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錯了什麼?跟我說,沒事哦,”看著妻子第一次這麼傷心的流淚,我還是忍不住心疼她,輕撫她的臉頰。
“我…”妻子看著我說,欲言又止,“怎麼了?”
我微笑著看她,“我出軌了,你能原諒我嗎?”
妻子突然微笑的看著我,兩只淚眼眯成月牙,有點詭異的感覺,“什麼?你說什麼?”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雖然我心里早已感覺妻子已經出軌,但是沒有證據,心里一直期待著,也許這是我的錯覺,也是誤會。
但是現在,話從妻子嘴里說出來,我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這麼直白的就告訴我。
“我出軌了,你知道那個抱著你老婆,握住只屬於你的乳房的人是誰嗎?”妻子的眼睛逐漸迷離,就像被下蠱了一樣。
“是我,”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座響了起來,我驚恐的往後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嘲笑般的看著我,“你老婆和我青梅竹馬,你以為只有你才能上她,我就不能上她了嗎?”
是劉波,原來一切都是我想的那樣,見到他第一次我就隱隱感到威脅,“操你媽的!”
我從駕駛座上往後給了劉波一拳,想起身往後座去,卻被安全帶束縛著,我用力的解開,卻不知道為什麼解不開。
“哈哈哈,你老婆,已經是我的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哈哈哈,”劉波狂笑著,嘴角流出鮮血,從後座走出車外,妻子居然也從副駕駛上下去,“明珠,明珠…”我狂叫著妻子,妻子沒有回應我,我只看到,妻子和劉波走到馬路邊,看著我,妻子穿著那件淺綠色連衣裙,隆起的大肚子猶如嘲笑我一般,我想解開安全帶,這TM的安全帶卻怎麼也解不開,突然,一陣白光在前面亮了起來,接著聽到的是一聲巨大的鳴笛聲和撞擊聲。
我看到一架大貨車從前面開來,就那麼幾秒,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看了一眼妻子,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宇宇…”心里默念了一聲兒子的名字,我閉上了眼睛。
“啊…”我大叫了一聲,怒睜雙眼,呼著粗氣,居然沒有任何肉體被撞擊的痛覺。
我居然沒死?我不是被大貨車撞了嗎?妻子和劉波這對狗男女,不對,我摸了下臉,濕潤不已,難道剛才的都是夢?
看下四周,還是在美容院上面的大廳里,大廳里燈光昏暗,音樂聲卻不小,很多人在扭動身體,男人和女人戴著不同的面具,猶如一群魔鬼,在用身體相互摩擦,相互交流。
看到那個上次我誤打誤撞進來的戴著白兔面具的女人在舞台里舞蹈著,她並沒有過來跟我搭話。
不得不說,這女人雖然不露臉,但婀娜多姿的身姿,凹凸有型的身材,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不得不讓人生出一種直覺,這女人長得肯定不賴。
看著這四周的環境,我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原來剛才真的是個夢,但是,為什麼那麼真實,我甚至感覺到和那個戴著白兔面具的女人做了愛。
對,手機!
我拿出手機,看到此刻的時間大概是我來這里吃完飯不久,喝了一些酒的時候。
打開撥號鍵一看,並沒有看到播出去電話號碼的記錄。
我呼著粗氣,原來那一切真的只是個夢,也許是我太在意妻子,太在意她今晚做了什麼事。
看著桌子前我吃完的食物和喝了半瓶的紅酒,難道這些東西有問題?
我起身走出大廳,樓道里有很多房間,也許是美容院辦公所用。往衛生間走去,推開衛生間的門,里面都是隔間的廁所,並沒有夢里的按摩房。
洗了個臉後,往里面的廁所走去,在小便時,聽到有人走進來衛生間,窸窸窣窣的說著什麼,我皺起眉頭,耳朵貼著廁所門縫聽。
“TMD,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把那瓶酒拿走了,你是沒看到那個戴著白兔面具的女人的騷勁,我第一次來,就盯上她了,你看我褲子,都TM被我老二撐了一晚上,操”一個男人很氣憤的說著。
“誰叫你傻逼,酒自己放好了,邀請她來不就搞定了,”另一個男生響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來,我哪有那個膽子,要是被發現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聽起來這個男的也是才來,對這里有些忌憚。
“有我在你還怕什麼?”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我感覺有一點耳熟。
我慢慢的推開一點門,看到一個戴著白羊面具和一個戴著狗熊面具的人在前邊站著,“你肯定不怕了,那麼美的女人都被你操上了,”狗熊男用著有點羨慕的語氣說著,“哈哈哈,那你得多學學了,好了,還有機會嘛,這種事情急不得,你哥我操過多少極品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羊男很驕傲的說著,“也是,剛才怎麼不見你?不會…嘿嘿嘿…”狗熊男陰笑著說,“你說呢,沒看我都瘦了?”
