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的低垂,空無一人的鄭府里,在屬於主人的房間中,忽然傳來一聲聲的叫喚聲:“來人,來人呀!沒人在嗎?人都死去哪了?我口渴了!”聲音十分清脆好聽,是屬於年輕女子的聲音。
彷佛回應她的叫喚,忽然有一個人影端著一杯茶走進了房間,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女子停止叫喚,轉而罵道:“該死,人都死去哪里了?怎麼叫了老半天,現在才來?”
一道冷冷的聲音回道:“沒有其他人了,所有人都沒了,鄭府里只剩下我跟你而已!”
聽到著聲音,原本半躺在床上的女子突然的坐起來,一看,端著一杯茶,站在床邊的不是十幾天不見的清楊世誰?
清楊仔細的看著他的新婚妻子,這個在未成親之前就先背叛他的美麗女人,一頭又黑又細的長發,因為躺臥而變的有點凌亂,瓜子臉蛋,柳葉眉,杏靈大眼,直挺瓊鼻,小巧的紅唇,搭配一身曲线玲瓏的身材,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即使在這背叛他之後,又小產而臥病在床未復原的可恨時刻,清楊還是覺得她真的很美,不愧是江湖公認的十天嬌之一,可惜直到現在,他才正式的第一次去欣賞她的美麗。
最可恨的是,這個女人不該背叛他,不,不該在背叛他之後,又心生不軌的嫁給了他,如果不是如此的話,那他對她只會感到遺憾,而不會感到可恨。
而何菲菲女性的本能敏感的察覺到,清楊現在看她的眼光有點不一樣了,以前,他從來不曾這樣大刺刺的由高往下的俯瞰著她,感覺上好像是看一種屬於他的東西一樣的感覺,一種好像篤定她是他的所有物的感覺,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忽然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那件憾事,何菲菲不由的怒從中來,殺氣騰騰的道:“好呀!你終於出現了,我要你償我孩子的命來!”
說完,何菲菲馬上的一揮掌,但是卻被清楊退後一步的閃了過去,她馬上由床上往清楊一撲,一雙可愛但是充滿了殺機的小手按上了清楊的脖子。
眼看她一用力,清楊就要斃命在她的小手下,清楊突然的問道:“菲菲,你等一下,我知道你恨的想要盡快殺死我,我也知道我難逃一死,但是,臨死前,我想知道一件事,就是你從以前到現在,有沒有喜歡過我?即使是一點的喜歡?”
何菲菲一愣,本想立下殺手,但是清楊的話中似乎有種力量讓她不得不回答,她不屑道:“就算你再問幾次都一樣,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一點也沒有。”
清楊的眼色幕然的一闇,隨即又道:“那麼,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過,或是兄長之類的,畢竟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的呀!”
她更加不屑道:“笑話,你這滿身銅臭的家伙也想當我朋友,作夢吧!”
清楊眼底幾乎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生機的喃喃道:“原來你之所以嫁給我,完全都是因為要替你的玉哥謀奪我的家產,對我這打小維護你,等著你的未婚夫,你根本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本來還有點冀希的說,原來,真是我太傻了,太過天真了,以為看透了,但是其實卻還自願的鑽在其中,不肯出來。”
“你知道嗎?其實,在半個月前,你那一掌,已經將那個滿身銅臭,一無事處的鄉下土財主鄭清楊給殺死了,真的,土財主鄭清楊真的已經被你殺死了,你千真萬確的殺死了那個對你百依百順,一心呆呆期待你施舍一點的憐愛,只要一點點,就算是同情也沒關系,只要一點點就會很高興的鄭清楊。”
聽著清楊幾乎語無倫次的話,何菲菲不耐煩的雙手一用力,就想要報殺子之仇,但是,幕然,一陣冷汗流過她的背嵴,她驚恐的發現,她竟然全身動彈不得。
水靈的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盯著清揚,但是清揚好似完全沒有發現到何菲菲的異狀,自顧的說下去:“現在,鄭清揚已死,你已親手喚醒了地獄中的魔,本來地獄還有關門讓魔無法橫行世間的機會,但是很可惜的,菲菲,你卻又無知的將魔的大門再度的打了開來,這下子,注定了魔要橫行世間了。”
慢條斯理的在往後退了一步,清揚輕易的將讓自己的脖子脫離了菲菲的雙手的掌握,然後就在面前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翹起了一條腿,慢慢的品茗著杯子里的香茗,狀態極為悠閒而輕松,有種說不出來的閒情逸致。
看著這樣的清揚,菲菲不由的又驚慌又是疑惑,眼前的這人真的是那個在他印象中既平凡又庸碌的清揚嗎?
