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下來以後,江寒青的酒意雖然沒有十分,卻也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
初夏的夜晚天氣十分悶熱,一陣酒意涌上來之後,江寒青頓覺渾身火熱,如置身於火爐之中一般。
加之先前幻想虐待母親的淫穢念頭,讓他更是五內如焚。
他使勁拉扯了一下衣領,似乎希望火熱的胸膛也能夠借機稍微喘一口氣。
可惜這樣的舉動並沒有能夠讓他好受多少,身體內灼燒的感覺一如先前。
江寒青這時多麼地希望路邊能夠然出現一個水池,讓自己跳下去好好泡泡涼。
可惜在他已經變得有點模糊不清的視线里除了平坦的路面,便是一棟棟黑燈瞎火的房子。
江寒青這時也意識到今天確實喝得太多了,心里殘存的一點靈智讓他禁不住大聲責罵自己道:“你這個蠢貨!怎麼會喝這麼多酒啊!如果碰到敵人,豈不是完蛋了!”
雖然已是酩酊大醉,走路也已偏偏倒倒,不過江寒青還是能夠強自支撐著,搖搖晃晃地向著江家大院的方向走去。
正如大多數的醉漢一樣,只要沒有當場醉倒,他還是大概能夠分清自己家的方向,縱然一路上東倒西歪,仍然能夠掙扎著回到自己的家里。
這或許也算是醉漢們所具有的一項特殊本領吧。
搖搖晃晃走了好半天,江寒青還是沒有見到家族大院的城牆,他甚至有點迷糊自己處身的位置。
用力搖了搖頭,江寒青鼓起朦朧的雙眼向四周張望,費了好大的勁兒他才把目光的焦點聚集在一起,看清楚了周圍的景觀,心里頓時頗感欣慰。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
再拐過去兩個街口,便能夠見到江家大院的院牆了。
江寒青狠狠地吐了一口氣,似乎這樣能夠將身體里的酒精排泄一點出來,讓自己的腦子變得更清醒一些。
“還好!前面就快要到家了。江寒青啊,江寒青,你以後可再也不能這樣喝了!”
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語著,江寒青腳步蹣跚地繼續前進。
剛才走了那麼一大段路,江寒青身上已經出了不少的汗,酒精也跟著揮發了不少出來,腦袋比之剛從酒樓下來的時候已經清醒了不少,不過卻還是暈得很厲害。
寂靜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異樣的響動,仍在和酒精奮戰的江寒青開始還沒有在意。
可是這響動卻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好像是什麼東西正在往江寒青這個方向移動過來。
江寒青這時才有點反應過來,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深更半夜的,這是什麼聲音啊?”
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江寒青終於聽明白那是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馬蹄敲擊石板發出的響聲。
心里咯噔一下,酒意好像立刻減退了不少,江寒青心驚道:“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不會是禁軍!禁軍巡夜的時候不會有車輪的響動!不會是王家的人吧?”
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空曠的街道、低矮的民屋,還真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江寒青稍微遲疑了一下,便見到遠處的街角上轉出一隊人馬來。
伸手揉了一下仍然迷澀的眼睛,江寒青定睛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天啦!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啊!真的就碰上了王家的雜種!偏偏又是酒醉未醒。唉!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倒霉的事情!”
這隊人馬中最現眼的是中間的一輛馬車。
那是一輛京城中貴族婦女特別喜愛乘坐的帶廂輕便馬車,車頭處坐著一個車夫,旁邊還有一個武士打扮的人。
雖然距離還比較遠,但是車廂兩側點著的兩根火把,卻讓江寒青將車廂上塗裝的獨特的油漆色彩和圖案看了個清清楚楚。
毫無疑問,那就是王家的家族標志,清楚地顯示出這輛馬車是屬於定國公王家所有。
在馬車的兩側跟隨著十來個騎馬的護衛武士,一個個人高馬大,手持火把。
看這群人那體形便可知道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江寒青自怨自艾著,右手緩緩移到了腰間,緊緊握住佩劍的劍柄。
定了定神,江寒青安慰自己道:“不要緊張!京城里面禁軍守備森嚴。如果王家的人膽敢向我動手,只要能夠多挺一會兒,就自然會有禁軍過來搭救的。哼!王家的馬車里面應該是坐著他們家族的什麼女眷吧!想來王家的人也沒有膽量在這種情況下當街出手!”
這樣想著,江寒青的心里感覺踏實了不少。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緊張的心情稍微平息一點,江寒青將手松離了劍柄。
他可不願意讓王家的人看出他此刻心情的緊張,而在事後嘲笑於他。
輕聲哼著小曲兒,江寒青邁開步子昂首挺胸地迎著王家的隊伍走了過去。
王家護衛馬車的武士們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男子,一個個手扶劍柄以防不測。
坐在車夫旁邊的那個武士回頭貼到車廂門邊,向車廂里面說了兩句話,大概是在向里面的人稟告看到的情況。
雙方終於走近到一起的時候,王家的武士中領頭的那一個人認出了江寒青,將手移離劍柄,抱拳在馬上向江寒青行了一禮,朗聲發話道:“原來是江少主!您好啊!”
