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寡婦有丈夫,只是遠在泰國,六十年代初時他們剛結婚不久,她丈夫受不了飢餓,跟著人偷渡過了香港,後來又到了泰國,聽說在那里又重新娶了老婆。
是最近這幾年才有了信回來,也逢年過節捎寄些外幣來,但是,張寡婦的名字早已家喻戶曉,大家也就沒有改口,背地里還是這麼稱呼她。
張寡婦是橫拖直拽地把她的傻兒子擰回到了家,她害怕這個沒腦子的兒子等下還會做出些更越軌的事體來。
都是趙麗那騷貨惹的禍,整天塗脂抹粉把自個打扮得妖精似的,眉飛眼挑,輕薄調引,這蠢貨就是遇不得她,遠遠地一見著,下面那東西就急劇地漲挺了,就會不自禁地流出精液出來。
一回到家中,張寡婦就關閉了門窗,隨即脫了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著傻兒子上來,傻子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了嘴邊的垂涎努力地吸進嘴里,就撲到了母親的身上。
自個搗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剌進去。
張寡婦嘴里叫嚷著慢著慢著別弄痛了我,其實她的那一處地方早已是涎濡漫溢,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陰毛,傻子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下體那一根上,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傻子爽快的時候,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及。
張寡婦慌忙扭轉了身子,就將他的那根東西脫開了來,反轉著身子摟緊了他,一張嘴就貼向了他,把他的聲音捂住。
傻子的那一根懸掛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張寡婦的腿縫、肚腹那地方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母親那地方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
張寡婦心里不禁一顫,嘴里輕哼一聲,就攤開著整個身心盡情享用著傻兒子給她的刺激。
傻子愣愣地別的都不會,唯有他那根東西特別的敏感,它在她的陰道里面橫衝直撞時就感受到了婦人肉壁的緊鎖,這種爽快使他更加奮力施為,進出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沒一會,就滿頭的大汗淋漓,整件背心也濕漉漉的,已緊勒進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里。
揮灑著的汗珠也灑到了婦人的身體上,但胯下的婦人已是四肢頹廢,渾身乏力,敞開襟子,一身光潤膩滑的白肉,還有山峰高聳著的兩陀,任由他一個壯實的身體為所欲為,卻又不敢高聲叫喊,只有強忍著扯過被子的一角咬到了嘴里,鼻子咻咻地急劇喘息。
張寡婦有名字,而且還很文雅叫蘭芽,其實她的眉毛細細彎彎的,鼻子也很端正,肥厚的嘴唇,但和她那雙烏黑的眼睛湊到一塊,這臉型給人嬌柔的感覺。
那一年她四十多歲了,正是花兒盛放如狼似虎的時候,男人的遠走他鄉,讓她變得沉默寡言,抑郁不歡,臉上常現出困乏的神色。
