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撒了一路的狗糧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房里,左腳腳腕被裝上了固定夾板,而店長坐在床邊的一把意思上看著我。
見我醒來,他很是開心,同時又有些愧疚。
“我暈過去了?”我轉頭看了看窗外,發現已經是晚上了。
“是的,你昏迷了幾個小時。不過醫生說只是窒息造成的大腦暫時性缺氧,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對了,你的左腳腳腕扭傷了,醫生已經幫你正過骨,所以最近盡量不要把太多重量壓到左腳上。”
“謝謝你。”我小聲說,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那個……我也沒想到,我只是離開了一下,就出了這種事情……”店長的話語里滿是慚愧。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她們兩個肯定是特意選的你不在的時候。”我淡淡地說著,眼睛並沒有看他。
“我今天當場辭退了她們倆。等你傷養好了,歡迎你回來上班,我會給你漲工資的。”
“嗯,謝謝你,店長。”
我正和店長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頎長英俊的男人大步了進來。
“你可以走了。”
他對店長冷冷地說。
店長愣了一下,連忙站起來說道,“雲總,那兩個人我已經辭退了。這件事都是因為我的失誤,還希望您能……”
“我知道這都是你的失誤,那兩個人就算你不辭退,我也會處理她們。”雲如圭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柳依依也不會繼續在你那里上班了。”
“雲如圭,我的事你別管。”聽到他又要替我做決定,我皺著眉頭說道。
“呵,要是我不管你,你還能活著躺在這里跟我斗嘴嗎?”
“Eve,雲總今天親自送你來醫院的,你就別……”店長看我對雲如圭的態度不好,不由得開口說道。
“你怎麼還在這里?”雲如圭瞪了店主一眼,“我的女人輪不到你來教訓。”
什麼什麼什麼?他剛剛竟然管我叫他的女人?
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店長已經在雲如圭強大的氣場壓迫下灰溜溜地走掉了,改成雲如圭坐到了椅子上,定定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毛,咳嗽了一聲,別過臉去。
“那人被你打成腦震蕩,現在還沒醒。”他突然對我說。
“嗯。謝謝你救我,還送我來醫院。”我小聲說道。
“謝謝不要只是口頭說說,知道嗎?”雲如圭幫我掖了下被子,“我只接受一種感謝方式。”他低下頭,衝著我壞壞地一笑,“肉償。”
“……”我一陣無語,轉過頭去不理他。
雲如圭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我的額頭,“你說說你,這是第幾次了?我剛認識你時就看見你像只老鼠似的被人滿街追打,如果不是我剛好出現在那里,你想過自己會怎麼樣嗎?”
我沒說話,確實,三哥那件事我現在想起來還會後怕,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麼那麼財迷,真以為能把一萬塊錢獨吞了。
“那這次呢?你也是剛好出現在餐廳里嗎?”我轉過頭去問他。
“當然不是!”
雲如圭白了我一眼,“我一開完會就過去找你,結果怎樣?看到你差點被個外國老頭奸殺了!”
他越說越氣,“你這女人能不能長點心啊!”
“不是我不長心,而是我也不知道她倆竟然這麼恨我。”我小聲說,“昨天她倆應該看到我上了你的車,還汙蔑我亂搞男女關系。”
“嗯?那你到底有沒有亂搞男女關系?”
“怎麼可能?”我無語地看著他,這人還真是會抓重點。
“那你為什麼對Alex那麼熱情?”雲如圭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而且我聽說,你對很多外國人都很熱情。”
“我……”我一時語塞,才發現原來女人這樣去和別人套近乎,竟然會被別人如此看待。
“沒話說了?告訴我,你這一個月里上了多少人的床?是不是Alex也被你勾搭到手了?”
雲如圭見我沒回答,不停地追問著我,臉也越來越黑。
“沒有!”
我沒好氣地回答他,“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男人嗎?我是認真的!有你一個就夠夠的了!我跟他們套近乎,是因為我不想一直做服務員,我想教英語!”