她發現到一件事,成親兩個月以來,她竟然完全的不了解他的個名義上的丈夫,除了知道他叫鄭清揚,父親叫鄭柳非,母親鄭氏,早年以雙雙過世外,其他的,她一點都不了解,一點也不知道,隱藏在平凡庸碌的表像下,她這個丈夫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
甚至連他的家產到底有多少,她也都完全的不知道,虧何鄭兩家是世交。
清揚似乎可以察覺到菲菲心中的疑惑,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杯給放下來,微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疑惑,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到底我這平凡而庸碌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平靜,為什麼你又不能動?”清揚一一的道出了菲菲心中所有的疑惑。
忽然,菲菲忽然覺得她能動了,但不是那種自由的動,而是改變城直挺挺的站在清揚的面前,然後清揚站了起來,面露笑容的靠近她,菲菲倩忽然覺得一陣冷意,她覺得清揚的笑容中充滿了一種她說不清,但是讓她感到不詳的預感。
走到菲菲的面前,菲菲忽然發現到,清揚好高,比她的玉哥還要高大英挺,只是以往她從不曾正面去瞧過他,沒有注意到他其實長的很高大,像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會給她一種很大的壓迫感。
清揚低頭俯瞰著嬌小的菲菲,笑容中充滿著不知名的味道,微笑道:“其實,我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我們鄭家代代相傳,每一代的家人都有著一套,嗯,對於你們這些江湖人士來說,相當可怕的武功,嗯,真的是相當可怕的武功。”
瞪大了眼的倩倩驚恐的看著清揚,聽他續道:“身為江湖人士的你,應該曾經聽說過吧!在十二年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面目不祥的可怕童子,這個童子甫一出道,就將武林盟盟主神劍趙天燁打敗,而且是在一對三十一,同時面對趙天燁及他手下的三十天劍一群可怕高手,除了趙天燁能全身而退之外,三十天劍,獨存活五人,五個終生殘廢的人,嗯,那是我爹對我的考驗,第一個考驗。”
菲菲幾乎無法相信的望著清揚,眼中充滿著無比的驚駭與恐怖,她怎會不知道這件震驚江湖的恐怖事件,十二年前,當時的武林盟的三十個絕頂高手全軍覆沒,盟主神劍宣布退休,導致武林盟主虛懸至今已十二年,少林藏經羅漢兩堂堂主聯手之下,換來了功力全失,可怕的長白十三寨化成一片火海,從此自江湖中消失,海外坎離島島主海天生斷了一條腿,江南大俠孫長空成了一個廢人,這些人及組織,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組織,或是可怕的高手,但是卻都難敵那神秘少年的毒手,造成江湖上人人自危,風聲鶴唳陷入一片恐怖的氣份中,只因為那個十五歲的可怕少年,一個出現僅半年又神秘消失的少年。
清揚輕松一笑:“對對對,看來你想起來了,花了半年的時間,終於完成了我爹的考驗,我記得當時,你們江湖中人怎麼稱呼我的,嗯,好像是魔……嗯!對了,是魔童吧!可怕,恐怖,驚駭,神秘的代名詞,記得當時我還笑了好久呢!”