烏黑的眼睛沒有光彩,沒有表情,有時射出一道黯淡的陰沉沉的火焰,她愛發牢騷,而且覺得訴訴苦可以減輕她的憂郁。
雖然她怨恨沒良心的丈夫又在外面成了家,遠在泰國的他並沒忘了她們母子倆,逢年過節什麼的也會托著人捎來港幣或是東西,這在那時很是稀罕。
後來形勢好了點,就每月寄港元過來,讓她的生活沒有了顧慮,物質的充足讓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為一日的三餐費盡心機。
只是她挨不到晚上,空蕩蕩的床總是讓她徹夜不眠,以前吃糠咽菜時倒沒覺得,一躺下只盤算著明兒早起,到哪一處尋些活計。
夜深了,隔壁一條巷子里的人聲也漸漸靜下來,卻聽見一個人大聲地打呵欠,一個呵欠拖得非常長,是納涼的人困倦到了極點,卻還舍不得去睡。
一上床就是一個人在黑暗里,無非想著以前跟男人的那回事。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衣裳脫了,再就是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於是很快就僵化,手酸腳酸起來,翻個身子重新布置過,圖案隨即又變化過來。
屁股高高拋起,把那處地方盡著顯現出來,再翻個身換個姿勢,朝天躺著,腳骨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线,筆峰在膝蓋上頓了頓,踝骨上又頓了頓,腳底向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費力到了極點。
只覺得下面的那一張干燥的嘴,兩片嘴唇輕輕地貼在那里,就是覺得它的存在不能忍受,盡管翻來覆去,頸項背後還是酸痛起來,就迷糊地睡了。
一只母貓在窗外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婦人突然驚醒了,感到舌頭有點干枯發苦。
她艱難地用肘子支起身子,床腳的梳妝台上圓圓的大鏡子映出她的裸體,婦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拉上了床單遮住身子。
她羞紅著臉,有一種別樣的意趣,甚至讓婦人自己也生出一股我自憂憐的感慨,看見自己的臉映在玻璃窗里,就光是一張臉,一個有藍影子的月亮,浮在黑暗的玻璃上,遠看著她仍舊是年輕的,神秘而美麗的。
須臾,婦人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腳把床單踢下床,挺胸收腹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充裕悠閒的生活讓她的身體日益豐盈,皮膚上泛起一層粉般的光芒。
她的胸前,卻像是一座撥地而起的山峰,是尖錐樣的,奶頭軟軟的、濕濕的,中間陷下去一條,成了山頂又有溝,溝里頭還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一個細細的長條,服服貼貼,順順溜溜。
張蘭芽隨意地披了一件寬大的外衣,搬了張椅子在天井里,雨後的天氣很清新,暖暖的月光從花架漏下來,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脖子有點癢,像有人在耳垂哈氣,婦人伸展著四肢,頭顱左右晃了晃,像被男人入侵那樣。
她的指甲經過精心的打磨,平滑潤圓。
婦人的中指從唇間劃過脖子,又哆嗦地爬上一隆起而有些松馳的山崗,在那通往神奇境界的關健所在慌亂地摸索了一回,三摸兩摸,那肉峰就像小兔子一樣在手底下蹦蹦跳跳。
