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什麼要求?”宮下北真不想去看對方那張臉,盡管他自己很丑,可對方那張病態的臉,要比他丑陋的多。
“深谷先生表示,需要我們以不記名債券的方式,向他們提供一筆捐款,”榎本善紀開口說道,“嗯,這筆捐款的數額有些大。”
宮下北正想問問深谷隆司要多少錢,吳公太已經接過了話頭:“當然,捐款是應該要支付的,畢竟深谷先生還需要去說服更多的議員,以保證國會在通過相關議案的時候,不會受到太大的阻撓。關鍵是,他提出了第二個條件,要求我們在本周內,發動一場規模盡可能大一些的請願示威活動,以此向政府方面施加壓力。”
皺了皺眉頭,宮下北沒有說話。
不用問,這是深谷隆司在利用韓國人轉移公眾視线,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說實話,高調的請願示威對民團推動平權非常不利。
這些韓國人又不是傻子,更何況此前宮下北已經反復盯住了中村美和,讓他們務必保持低調,深谷隆司的這個要求,自然是引來了他們的疑慮。
見他不說話,在場的剩余幾人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一個個的,都那麼眼巴巴的看著他。
“這樣吧,請願示威的事情先不要去運作,”良久之後,宮下北才開口說道。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目光在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說道:“原本有些事情我是不應該過分干預的,不過,為了不讓美和這麼煩惱,我會找深谷先生詢問一下的。”
聽他這麼說,在場的幾人面色大喜,鄭東和雙手推著桌子,膝蓋朝後挪了挪,鞠了個深躬說道:“真的是太感謝了,赤本先生,您的善意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剩下幾個人也學著他的樣子,鞠躬行禮,嘴里說著各自不同的感謝的話。
“好啦,好啦,”宮下北擺擺手,說道,“你們也不用感謝我,我知道美和有些屬於她自己的生意,拜托諸位以後對她多加關照就夠了。”
“當然,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吳公太最先直起腰,滿臉堆笑的說道。
“那麼,現在咱們該吃些東西了吧?”
宮下北看看桌子上的茶杯,笑道,“之前的晚宴上鬧哄哄的,幾乎沒吃什麼東西,現在還真是有些餓了。”
“對對對,”鄭東和急忙朝著吳公太說道,“快讓他們上餐。”
話說完,他又朝著宮下北鞠躬,滿是歉意的說道:“真是抱歉,失禮了。”
宮下北笑了笑,並不搭腔。
吳公太也是朝他歉意一笑,扭過臉去便訓斥靠近門邊的女孩:“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有上餐,失禮到這個程度了嗎?”
女孩顯然很畏懼他,被訓斥的打了個激靈,慌不迭的膝行到門口,拉開門挪了出去。
過了沒一會兒,障子門被人從外面重新拉開,一個身材窈窕,穿著白色一字肩短擺晚裙的女人走進來,女人進門後,跪坐在門邊的位置,先撩了一下披散到額前的過肩長發,這才笑著說道:“非常抱歉,打擾啦。”
女人最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聲音很甜美。宮下北最初根本沒往門口看,直到吳公太笑著說了聲:“是英愛啊,快點過來坐。”
宮下北對面的金田也笑道:“我們的大明星來了啊,難怪我感覺房間里的光线都亮了幾分呢。”
直到這個時候,宮下北才扭頭朝門口看過去,赫然發現,這女人他竟然認識,當然啦,前世的時候就已經是慕名許久了。
在宮下北的記憶中,這個叫英愛的女人在前世的韓國,不,應該說是在整個亞洲,都是非常有名氣的,主演的《大長今》可是在全亞洲風靡一時。
另外,這女人貌似也是一朵長袖善舞的交際花,私生活有點亂,被某富商包養了將近十年,直到這位富商追求的另一個女人悔婚,她才算是熬出頭,從小三熬成了原配。
有了兩個人的邀請,英愛才從地上站起來,笑容滿面的走過來。
“來,來,你就坐到我這里,”吳公太稍稍挪了挪位子,將緊挨著宮下北的地方讓出來,笑道,“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赤本北先生,日本金融界的頂級大佬,在日本,很少有赤本先生做不成的事情。”
宮下北的唇角抽了抽,正想開口,另一邊的鄭東和已經把話接了過去:“是啊,如果你能得到赤本先生的幫助,在日本拓展演藝事業,必然會順風順水。”
“哦,那我可要多敬先生兩杯酒了,”英愛大大方方的走到宮下北身邊,幾乎是緊貼著他跪坐下來,隨後,兩條包裹在肉色絲襪中的大長腿微微一側,小腿的部位便緊貼在了宮下北的臀側。
“先生不會介意吧?”這麼坐好了,她還眨動著美眸,對宮下北說道。
這話問的頗有幾分挑逗的意味,讓人不知道她是在問介不介意“多敬兩杯”呢,還是介不介意她把美腿貼到宮下北的屁股上。
宮下北是什麼人?