“你不喜歡男人?”雲如圭眯起眼睛湊近我,“身體是不會騙人的,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像是個同性戀。”
我這張老臉啊,簡直丟到火星去了。
“而且,聽說柳依依高三時交了個男朋友。不過男朋友後來考上大學,兩人就分手了。”雲如圭的聲音陰森森的,“別告訴我你忘了。”
我愣住了,沒想到柳依依還有這種往事,我這一個月已經把她的社交圈子翻了個底朝天,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還有這樣一位前男友的存在。
“你查我?”我惱火地說。
雲如圭完全忽視了我的責問。他靠著椅背,一條長腿搭在另一條上,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的臉。
“女人,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噗!!!!!”我剛喝了一口水就這樣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我被嗆得咳嗽不止,雲如圭嫌棄地扔給我一張紙巾。
“不過,你剛剛說,有我一個就夠了,這句話我喜歡聽。”
他的嘴角向上挑起,“醫生說過你醒了就可以出院了。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我瞪著那個看起來有點小得意的背影徹底無語了。他這人是聽不懂中國話嗎?我剛剛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因為腳腕上的夾板,我磨蹭了很久才把褲子穿上。然後拿起醫院給我准備的拐杖,笨拙地往外面走去。
等我終於大汗淋漓地爬上雲如圭的車子時,他不滿地問我:“你的腳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大哥,您沒給我機會說啊!我翻了個白眼,腹誹著。
跟司機說了我家的地址,好在和醫院離得並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雲如圭把我從車上抱下來,又嫌棄我拄拐走得太慢,干脆把我打橫抱起,走進了我租住的公寓樓。
沈月看到我被雲如圭公主抱著回來,嘴巴又張成了O型。隨後她就看見了我腳腕上的夾板,尖聲說道:“妹子!你受傷了?”
雲如圭皺了皺眉,示意她不要這麼大聲說話,沈月立刻像是受了驚嚇一般閉嘴,乖乖地坐回沙發。
我被雲如圭輕輕地放在床上之後,他就開始動手脫我的上衣。我扭身躲了過去,“我自己來,你出去一下。”
“我幫你吧,不是都受傷了嗎?”
“我是腳受傷!脫衣服又不用腳!”
“那……我幫你脫褲子。”雲如圭一本正經地說著,就要去解開我牛仔褲的扣子。
“不要臉!”我想縮到床里面去,結果不小心把重量壓到了左腳上,頓時疼得我直抽氣。
“不是說脫衣服不用腳嗎?怎麼還把自己的腳給弄疼了呢?”雲如圭的臉上帶著十足的嘲弄。
“你……你贏了!我穿著衣服睡總可以吧!”
“當然不可以,醫院里那麼多病菌,我可不想沾到自己身上。”
說完,雲如圭就無視我的反對,動手脫掉了我的外衣外褲,又從衣櫃里拿了一條睡裙給我套上。
做完這些,他又跑到客廳里,指揮著沈月打了盆熱水,讓她給我擦身。
自從戒了尿布之後,老子就沒被這樣伺候過,還是被一個成熟的女人拿著毛巾在身上擦來擦去……老臉可恥地紅了。
這沈月還不忘八卦我:“妹子,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一看就是個高富帥,是什麼公司的大老板吧。他一瞪我,差點給我嚇背過氣去!”
我迷迷糊糊地應著,敷在身上的熱毛巾解掉了我一身的疲乏和緊張,讓我有些昏昏欲睡。
“真的是你男朋友啊!你看,我早就說你能找到個高富帥,你還不信。”
我覺得我再裝死,這誤會就大發了。“沈姐,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個朋友而已。”
“朋友能內樣抱著你?還給你換衣服?”
沈月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都沒被人公主抱過呢,哎喲這大半夜的還吃了一臉狗糧。”
沈月自從變身女主播之後,學了一堆網絡新詞,小嗑兒嘮得一套套的。
“這不是特殊情況嘛。”我訕訕地說,“我腳走不了路。”
“不過妹子,你這到底是咋了?讓人欺負了?”
她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我脖子上發青的印子,我疼得一咧嘴。
“咋這脖子上都是印兒,誰舍得對我們小美女這麼狠心哦。”
“沒事兒,跟西餐廳的人起了點衝突。”我含含糊糊地說著,“這段時間我不上班了,等腳好了再說。”
正說著,雲如圭進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湯碗。
“你可以出去了。”
他朝著沈月打了個趕人的手勢。
沈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碗,臉上露出了曖昧不明地笑容。
“那大兄弟,麻煩你照顧我家妹妹了哈!”
靠,老子第一次覺得沈月臉上的笑容這麼刺眼!
“吃點東西吧,醫院的病號餐都不好吃,所以我沒讓他們給你送。”
他一屁股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我才發現他手里端著一碗香氣撲鼻的熱粥,里面有些肉絲和青菜。
“謝謝。”我小聲說,鼻子有點酸酸的。上輩子我生病,都是自己吃點藥再睡一覺就熬過去了,還沒人這樣照顧過我。
靠,我上輩子是個爺們兒!哪個爺們兒生病像我這麼矯情的?