手向下滑,又繼續地游弋著抵達一片有點干枯的草地,她的手陌生地探進荒廢好久了的地帶,想在這片曾經的沼澤地找到久違的感覺。
一番努力後,不禁心帙搖蕩,得意忘形,狂浪起來。
女人痙攣了,她打了個寒戰,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快樂的呻吟。
從那以後,婦人食而知味,無數次在睡不著的暗夜里重操著這令人欲仙欲死的游戲。
但做多了,卻使她的心里更是惶惶茫然,沒處著落。
白天里卻又昏昏然全沒了精神氣,而且見不得男人,滿腦子盡是男歡女愛。
她翻來覆去,草席子整夜沙沙作響,床板格格響著。
鄰居嬰兒的哭聲,咳嗽吐痰聲,踏扁了鞋跟當作拖鞋在地板上擦來擦去,擦掉那口痰,這些夜間熟悉的聲浪都已經退得很遠。
聽上去已很渺茫,如同隔世。
後院里一只公雞的啼聲響得剌耳,沙嘎的長鳴是一支破竹竿,抖呵呵的豎到了天上去。
忽而有個漢子發聲喊,叫醒大家起來倒馬桶,是個野蠻的吠字,有音無字,在朦朧中聽著特別震耳。
婦人知道天快亮了,夜晚過去,黎明像巨大的梔子花濃香熏人地插進了小小的窗戶,那紅黑兩色窗簾的縫隙。
近郊的農民到城里收糞便來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所以也忘了說話。
雖然滿目荒涼,什麼都是他,大喊一聲,也有一種狂喜。
婦人就起了床,一邊打開了紅漆剝落的門,一邊梳烏雲也似的秀發,一邊摘取梳齒上的落發,一邊使長指甲咔咔地撥動梳齒,撥出一陣急弦般的繁響,拋射出無數細小的銀色的頭屑,在晨光中款款地飛舞。
她把挑著一擔糞桶的男人招呼過來。
男人粗糙的皮膚和過多吸收了紫外线的臉,暴露了他常在日頭底勞作。
一件上衣脫下盤在肩膀上,暴突的眉眼,野性的眼睛,雄健的身體,除了顯示一種非凡的力量,還顯示出一股醇厚與土氣。
婦人示意他進了臥房,指了指在床後邊的馬桶,還沒等他彎下身去,她的心突然漲大了,擠得她透不過氣來,耳朵里聽見一千棵樹上的蟬聲,叫了一個夏天的聲音,像耳鳴一樣。
她望著赤裸的身體,突然地從背後將他緊摟住了。
男人在這突而其來的艷遇驚惶失措,手足無惜地不知該怎麼辦,就見她從後背伸過來的一雙手捋進了他的褲襠里,一下就擄到了他還沒屈起的那根陽具,那手戰戰栗栗顫抖著,充滿焦慮充滿期待地把他的那根東西握捻著。
他的四合褲是沒褲帶的,讓她這麼折騰著,早已脫落到了腳根,婦人對著個木訥的身子摸索著,觸手的是油滑的肌膚和健康緊繃的肌肉,她騰出一只手,在他的大腿周圍,在他烏密的毛發里。
粗硬尖利直插她的掌心,一陣騷癢從手心直往她的心里去,她不禁一聲咕嚕,整個身子軟綿綿快要跌倒。
男人反轉過身體,把一灘泥似的她扶到了床上,這才看清楚了這個讓情欲燃燒得發瘋了的女人。
她滿臉緋紅,眼睛里有股汪汪的東西在流動著,嘴唇卻是干枯著的,微微翹了起來,好像在焦躁地等待著滋潤。
身上的小褂子輕薄緊束,胸前隆起的兩陀肉峰,能清楚地見到峰上尖硬了兩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著。
他手忙腳亂地將她褲子褪下,就見一叢烏黑茁壯的陰毛火焰般地四處迸射,隱藏著的那兩瓣肉片鼓脹微啟,涔涔地流淌著乳白的液汁。
男人粗魯地扯過她的雙腿,立於床邊就將他那根粗碩的陽具挑刺進去,已經荒蕪多年的陰道讓他猛地一插,婦人覺得有些脹痛,不禁輕聲呼叫了起來,不自覺地屁股往後一挪,那根東西就脫掉下來,龜頭上沾滿了淋淋的水漬。
男人不依不撓,再次擴張開她的大腿,沉沉實實地重壓下去,沒容她再次挪動,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動,一陣入心入肺的快感隨即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銀泄地般無孔不入,她感到就連頭發梢也跟著歡快的顫動。