聽到護衛武士的話,車廂里面突然傳出一個美妙的女人聲音,道:“外面是江少主嗎?快停車!”
馬車應聲嘎然而止,護衛的王家武士們紛紛將手抽離劍柄以向江寒青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在車夫和另一個武士忙著轉身打開車廂門的時候,江寒青靜靜地站在原地,冷笑著等待車廂里面的人走下車來。
“里面果然是一個女的!哼!看來王家的人確實沒有膽量在此與我動手!不知道……車廂會是什麼人啊?不過她既然夠資格跟我直接照面,想來在王家的地位是不低的!”
車廂門很快便打開了。
可是等到里面的女人走出來的時候,江寒青卻稍稍地吃了一驚。
從里面鑽出來女人的不是他預料中的一個,而是兩個。
車廂兩旁的火把照耀下,江寒青將正在走下馬車的兩個女人的長相看了個清清楚楚。
走在前面的那個女人身著一身大紅色的錦繡宮袍,梳著一個墮馬髻。
看上去大約有叁十來歲的年紀,長著一張俏麗的瓜子臉,紅若丹朗的嘴唇,細而媚的眼睛,白淨的皮膚,看上去雖不能沉魚落雁,卻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江寒青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對方,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對方到底是誰。
正待細細回憶一下,眼神游離之際卻突然看清了後面那個女人的長相,不禁看得有點發痴,傻傻地呆立當場。
跟在後面從車廂里出來的那個女人身著一襲雪白的宮裝,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
頭上戴著金絲珍珠髻,別著一副五鳳掛珠釵。
一張俏麗而又高貴的鵝蛋臉,上面長著一雙艷麗動人的丹鳳叁角眼,配著兩彎別致的柳葉吊梢眉,不知道讓多少年輕才俊為之魂牽夢縈。
小巧的丹唇邊掛著淺淺的微笑,望向江寒青的眼光流離翔動,聰穎中卻又不失溫婉,讓人頗有如沐春風之感。
後面這位小姑娘比起成熟婦人來雖然缺少了那種成熟女人所獨有的誘人風韻,但卻也多出了一份天真少女才具有的天然去修飾的純潔美感。
平心而論這姑娘比之前面那位夫人看上去還要美艷一些。
不過江寒青仔細觀察卻發現兩個女人眉宇之間很有幾分神似,顯示兩人之間很可能有著親密的血緣關系。
而說到氣質的高貴,儀態的端莊,舉止的得體,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都是無可挑剔。
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優雅高潔的風范,讓人一看便能確信她們是帝國高貴家族出來的太太小姐。
尤其是那個王家的小姑娘更是不得了!
長得是傾國傾城之姿不說,身上所表現出來的帝室後妃般的高貴氣質,讓江寒青更是為之傾倒。
在江寒青親眼看到過的女人中,只有母親陰玉鳳和那頭高傲的雌鷹能夠在氣質上與她分庭抗禮,不分軒輊。
女孩的眉宇之間流露出的那種皇室貴胄般的崇高氣質,舉手投足間所表現出來的母儀天下的無上風度,讓任何男人都有一種跪倒在她腳下頂禮膜拜的衝動。
江寒青從這個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母親的影子。
雖然他沒有辦法見到母親在小姑娘時代的樣子,不過此刻他卻相信眼前這個小姑娘肯定和當年的母親十分相似,因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種懾人心魄的氣質、那種使人情不自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的風姿,正如他的母親陰玉鳳身上所體現出來的一般無異。
而在觀察清楚她的長相和穿著之後,江寒青目光的焦點卻轉移到了她身上那襲雪白宮裝上。
因為在這身衣服的胸口位置赫然繡著一只金色的飛鳳,正是這只金色的飛鳳吸引了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驚奇地看著那身白色金鳳宮裝,心道:“白色宮裝,金色飛鳳!媽媽也最喜歡這樣的穿著了!這女人居然和我母親一樣的穿衣嗜好?”
這時兩個女人都已經走下馬車站到了地上,雖然雙方之間還隔著兩、叁丈的距離,江寒青卻已經聽到那個成熟女人出聲道:“寒青怎麼會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閒逛?就不怕碰到危險?還是快快回家為好啊!”
清脆悅耳的聲音聽來溫柔動人,語氣也顯得頗為親切。
就好像是江寒青的一個長輩在關切地詢問他的情況一樣。
江寒青被對方的口氣所迷惑,加之喝了酒以後腦子反應遲鈍,一時間竟然產生了錯覺,以為是自己長輩在問話。
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居然就像回答自家長輩的問話一樣,隔得遠遠的便躬身行禮恭敬答道:“寒青剛才去辦了點事。所以回來晚了。這便要趕回家去!”