我打了個冷戰,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適應女人的身份了。
連雲大變態送我去醫院、給我煮粥,我心里想著的竟然是這男人不錯,有點小感動,而不是這哥們兒夠義氣!
這難道是外語系男生的宿命嗎?
我記得我上大學時,長相很清秀,人又白白瘦瘦的,好多女生都在背後叫我楊小受,還把我和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生配成了CP。
當時我氣得要命,拼命健身,還打算把自己曬成古銅色。結果就是身體底子不行,健身一個月病半個月。
索性我就放棄了,愛叫我小受就叫吧!反正我知道自己是個百分之一百的直男,絕對不會愛上別的男人。
後來呢,我也如願以償,追到了一個中文系的漂亮姑娘……
再後來……
“喂!你不張嘴我就嘴對嘴喂你了!”
雲如圭不滿地聲音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現實,我嚇得一哆嗦。
“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我親手煮的粥你都不稀罕?”
“沒有沒有,能吃到雲總給我煮的粥,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不是麼,要不是上輩子老子倒霉催的拉上了柳依依,能淪落到現在吃你煮的粥?
“這還差不多。”雲如圭的嘴角往上挑了挑,又把勺子往我嘴里塞,我從善如流地張口喝了下去。
粥很鮮美,一嘗就知道里面放了雞湯和姜絲;肉絲也切得很細,和大米一起在嘴里綿軟地化開。
“好吃。”我衝他笑了笑,發現他的臉上竟然浮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那是,這可是我親手煮的。”某人的尾巴又翹起來了。
“雲總親手煮的粥,要是拍賣的話能拍出個天價嗎?”
“我的粥,有市無價。”
“有市?什麼市?”我假裝疑惑,然後一拍大腿:“原來雲總的後宮都在等著喝粥呢啊!”
聽到“後宮”兩個字,雲如圭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粥碗都給扔了。
“瞎說什麼,什麼後宮?”
“別裝了,誰不知道雲總您的花名,那可是響徹省會。”
雲如圭的臉拉得老長,把碗塞到我手里,“自己吃!”
“好嘞。”我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見雲如圭果然被我激怒了,連忙接過碗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後,我把碗還給雲如圭,就躺下來准備好好補個覺。
雲如圭拿著碗出去了,半天沒動靜。就當我迷迷糊糊地以為他走了時,突然有人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往里面挪挪,給我讓個地方。”
我感覺頭發在我的頭皮上根根豎立,“雲總,你不回家嗎?我這是單人床啊。”
“夠了。”雲如圭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內褲。然後雙手將我抱起往里放了放,自己躺了上來。
“你想擠死我嗎!?”這人看著瘦,其實還挺占地方的。我不想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只好拼命縮在一邊。
“你別老躲著我,不就不擠了?”他無視我的躲閃,一把將我摟進懷里。
我的鼻子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肌,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鑽進了我的鼻腔。
算了,事到如今,你還矯情個錘子。
“明天,我帶你去警局做個筆錄。不要怕,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照實說一下就好。”
“哦,知道了。”
“我跟那邊的人有點交情。如果你不願意去,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就好。”
“去啊,為什麼不去,我那是正當防衛。要是連面都不露,人家還以為我畏罪潛逃了呢。”
“嗯,睡吧。”雲如圭沒有接我的話,只是又把我抱緊了一些,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沈月八卦到快要發射激光的眼神,跟著雲如圭出門前往警局。
一進去,就有漂亮的女警將我們引到一間會議室。看見制服美女,我頓時來了精神,一路上不停地逗她跟我說話。
可惜女警只當我是個傻乎乎的小女孩,臉上露著禮貌的微笑,倒是對雲如圭殷勤有加。
“你是喜歡女人,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你。”
等我們在會議室里坐定,女警也被雲如圭打發去請人之後,他洋洋得意地對我說道,“所以,乖乖跟著我就好了。”
他的話戳到我上輩子的痛處,我扭過頭去,怕自己會忍不住給他一拳。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警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一見到雲如圭,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容:“雲總,這麼點事不需要您親自跑一趟,我們已經把案子定性為故意傷害和強奸未遂。”
他轉頭看向我,臉上的笑容未退:“這位就是柳小姐吧。別擔心,柳小姐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等會兒去做個筆錄就可以了。”
“王局。”雲如圭客氣地站起來,請這位王局長坐下,“我今天來是想請您行個方便,因為我想要私了此事。”
“私了?這……”王局有些為難,“那受害人……”
“受害人同意私了。”雲如圭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我配合。
“那好吧,既然受害人沒有意見,以本案的程度,是可以私了的。”
王局瞟了我一眼,看我沒說話,就繼續說道,“那一會兒請柳小姐簽署一下相關文件,我們這就放人。”
王局搓著手,猶猶豫豫地看著雲如圭,“那雲總,您看,我女兒她……”
“令愛的事情我一定上心。”
雲如圭說著,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我轉接副校長辦公室。嗯,是我,你去查一下一個叫Annie Wang的學生,沒錯,就是王局的女兒。你安排一下,下周把她轉到約翰遜太太的班上。”
聽著雲如圭打完了電話,王局樂得臉都開了花,“真是太感謝您了雲總。這樣吧,中午我請客,還請雲總賞個臉。”
“多謝王局,但是我還急著回公司處理一些公務,下次有空我們再聚。”
雲如圭淡淡地微笑著,起身跟王局握了握手,王局長連忙殷勤地把我們送到了樓下。
坐上車,我一臉崇拜地看著雲如圭,“哇塞,雲先生,你一個電話就讓公安局局長賣你這麼大一個人情?”