她愜意地閉著了眼睛,由著這精壯的漢子在她里面左衝右突,輕抽緩送,嘴里助興賦和地呻吟不止,一個頭顱左右搖晃著,帶動那頭黑發如綢緞一般來回擺動。
漢子這時已回過了神來,對著這飛來的艷福亢奮得一臉赤紫,平日這些城里頭的婦人花枝招展般地撩人,讓他只是眼饞得心癢,至多也就是在心里將她們奸淫一番,哪曾想到今兒竟美夢成真,胯下的婦人白皙松軟任由著他為所欲為,也就盡量使出渾身的解數,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
一雙手也沒敢閒著,在她的胸前撫弄搓揉,那對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膨脹了起來,觸手間彈性十足,如活蹦亂跳的活物。
他竟嫌不夠,將她的雙腿扛到了肩膀上,手又摸到那肉縫間,眼覷著陽具在兩片肥厚的花瓣中進進出出,耳聽著夾帶而來的唧唧水聲,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顛如狂,猛然間陽具一陣狂抖,精液像開了閘的水渠,汪汪傾瀉而出,遍灑在她的里面,如同雨打殘荷一般。
張蘭芽陡然也猛覺里面一陣滾熱,整個身子就如同騰飛了起來,腦子里好一頓暈眩,子宮里跟著也灑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覺地挺直僵硬,戰栗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廢癱成團泥。
從那以後,張寡婦家里就多了一門鄉下的親戚,而且來往得很是頻繁。
對於這位有著紫紅臉孔,四肢健碩的鄉下人,巷子里自然有諸多的反映,何況吳四的茶攤上向來不絕閒言碎語,他們喝著濃茶,就著蘭芽那親戚捎帶來的花生米、紅薯,議論著張寡婦這陣子臉色紅潤,眼睛活泛,談笑也多了。
沒過多久,忽然有一天漢子的老婆尋上了門來,而且還帶著親家弟兄好些人一起來,那時候蘭芽正在天井中洗衣服,那衣服堆滿了一盆子,綠的、煙藍的、琥珀色的,一堆堆,有齊齊整整的,也有歪歪斜斜的。
蘭芽見著來了好大一伙人,臉上不覺一呆,正要堆上笑臉來,一女人在她的盆子里撈出一條濕淋淋的被單,迎面打了過去,唰的一聲,蘭芽的臉上早著了一下,濺了一身子的水。
蘭芽噯喲了一聲,偏過頭來,抬起手來擋著,手上又著了一下,那厚被子吸收了大量的水份,分外沉重,震得滿臂酸麻。
其他的人就在蘭芽的家里砸打了一陣,那鄉下女人還把她的臉抓出一道血印來。
引著巷子里的很多人都過來看,有兩個看得不服氣起來,便交頭接耳地說道:“這是哪回事,人家孤兒寡母的,再大的罪過也不能這般狠。”
另一個對著還蹲在牆頭上拍手看熱鬧的傻子喊:“人家欺負你媽哪,還不抄家伙。”
傻子好像開了點竅,騰身躍下牆根,到伙房里抄起一把菜刀,威風凜凜地衝了出來,總算把那一伙人給鎮壓住了。
從此那漢子就絕了影跡,再也沒見了,她後來才知道,是那漢子嘴漏,拿她的事跟同伴炫耀,傳到了老婆耳朵,生出了事端。
傻子那時已是大小伙子了,喜歡攀到屋頂上去瞧跟他們一牆之隔的趙麗家,傻子在一次見到趙麗洗頭時,覺得下面的那東西硬了起來,傻子不禁用手在那里套弄著,有一陣很是爽快的味道,於是,傻子就呀呀地歡叫著,更把那一根掏了出來,對著牆頭下面的趙麗更加緊迫地套弄。