這樣回答完之後,江寒青才猛地意識到對方是王家的女人,而且自己又還沒搞明白對方的具體身份,怎麼就這樣恭敬地行禮回答對方的問話。
這樣的行為如果讓對方誤認為是自己心虛示弱,豈不是十分丟臉的事情!
他還沒有來得及直起身來,那個王家的貴夫人已經開口道:“哎呀!寒青,如此行禮叫妾身怎麼敢當啊?妾身的夫君明德公雖然和你的大人浩羽公同輩,卻也和你同殿為臣,連他也要稱呼你一聲世兄。說起來妾身直呼你的名字都屬托大之舉啊!大家碰到一起,理當由妾身母女二人向江少主行禮,怎麼今天你反而向妾身行起如此大禮來啦?這叫妾身如何敢當啊!”
聽到這女人如此一說,江寒青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定國公婦人葉馨儀,而她身邊那個女孩自然就是她唯一的女兒王璧瑩。
這兩個女人自己多年以前都是見過的,只是時間有點久了,所以一時想不起來了。
聽了葉馨儀的話,江寒青心里更是為自己犯傻的行為而感到後悔,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才能下台。
一急之下,背上冷汗冒出,酒意又醒了兩分。
卻也算是運氣,這背上冷汗一出,江寒青腦子中竟也靈機一動,轉眼便給他便想出了一個方便自己下台的好主意來。
也不急著直起身,江寒青就這樣繼續保持著低頭、躬身、拱手的行禮狀,借辭掩飾道:“夫人此言折煞寒青了!定國公雖然稱呼寒青為世兄,但實與家大人同輩,怎麼說也是寒青的父輩。這樣寒青在夫人面前也就只能是子侄一輩。寒青如果不向夫人行禮,反要夫人倒過來行禮,那豈不是犯上的大罪啊!不要說回去之後家大人定會嚴加責罰,就是寒青事後想來也定愧恨萬分啊!”
葉馨儀聽江寒青這麼一說,格格嬌笑道:“江少主這麼一說,妾身對你這一禮就只好生受了!今後還請江少主不要行此大禮啊!……哎呀!少主怎麼還不免禮啊!”
江寒青心里暗罵道:“你個王家賊婦,受了小爺這一禮,你恐怕至少要折十年壽吧!”
嘴上卻恭謹道:“多謝夫人!今後夫人還說直呼寒青的名字吧!不要叫什麼少主不少主的了!”
江寒青這樣說完,方才慢慢直起身來,卻還裝作恭敬不敢與葉馨儀對視的樣子。
眼睛卻忍不住又多望了王璧瑩兩眼,心道:“這王璧瑩當初還是一個小丫頭,跟在她大哥王思廷的背後跑來跑去。現在卻出落得如此標致。王明德也算是狗運好,居然有如此一個清秀美麗的女兒。”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葉馨儀道:“妾身上一次見寒青還是上次送你母親去西域時候的事情。算來已經是四、五年的時間了。寒青的身子骨可是比記憶中長大了不少了!”
江寒青還未來得及做答,卻聽葉馨儀對旁邊的衛士下令道:“你們快給本夫人拿一個火把過來,讓本夫人好好看一下江少主現在的模樣!”
江寒青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葉馨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
原來剛才王家母女走下馬車的時候,江寒青借著火把的光芒將兩個女人的長相看得是一清二楚。
但由於他是站在路邊離馬車還有兩叁丈距離的地方,火把光焰又照射不到,因此王家母女卻並沒有能夠將他的模樣看得很清楚。
本來一個女人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要仔細看一看另一家族的男子長相,實在是有點失禮。
可是剛才葉馨儀和江寒青在那里扯了半天,雙方都確認了葉馨儀在江寒青面前的長輩地位,這樣一來長輩要看看晚輩小子的相貌,於禮來說卻也算是說得過去了。
江寒青這時也想不到有什麼托詞可以用來拒絕葉馨儀的要求,只好傻站在那里等著人家拿著火把走過來看猴。
王家武士聽到主母的吩咐之後立刻就有一人拿著火把走了過來。
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葉馨儀和王璧瑩母女倆緩緩走到江寒青的身前,仔細端詳著他的長相。
當看清楚江寒青英俊的長相之後,葉馨儀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輕輕點了一下頭,柔聲道:“幾年不見,想不到寒青卻已經長成了這麼一個帥氣的大小伙子了。差點都把妾身給迷住了。”
江寒青聽她這樣稱贊自己,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興,卻也覺著這女人實在太過厲害,這種話居然能夠當著眾人的面輕易說出口來,不免有稍顯輕浮之嫌。
轉念一想,江寒青卻又立刻釋然了。
“這王明德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找個老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聽這位定國公夫人的話,分明也是外表不可一世,骨子里卻可能暗暗發騷的淫婦。”
這樣想著江寒青忍不住偷眼向葉馨儀看過去,卻正好見到這個美麗成熟的仇敵夫人卻也正饒有興味地打量著自己。
當兩個人的目光對到一起的時候,葉馨儀竟然主動向將江寒青眨了兩下眼,抿嘴微笑起來。
看那她眉宇之間分明還蕩漾著一絲春意。
江寒青領略到這位美艷高貴的夫人表露出來的熱情,心里也是不由一蕩,向對方咧嘴笑了一下,差一點便忘記站在對面的這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其實是敵對家族的主母。
如果不是旁邊還有十幾個虎視耽耽的王家武士,還有一個清麗脫俗的王家小姐,江寒青恐怕早已經是一個餓虎撲食壓到葉馨儀的身上去了。
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江寒青在心里想:“好一個定國公家族的主母啊,對我這個仇敵之子居然都敢當面勾引。好!等我蕩平王家,一定在殺光你們王家的老老少少之後,留下你這條狗命。我倒要嘗嘗你這騷貨的滋味!不!我不殺王明德,我要在他的面前戲耍這騷貨!”
