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的一張老臉登時紅了起來,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沒有勇氣抬頭,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
“你是?”老馬進來的一瞬間,吳曉燕就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馬雲波!配合點,把頭抬起來,吳隊問你話呢!”吳曉燕旁邊的一名記錄員大聲喝道。
馬雲波是老馬的全名,當兵之前他叫馬波,由於家族新立族譜,他排“雲”
字輩,換身份證時就改名了。
老馬十分無奈,只好乖乖抬起了頭,可是眼皮卻耷拉了下去,不敢直視對方。
吳曉燕目光灼灼的望著老馬,數秒鍾後,她梳理了一下心緒,義正言辭的開始審問,“昨晚的事,老實交代吧。”
現如今,聽到吳曉燕成熟魅力的聲音,老馬更是害臊得無地自容,他左顧右盼,眼光飄忽不定,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難以名狀。
“馬雲波,我們的人是現場抓住你的,你究竟對受害者做了哪些事,請如實陳述!”
見老馬不做聲,吳曉燕再次強調道。
“不是我啊!我什麼也沒做!”老馬面紅耳赤,鼓起勇氣反駁道,目光也自然而然的和吳曉燕撞到了一起。
四目相對,兩人似乎皆有一股無法訴說的韻味。
可是很快,不到兩秒鍾,老馬就臨陣敗退收回了目光,瞟向自己的腳下,儼然一個做錯事的老小孩。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那你說說受害者為什麼會暈倒?”記錄員發現吳曉燕異常的沉默,便迫不及待的b ī問道。
提到了邱蘭馨,老馬連忙又抬起頭問,“她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
“你和受害者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去酒吧?”吳曉燕面色陰 沉,一字一頓的反問,沒有理會老馬的問題。
老馬想了想,最終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交代了一遍,當然,中間過濾掉他對邱蘭馨的個人感情。
交代清楚後,老馬如釋重負,心想反正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一味的逃避又不能解決問題。
況且,說不定人家吳曉燕,早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果然,老馬接下來發現吳曉燕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有關個人色彩的言行,這仿佛是透漏出一個信號——
吳曉燕根本沒有認出老馬!或者,她早已經把老馬給忘了!
“這些是筆錄,你看看,沒問題就簽個字吧。”吳曉燕過了眼記錄員手中的材料後,遞給了老馬。
“那個,能否告知我邱蘭馨現在的狀況?你們有人照顧她嗎?她老公不在家,一個人怪可憐的……”
老馬說著說著,居然發現吳曉燕看自己的眼光含著笑意了,嘴里的話便不由的打住。
“無可奉告,現在你所交代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等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
記錄員的話還未說完,審訊室里的擴音器就響了起來,“吳隊長,出來一下。”
吳曉燕聞言,便起身走了出去。
近距離的觀摩下,老馬發現吳曉燕的兩條長腿十分筆直,走起路來,風情萬千。
老馬恍然失神,當年那個漂亮的清純女孩,如今已是渾身散發著嫵媚味道的熟女了!
“喂喂,瞎看什麼看,老實點!”
記錄員敲了敲桌面,他早就發現老馬的目光不正常了,同為男人,自然知道心里都想著什麼,更何況,吳曉燕可是局子里公認的警花御姐。
被記錄員警告,老馬尷尬的笑了笑,脫口而出,“我好像認識她,挺眼熟的。”
記錄員是個年輕小伙,在局子里最憎惡的就是那種猥褻女性的嫌疑人,這也是從一開始,他就對老馬感到反感的原因。
聽到老馬這麼說,年輕小伙輕蔑的一笑,嗤之以鼻道,“你省省吧,別在我們的面前耍把戲,像你這樣的,局子里一抓一大把。”
老馬不服氣了,他總覺得年輕小伙特別針對他,直言不諱的說,“同志,你什麼意思啊,我有必要耍把戲嗎?我說我認識她怎麼了?你別總戴有色眼鏡看人好吧?”
年輕小伙沒想到老馬還會狡辯,慍怒道,“你知道你犯什麼事嗎?猥褻婦女!你這樣的人還跟我談有色眼鏡?到時候關在里面再去找人探討吧!”
老馬急了,這家伙都給他定性了,當下氣急敗壞的喝道,“胡說八道!我剛才都交代過了,這事不是我做的,我是受委托去找人的啊!”
年輕小伙還准備說什麼,卻見門開了,吳曉燕像風一樣走了進來,對老馬抱以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呀,馬雲波,感謝你的配合,你現在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