郭泳嫻。真是太巧了,仿佛一切都有靈犀,我趕緊接通電話。
“你是不是惹姨媽生氣了?”
郭泳嫻沒有任何客氣,電話一接通就劈頭責問我。“怎麼說?”
我莫名其妙的心虛。
“我覺得奇怪,就打通電話來問問你。”
“什麼奇怪?”
我一陣緊張,心想莫不是姨媽出什麼事了?
“你姨媽今晚心事重重。本來經我調理後已大有改善,可今晚她又失眠了,我不得已用催眠幫她入睡。我剛才洗澡出來,去看你姨媽,哪知她仍然睡得不踏實,嘴里老嘀咕你的名字,我就猜想是不是你惹你姨媽生氣了?”
催眠?我靈光一閃,內心狂跳起來:“泳嫻,電話里不好跟你解釋。如果你確保姨媽不會輕易醒過來,我現在就過去。”
“你過來吧。”
走到小石子路口,拐個彎,家已近在咫尺,但我卻馬上轉身,准備去郭泳嫻家。剛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嬌滴滴的聲音:“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三更半夜了還想去哪?”
我頓時頭皮發麻、四肢發冷,不用轉身就能猜到是李香君從天下凡。
“家里還有誰?”
我打量著梳兩條羊角辮、腳穿人字拖鞋的小君。夜深露重,她只穿著一件小T恤站在路口里等我,也不知她等了多久。
我也不敢問,怕一問出口,小君的回答會令我落淚。如此多情的女人,世間哪里尋找?
小君沒好氣地撇撇嘴:“全部都在,都在看電視。”
“什麼?幸好我沒回去。”
我的腦袋一陣刺疼,光想想唐依琳與戴辛妮一起在我家沙發上看電視的情景就令我害怕。
看來,如何平衡與她們之間的關系已迫在眉睫。“幸好我出來了。”
小君咬牙切齒地說。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郭泳嫻家看看媽。”
我用深沉的語氣和蒼涼的背影告訴小君。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嘻哈,因為小君的口氣不善,要想鎮住她,氣勢一定要強,這是我與小君相處十八年的心得。
“哼,我也要去。”
小君的氣勢也很強。
此時,要擺脫小君已是不可能。我干脆不露聲色,淡淡地回答:“沒問題。”
秋風越吹越猛,計程車在呼呼的秋風中狂奔。
能在深夜里截到一輛計程車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不給自己買一輛車,因為我還要接受計程車司機對我們鬼鬼祟祟的觀察。
“司機叔叔,你能不能專心開車,別東看西看?”
小君實在難以忍受司機的無禮,她心情本來就不好,此時正好借機發牢騷。
“不能怪叔叔,你們上車後只說了目的地就一言不發、身體僵硬、目光呆滯。這三更半夜的有點嚇人,所以叔叔故意找話題跟你們聊天。現在你說話了,叔叔也放心了,呵呵。”
計程車司機的笑聲很猥瑣。
我不是很明白,小君也同樣好奇:“司機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干我們這行有個規矩,半夜載客有選擇,有時候還寧願不載。比如前段時間吧,我有個同事半夜載了一對男女到上寧大橋,當時他就納悶,這三更半夜的去上寧大橋做什麼?那里既荒涼也無風景,但納悶歸納悶,生意照做。一路總算平安,除了經過一個農場時顛簸一下外,車子很順利到了上寧大橋。可奇怪的是,我那同事發現車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車門也沒有打開。”
“不會半途下車吧?好……好奇怪喔。”
小君向我靠攏,緊挨著我,她身體在發抖。
“車子沒停過,而且半夜的車速很快,不可能半途下車。沒過幾天,我那同事莫名其妙得了一場大病,病得不輕。半月後他才想起那晚上經過農場時顛簸了一下,那農場以前是墳地。”
“啊。”
小君一聲尖叫,撲倒在我懷里。
我暗暗好笑,趁機抱緊小君:“司機大哥別說了,你嚇著我妹了。”
“哦,好,不說了、不說了。她是你妹妹喔!真不好意思,快到了、快到城西了。”
計程車司機連聲道歉。
下了車,我把車資扔給司機:“記住,以後千萬別在晚上說鬼墳之事嚇唬客人。”
“記得、記得。”
司機一臉歉意。
一旁的小君卻呆若木雞,仿佛對黑夜產生了恐懼,她不停地問:“泳嫻姐姐的家到了沒?還有多遠?”
“前面就是。”
我遙指前面幾十棟連綿一體的小洋樓。黑夜中,唯獨有一棟小洋樓透出燈光,仿佛是茫茫大海中的燈塔指引我們前行。我好緊張,既想見到姨媽,又怕見到姨媽。
“快走、快走,我肚子餓了。”
小君手一緊,揪著我的襯衫催促我。我暗暗好笑,知道小君肚子餓是假,怕鬼是真。
其實小君並不膽小,她並不懼怕任何壞人,但她怕鬼,從小到大都怕鬼。我摟著小君朝郭泳嫻家走去,此時的小君怨氣全無、溫順可人,冰涼的小手緊緊拽住我的臂彎。
“別怕,有哥在。”
我安慰小君。
小君從我懷里抬起頭:“哥,剛才司機叔叔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本想告訴小君世間本無鬼,但小君的兩團大乳房一直壓迫我的右肋,弄得我心猿意馬,好難受。
四下觀察一下,發現郭泳嫻的洋樓前燈光柔和,幾簇花叢間寂靜隱秘。我色心頓起,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當然……是真的。”
“哎呀。”
小君一聲輕呼,貼我更緊,幾乎把兩只大乳房掛在我身上。
我把小君拉至花叢間,大膽地揉著她的小屁股:“不用害怕。泳嫻姐姐說過,哥是青龍轉世,所有的鬼怪都怕哥,哥是專門來保護小君的。”
小君嗲嗲呢喃:“哥要一輩子都保護小君喔。”
我猛點頭:“只要小君聽話。”
小君也猛點頭:“小君最聽話了。”
我忍住笑:“嗯,那含一下哥的大棒棒。”
小君柔柔問:“洗過沒?”