想到精彩處,江寒青忍不住又朝對方露齒一笑,卻見到葉馨儀也向自己回以一笑,還連帶又拋了一個媚眼。
心馳神蕩的江寒青卻不知道此時葉馨儀肚子里面也在打著自己的花花肚腸。
“真沒有想到這個小鬼會這麼色,膽子也是夠大的!幾下眼神居然就讓他將本心表露出來。看這小鬼色迷迷的模樣,分明就是想偷吃姑奶奶的腥!好你個江寒青,還真是色膽包天啊!也不想一想憑你這毛都沒有長起來的小鬼也配?你以為本夫人會看上你這種小白臉?哼!如果不是為了將來能夠找機會引你上鈎,利用你對付你那該死的江家。老娘理都懶得理你……唉!不過這小子長得倒是蠻英俊的,白白嫩嫩的樣子很是可愛!再加上他年紀又輕,上了床肯定是使不完的勁。有機會可真的好好嘗嘗他的味道。”
葉馨儀這樣想著,臉上不禁露出淫穢的笑意。
她的笑容在一些所謂的道德之士看來也許會被罵一句“惡心”可是在江寒青眼里卻無異於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
雖然知道這個女人身為定國公夫人,暗地里肯定是詭計多端,不過江寒青內心對她可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
“騷娘門兒,以為可以勾引我,從我這里獲得一點情報?呸!來吧!看一看是你利用我,還是我玩弄你!對於自投懷抱的東西我可是從來不會拒絕的,尤其是能夠讓王明德那老狐狸頭上綠油油的,那更是求之不得!”
這就是江寒青此時內心里的真實想法。
又和定國公夫人葉馨儀眉來眼去了一會兒,江寒青才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不知道做女兒的是不是跟她母親一樣淫蕩?女兒的血管里一定也流著母親淫蕩的血液吧?”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打量了王璧瑩兩眼,卻發現原來對方一致在細心地觀察自己。
江寒青這才想到自己剛才和定國公夫人眉來眼去時那色迷迷的樣子一定已經讓這個姑娘全部看在了眼里。
如果是往日江寒青根本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今天卻完全不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希望眼前這個女孩看輕自己。
這樣一來江寒青頓時覺得自己很是沒有面子,恨不得地上能夠突然出現一個洞立刻鑽下去。
由於羞愧他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感覺到自己臉上一陣發燙,江寒青心想:“糟了!臉肯定紅成了一團!這不更是讓對方這小姑娘看不起我!”
不過轉念之間他就想起現在是晚上,對方借著火把的光芒照明,肯定是看不清楚自己臉色的,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在乎這個小丫頭對我的看法?我和她母親眉來眼去又怎麼了?怎麼就會覺得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奇怪!呸!死丫頭有什麼了不起!不要說和你媽眉來眼去,就是當著你的面操你媽的騷屄我都敢做!”
心里這樣想著,江寒青又抬頭向王璧瑩看過去,卻剛好對上王璧瑩清澈如水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里突然對這個女孩生出異樣的好感,想也沒想便咧嘴向對方笑了一下。
美麗的女孩抿嘴微笑了一下,接著便急忙低頭看向地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看著她溫柔婉約的樣子,江寒青一陣心馳神醉,心里很想和她說點什麼,卻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為好。
站在旁邊的葉馨儀也看到了女兒和江寒青發生的精神上的交流,臉上瞬間便出現十分驚訝的表情。
她看了看江寒青,又看了看女兒,嘴唇翕動了兩下,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叁個人就這樣站在原地尷尬地靜默了好一會兒,江寒青只好沒話找話道:“這麼晚了,不知道夫人母女怎麼還沒有回去?”