白羊男有些驕傲的說著,“嘖嘖,啥時候也給我弄一下?就用你屋里的那些東西蒙一下眼睛,她不就不知道了,那身材,那屁股,懷孕了還那麼騷,我都對著照片打多少次飛機了,要不是你的女人,我都想去強奸了,嘿嘿”狗熊男激動的說著,“你?你別想了,就算騷,那也是我自己的,誰都別想,嘿嘿說真的,她那麼騷,想著她老公都不知道,就刺激啊,干多少次我都不膩,”白羊男說著,“切,嘚瑟吧你,不給就不給,有啥的,我能看到裸體也滿足了,”狗熊男說,“操,就這點出息,說到這,你別給我傳出去,要不是看大學和你穿一條褲子,我才不讓你來這呢,我可是求了她好久,給她保證,還豁出去了多少後代,她才去找這里的老板,同意給你來這的機會。”
白羊男說,“哈哈哈,肯定不會,我又不是豬,”狗熊男輕輕笑著,“對,你不是豬,你是狗熊!”
白羊男說,“哈哈,操,狗熊屌大!”
狗熊男說,“哎呀,行了行了,快回去看你小白兔了,說不定現在已經被誰騎在胯下了。”
白羊男說,“也是哦,走走,回去看我的小白兔去。”
說完,兩人洗了個手,開門出去。
難道恰好我拿到了這個狗熊男所謂的那瓶酒?
原來酒真的有問題,現在腦子里還有點疼的感覺。
看來狗熊男在酒里動了手腳,亂七八糟的,看來這個地方,還真他媽的亂。
還有,這個白羊男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現在卻想不起來。我推開隔間廁所門,洗了個手,往外走去。
在樓道里很安靜,加上洗了臉後,讓我清醒了不少,想著,我拿出手機,給妻子打去電話,“嘟…嘟…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占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Sorry…”妻子不接電話?
美容院二樓的結構有點奇怪,過道呈現出一個圓弧形,舞會大廳在另一邊的盡頭,衛生間和上下樓梯在中間位置,另一邊也有很多房間,應該就是美容院辦公所用。
我往大廳的另一邊走,那邊更加安靜,我再次撥打妻子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走到盡頭,我聽到里面有輕微的笑聲傳來,我才注意到,盡頭的這間房,開了一道縫,肯定是有人出來或者進去沒有關實。
我看了一眼過道的上下左右,發現並沒有安裝監控以後,我貼近門縫,往里看去。
只露出一條縫,讓我看到里面的房間范圍有限。
看到房間里有沙發,一個人坐在上面,對面還有人在說著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人扭了一下頭,這個人不就是那個剛才衛生間里的白羊男嗎?就這麼一會兒,我還不至於沒了映像。
他在里面做什麼?白羊男在說著什麼,不時也傳出女人的聲音,由於偷看別人,我有一些緊張,沒有注意去聽。
一會兒,白羊男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但是並沒有聽到有腳步聲走過來門口這邊。
這間房看起來很大,他們離我還是有一點距離。
“啊…”一個女人的叫聲響了起來,房間里又重歸安靜,過了大概一分鍾的時間,只看到一件衣服還是褲子的樣子扔在剛才男人坐的沙發上,看得不清楚,衣物的顏色肯定不是純白色的,我真想推開門去一看究竟。
又一件東西扔到沙發上,這次我看清楚了,那是胸罩,一件白色的胸罩,我呼著粗氣,想著他們離得也遠,打算把門開大一點,就算被發現,我跑快點回去就行。
就像門被風吹動的樣子,慢慢的,我一點一點的把那條縫隙推大。
漸漸的,我看到一張桌子,再到沙發,再到兩雙沒有穿褲子的交替著的大腿,最後看見兩具肉體疊加在一起,微微側對著我這邊。
一個男人戴著白色的面具,把一個戴著看起來像某種鳥類的青綠色面具的女人壓在沙發上,男人早就脫去了褲子,光著屁股,壓在女人屁股上,只看到女人兩條白皙的腿在男人屁股那邊亂動。
這時我才注意到女人,一對大乳房,乳暈和乳頭從我這個角度看去有點發暗,因為和女人白嫩的身軀比較,還是能看出來顏色的區別。
雖然被男人壓著屁股,卻看到女人兩只手撐著,不撐還好,這讓我看清了女人的身型。
女人也懷孕了,隆起大大的肚子,卻被男人壓住屁股,在她的後面做著不可描述的動作。
