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珠寶首飾店出來的時候,我卡片上的存款又沒有了百分之一,可別小看這百分之一,那可是五十多萬元,幾乎等於我從小到大所有生活費的兩倍,我今天一天就用了這麼多錢,啊!
我真是墮落了,以後我會很慘的。
看著我滿臉悲痛的神色,幾個女人倒是興高采烈,這些人里面,就屬小雅和小珩買得最多,小雅喜歡新奇的,小珩喜歡小巧玲瓏的,問題是,這兩種類型的只要品質稍微好一點,價錢就會很高,我有三十多萬是用在這上面。
然後姐姐用了十多萬給她們買了一條項煉和一對耳環,許珊和於紫凝花最少,都是我強迫她們買的,一人買了一條手煉,我覺得不能太寒酸,一咬牙,就每人買了一條五萬的鑽石項煉給她們。
呵呵,五萬的鑽石項煉,要是給我吃飯,不知道能吃多少頓蝦仁蛋炒飯了。
嘿嘿,說起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對吃的我一向不太講究,就是喜歡吃蝦仁蛋炒飯,所以呀!
我對老婆們說,要留住我的胃最容易了。
但可憐的是,除了姐姐和許珊,小雅和小珩根本就不會做飯,她們做出來的簡直就是黑炭──燒得焦黑的黑炭。
至於於紫凝,她做的飯我也不是很敢吃,因為她做飯是不用爐子的,直接就用領域來加熱解凍,比電冰箱和微波爐還要好用。
“老公,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連我們也不理睬呢?”小雅一聲嬌笑,走過來圈著我的手臂,嘿嘿笑道。
一看見她的笑容,我的心登時咯登一下,心想糟了。
小雅一露出這個笑容,肯定就沒好事,她和姐姐一樣,最近都有惡魔化的跡象。
“小雅,你別嚇他了,你看他臉色都白了。”許珊心疼得推了小雅一把,把她自己的小手塞到我的手里,頭挨在我的肩膀上,和我非常親熱的並排走著。
“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呀!許珊,你現在掉轉槍頭來對付我啦?可惡,這就是姊妹?哼!”小雅哇哇亂叫,不停的戳許珊的背脊。
拉著小珩的姐姐走了過來,一把摟著小雅,笑道:“好了,小雅,玩笑要適當,不然男人會生氣的。”
小雅疑惑的看著姐姐,又看了我一眼,問道:“哦,是嗎?”
我慌忙點頭。
小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嬌嗔道:“我管你是不是生氣,你這個大壞蛋膽敢生我氣,我就踢你屁股。”
說著,小雅伸出腳甩了兩下,我也想起了我們第一次碰面的情景,不禁微笑起來。
看見我露出一個發春的笑容,小雅立刻尖叫一聲,離得我遠遠的,似乎我有傳染病,害怕我會傳染似的。
小雅的動作也引起了路人的側目,我不由一陣氣憤,又不能對她做什麼,直把我氣得牙癢癢的。
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好,看我今晚不在床上好好玩到你求饒,我就不叫雷正。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看著小雅的眼神越發熾熱火辣。
“傻子,你也別那樣瞪著人,小雅她沒錯,你剛才的笑容的確難看,以後別那樣笑了,就算要笑也只能在家里笑,外面這樣笑會嚇到人的。”姐姐繼續不遺余力的打擊我,狠狠地打擊我的自信心。
“你們兩個!”我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算了,孔子曰:“天下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當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法撒爾剛好在和郝思佳撐抬腳,吃大餐。
我看了一眼後也不客氣,招呼老婆們一聲就率先加了進去,占據了一個位子。
嘿,哪里有人和女朋友兩個人吃飯就要七八盤菜的,法撒爾真是越來越奢侈了。
郝思佳看見跟在我後面進來的於紫凝立刻一愣,接著眼里露出狂喜的神色,但她卻沒有立即行動,只是看著法撒爾,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看到不由覺得有點古怪,郝思佳怎麼會變成這樣?