葉馨儀小心翼翼地側頭看了看女兒的表情,見她只是瞟了自己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江寒青道:“妾身母女二人先前去了一個朋友家晚宴,大家言談甚歡,所以這時間就晚了!”
江寒青出於意淫的目的一致在觀察著母女二人,這時卻剛好清楚地看到她們母女倆的反應,心里微微覺得有點奇怪:“這葉馨儀跟我說話,為什麼要看她女兒的表情?還那麼小心翼翼地?就像害怕說錯話被女兒責罵一樣?母女兩個的反應正好顛了一個個兒!真是奇怪!”
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多想,葉馨儀又道:“不知道鳳帥什麼時候回京啊?咱們全家上下可都是盼著她老能夠早日回京,身為京城百姓、帝國子民,大家都深感與有榮焉啊!”
江寒青心里暗罵了一聲“死不要臉的王家婊子”回答道:“多謝夫人關心!小侄這方還沒有母親的消息。陛下派往的使者是五月初叁離京的,仔細想來就算是八百里加急連夜趕路,也至少要到下月初才能夠到達日落城吧。等到母親率領隨從回到京城,那恐怕又至少得花去近兩個月的時間!所以……”
想到還有差不多兩個月時間才能見到心愛的女人,江寒青一陣黯然神傷之下,竟然說不出話來。
葉馨儀看著想起母親激動不已的江寒青,輕輕點了一下臻首感嘆道:“寒青果然是至孝之人!……唉!你也不必太過思念母親,反正再過兩個月你遲早都能夠見到鳳帥的。到時候你母子二人有的是時間在一起,以慰多年母子隔離之苦啊!”
葉馨儀說話的時候,江寒青是連連點頭,可是他的眼神卻一直在偷偷注視著王璧瑩。
在他看來這個清秀美麗的姑娘,比她那媚骨外露的母親要來得吸引人得多。
可就在葉馨儀安慰江寒青的時候,一直低垂著頭的王璧瑩卻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江寒青,而那嬌俏的紅潤唇角還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如果不是江寒青一直在注意著她,還真的不會發現她唇角出現的那絲笑意。
江寒青心內微微一震,心道:“她是在笑嗎?又是笑的什麼呢?難道她知道我和母親的關系非比尋常?可這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是屈指可數啊!如果不是她又在笑什麼”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王璧瑩看去,在有心之下江寒青更是覺得這位天姿國色的女孩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都滿是譏誚的笑意。
王璧瑩靈動的目光盯在江寒青的身上,讓他有一種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覺。
江寒青心內有鬼不敢跟她對視,便裝出一副坦然的態度扭頭對葉馨儀道:“夫人說得很是!小侄是太思念母親了。所以恨不得能立刻飛到母親的身邊陪伴母親!想起母親對孩兒的恩德,一時間情難自禁,失禮之處,還望夫人諒解!”
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還在思索王璧瑩先前唇角露出的那絲微微的笑意,還有她眼神中明顯的譏誚意味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到底在笑什麼?她真的知道什麼了?這怎麼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心虛了!”
安慰著自己,江寒青又偷偷斜眼向王璧瑩瞥去。
想不到這一偷瞥卻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疑慮。
聽到江寒青的話,王璧瑩唇角的笑意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是更加明顯。
她美麗的唇角已經整個的往上翹起,那已經是明顯的笑容來了。
她那晶瑩剔透的眼精也開始變得迷朦起來,仿佛是眼眸里游蕩著一層茫茫的霧氣使然。
有點縹緲的眼神看起來更加讓男人動心,但是其中包含的復雜意味,卻讓江寒青更加心虛。
那迷人的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緒,已經不光是先前的譏誚,甚至還讓江寒青感到似乎有著興奮、期盼、激動的復雜意味在其中。
“這女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聽到我的話會有這種反應?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在想著什麼?她不會真的知道一點什麼吧?如果讓他們王家知道我和母親的事情,一旦加以利用,我就死定了!”
江寒青的酒意這時候已經全部消散得無影無蹤,冷汗從他的額頭上、背脊上不斷冒出。
他想出言試探王璧瑩,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他又在心里想,這也許是自己心虛誤會罷了。
也許王璧瑩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和笑意,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深意,只是覺得他以江家少主的尊貴身份卻在仇家的人面前流露出對母親的依賴之情,實在是有失尊嚴,故而覺得好笑。
心里七上八下的亂想著,江寒青仿佛聽到葉馨儀又說了兩句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葉馨儀卻已經說完了,他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江寒青不知道葉馨儀到底跟自己說了些什麼,站在那里是更加緊張尷尬。
不說點什麼也不是,要說呢更不是,因為他都不清楚對方說的什麼,叫他如何回答?