堆著一頭的肥皂沫子,高高砌出像雲石般雪白的波浪的趙麗渾然不覺,一件無袖的褂子沒系緊上面的鈕扣,整整地一個胸前都敞了出來,兩陀肉球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活活地抖動著。
傻子的精液不一會就激射了出去,其中有些還噴到了她的頭發上,趙麗好像有所察覺,仰起了頭來,可是眼睛卻讓肥皂沫給掩遮著,什麼也沒看見。
從那以後,傻子就喜歡上屋頂,喜歡窺探一牆之隔的趙麗,看得興起就自己擺弄著那東西,總要把那些精液套弄了出來,傻子才安靜了下來。
就在有一天,傻子又攀上牆頭時,張寡婦疑慮地就在天井里的花壇邊盯著,花壇的石槽里種了青藤,爬在牆壁上,開著淡白的小花。
沿著濕潤的牆壁的青藤努力往上爬,滿心只想越過牆的那一邊去,那里會有一個新的寬敞的世界。
傻子在牆根上伏下了身,他邊上是一簇開得正紅火的石榴樹,紅通通的花兒匯聚成一片火焰輝映著他的臉。
他年輕的皮膚已經曬得黑里透紅,一面浮著層亮晶晶的汗珠。
不知不覺中她見到了兒子的眼睛瞅得很直,便有細若蛛絲的涎水隨風飄起,在牆頭上纏綿。
雙手不禁探進褲襠里,把那一根暴大了的陽具掏出來,很熟悉地套弄著。
牆根下的她,發覺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了,那東西看來不亞於當年他的父親,碩巨渾圓,青筋畢現。
隨著他的手的撫弄,陽具又膨大很多,龜頭已有鴨蛋般大小,紫紅怒張。
張寡婦一顆心也跟隨著跳躍起來,一個念頭火星似的在她的心頭一閃,她不由哆嗦了一下,似乎那火星燙著了她的心尖。
胸間自有一種瘙癢難奈的感覺,下面那塊地方好像咻咻地蠕動著,有一絲絲濕漉漉的液汁滲流出來。
傻子全然不覺地在牆根上自顧擺弄著自己那根東西,把那根東西玩弄得粗硬駭人,鼻涕一樣的精液隨著激噴而出,那些粘稠的濃液一下一下傾其所有地漂出好遠。
張蘭牙一下覺得兒子是長大成人了,她的眼睛充滿色情的在他的身上打轉,他的體魄粗壯健康,甚至比同齡的少年還要茁壯,他的肌膚有天鵝絨般的光滑,走動著也有豹子般使人震驚的力量,姿態煥發出來的是雄健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
張蘭牙穿著白香雲衫,黑褲子,然而她的臉上像抹了胭脂似的,從那眼圈到了燒熱的顴骨。
她抬起手來摸了摸臉,覺得那臉在發燙,口干舌燥,她返身往屋里倒了杯茶喝下去,茶水沉重地往腔子里流,一顆心便在熱茶里撲通撲通地跳。
她是有點六神無主了,淘米時卻連水帶米都倒向溲缸里,揀著菜卻把菜根爛葉放到了篾簍子里,其它的扔到了地上。
敝舊的太陽彌漫在空氣里像金的灰塵,微微嗆人的灰塵,揉進眼睛里去,昏昏的。
傻子折騰夠了,正大攤著身子在廳中的長條板凳上香香地睡著,街上小販遙遙搖著撥浪鼓,門外不時有急促的腳步聲經過。
她挪動著矮凳到了長凳的旁邊,從腋袖里抽出汗巾把傻子嘴流出來的涕涎擦了,兩眼朝著兒子大腿間的褲襠一覷,傻子的那地方隆起著飽實的一堆,便趴近他去解他的褲帶,一下就把握著那陽具,在她的手里如同活了一樣,不甘靜寂地脹大了很多。
她竟把那一根東西掏出來玩耍,還把自己的粉臉緊貼上去,搖動著粗長的一根在她的腮上摩挲不止。
不覺下邊熱烘烘起來,起身看那坐過的小凳子,出現了一個濕濕的圓圈,就不顧一切,張開雙腿,把胯間的那地方挪到了凳子的邊角上,屁股不停地篩磨,蹦直著兩條腿在地上蹬來蹬去,連鞋都脫了。
一時得意放浪忘了形狀,卻瞧著他擠著眼睛朝她笑,婦人猛然一驚,立即雙手去捂他的眼睛,傻子扳開了她的手,怒氣衝衝地甩開她,徑直出門上巷子里玩去了。
蘭芽很無聊地自己做飯吃了,飯後,搬過一張躺椅到客廳里,睡又睡不著,一顆心百般躁動,沒完沒了地折騰著,午間的太陽熱辣辣地直照,她暴躁地揮動手中的扇子,總是揮不去身上的炎熱。