法撒爾有什麼能力讓她作出這樣的改變,真是不可思議。
法撒爾點了點頭,郝思佳這才興奮得跑了過去,拉著於紫凝的手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
於紫凝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不愉快的表情,也就同樣露出興奮的神色和郝思佳聊起天來。
我想,應該是她體內屬於於紫凝的那一部分記憶在控制身體吧?
其實,她還是太在意我的看法了,我又不是非常專制的人,怎麼會限制她們交朋友的權利呢?
我只是對那些打我老婆主意的人有著深深的厭惡,特別是當我得到力量之後,我也就不再需要隱藏自己本身的性格,可以隨心所欲。
這時,坐在我旁邊的法撒爾忽然微微一笑,說道:“老大,什麼事情那麼高興?”
“嘿嘿,老法,你哪里覺得我高興呢?”我拍了拍法撒爾的肩膀,叫出了他最不喜歡的名字,誰叫他最近都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看了就讓我產生刺激他的欲望。
臉上沒有表情的法撒爾就不是我認識的法撒爾了,那不好玩,我不喜歡。
“又是老法?老大,你就不能用有新意一點的嗎?”法撒爾一臉哭喪的表情。
的確,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的亂沒有氣勢的,不過那都無所謂吧!
而且我猜想的沒錯,老法這個稱呼果然就是打開法撒爾心鎖的鑰匙,我一說,法撒爾的表情立刻生動起來,就像魔法咒語一樣,實在太有趣了。
“我覺得這稱呼很好,你不喜歡嗎?”我明知故問的說道。
“算了,不說這個。對了,後天的比賽,你打算怎麼樣?我怕天武時光不敢出賽,你打封邪的時候太過火了。”法撒爾眼里閃過一絲寒光,聲音也轉為低沉:“敢打天使主意的,殺!”
霎時間,我似乎感到從法撒爾身上傳來一股不下於我的殺氣。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除非是雙手血腥數不勝數的人,否則,就算武功再高強的人,也不可能擁有和我一樣的殺氣。
我這是加上了荒天八道中暴戾的一面,還有孤獨的記憶和感受,才能產生那麼強大的殺氣,像法撒爾這樣不會任何武功的人是不可能的。
不過法撒爾明顯誤會了我的意思:“怎麼,你不同意?”
“不是。”我慌忙說道。
要說操作這些東西,法撒爾可是老手,雖然天武仁被我干掉了,卻還有一個天武英傑,而且我感覺到天武英傑比天武仁更可怕。
天武仁的確是日本的地下帝王,但那是建立在他還在世的時候,他也只能通過天武英傑來操控日本。
但是現在不同了,天武仁已經不在,也就是說,再也沒有任何可以限制天武英傑的力量,他會做出什麼,他能做出什麼,我都估計不到。
再加上,上次的碰面並不愉快,他那把日本刀里面有很古怪的能量,讓我感到顧忌,我很在乎那力量。
相比天武英傑,天武時光就連屎都不如了。
“我現在就是怕日本羅刹教傳來天武仁被干掉的消息,讓天武時光那家伙逃掉了。不過我今天查了一下,嘿,你想我發現什麼。”法撒爾雙眼發光的說道。
“發現了什麼?”我被法撒爾勾起了興趣,當下問道。
“你怎麼都想不到的。天武仁沒死。”法撒爾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可能!”我立刻就大聲否決道,甚至引來了正在旁邊幾個女人一個墟的娘子軍的白眼。
相比美食,她們似乎更喜歡聊天,就連許珊這樣淡泊的人也不能幸免。
我唯有尷尬的一笑,又低下了頭。
“別說你,我都不相信呢!因為那個天武仁……怎麼說呢?他是一個廢人,天武英傑已經對外宣布羅刹教受到偷襲,老教主英勇不屈,受到暗算和圍攻,雖然打退敵人,卻傷勢過重,成為植物人,就連臉部也被毀了一些地方。”法撒爾說完,靜靜的看著我,他知道我一定能從這里面聽出什麼。
這也太簡單了,好華麗熱血的謊言,臉部被毀?
