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走上樓頂陽台。
把文件袋往大理石桌子一扔,羋蘇毫無形象地癱躺在張東親手焊接打磨的鐵藝大躺椅上,撫摸著這些熟悉的鐵枝,望著滿天的星斗,雜亂的星星就好像此刻的思緒。
張東擠進羋蘇身邊,把妻子的嬌軀搬過來,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
夫妻倆一起望著滿天繁星,千頭萬緒不知如何開口。
張東沒想過會後悔,但是縷縷對妻子的獨占欲卻常常在心里閃過,然而那些獨占欲卻帶給張東更銷魂的快感。
張東今天心里想得更多的是胡燕的話,她顯然怕張東惱羞成怒,她繞了十八個彎告誡張東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財富和地位。
但是這些年像隱居一樣脫離了社會,以前的關系,有些人不想找,有些人不能找,有些人可以找卻不能去打擾,步入而立之年,自己竟然變成了孤家寡人。
唯一能聊聊心里話的竟然只剩下王金柱那個家伙。
或許跟人的交往應該更老謀深算一點,只為取利,歡顏之下卻並不交心。
以前少不更事,付出了感情就想著一定會得到同等的回報,最終被一盆冰水澆到頭上。
不過真摯的感情卻換到了妻子堅定的追隨,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張東百感交集的時候,羋蘇也在天人交戰中,嬌羞、懊惱、刺激同時涌進她的心里。
這具堅持了三十年的純潔身軀,就在丈夫眼前被牛哥送上了高潮,雖說始作俑者是自己最愛的丈夫,但是自己的心里何嘗沒有期待,身體何嘗沒有享受到那銷魂刺激的快感。
傳統的道德觀念也在不停地在羋蘇的思緒里閃現,讓羋蘇不由自主地攥緊小拳頭譴責自己的行為。
雖然不停地暗示自己這些行為都是為了滿足丈夫的癖好,但是反過來想想,要是自己堅決反對,丈夫也肯定不會逼迫自己。
兩個小時過去了,夫妻倆就這麼靜靜地躺著,不停地思索著。
“老公!你還愛我嗎?”羋蘇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覺得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必須要進行一場對話。
張東沒有回答,他用力收緊手臂把妻子整個嬌軀都搬到自己身上,雙手捧著妻子的頭就用嘴唇包裹妻子的紅唇熱吻起來。
一直吻到羋蘇喘不上氣了,張東才放開妻子,兩人脖頸交纏,張東對著妻子的耳朵堅定地說:“傻瓜,這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但是昨晚的事情讓我現在充滿了罪惡感,我已經不純潔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早就說好了的!不糾結這個,我們的感情不變質就好了!”
“我感到很迷惘!工作也辭了!禁忌的大門我也跨進去了!”
“沒事!我會努力讓我們的生活更美好的!你不是說要考消防工程師嗎?”
“我問我爸了!他說需要從事相關工作三年才能參加考試的!叫他幫我疏通關系給我開個證明,他還不願意,氣死我了!”
羋蘇的父親是北方人,在本市娶妻,一直升到消防支隊長,正團職直接轉業到本市政府編制。
“呵呵,軍人都挺有原則的!”
“原則能當飯吃啊?都快退休了,也不發揮余熱幫幫獨生女!”
聊到這里,羋蘇和張東的心都安定了下來,心里也不糾結了。
“你也不想你家老頭子晚節不保吧?現在挺嚴格的!”張東開解著妻子。
“哼!那我現在該怎麼吧?當家庭主婦?”羋蘇氣哼哼地說。
“順其自然唄!也不缺你那點工資!天無絕人之路,先修養一段時間吧!”
“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我陪馬嬸去練練瑜伽吧!曾寶貝說印度人這套東西對身體挺好的!”
“嗯!去吧!多練練,你的身體柔韌性挺好的!瑜伽修身養性,到時候你給我表演天體瑜伽,我們試試高難度動作!”
“討厭!你又想到那方面去了!”
“哈哈~!”