她把香雲衫的扣子解了,索性還將褲子脫下,只著一條花褻褲。
傻子總要到他玩累了或肚子餓了才回家,他全然不顧那邊躺著一具海棠春睡的胴體,一頭扎進了鍋子里的米飯,透過覆蓋在臉上的扇子,蘭芽清晰地見到兒子虎吞狼咽,滿頭大汗地吃得呼啦呼啦的響,他蹲在板凳上,松闊的短褲中那一大堆的物件正逗人心思地顯擺著,那里好像結出一棵紅色的漿果,誘人口涎。
婦人一雙纖手搓得那芭蕉扇柄的溜溜地轉,有些太陽光從芭蕉筋里漏進來,在她臉上跟著轉。
她不由得起身踱到了他的後面,指著盤子里的肉菜,卻把胸前那肉呼呼的山峰緊貼在他的後背上,還不自覺地磨挲蠕動。
一下子,那本來已是蠢蠢欲動的情欲又讓挑動了出來,她不顧一切地將身體緊貼住了,一張臉在他的耳垂上吮吸不止。
傻子讓她搔得癢癢地難奈,就嘻哈著回轉過頭來,傻傻地直對著她笑。
她雙手把兒子那一根東西掏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將上去,整個就像一張大嘴,咬破了那枚果子,紅色的漿汁霎時噴涌而出,淹沒了她口腔和全身。
蘭芽的嘴里流出了奶白色的精液,手卻拖著兒子就往床上去。
她脫掉了褻褲躺到了床上,招呼著他,傻子卻也髒腳髒腿地上了床,從她的身上壓下去,在她的引弄中就套上了。
她用嘴又堵了他的嘴,他一下子騰身起來狼一樣地折騰了,一邊用力一邊在擰、在啃、在咬。
她像女獵手那樣設下一個套圈,而他像一只落入圈套的餓狼,瘋狂而又老辣,一次又一次在圈套里來回折騰,最終掙脫圈套,撲倒她並無情的掏空了她的五髒六腑。
婦人太快樂了,小小的遺憾就是傻子的瘋狂近乎機械,少了男女之間必不可少的情趣,但那種魯莽無所顧忌的衝擊卻讓她有吃不消,硬撐著也撐過來了,現在她突然覺得渾身的骨骼都脫節了。
兩個人並肩躺著,兩張痴痴的臉浴在一個遙遠的太陽光輝里。
“兒子,是媽好,還是隔壁那騷貨好看。”婦人張狂地伸展開身子,這樣對他最有刺激性。
傻子倒是明白她指的是誰,嘴合不攏地笑著:“麗姐好看。”她狠狠地在他的胯間擰了下,她可以感覺到他年輕人的欲望熱力。
“她哪里好看啊。”婦人惡狠狠地說。“要看,媽讓你看個夠。”
他只是一味地傻笑:“麗姐真好看。”
“今後可不許爬牆頭看那騷貨了。”婦人撫摸著他的胸膛說。
傻子迷惑地眨巴著眼睛:“干嘛不讓看啊。”
婦人托著飽鼓鼓的乳房問他:“知道這是啥東西嗎?”
他笑起來,傻呵呵地:“你傻啊,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還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告訴我啊。”婦人把乳房湊到他的嘴邊。
傻子脖子一擰:“奶子啊。”
“做什麼用的?”婦人追著問。
“奶娃娃的,”傻子把頭擰得如麻花,扭到了一邊。
婦人無奈地伸手撥拉他胯下那根已經又粗碩了的東西:“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嗎。”
“尿尿的。”說著還用手護著襠間,急著說:“這是我的東西,我不讓你玩。”
“還會做別的嗎。”婦人因勢利導,傻子不知所以,費力地回憶著。婦人再說:“剛才你不是好爽快,比尿尿爽啊。”
傻子猛然有些明白,說:“就跟看麗姐一樣。”
“對了。”到這時候,婦人也顧不得跟趙麗過不去了,再教導著傻子:“這根東西也會餓的,餓了媽就給你吃。”
傻子好像明白了,點著頭說:“餓了,就要媽喂。”
到了夜間,屋外的空園地,青蛙不要命的鼓噪,蟋蟀、蚱猛、知了,無數的夏蟲一齊湊熱鬧,把原本已熱得如油鍋火爐般的夜攪乎得越發令人發狂。