清揚的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擴大,但是看在菲菲的眼中,卻是無比可怕,無比的驚悚,臉色慘白的她,心中第一次後悔了,頭一次,她感覺到一種期待自己可以死的輕松一點的期望,別無其他的期望,她只希望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能夠讓他死的輕松一點,早知道他的真正身分的話,菲菲說什麼也不敢打他的主意的。
清揚伸手輕輕撫摸她細致的小下巴,微笑道:“你知道嗎?礙於祖訓的關系,我家的人如果在功力未達大成,是不可以施展武功的,但是唯一例外的就是在剛出師的時候,傳功者可以任選任何的方式來考驗傳承者,只有那時候,我家的人才可以施展武功,而當時,我爹給我的考驗就是挑戰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或是組織,藉此來測驗我的實力高下,看看我是不是能夠繼承鄭家之名?”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們江湖中人未免太過於名副其實了吧!竟然這麼不經打,所謂的絕頂高手竟然連我的八成功力都接不下,本來以為可以讓我好好的發揮一下的,哪里知道,真是差勁,一點都不經碰,三兩下就完蛋了,駭我滿腔的熱血沒地方發泄,而且差點過不了我爹那一關,幸好沒死在我爹的手下,勉強的過關繼承了家業。”
菲菲一聽,幾乎差點沒昏倒,掀起了江湖上一遍恐怖的風波,殺了無數的絕頂高手,竟然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的畢業考,而且還是以極為輕松的態度做出來的,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不,可怕已經不足以形容菲菲這時候的心理了。
清揚又道:“本來,我已為我也會跟我的祖先一樣,終生守著組訓沒沒無聞的過完這輩子,當我娶了你的時候,我甚至還在想,我既然不能施展武功,那麼,讓我的妻子成為武林中的第一個女皇帝也一樣,所以,我甚至擬好了如何強化你的功力,培養你成為天下的第一高手的計畫,只可惜,這計畫再也派不上用場了,因為,你沒有給自己成為絕頂高手的機會,因為你不想也不配當我的妻子。”
“不過,你倒是蠻不錯的,也不枉我苦苦的等待你十八年,一來,不到兩個月,就讓我嘗盡了所有人生的辛酸與苦痛,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妻子,竟然用這方法助我通過了功力的最後極限,突破了人性桎梏,成就了我的超越自我極限,讓我這魔童終於也能夠破除了先祖的祖訓限制,不在居限於不得施展武功的條件,讓我長大了,成為了真正的魔,而不在是長不大的魔童,真是辛苦你了。”清揚微笑的說道。
而菲菲現在眼前一白,再也受不了刺激的昏過去了,昏倒前,心中最後一個念頭是,十二年前的魔童,讓全江湖人心晃恍,十二年後,突破了自我極限,沒有了祖訓的限制的魔,又會造成什麼樣的是呢?
無限的懊惱悔意,徒留在心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菲菲終於由昏迷中醒來,耳邊響起了一陣低語聲道:“你醒啦!覺得怎麼樣?還好吧!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只好為你吃藥,現在覺得精神不錯吧!”聲音乍聽好像很溫柔很關心她的樣子,實則,里面並無半點的感情存在。
菲菲豁然一驚,她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的了,是她的名義上的丈夫,那個原本既普通又庸碌,但是現在卻自稱是魔的男人,鄭清揚的聲音。
聲音又道:“我本來想讓你多睡一會的,不過,又擔心你會錯過了一場的好戲,所以才讓你服下本門的靈藥,這可是具有能生死人肉活白骨的聖藥唷。功效比少林的大還丹還好,現在你的身體應該完全的恢復了吧!”
的確,菲菲一醒來就感覺到全伸一陣說不出來的舒服,所有虛弱的感覺完全的消失不見了,而且還覺得體內的真氣增加了不少。
坐起來一看,卻見到清揚正微笑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里拿了一本書,微笑的望著她,眼光一觸及桌子上一幅展開來的水墨畫,倩倩不由的驚呼出聲道:“孤翁垂釣圖。”
在一看清楊手中的書,清虛寶鑒,旁邊一排小字寫著:“清虛子著”,菲菲有忍不住的叫了出來:“五百年前第一高手清虛真人的清虛寶鑒武功秘笈!”
清楊看一下手里的書,微笑道:“阿,真是對不起了,我忘記先告訴你,這段時間,因為你一直在昏睡,我找不到人跟我說話,後來我記起來了,你在飛燕日記里曾寫過,你這次委屈下嫁除了想要跟我拿點錢來幫助你的玉哥登上八俊盟的盟主之外,還想要這里找到一幅叫做孤翁垂釣圖的古畫,聽說這幅畫是五百年前的絕世高手清虛真人的手跡,關系道清虛真人的一聲絕學收藏的所在,而你正好以前曾在我這里看過這幅畫,所以這次來也想要找到這副圖,找出清虛真人的武功秘笈,好給你的玉哥一個驚喜,可是你又在飛燕日記上寫說你找了兩個月都找不到這幅畫,因此相當的失望,認為搞不好被我給丟了。”