由於離他們有一定距離,我不確定那女人,是不是妻子。
我再次打去電話,“嗡嗡…嗡嗡…嗡嗡…”這個房間里,放在玻璃客桌上的手機,卻振動了起來,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桌子上,居然還放著一台手機。
“別動,我接電話,”女人說,我把門開大一些後,終於聽清了說話的聲音,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妻子的聲音。
“接什麼,剛才不也打了,一會兒回去就說在逛沒聽到。”男人說,這白羊男的聲音,我怎麼那麼熟悉,好熟悉啊。
女人沒有說話,沉默了,女人看著振動的手機,仰著頭,兩只碩大的乳房隨著身後男人的前後頂撞在空中搖擺,“嗯…慢點…嗯…嗯啊…”女人呻吟了起來。
我把電話掛掉,手機振動玻璃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呆住了,沒有顫抖,沒有呼吸,睜大的眼睛里,只有兩具正在摩擦的肉體。
就幾秒鍾的時間,我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
隨著而來的是劇烈的顫抖,和鎮靜不下來的呼吸。
我想衝進去,卻邁不開腿,真的邁不開腿,就像做的那個夢一樣,被定住一般。
“啊…啊…嗯…嗯…慢…嗯嗯…”女人呻吟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這又是個夢吧,我抬手用力的抓了自己的左手,出血了,痛覺傳入我的大腦,我知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
我想大叫著拿一把刀衝進去,卻叫不出聲,只有劇烈的顫抖,我感覺自己的嘴唇已經麻木了,整個身體都在發麻。
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這是真的,這不是夢,為什麼?為什麼?
我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嗡嗡…嗡嗡…嗡嗡…”那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啊嗯…別…動了…我接電話…”女人回頭看那個男人,“嗯…再…不接…他要…懷疑了…”女人抬手往後推了推男人的小腹。
“好,我聽你的,你別動,我去拿給你,”男人站起來,往桌子邊走去,“嗯…”男人站起身那一刻,我居然聽到女人的一聲呻吟。
由於男人站起來,我才看到男人裸露的下半身,有一根類似於日本動作片里,黑人陰莖一般大小的生殖器,雞蛋般大小的龜頭往上翹著。
由於我蹲著從門縫往里看,看不出男人的大概身高。
“諾,是他打來的。”
男人把手機遞給女人,“別說話,”女人接過手機,看著男人,“嘿嘿,好,”男人笑了一聲,又坐回女人屁股上,“你…”女人想說什麼,又看著手機,“喂…老公…”女人把頭轉回來,對著手機說。
“喂…老公…”我的手機,傳來我朝思暮想的人的聲音,傳來我的愛人的聲音,傳來宇宇媽媽的聲音。
“你在哪,”我起身,退到過道上,“嗯…我…我在商場…”女人說話有些不正常,此時我卻知道了,我甚至想到,妻子生日的那一天,我趕往機場,忘記給她鑽戒,又回來拿給她那天,放著兒子一個人在家,她說她去買紙巾。
呵呵,李明珠,你去買紙巾?去你媽的。
“好玩嗎?”我冷冷的回過去,“嗯哼哈哈…好玩呀…嗯…”聽著妻子回我的話,我的心在滴血。
“玩得開心,”我掛掉了電話,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過度的腎上腺素飆升分泌後,我感覺到自己已經變得麻木,但是又很冷靜,冷靜到聽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在空靈的過道上調整情緒,閉著眼睛,什麼都想,又什麼都不想,像一個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我轉身,緩緩地推開大門,抬腳慢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