熱乎乎的暑氣久久不肯離去,瘟疫般緩緩的在青蛙蟬子的聒噪聲中飄蕩,粘乎乎的附在人身上,鬼舔蛇濡一樣。
傻子又上了牆根,這時候,是隔壁趙麗洗澡的時間,這小騷婦洗著澡哼著曲子,總把傻子撩撥得狂躁不安。
蘭芽暗咬銀牙,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就在井台上痛快淋漓地衝涼。
傻子騎在牆根上,左右環顧著,但最後還是選擇了下來,他含糊不清地說:“媽,我餓了。”
婦人這回得意地大笑著,揮手招呼他:“來啊,媽這就喂你。”
傻子上得前去,可手剛一觸及她那羊脂一般光溜溜滑膩膩的肌膚,便像挨著火炭一樣縮了回去。
婦人也就放蕩地大笑,更加囂張地伸動著身子,眼睛里帶著鼓勵和贊賞。
她赤條條挨過來,容光煥發,美艷驚人。
就揚臂抬腳,如同鳥獸翩翩而舞,竭力展示她身體的每一部位,然後突然像蝴蝶一樣飛撲過來。
傻子就撲向前去,迎著婦人跌過來的一個裸著的濕漉漉的身子。
傻子突然扳過婦人的身體,放倒在地上,他野獸般揉搓婦人胸前的雙峰,女人感覺到一般青春的力量在摧毀她的身軀,她的骨肉被碾成碎末,又被重新揉合。
傻子這回老馬識途,已不用婦人牽引,自己就將那粗碩的陽具直插進她張開著暴突的那地方,然後,就挪動著屁股急急地抽送,婦人在他的磨擦之中快意隨即到來,一下子就到達了頂峰,不由得歡快地呻吟起來。
忽然傻子在她的呻吟聲中停了下來,不解地對著她,只讓她暗地嘆了口氣,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傻瓜,就讓他坐到了天井的台階上,她自己張開雙腿迎著他屹立著的陽具套了下去,她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一個身子像打樁般上下撞擊著。
隨著一陣暴風驟雨般的顛簸,婦人心中積抑多時的那部分欲望釋放出來了,她搖頭晃耳的把緊束的發鬢揮散開來,一張本來粉白的臉也紅暈纏繞,她伸出舌頭在干燥了的嘴唇舔舐,口里長嘆著,音調綿長不止。
隨即而來的快感如同水銀瀉地般地迅速彌延她的全身,她拚盡渾身的力氣,做了最後幾個縱套,接著,就趴在兒子的肩膀上,整個身子癱軟著再也不想動彈。
傻子眼怔怔地對著懷中一具大汗淋漓的胴體,不知所措地豎眉橫眼。
大腿間的那根巨大的陽物還毅然挺立著,在她濕膩的溫暖包容下,越發暴脹,她突然的停止使他覺得憋得難受,他雙手抱定她的屁股,努力地聳動著,唧唧而來的水聲讓他覺得有趣,便更是使出莽力,把個嬌小的她如嬰兒般拋徹開來。
一下一下,下體間就爽快得呀呀大叫起來,婦人深怕讓人知覺,慌忙用嘴去堵,一根舌尖在他的嘴里胡亂地攪動,傻子卻毫不領情,把臉扭擰到一邊,只想掙脫。
蘭芽就在他的耳邊軟聲細語地說:“不能大聲的,讓人聽見了。”
傻子好像明白一樣,點點頭,卻把蘭芽放倒到了地上,自己跪到了粗硬的磚地上,沒人教他,卻把婦人一雙肥白的大腿撈起來,放到自己的腰際上,挺著下面那一根粗碩的陽物,就伏下了身。
她眼梢一掃兒子那濕淋淋青筋畢現的陽具,心里又是一蕩,抬高著屁股迎接著他的進入,兩個身子又纏綿到了一塊,這一次,傻子的位置絕佳,進出迎擊更中她的要害,猛然間又把她將頂上了雲端,高潮來臨那一刻,她的牙齒咬住他的手臂,把傻子疼得哇哇大叫,陽具的精液也猛地噴射出來,在他的激射中她覺得昏眩,整個人好像突然騰飛起來。
從那以後,傻子上牆頭的次數少了,每當他需要時總是纏著她叫嚷著要喂,她也滿心歡喜地讓他折騰。
只是,她清楚他們的關系如履薄冰,總是心有余悸地擔憂兒子不論時間場合強行求歡。
現在的傻子已知個中滋味,全憑他那根陽具或者說體內那雄性激素作怪,一硬了起來,他就會毫不保留地強行索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不能讓他見著趙麗,那騷貨總是不知用些什麼魔力挑逗著兒子。