正在江寒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王璧瑩居然出面給他解了圍。
她突然伸手扯了母親的衣袖一下,向母親使了一個眼色,卻還是沒有出聲說話。
葉馨儀愣了一下,向女兒做了一個詢問的表情。
不過沒有等女兒有所反應,她便立刻恍然大悟。
會意地向女兒點了點頭,葉馨儀轉頭對江寒青道:“寒青,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早點各自回家吧!免得家里的人掛念!”
江寒青本來是對王璧瑩多有好感,開始的時候恨不得能夠跟她多呆一會兒,找機會攀談兩句。
但如今的情況下,他卻恨不得能夠立刻擺脫王家母女。
一聽葉馨儀那麼一說,他簡直是如釋重負,心懷感激地向王璧瑩看了一眼,立刻欣然回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請早點回家吧!想來定國公夫人還在等候你們回去呢!”
葉馨儀聞言向他展顏一笑,牽起女兒的手道:“瑩兒,咱們回去吧!”
王璧瑩溫柔地點了一下頭,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然後又多看了江寒青兩眼,這才跟著母親轉身離去。
母女倆剛剛走出沒有兩步,葉馨儀卻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江寒青輕笑道:“寒青啊,差點就忘了一件大事。你看我這記性!呵呵!”
江寒青不知道對方又要玩什麼花樣,略為遲疑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夫人還有什麼事情?請告知小侄。”
葉馨儀道:“最近石嫣鷹大元帥回京來,咱們這些國公家族一直沒有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李家是石嫣鷹的婆家倒也罷了。可是咱們其他叁家說什麼也應該向帝國雙璧之一的堂堂鷹帥表示一下敬意啊!可是這件事情一家單獨辦總是不好,所以定國公這一兩天一直想跟鎮國公商量一下這件事情,看咱們兩家能不能聯手為鷹帥辦一場宴會。”
江寒青一聽葉馨儀的話,心知肚明對方是在頭痛人馬被石嫣鷹襲擊的事情,試圖聯合江家對付石嫣鷹和她背後的李家。
向葉馨儀笑了笑,江寒青緩緩道:“這個事情嘛……我倒是覺得定國公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家族里畢竟是父親大人在主持,他老人家到底是什麼想法,就不是我這種小輩的所能夠知曉的了。小侄心想,如果定國公大人確實有這個誠意的話,不如直接向我父親提出來吧。”
江寒青向葉馨儀說話的時候,一會兒自稱“小侄”一會兒又自稱“我”顯示出他心里對於王家的人根本不當一會兒事來。
而那番話更是老練,他先說自己覺得“不無道理”以表明自己不反對,既而又說自己不能話事,因此也就無從表示同意了。
這樣模棱兩可的答復,正是官場應付套語的訣竅,好處是什麼事都不用當即將話說死,留待深思熟慮以後,審時度勢再做出正確的決定。
葉馨儀聽了江寒青這番滴水不漏的話,也只能是干笑兩聲道:“寒青所言甚是。哈哈!寒青不愧為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啊!難怪定國公天天對你贊不絕口!”
江寒青也跟著打了一個哈哈,躬身行禮道:“那都是定國公大人抬舉小侄!小侄何德何能,如何敢當此等評價。慚愧!慚愧得很啊!”
葉馨儀這時跟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當下便道了一聲“告辭”牽著女兒的手向馬車走了過去。
王家母女緩緩登上馬車進入車廂之後,馬車便在衛士們的簇擁下啟動出發了。
在鑽進車廂前的一瞬間,王璧瑩又回頭向江寒青看了一眼。
那潔美如月光的眼神讓江寒青又是一陣心馳神蕩,傻傻地愣在當場目送著馬車漸漸遠去。
等到馬車已經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時,江寒青的腦海中還回蕩著王家母女二人的影子。
做母親的成熟、美麗、風騷,有著成熟女性特有的母性美:做女兒的純潔、嬌艷、嫵媚,擁有天真少女所獨有的青春氣息。
兩個不同年齡段的女人表現出來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韻味,站在一起卻又相得益彰,恰好能夠配合得天衣無縫,那種珠聯璧合的美艷感覺,更加能夠吸引男人們的注意力。
江寒青恨不得能夠立刻將母女二人都剝光衣服帶到自己的床上,來一個母女同床,叁人共淫的穢亂游戲。
而母女兩人中作為女兒的王璧瑩,更是能夠讓任何男人瘋狂的尤物。
在她長成一個大姑娘之後,江寒青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卻驚奇地發現這個當年自己見過的小丫頭如今已經出落得如此標致,其風度氣質已經直逼自己的母親陰玉鳳和石嫣鷹二人。
這一來在江寒青的獵艷名單中無疑又多了一個目標。