“其實,這幅孤翁垂釣圖一直都擺再我的書房里當擺飾,你只要問我我就可以告訴你了,你也不用找的那麼辛苦,又怕被我發現,看到你日記里寫的那麼失望,我不忍心你失望,便自作主張的拿來這副圖,連夜趕到八百里外,起出清虛真人的秘笈,想說給你一個驚喜。”
“剛剛我趁你沉睡時看了一下,這清虛真人不愧是一代奇才,清虛寶鑒里所記載的三套劍法-天清、地清、人清三才清虛劍法,兩套拳招-極陽、至陰兩套陰陽拳法,三種身法-七巧步、九宮移位、雷閃急電身法,三套包含近、中、遠的奧妙身法,一套威力強大的破天掌,一套無影無形的清虛指法,還有那神奧無方的清虛罡氣,無一不是神奧異常,博大精深,威力強大,獲一即可成一流高手,獲二可成高等高手,獲三可為超等高手,獲四可成超級高手,全獲的話,稱雄江湖不是妄想。”
“不過,你跟你的玉哥恐怕要失望了,雖然這些神功男女皆可練,但是卻非像我這樣的童子之身才可練,不然最後只有走火入魔的份了,不過,還有一個希望,就是你那玉哥如果也像我一樣,已經突破了人體的極限,到達了超凡入聖的功力的話,那麼以他高超的功力定也可以練習,畢竟天下間任何的武學練到最高處,都是殊途同歸的,這一點記得你要像你玉哥提醒,不然會練到走火入魔的。”
說著,清揚微笑的將手中的清虛寶鑒地給菲菲,菲菲木然的接過來,心中百味雜陳,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對於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她是越來越看不清他,越來越覺得莫測高深,也越來越疑惑。
自知,她先背叛盟約在前與玉哥有了孩子,然後又心懷異圖的嫁給了他,作了這些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奇恥大辱的事之後,為何他對她的態度是如此的平和,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任何不利於她的作為,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她現在可能已經極為悲慘了,如果說他真的是一個不懂武功土財主的話,還可以說他是懼於他所具有的武功而不敢對她怎樣,反而要擔心她對她不利,但是,以他這一個十二年前掀起了江湖一片血劫,屠殺無數的絕頂高手的人,現在,沒有了祖訓的限制,又自稱功力已經突破了自我的極限,她知道她自己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相較於十二年前的那些死在他手下的高手而言,卻還是差了一大截,更別說現在的他了,明明知道她已經是他釜中魚,鑽上肉,只有任他宰割的份了,對於這一點,她有著自知之明及心理准備。
但是,清楊卻一昧的平和微笑來面對她,現在,甚至還把會讓武林中人爭破頭的寶典毫不顧忌的送給了她,越是這樣,倩倩就越是感到一陣的如謎如誨,完全猜不透清楊的心思。
忽然,清楊突然的微笑道:“呵,果然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唱戲的來了,呵呵,菲菲,我果然猜的沒錯,今天我將慈念庵的房契土地叫縣太爺拿回來,我就知道你的師父,跟你的那群師妹一定會怒氣衝衝的來找我算帳的,你看,我猜的果然沒錯吧,她們現在正在十里之外,火燒心頭的殺過來,光是聽她們的腳步聲就知道了,嗯,一共十四個人,呵呵,你師父跟你的九個師妹,還有四個香火道姑,一大群大小道姑全都來了,呵呵。”
菲菲一驚,十里之外的腳步聲,她沒聽說過有人可以聽出十里之外動靜,而且連來人的人數,心情都可以察覺出來的,這根本是神話嗎!
清楊站起來,伸個懶腰,微笑的自言自語道:“嗯,江湖人果然是很奇怪,不管做什麼事都喜歡在晚上暗地里作,難道你們江湖人都不知道嗎?寂靜而漆黑的夜是屬於魔的時間嗎!”
最後一句似在像菲菲詢問,這已經是倩倩不知道清楊第幾次稱呼自己是魔了,同時心中又升起了一股不舒服的不詳預感。
看到清楊轉身就要走出去,菲菲不由的尖叫道:“你要去哪?想對我師父跟師妹做什麼?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不關我師父跟我師妹她們的是呀!”
清楊轉過身來,又走到菲菲的面前,彎腰俯瞰坐在床沿的倩倩,微笑道:“本魔一點都不怪你,當然一點也都不會去怪你的師父跟師妹了,你不用擔心。”
“只是,嗯,只是有點不滿,你的師父跟師妹有點不太有人味,而且太過於貪心了,貪心讓她們忘記了一點,與魔交易的話一定要特別的小心,不然的話,魔可是會連人帶骨的全吞下去,畢竟,魔可不是好心的神,有付出就一定會要求要有回報的,不過你別擔心,現在,我只是想要收點利息,畢竟,我爹那老魔頭,跟本魔已經養了她們二十多年了,是該她們繳點利息的時候了。”
“好了,跟魔交易的貪心人來了,菲菲,你要乖乖的呆在屋子里,好好的欣賞這一場戲,不要離開這里歐,也不要出聲,不然,本魔可能會因為一時的分心而造成了憾事喔!”在菲菲蒼白的俏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再微笑的叮嚀道:“記得乖乖的在這里好好的看戲喔!”