談笑間,夫妻感情一片和諧。
張東抱著妻子下樓泡澡,羋蘇不忘伸手把文件袋拿起來,想著等會洗澡完了看看燕姐給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東趁著羋蘇不注意,把胡燕給的 u盤藏了起來,現在還是不是看這個的時候,要等到妻子完全平復了再一起看。
泡澡後香噴噴的夫妻倆穿上睡衣,盤坐在床上打開了文件袋。
里邊有一疊紙和一串鑰匙。
很沉重寶貴的紙張,一份英文遺囑,列舉了牛豪名下的所有財產清單,里邊還說明了牛豪沒有任何直系親屬在世,法定妻子胡燕共同簽字。
如果兩人意外去世,張東和羋蘇將是唯一繼承人,如果張東夫婦不接受遺產,那麼將全部捐給慈善機構。
牛豪名下的銀行存款繳納完遺產稅之後將全部捐獻給慈善機構,遺囑執行人為美國一家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
最後一頁手寫了本遺囑的頁數,並注明此遺囑為唯一有效遺囑,還有兩個見證人的簽字,最後是牛豪和胡燕的Self-provingAffidavit (自證誓章),日期就今天中午。
還有一本房屋所有權證和鑰匙,這是那座郊區別墅的,還有一串車鑰匙。
張東用手機查了查那些股票和基金還有房產,牛豪這份遺囑里要給張東繼承的東西少少都有一百個小目標的價值。
銀行存款估計也能嚇死人,因為國外的遺產稅高得不行。
最後還有牛豪手寫的一封信,信里說,這份遺囑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害怕出現意外之後便宜了外國政府,因為他沒有任何直系親屬在世了。
這世界畢竟還是挺危險的雲雲。
還說了美國的稅收亂七八糟,慈善捐款能抵扣遺產稅,讓張東什麼都不要管,自有律師幫他處理一切。
如果張東不想出國,那麼所有的固定資產和基金還有股票全部由一家知名會計師事務所進行套現之後轉入張東指定的銀行賬號。
國內的情趣店已經轉手給別人了,就剩一套郊區別墅,有空就去住住,別荒廢了。
信的末尾還有胡燕寫了幾句話,說胡家也就只剩她父親一人,以後養老是國家養,張東逢年過節有空就去探望一下。
還有就是讓張東多多接近其父的圈子,從中取利。
張東夫婦呆呆地看著手上這些東西。
“牛豪和燕姐還真灑脫啊!”羋蘇呐呐地說。
“人死如燈滅,財產還能帶走嗎?別管那麼多了,這只是一個假設而已!”
張東雖然被這份遺囑的價值震驚了,但是也沒有到希望牛豪夫婦出意外的程度。
“臥槽,我第一次手里拿著那麼多錢!能不激動嗎?”羋蘇吐出一句粗口。
“哈哈~這都是建立在牛哥燕姐出意外的前提上才是你的錢,你難道希望他們出事啊?”
張東揶揄著妻子。
之前張東或多或少都對牛豪有著一層隔閡,但是看到這份遺囑,讓張東不由得用起了更親近的稱謂。
“好吧!財帛動人心,我也俗套了,沒有這些我們也過得很好!”羋蘇嘆了口氣反省自己,“不欠債,錢夠花夠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不管它們了,我們把我們的小日子過好了就行!”張東把鑰匙放到床頭櫃,捧起文件袋放到床底保險櫃里鎖好。
“蘇蘇你以後就開牛哥的車子唄,車子放久了就壞掉了!昨天燕姐不是計劃要花三年的時間環游世界嗎?”張東躺回床上說。
“我不要開個皮卡車!”羋蘇直接拒絕了。
“那個猛禽F150比我那個貴一倍呢!”
“貴十倍也是皮卡車,我不要!”羋蘇再次拒絕,其實她是有點害怕接受的恩惠太多。
“好吧!那你開我的,我去開皮卡車上班~!回頭把小天籟送去二手市場,就算牛哥回來了,我們也該買新車了。”
張東轉身捏了捏羋蘇的鼻子,“別想太多,想多了就迷茫了,我們還是我們,知道不?”
“嗯~!”羋蘇把頭鑽進張東的懷里找安全感。
沉默間,兩人都帶著一個疑問,這巨額的財產是用羋蘇的身體換來的嗎?同時又在第一時間否定。然後不自覺地再次出現這個疑問。
不論牛豪夫婦是真的灑脫還是帶著別的目的,都帶給張東和羋蘇帶來了疑惑。
但是人家家底都掏出來了,也不好苛責什麼。
羋蘇帶著忐忑的心情抱著張東,漸漸入睡。
第二天,兩人都不再提起保險櫃里的東西,張東去上班,羋蘇則開著小電驢到處閒逛購置家庭用品,晚上要把女兒接回家住。
之後連續一個星期的生活都無比平淡,曾寶貝還在到處參加展銷會,經常打電話來抱怨商場如戰場,應付各種各樣的人累得半死。
胡燕則頻繁聯系著羋蘇,給她發日本各處的風景相片,秀恩愛之余還聊著什麼,張東只不經意瞄到了幾眼,羋蘇就馬上鎖屏給他一個白眼。
唯一的改變是羋蘇漸漸恢復了往日的開朗,生活中她清脆的笑聲常常出現,形象也變得越來越嫵媚,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少婦那誘人的韻味,挑逗著張東的荷爾蒙。
但是兩人都沒有過性生活,羋蘇每天晚上都跑去陪女兒睡覺。
張東每天忙著工作也沒去究根問底,家庭和睦,工作順心讓他樂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