“聽話。記住,要聽話。”
我當然沒洗過,只是玉杵高舉,已顧不上小君的潔癖了。
“嗯。”
出乎意料,小君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應允。我大喜過望,連忙扯下拉煉,掏出巨大硬挺的家伙。小君看了看,伸出冰涼的小手握住火燙的大龜頭。
一絲涼意注入我的下體,如盛夏時節喝下一口冰鎮果汁,多愜意啊!
夜色下,小君緩緩彎腰,把臉埋進我的雙腿間,溫暖的小嘴將碩大龜頭全籠罩。我不禁一聲低吟:“噢,小君真聽話,哥愛死你了。噢,好舒服,含深點。”
小君的腰越來越彎,翹臀越翹越高,我完全沉浸在難言的愉悅之中。正陶醉時,右側的黑暗中忽然傳來輕柔的碎步聲。
我與小君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高挑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线,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道嬌呼:“中翰。”
我仔細看去,身穿睡衣的王怡赫然站在兩公尺外。此時,她正驚詫地看著我。
小君觸電般閃躲在一邊,也不敢看是誰,忙將雙手掩臉,卻是無盡的羞澀。我尷尬至極,悻悻地問道:“怡……怡姐,這麼晚了還不睡?”
王怡看了看小君,把溫柔的目光轉向我:“聽說你要來,就出來看看。”
說完,她把目光垂下,往我褲襠掃了兩眼。
我趕緊整理一下衣服,拉上拉鏈,強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呃,小君,快叫王怡姐姐。”
小君把手放下,低著頭,晃著兩條羊角辮:“王怡姐姐,原來你住在這里。”
王怡柔聲道:“是啊,王怡姐跟泳嫻姐是鄰居。”
“噢,那我找泳嫻姐姐。”
這次,小君總算反應不慢,她把身子一轉,舉起小手敲響郭泳嫻的房門。
片刻之後,門開了,郭泳嫻披著一件紅色外套走出來。見到小君,郭泳嫻顯然大感意外:“喲,小君也來了,來,先進來,你表哥有些話要和王怡姐姐聊,你們先喝個飲料。”
“媽媽呢?”
小君晃著腦袋問。
“走,我帶你去見你媽媽。”
郭泳嫻說完,看了我和王怡兩眼,悄悄將房門掩上,把我和王怡關在門外。
我知道,郭泳嫻又一次為王怡創造與我單獨見面的機會。我不禁感嘆,感嘆自己身受美人恩。
“有喜事?”
揉著王怡的肉臀,我有些意外。原以為她撞見小君與我口交會生氣,可是我卻發現王怡的美臉上有小酒窩。
人在笑時,酒窩才明顯。微笑中的王怡張開雙臂抱我的脖子,還送上溫暖濕潤的香唇:“房價漲了,現在我們的房子一棟變兩棟喔!瑜珈班的同學都羨慕我。”
我恍然大悟,難得王怡開懷大笑,我不知不覺受到感染,心情也格外愉快。只是嘴上卻假裝嘆息:“哎,還以為我來了你才開心。”
王怡咬了咬我的耳朵:“買了一件內衣,專門等你來了才穿。”
“給我瞧瞧。”
扳過王怡的身體,我掀開她的睡衣。借助走廊的燈光,我見到包裹著豐滿的猩紅。那不是一般的性感,猩紅里有火一般的欲望。
“好看嗎?”
王怡的眼神嫵媚大膽。“我要認真看看。”
我的指尖滑過猩紅的最飽滿處。
秋夜的天空格外晴朗,秋夜的月光很溫柔,比秋夜的月光,更溫柔的是王怡的身體,就算她在搖動中也很溫柔。
我的肉棒不敢放肆,因為王怡告訴我,她真的懷孕了。
“用力點啦。”
扶趴在牆柱的王怡扭頭凝視我,她不但用語言催促,還用身體催促,豐滿的美臀溫柔地吞吐我的大肉棒。
我憂心忡忡,扶住美臀苦勸:“怡姐,動了胎氣可不好。”
“才一個多月,不怕的。我問過醫生,而且這個姿勢最安全。”
王怡溫柔後挺時,美臀加了旋轉,旋轉中還上下抖動,我驚訝至極。
這動作在我印象中莊美琪和楚蕙都曾經使用過,很銷魂,技巧很高超。如果運用不好,不要說抖動,光是旋轉就容易把肉棒旋出體外。
但王怡技藝嫻熟,妙到毫巔,每次肉棒快要脫離蜜穴時,她都能及時夾住飽滿,輕旋而下,攪拌肉柱的每一個部位,直讓我大呼過癮。
我從她腋窩穿過,猛抓兩團碩大的乳房:“乳房好脹,是不是懷孕的原因?”
“嗯,是的,好脹,你多捏捏。”
王怡的吐氣已渾濁,猩紅的蕾絲在狂舞。
往常她早已潰敗,今晚居然能堅持十分鍾,是我太溫柔了,還是大肉棒的威力消減了?
正疑惑,王怡突然嬌哼連連、黏漿噴發。我松了口氣,若王怡再堅持五分鍾,我也要繳械投降。如今這幾位美嬌娘的性欲越來越強,我漸漸心有余悸,能不泄身就不泄身。固本培元才能征服眾美,眾美臣服才能和諧。
“啊。”
一聲尖叫從郭泳嫻的小樓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