久經沙場的鑽井機了,他怎麼可能會在乎這一套。
盡管這女人在他前世的時候,是個只能看著流口水的所謂女神,可現如今,她也不過是個隨時能被他按在身下隨意蹂躪的玩物罷了。
“當然不會介意,”宮下北直接一伸胳膊,把一只大手放在女人的大腿上,嘴里卻笑道,“能與英愛小姐這麼漂亮的女士同飲,哪怕是喝醉了,我也不會介意的。”
話說完,他的目光在同桌幾個男人的臉上轉了一圈,又嘿嘿笑道:“不過,我這個人一旦喝多了,就會失態,總會忍不住對漂亮的女士做點什麼,希望到時候英愛小姐不會介意啊。”
沒想到他會無恥的這麼直接,英愛白皙的臉微微一紅,倒是旁邊的幾個男人發出一陣猥瑣的哄笑,看的出來,在場這些人都對這女人缺乏必要的尊重。
“這麼說,我就真的要與先生多喝幾杯了,”盡管有些臉紅,但這女人卻斑點都不顯得尷尬,她將一只手附在宮下北的手背上,嘴里則輕聲笑道。
“這麼說,英愛小姐是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了,”宮下北反手將她的手握住,一邊用拇指在她光滑細膩的手背上揉搓著,一邊猥瑣的繼續調笑。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英愛終於耐不住調侃,嗔怪的在宮下北胳膊上擰了一下,可她蓋在宮下北手背上的手一挪開,宮下北順勢便將手探入了她的裙底。
從女人進門到現在,前後不過一分鍾,宮下北的直接、好色,令善於交際的英愛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並不知道,自打重生以來,宮下北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其間經歷了太多的誘惑,經受了太多的交易——各種各樣的交易。
到了現在,他的感情早就麻木了,同情心、同理心已經被壓縮到了各種情緒的最底層,基本就要變成了一個為了利益和欲望而生的野獸了。
在他的眼里,這女人就是一個新鮮的玩物,品嘗過後便會棄如敝履的一次性那什麼杯,所以,他哪會考慮別的什麼,別說只是摸摸、捏捏,興致到了,他甚至不介意當著桌邊這些人直接來真的。
他不介意,相信在場這些人也不會介意,畢竟這就是他們刻意安排的。
說不定他那麼干了,在場這些人不僅不會怪罪,還會更加的開心,大家一塊嗨皮一場,三大鐵中一條就算有了,以後就顯得關系更近了。
幸好這時候障子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晚餐被送到了,才省了英愛女士面對更尷尬的場面。
晚餐的餐點准備的極其豐盛,身邊有美女的刻意討好,又有同桌眾人的諸般奉承,宮下北還真是喝的挺高興的,不過因為有傷在身的緣故,他倒是沒有多喝,也沒有人敢執意灌他,於是,直到酒宴散場,他的腦子還都清醒著。
“先生,”跪坐在桌子邊上,鄭東和將腰身挺直,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為您安排了下榻的房間,就在樓上,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您請務必提出來,我們立刻去安排。”
“不用啦,”宮下北由兩個女孩幫忙攙扶著,從地上稍顯費力的站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都會去休息吧。”
“是,”幾個人鞠躬行禮,說道。
盡管說了“是”,但幾個人也沒有立刻就走,他們讓兩個女孩攙扶著宮下北,由英愛帶著上了二樓,等宮下北到了安排好的房間門口,他們就站在走廊里鞠躬行禮,直到宮下北進了門,又從里面將房門關上,他們才直起腰,小聲交談著下樓而去。
人都有天生的奴性,只要經過了社會的捶打,不用任何人教,都會變的善於伺候別人,而且往往是地位越高的人,伺候起人來越是細致到位,因為做不到位的人,都早早被社會淘汰了,他們處在社會底層,不用伺候人,伺候自己還伺候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