說完清楊帶著一臉的微笑走出了房間,望著清楊的房間,倩倩不由的摸著自己臉頰上被清楊吻過的地方,一陣由骨子里發出來的寒氣,讓她好像直墬入九幽般的寒冷。
明明是溫軟的唇,溫熱的氣息,但是為什麼她就是會感覺到一陣的寒意,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原來再這時,清楊對她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關於人的感情,對他而言,她比陌生人還陌生,所以這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吻叫菲菲不寒而栗。
慢慢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內院的中庭,由於鄭叔並未按照他的話,再今天之中將人帶回來,所以在這個鄭府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菲菲在,因此清楊很放心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沒人知道。
不過鄭叔的晚歸,清楊倒是有點擔心,不過想來,應該也跟縣再政大刺刺的破開鄭府大門,闖了進來的慈念一群人有關系。
終於,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搜遍了整個季府卻找不到半個人的定靜等人終於在內院的中庭里,發現到鄭府里唯一的一個人,清楊。
十四個人聚集再清楊的四周,將青楊團團的圍住,而清楊自始至中只是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靜靜的接受這一群道姑的包圍與怒視。
當最後的定靜終於來了,穿過重重包圍的人群,來到了清楊的面前三步之處,清楊臉上的微笑終於有點改變了,很細很細微的改變,恍若參雜了一點點的惡意。
定靜手里拿的不是平日的拂塵,而是一把亮晃晃,看來就知道很利的三尺寶劍,一張原本該是慈眉善目的眼睛現在卻充滿了殺機,像個女魔頭般的對著清楊怒目。
清楊為了接下來的打算,仔細的瞧著這個叫定靜的中年美艷道姑,有著一張十分艷麗的鵝蛋型臉蛋,細長微彎的澹澹長眉,一雙又大又亮的媚眼,直而挺的巧鼻,小巧的嘴唇,即使現在因為盛怒而微微扭曲的媚臉,還是令人不得不贊嘆她不愧是二十年前的出名美人,歲月並未再她的身上留下痕跡,三十六歲的她,只有更美更艷,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的黃金時光,老實說,清楊覺得慧定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寬大道袍很是礙眼,因為這件衣服遮住了他欣賞定靜那成熟動人的嬌軀的機會,不由的盤算著,待會該怎麼做才好。
還未說話,看到清楊那再她臉上身上到處游移的目光,她就更大為火光,出於某個原因,以及女人的直覺,慧定直覺得清楊現在的眼光里包含著太多的未知因素,叫她渾身不舒服。
杏眼一瞪,慧定暴怒道:“賤男人,看什麼?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隨即又道:“我問你,你是向老天借了膽子是嗎?竟然敢叫縣衙派人來收回本庵的土地,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知道慈念庵已經是本門選定的開門立宗之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想要將慈念庵奪走。”
清楊輕松道:“沒什麼,本魔只是覺得那塊地與其給你們這一群無所適事,不像道姑的道姑拿來住實在是太可惜了,還不如拿來開妓院還能賺點錢。”
眾人一聽不由的喧鬧起來,清楊竟然說給她們還不如拿來開妓院,道姑更是氣的渾身發抖,手中長劍一揮,架在清楊的脖子上,怒聲道:“好大的膽子,再說一次,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清楊搖搖頭,微笑道:“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動不動就是拿家伙說要殺人,難道你以為什麼東西都可以用武力獲得嗎?”
伸手輕輕的將慧定架在她的脖子上的長劍撥開,眾女道姑不由的驚呼一聲,清楊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撥開了她們盛怒中的師父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劍。
接著,她們又更發現到自己竟然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跟嘴之外,完全都不聽話了,定靜驚怒交加道:“該死的家伙,你用了什麼妖法在我們身上?”
不像武林中常用的點穴法,沒有那種酥軟或是僵硬的感覺,但是就是全身不聽使喚,跟當初菲菲的情況一模一樣。
清楊伸起了一只手指,在面前搖搖道:“咳咳,你說錯了,本魔對於妖法可是欠學,就算要用也是用魔法,不過本魔用的既不是妖法也不是魔法,而是用了五百年前的清虛真人的清虛指,點了你們的松穴,讓你們現在全身處在於極度的放松而已,那可不是什麼妖法,這點你要搞清楚。”
眾人這時注意到清楊奇怪的自稱,竟然說自己是魔?