終於有一天,她見傻子又趴在牆根上撥弄那根東西的時候,她搬來了一張高凳子也跟著上牆,踮起腳尖伸著脖子朝牆的那一邊窺探。
跟她家隔著一道牆的是趙麗家的後天井,是她們的廚房和洗漱間,常常進出趙麗家的那個俊俏後生正在洗手,蘭芽從她們廚房里頭吊著的幾條活魚揣摩出,那是給趙麗送魚來的,她只知道這後生是個人物,經常能弄到一些那時很緊缺的食品。
趙麗用鐵瓢往他塗滿肥皂的雙手澆淋著水,後生將兩只濕淋淋的手臂伸到背後,勾住她的脖子,緊緊地摟了一摟。
趙麗也一個身子軟綿綿地往他的懷里貼,他的臉從這邊看上去更加俊秀,兩個人站得近好說話,不怕人聽見。
趙麗的裙裾拂在他的腳面上,太甜蜜了。
一盆白蘭花種在黃白色玉盆里,暗綠玉璞雕的蘭葉在陽光中現出一層灰塵,中間一道折紋,肥闊的葉子托著一片灰白。
他們單獨相處的一刹那去得太快,太難得了,越危險,越使人陶醉。
他也醉了,蘭芽可以感覺得到。
兩個身子擠做一堆,推推搡搡,然後,就急匆匆地分開了,蘭芽見著趙麗黛青色的衣服胸前便沾滿了肥皂沫。
傻子像一只大貓一樣從牆根竄了下來,他的身手確實敏捷,又穩又利索。
他的頭突然鑽到了蘭芽的胯下,一雙手扯著她的褲帶子,嘶嘶地從牙齒里吸著氣,仿佛非常寒冷似的,他的臉龐和脖子發出微微的氣味,並不是油垢也不是汗水,有點肥皂味而不單純是肥皂味,是一種洗刷干淨的動物氣味。
人本來就是動物,可是沒有誰像他現在這樣更像動物。
蘭芽的褲子已讓他扒到了腿脖子上,他力大無比地攔腰將她抱到了房里的床中,傻子總是那一種姿勢,跪著就扛起她的雙腿,急急挑著陽具斜插了進去,一觸及她溫熱的淫液就哇哇地高興得直叫。
蘭芽讓他插了個夠,試著反轉身子,翹起肥白的屁股,把那女人豐盈富饒的一塊地方展露到他的跟前,他就歪著腦袋手足無措了,不曉得該做些什麼,氣急敗壞地在她的屁股上推搡著。
婦人苦笑著起了身,在抽屜里拿出了一瓶子蜜汁,她仰起脖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嘴里,卻不吞咽,撮尖嘴唇就貼向了兒子,傻子嘗到了甜味,一張嘴就直往她的嘴唇上舔吮,婦人拿舌頭逗弄他,他也會伸長舌尖跟她相繞,這麼一戲,就把她的情欲挑撩起來。
婦人將瓶子里的蜜再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胸前,傻子興致勃勃地舔舐下去,一條粗礫的長舌在她細膩的乳房周圍摩挲吮吸,樂得她渾身哆嗦不止,嘴里頭不禁吟哦起來。
她索性將剩余的蜜汁從小腹處傾泄,粘滯的汁液順著毛發流到了股間。
傻子跟著流滲著的甜汁歡快地舔舐不停,最終更是停留在她那處汁液涓涓的地方,拚命地吸吮起來,婦人一聲驚叫,接著就雙眼翻白,呼吸急喘起來,一絲游魂從她的身體里蕩然而出。
婦人騷癢難當,探手一拽,就將兒子胯間那根粗壯碩大的東西扯了過來,自己抬起個屁股,也不等她聳動,陡然覺得那陽具挾帶著一股火熱之氣突臨她的那地方,隨即那根陽具已埋頭沒尾滿滿實實地插了進去,她只覺得一陣暢美,不禁雙手抱緊著傻子的腰肢,拚命地搖晃起來。
傻子也知趣地挺動著腰杆,沉腰送胯,一下一下猛力挑剌,那柄陽具東顛西狂,深抽淺送,捎帶些淫水出來四處滴落。
婦人一個人如同騰雲駕霧般,一雙雪白的粉臂平攤盡展,肉呼呼的大腿高舉豎立,盡致地把毛茸茸的那一處暴突。
又是一番天搖地動的猛輪狂干,婦人的眼睛眯得只是一條狹窄的細縫,身子仆然傾頹在床中,骨碌剛起,又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