雲如圭看著我,伸手拍了拍我的頭頂。“你沒有孩子,不知道一些父母為了孩子的教育,能夠付出多少。”
我怎麼能不知道,上輩子我也是在教育界混的好嗎?
我心里默默吐槽。
要不是家長的錢好掙,雲氏也不至於白手起家,僅靠教育產品就在國內混出名頭。
“王局的女兒今年剛剛入學了雲氏旗下最好的私立小學,但是以他的背景,還進不了重點班。我剛剛一個電話就把她的女兒放進了全年級最好的班級,你說這個人情賣得值不值?”
原來如此。可是,就為了能夠跟那幾個人私了?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雲如圭說道,“那幾個人,進警局是便宜了他們。”
我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眼神透著狠厲和狂妄。
我連忙偏過頭去,心髒咚咚跳著。
“手怎麼這麼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一只手已經被他攥著了。我下意識地想要抽回去,卻被他握地更緊。
“小李,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雲如圭的車里很冷,畢竟他從來都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在夏天把空調開大些也無可厚非。
“沒事的,我不冷。”我不好意思讓他遷就我,連忙說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現在很熱,要不要感受一下?”他對我耳語著,將我的手往他那個作孽的地方拉去。
“不用不用不用,我很好很好!”我連滾帶爬地想要躲開他,可惜腳上不利索,剛剛掙脫了手,整個身體又被他抱住了。
我才發現這貨早就升起了駕駛室後面的隔板,讓我想拿司機找理由都沒得找。
雲如圭應該是怕動作粗暴弄疼我的傷腳,就一手輕輕攬住我的腰,讓我靠在他的臂彎里,一手捧著我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輕柔而綿長,他的舌尖不斷地在我的口腔里挑逗試探,一會兒和我的舌頭纏綿在一起,一會兒又輕輕吸吮我的嘴唇。
我現在已經不太抗拒他的親近,身體也漸漸放松下來。
我不敢睜開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眼睛里的火焰包裹、燒成灰燼。
“柳依依,我想在車上干你。”他伏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嗓音啞啞的,里面的欲望滿得快要溢出來。
“唔…唔…”我沒法回答他,這具身體早已被撩撥起了欲望,周圍的環境正在一點點扭曲、消逝。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車上,前面還有一個司機在開車。
只知道身體的某個地方很渴、很空虛,需要有人去填滿、澆灌……
車子還在穩穩地行駛,我伏在雲如圭的懷里。
他拿起手機說了幾句話後,就開始動手脫我的上衣。
我沒有反抗,任由他的大手解開胸罩,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軟。
“啊…”乳房上的兩顆葡萄也被他的手指捏住。不得不說,雲如圭很了解我身上的敏感點,在他的挑逗下,我感覺下身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想要嗎?”他在我耳邊低語,一邊用舌頭輕舔我的耳垂。
我的身體微微抖動,快感從耳垂上一圈圈擴散開來。我微微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一聲情動的低吟。
雲如圭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似乎要把我整個人都揉進他的身體,一只手開始脫我的褲子。
“女人,不要老是發出這種聲音,小心我把你吃得干干淨淨。”
他瘋了,我也瘋了。
因為我的腳還上著夾板,所以今天穿的是一條柔軟的運動褲。即便如此,雲如圭還是怨念頗深,一直在嘮叨我為什麼不穿裙子。
車里的空間並不是很大,雲如圭便把我的褲子脫掉一半,讓我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