那不就是說,這個天武仁可能是假冒的?
我疑惑的看著法撒爾,法撒爾點了點頭。
我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天武英傑到底想干什麼,他想扶植一個傀儡教主嗎?
還是說他要利用日本人的排外心理來對付我?
他不是認為人數對我來說有用吧?
他應該知道我的力量的。
法撒爾嘻皮笑臉的說道:“老大,你別總是把什麼事都往身上拉,天武英傑的目標不一定是你,他現在已經成為羅刹教新教主,統領全日本地下黑道勢力,加上他白道的身分,現在的他可是儼然如一個皇帝一樣,日本是任他玩的了。像他們這種玩政治的,對於個人恩怨方面不會太注意。”
我看了看法撒爾,沒想到他懂得這麼多,後來才想起他父親乃是歐洲聯盟的上一任執政官,也就釋然了。
人家是家傳的,沒有辦法,天生懂得多。
法撒爾的意思是,天武英傑的目標如果不是我,那會是誰?
國家,國家?
難道是美洲帝盟和歐洲同盟?
不對,日本沒有那麼大的力量,而且現在也沒有戰爭,就算目標是他們又能怎麼樣?
莫非是……內部分裂?
我忽然想到了內部分裂這個可能性,不會吧?
都幾百年了,天武英傑不會這時候來玩這種獨立的游戲吧?
“我們就別想了,我們不是他,永遠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麼。對了,天武仁這事,其實可以用來做我們騙天武時光出場的手段。”
“哦,怎麼做?”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很簡單,天武時光那家伙肯定知道了他父親現在的情況,我等一下就放風聲出來,說那些暗算和偷襲的人就是我們。昨天在校門口,肯定有人看見你坐上飛機走的,我們就說你去找羅刹教晦氣,報被偷襲的仇,沒想到被打得重傷而逃。你那天展示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他們畢竟沒有和你接觸過,所以,當他們聽到十強之一的天武仁打傷了你,他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機率會相信的。到時候我說你受傷了,那麼,你想天武時光會不會認為你真的受傷呢?”法撒爾陰笑著說道。
我眼神一亮,立刻嘆道:“這是一個好主意。”
“當然,我們還需要准備一下,說你的傷只是不能動武了,今天你不是還出去玩嗎?我就說你是為了騙他們,穩住他們,其實你已經暫時無法和別人動武,反正你今天也沒有使用任何武功,對吧?”
我點了點頭。
“那這樣就可以了,一旦天武時光出場,我會幫他抬高賠率,到時候我壓九千萬在你那里,哼,我要他們羅刹教一次輸掉日本一年的國家預算給我!”法撒爾眼神凶狠的說道。
我暗自咋舌,有錢人的賭博果然不一樣,一出手就是一千萬,而且目標也大得很。
日本一年的國家預算,那是多少?
上千億吧?
法撒爾也太大手筆了,他到底要把賠率抬到多高,才可以得到這樣的賠償呀?
我還有些擔心的是,天武英傑會為了天武時光花費這樣一筆巨款嗎?
他可不像是這樣的人。
我說出了我的擔憂。
“他會給的。”法撒爾眼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其實我真的不想說那是智慧的光芒,因為在我看來那更像是餓狼的目光。
“為了穩住羅刹教,他會給的。不過給的時候會不會玩花樣,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要小心,羅刹教對他來說是很珍貴的資本,他不會輕易浪費的。我們現在等於和日本所有人作對,所以,不是這麼簡單的。”法撒爾聲音有點沉。
我點了點頭。
沒有料到的是,我們都太小看天武英傑了,到了這時候,我們才知道有些人根本是我們無法預測的,就像法撒爾本身也一樣。
可惜,當時的我們並不知道這一切,或者說,應該只有我不知道這一切。
一直到兩個多月後,我才知道當時的我錯得多麼的厲害,浪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可惜,機會錯過就沒有得後悔,我也不會後悔,唯一能做的,也許就是繼續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