如果在今夜之前非要江寒青將他所見過的有意加以征服的女人,按照美麗、韻味、氣質和所表現出來的對男人的吸引力綜合評定之後分出檔次的話,那麼他會做出如此排列:第一檔的是他的親生母親陰玉鳳,還有那高傲的石嫣鷹:第二檔的是妃青思、姨媽陰玉姬、秀雲公主、靜雯、白瑩珏、邱特女皇寒月雪、聖母宮主和神女宮主:第叁檔的是姑媽江鳳琴、五娘李華馨還有其他的一些女人。
事實上江寒青也確實這樣做了。
在他的書房中有一本厚厚的名冊,上面就按照這樣叁個檔次記錄著他所看得上眼的絕世美女。
江寒青自己將這本名冊定名為《淫奴艷冊》在《淫奴艷冊》里面,江寒青用盡可能詳盡的筆墨記錄了他對每個女人的相貌、氣質、韻味、喜好、性格、床技、性敏感帶、對於受虐的喜好程度的描述。
如果某個人已經被他收服,他還有可能記錄下對這個人的全部調教過程。
當然在名冊中,有些人的記錄條目中,好多方面的描述是空缺的。
比如陰玉姬、寒月雪等人還沒有跟他上過床,自然在床技、性敏感帶等方面的記錄就只能暫時付之闕如了。
而石嫣鷹他也沒有見到真人,對於她相貌的描寫還是得之於母親陰玉鳳的口述而已。
江寒青將她們名列其中,只是將她們當成自己獵艷的目標,等到將來捕獲調教完成之後,再將她們的相關記錄添加完整。
如果是某些見過江鳳琴、李華馨和兩宮宮主廬山真面目的男人有幸見到了江寒青自制的這本品評天下女人高低的《淫奴艷冊》在目瞪口呆、口水長流之余,一定會為被他劃入第叁檔的女人憤憤不平:“如此天姿國色怎麼會竟然只被他列到第叁檔?我就不信天下還有比她們更美麗的女人。”
這些人同時也一定會心癢難耐地想道:“如果這樣的絕色美女都只能名列第叁檔,那麼名列第一、二檔的人會是何等艷麗?”
確實,能夠被江寒青列入這叁檔名單的女人,任何一個抓出來在常人眼里都是驚為天人的美女。
縱然是江鳳琴、李華馨等只被他列為第叁檔的女人,也已經是萬中選一的美女,夸一句傾國傾城、美若天仙都絕不為過。
其實如果單純以長相的美麗程度來評定,就算將叁檔合為一檔也無不可。
因為一個女人的美麗如果達到了能夠被江寒青列入名單的地步,單從相貌上來說已經是達致了極至。
名單中的各個女人不論是何檔次,在相貌上都是各有千秋,難分高下了。
但是女人的美麗可並不只相貌一樣,氣質、韻味等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在真正懂得欣賞女人的多情浪子眼里,不同的女人所具有的氣質和韻味絕對還是有高下之分的,而這也直接影響到她們各自對男人的吸引力的大小。
對於那些能夠名列入江寒青絕色名單中的天下第一流的美女,他之所以還能夠在品評高下之後將她們劃分為叁個檔次,依靠的正是每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和韻味,以及由此產生的對男人的吸引力的不同。
像陰玉鳳和石嫣鷹,其美艷絕倫自不必提。
她們那種傲視天下群雄、視天下男人如無物的高貴氣質,更是讓任何男人在她們面前都有自慚形穢之感,恨不得能夠趴在她們腳下提靴侍侯。
這等風姿自然非平常所謂美女所能比擬。
也正是她們這種卓爾不群、不與群芳同列的雍容氣質,讓無數男人為她們而痴狂,魂牽夢縈,欲見一面而不得。
據說當年陰玉鳳和石嫣鷹二人雲英未嫁之時,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日夜期盼她們能夠對己一笑,就算為此舍去生命都在所不惜,最後卻也只能是望峰息心,放棄了這永不可能的奢望。
不過天下男人都是賤骨頭,明知道得不到的東西,更欲得之而後快。
時至今日,仍然有無數的男人為陰、石二人瘋狂,其中不乏當今的年輕才俊。
對於大夏帝國的男人們來說,陰玉鳳和石嫣鷹簡直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相比之下,第二檔次的女人雖然也是氣質高貴、芳華絕代,也一個個讓男人們見了是欲愛不得、欲恨不能,但比之於男人們為陰玉鳳和石嫣鷹而瘋狂的程度卻已經遜色不少。
至於第叁檔的女人在氣質上當然就更是差了不少,不過憑借天生的麗質,仍然具有對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其實能夠名列名單中的女人,任一個叫出來都足夠讓見到的男人為之迷醉。
她們之間的高下之分,也只是氣質上的十分細微的差別。
如果不把不同檔次的人叫到一起站著,普通人還真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奧妙。
江寒青這本用自己心血寫成的《淫奴艷冊》終其一生都在不斷更新著,直到這位江家皇朝的開國之君駕崩之日才停止了記錄。
在里面記錄有名字的女人到最後沒有一個能夠逃脫他的色魔之爪的控制,全都成為了他龐大後宮的成員。
而這本名冊後來按照江寒青的遺旨,在他仙去百年之後被帝國皇室大膽地公布出來,也就成為了後世學者研究江寒青這一代怪物皇帝和他那大群女人的重要歷史資料。
當然這本名冊後來被皇室公布出來的版本是經過了大量刪減的。
其中大部分眾人感興趣的色情內容都被御史們給刪除了,這包括名冊里面原有的幾乎所有有關性愛和調教經歷的記錄。
在流傳於民間的版本中留下的只有江寒青對於每一個女人的相貌、氣質、韻味、喜好、性格等的描述。
唯一例外的情況是關於陰玉鳳的記錄!