我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邊被他吻著,下面的小穴也被他的手指攻略。
當他發現我的下身早已一片泥濘時,呼吸立刻粗重起來,更加凶狠地啃咬我的嘴唇和脖子。
小穴在雲如圭的前後夾擊之下漸漸收緊,我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意識漸漸迷離之際,手指撤出,一根堅硬火熱的巨物闖了進來。
我來不及有所反應,身體的本能已經讓下身肌肉收緊,吸住了那根硬物,生怕失去它一般。
雲如圭雙手抱著我的腰,好讓他的陰莖能夠撞擊我的身體深處。
可能是因為在車上,感覺來得很快。
不一會兒,我的整個身體都繃緊了,雙腿控制不住地抖動起來。
為了讓自己不要叫出聲,我一口咬住了雲如圭的脖子,生生地把高潮時想要衝口而出的呻吟聲壓了下去。
雲如圭就這樣被我咬著,更加猛烈地衝撞。不一會兒,身體里的硬物抽搐了幾下,接著就被緊緊摟住,耳邊傳來男人如釋重負的粗重喘息……
我們就這樣癱軟在彼此的身體上。
過了好一會兒,雲如圭把我輕輕地抱起,陰莖也不復剛剛的堅硬,從我的身體里滑落出來。
我微微驚訝——因為上面戴著一個安全套。
怪不得我今天沒有感覺到那份令人緊張又欲罷不能的火熱。
雲如圭用車上的紙巾幫我擦干下體,我才發現他的西褲已經被我弄得一塌糊塗了。
“你的褲子……”我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說話有氣無力。
“把我的褲子搞成這樣,你想怎麼負責?”雲如圭揶揄道,眉眼間卻帶著幾分柔和。
“額……要不你先把我的外套圍在腰上?”說完,我也覺得自己出了個餿主意。
雲如圭的手又不老實地在我身上揉捏了幾下,“放心,我車里有一套備用的衣服。”
說著就脫掉身上被我弄得皺巴巴的西裝,從座位下面的儲物格里又拿出一套新的穿上。
准備這麼充分,一看就是個中老手。我想著,心里有點酸溜溜。
嗯?我吃什麼醋?姓雲的女人多,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更何況我還不能算是個完全的女人。
不行不行,楊大偉,你這種想法太危險了!
我甩了甩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腦袋里荒唐的想法趕了出去。
正胡思亂想著,車子已然停在了我家樓下。
司機李哥過來幫我們拉開門,我想起剛剛在車上的荒唐,不知道李哥是不是都聽見了,愈發地連頭都不敢抬。
而且雲如圭的脖子上還有個牙印兒,他也不遮一下。
“我…我腿軟了…”我可憐巴巴地拉了拉雲如圭的衣角,心里羞恥地不行。比起自己下車被人瞧出異樣,我寧可讓雲如圭公主抱。
畢竟,我的腳傷還沒好,可以拿來做借口。
雲如圭對我這種主動索抱地行為非常滿意,還一臉壞笑地在我耳邊說,“早就說過要把你干到下不了床,我說到做到。”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我決定忍。
於是,時隔一天,我再次被雲如圭抱著回家。
還好,沈月現在正在房間里做直播,否則她的八卦之火能把房子都燒了。
雲如圭熟門熟路地把我放在床上,又給我蓋上了被子。
“醫生說你這腳的韌帶有輕微拉傷,必須要臥床休息幾天。這段時間我會很忙,你就讓你室友照顧你幾天,過後我可以給她一些補償。”
我覺得雲如圭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不就是崴個腳嗎,整得跟我癱瘓了一樣。
“我和沈姐關系很好,我想她是願意照顧我的。就算給補償,也是我給,這事跟你又沒關系。”
“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系?”雲如圭有些不悅。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雲先生快去忙吧,我要補覺了。”我懶得跟他廢話,翻了個身背對他。
“你不跟我道個別嗎?”
“再見,拜拜,撒由那拉,薩瓦迪卡。”我眼皮都沒翻一下。
“算了,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這女人不解風情。”雲如圭站起來,聲音很冷,“還有,薩瓦迪卡是你好的意思。”
接著,我的房門就被嘭得一聲關上了,帶起一股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