躲在十公尺外的房間內,窗後的菲菲不由的強忍著急欲脫口而出的驚呼聲,這怎麼可能?
剛剛她也大概的瀏覽過清虛寶鑒的內容,果然如清楊所說的,內容極為博大精深,想要有小成的話,非得苦練十年以上,想要全部學會的話,不痛下個三十年的苦功不可,但是獲的清虛寶鑒到現在才多久,扣除清楊來回的八百里路程與尋找的時間,她估計清楊再將這清虛寶鑒交到她的手上之前頂多看上個兩三個時辰就很了起了,而兩三個時辰頂多也只夠大略的閱覽這本清虛寶鑒一次的時間,難道這短短的兩三個時辰中,清楊只是看了一遍就學會了?
而且還能夠活用?
菲菲幾乎是不敢相信,但是從頭到尾一直緊張的注視著清楊的她,除了看到清楊垂下的雙手的手指微微的輕顫起下外,輕楊自始至終完全沒有過任何的動作,這無影無形的指力,正式可虛可實的輕虛指的運用的證明,想到了清楊剛剛的話,突破了人體極限的功力,她為今後的悲慘下場感到不寒而栗。
這時,清楊微笑著對著定靜諸女道說:“我知道你們一定不相信,來,本魔示范一次給你們看看。”
說著,清楊微笑的望著在他右手邊,站在離他最遠之處,人群外圍,大約有五丈半的四個香火道姑,微笑道:“正好,眼前有這四個不知道要感恩的家伙,在那,反正本魔也不需要她們,既然養了這麼久,那麼,拿來做做示范也不錯,總算是有點用處了。”
說著,清楊又有食指輕輕的一點,沒有看到任何的動作,四個老道姑其中之就這麼無聲無息,姿態怪異的倒下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清楊微微一笑道:“看不清楚是不是,沒關系,還有三次的機會,仔細看了。”
對著臉色突然變的慘白的定靜師徒,清洋這次特別的加大了動作及力量,第二個女道姑胸前忽然的爆出了一朵血花,碰的一聲,又倒下了。
“注意看了,第三次。”又是一指,這次眾女可瞧清楚了,一道雪白的氣勁由清揚的食指指尖射出,直接的穿過了第三個女道姑的胸口,讓她前後各噴出一道血花。
連續三次的發出指勁奪走三條人命,清揚的臉上始終掛的澹澹的溫和笑意,甚至連一點殺氣都沒有,眾人終於看到了什麼叫做談笑間殺人而面不改色,清楊果然是他所自稱的,是一個魔,可怕的魔。
眾女道姑不由的尖叫道:“住手,求求你快住手。”當中尤以定靜叫的最大聲,最為狠戾。
清楊又是面不改色的澹澹一笑,又是一指點出,但是奇怪的是,白色的指勁還沒有觸碰到那最後一個道姑時,那個道姑竟然就這麼倒下,讓清揚的指勁落空。
清楊咦的一聲,注目一看,卻見到那女道姑臉色鐵青,口吐黃水,清楊一挑眉道:“真是沒用,養了四十多年,現在只不過要你來做個示范而已,竟然就嚇死了,真是浪費本魔的銀子。”
眾女道姑,包括定靜在內,個個臉色鐵青中夾帶著灰白,說不出話來,見識到清楊隨手取走三條人命嚇死一個人的震撼,怎麼也比不過清楊這一番完全不待人味的話所帶來的震駭。
尤其是定靜,想起了二十年前,她在這里出家時,這四個女道姑就已經接受了清楊的父親供奉了十多年,直到她來之後,應她所求,清楊的父親出了大筆的錢將慈念庵擴建到現在這樣不比大型寺廟差的規模,每年又供奉出十萬兩銀子,讓她的生活過的極為的富裕,吃的穿的,完全不像一般的出家人那樣的粗糙與清苦,這起不如清楊所說的,她們就是他鄭家養的一樣?
而且,聽到清楊剛剛所說的話,很清楚的表示出,他根本就不把那四個道姑當成人來看,就像是他所養的畜生一樣,愛殺就殺,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未盡他的意的話,如第四個女道姑先嚇死而沒有讓他完成那個什麼指勁的示范的話,他真的是覺得好像浪費錢去養一頭豬,但是卻沒吃到這頭豬的肉一樣的惋惜,也就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