江寒青在遺旨中明確要求後世子孫在公布名冊的時候,不能刪減任何有關“聖母皇後”的文字內容。
正是因為皇朝開國聖祖臨終的特別關照,這部分有關他那位畢生鍾愛的淫奴母親陰玉鳳的淫穢文字便在沒有經過任何刪節的情況下公布了出來。
江寒青對於自己一生所最愛的母親始終都是另眼相待,總是用最殘忍的手段去凌辱她以表達自己對她無以復加的不倫愛情,非要讓她成為淫名昭著的蕩婦才能甘心。
這種被扭曲的瘋狂愛情就算是在兩人死後一百年也還通過常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手段被繼續表現出來。
以致於後世一位著名的史學家在看了《淫奴艷冊》之後,這樣評論道:“如果說天下最不孝順母親的兒子,當屬我朝的聖祖皇帝:如果說天下最孝順母親的兒子,仍當屬我朝的聖祖皇帝。如果說天下最不稱職的母親,當屬我朝的聖母皇後:如果說天下最不幸的母親,也仍屬我朝的聖母皇後:可如果說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毫無疑問仍然是我朝的聖母皇後!”
說出這樣一段話的人,在叁天後就被地方官府以侮蔑“開國至純至孝至德至仁英武聖祖明皇帝”和“開國至慈至潔至文至武端敬聖母英皇後”的莫大罪名當街腰斬。
可是他這段精辟的評語卻在短短的叁天中傳遍整個帝國,並在此後的數百年中被後人一致認可為最客觀、最公正、最權威的評價。
江寒青因為對母親陰玉鳳的刻骨銘心的孽情而明確要求流傳於後世的淫穢文字,讓他的後世子孫也是傷透了腦筋。
江寒青的子孫後代一方面要維護皇朝的無上權威,禁止任何人對開國聖祖皇帝和聖母皇後的英名妄加議論:另一方面卻又不能阻止聖祖皇帝臨終特定要公開的如山“罪證”在民間流傳,難免有損於帝國的形象。
不過此後幾百年的事實卻證明江家皇朝這種擔心竟然是多余的。
究其原因不外如是如下:陰玉鳳本人的傳奇經歷,她所立下的不世武功,以及她驚人的美貌和氣質,早已經在帝國民眾心目中成為了一個不朽的神話,縱然她成為了兒子的性奴母親,卻也絲毫無損於她在後人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而江寒青和陰玉鳳這兩位帝國的開國聖賢在生的時候,確實也做了很多功在千秋的“善政”在民間是頗享盛名:再加上江寒青在世的時候就毫不隱諱自己和母親的亂倫真相,民眾早已知之甚詳,久而久之成為了習慣之後也就處之泰然,渾不當一回事了。
所以在後人對江寒青和陰玉鳳的評論中,除了對江寒青奸淫母親的罪惡行徑偶有隱晦抨擊之外,總體評價還是頗為崇高的,而陰玉鳳在後代文人墨客的筆下也就成了被歌頌不休的“神武英明飛鳳天後”在民間百姓心目中則更是成為了人人敬仰的“武神”當然以後的這些事情,江寒青什麼都不知道,也永遠不可能知道!
而此時他正站在永安府的街道上望著王家母女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
這時候的江寒青還只是一個對於皇帝寶座懷有野心的賊臣逆子,連他對於皇帝寶座的覬覦也不過是一種看來還很遙遠的夢想罷了。
將他自己和母親亂倫的丑事公之於天下民眾知曉,這種大逆不道的夢想更是此刻的他連想都還不敢想的事情。
江寒青在這個時候自己能夠肯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今夜之後,他那本《淫奴艷冊》的名單中將再增加兩個名字,劃入第叁檔的葉馨儀,和高居第一檔與陰玉鳳、石嫣鷹齊名的王璧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