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拒絕了調酒師小哥的邀請,一邊思考著鄭鐸的反常,便打算回去了。
對了,實在不是因為安笙突然善心大發,打算放過這個老實人,而是——
系統030隨著跟安笙相處日久,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潔的小助手了,居然主動查看並告知安笙:調酒師小哥的本錢,屬實只算普普通通。
肉食動物安笙果斷拒絕了他靦腆著遞來的飲料,轉身離開時,在心中詢問030:
“你知道鄭鐸怎麼回事嘛?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連名字都……要麼是間歇性神經錯亂,要麼——”她微微一笑,顯得興味十足,“要麼,就是雙重人格吧?”
可真有趣。
傲嬌小狼崽兒的身體里,居然還裝著一頭真正的猛獸嗎?
030做著一個銷售人員的專業發言:建議契約者兌換鄭鐸資料包,了解人物詳情。
安笙擺擺手,表示直接扣點數兌換文字式資源包。
安笙一目十行地檢索關鍵詞,很快發現,鄭鐸小時候曾經遭遇過一場大變故,之後據說開朗的小鄭鐸性情就發生了變化,還時不時突然失蹤。
安笙從前台取了寄存的東西,心道這種情況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雙重人格沒錯了。
晚上酒水喝的有點多,而且為了應對家里那只鬼畜哥哥,她也有必要去衛生間整理一下儀容。
安笙拐道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經過一片長長的走廊時,安笙突然聽到一扇門里,傳來有些熟悉的男人的低吼聲。
“滾!”
咦?
一個尖刻的女聲透過虛掩的門縫傳出,清晰吐露的名字,讓安笙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白書閒!你都這個樣子了還在堅持些什麼?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有過很多女人,呵~誰知道h大赫赫有名的高嶺之花,居然私下是個來者不拒的……”
“我做什麼,還不需要瞿小姐來評判……呼……我給你一分鍾,從……從這里離開,我可以看在瞿家的面子上當做無事發生。”
“無事發生?”
安笙在得知里面的人就是白會長和他的女朋友時,已經嗑著瓜子跟030打開了現場直播,唔,雙重音效,雙重享受。
哎呀,原來平常看起來大家閨秀的瞿薇,這麼開放的嗎?
只見原本還在冷嘲熱諷的瞿薇,一伸手拉開了裙子的拉鏈,輕薄的布料緩緩滑落在地,露出白皙的胴體。
她在白書閒毫不避諱且視若無睹的視线中,憤恨的咬緊唇,故意扭著腰向臉色漲紅的男人走過去。
“既然她們你都能碰,多我一個又怎樣?而且,我才是你正正經經的女朋友,不是嗎?”
瞿薇試圖去碰觸對方,卻被白書閒輕巧的躲開,姿態自然,完全沒有見到女性裸體的不自在,開口的語氣雖然有些不穩,卻依然冷冽如冰。
“我們的男女朋友關系,究竟是怎麼回事,相信瞿小姐也心知肚明。”
門外的安笙嘖嘖嘆息,白書閒這是心如止水柳下惠呢?
還是因為看多了,才對瞿薇這副寡淡的身材看不入眼呢?
白書閒此時正站在門的另一邊,瞿薇靠過來,試圖去解男人的衣扣,卻被眼睛通紅的男人扣住手腕,轉身狠狠扣在了門上。
他並沒有貼上來,但瞿薇赤裸的小腹,幾乎就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器官噴薄的熾熱氣息。
她看著眼前因為劇烈動作更加喘息粗重的男人,故意誘惑道:“這種藥~可不是忍忍就能過去的,跟我名副其實地在一起有什麼不好?以你的驕傲,怎麼會願意被白家那人處處壓制?而我,我的瞿家,可以幫你……啊!”
瞿薇的手腕被突然扣緊,鑽心的疼痛讓她驚呼出聲。
男人冷著眉眼,放開她,轉身取了架子上的酒,浸濕一塊帕子,輕輕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既然知道我的脾氣,你也該知道……”他連頭都未抬,似乎眼前之人根本不值得他一絲一毫的費神,“我還不至於要依賴別家幫襯,至於你,憑什麼覺得在派人給我下藥之後,還能出來唱紅臉,在我這得償所願?”
瞿薇沒想到自己對伎倆,一開始就已經被白書閒識破。
該說不愧是自己感興趣的男人嗎?
怎麼可能會是輕易被女人擺弄的簡單角色。
但白書閒越拒絕她,她就越不甘心。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瞿薇拉上衣服,氣衝衝的摔門出去,連一旁的安笙都沒注意到。
安笙低調的抬抬眼鏡,剛打算繼續偷窺,就發現門里的白書閒突然踉蹌了一下跌倒了下去,勉強扶著桌子直起身,腳步不穩的朝著門口走來。
安笙連忙邁開步子,擺出一副經過的姿態。
不出意外的,吱呀一聲門響之後,安笙的手被僅僅攥住,在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下,安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被拽進包間,被強健滾燙的男性軀體瞬間壓倒在牆上。
安笙沒有說話,只是在黑暗中靜靜盯著粗喘的男人。
因為她不確定,此刻白書閒是否認出了她,認出的又是哪一個身份。
她此刻重新戴上了“安笙”的眼鏡,但顯然出現在這種場合,更應該是“安安”的行事風格。
男人一只大手突然摸上了她的臉頰,似乎在確認什麼。
他血紅的雙眼時而混沌,時而清明,半晌,似乎終於脫力了一般,軟倒在了她的身上。
高大的男人,冷漠的男人,此刻將腦袋輕輕埋在她瘦弱的的肩膀上,似松了口氣般,喟嘆出聲:“安安……”
安笙心下稍轉,覺得白書閒能隔著鏡片一眼認出她的陪酒女身份,有些蹊蹺,但不能她深入思考,又聽男人喃喃道:
“安安……你都好久沒來我夢里了~你是不是,怨我上次太過分了……”
白書閒似乎因為某種神奇的藥物成分,暫時撕下了冰冷的面具,語氣居然聽起來有些……可憐?
但這種錯覺也只是一瞬間,這個奇怪狀態的會長,下半身可與他純潔的發言毫不相符。
安笙幾乎被他挺著胯不斷頂弄的動作,刺激的幻滅掉。
她居然覺得中了藥神志不清的會長,像可憐的小狗崽兒?
好吧~說不定算是,只不過,品種是發了情的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