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魏瑩瑩發現自己跟丟了兩人,手里握著的照片更是連實錘的邊都擦不上,是站在原地如何一臉陰霾,隱而不發的。
單說褚婪回房以後,本來該像往常一樣,享用自己辛苦鍛煉幾天,才有機會嘗幾口的“快樂源泉”,卻不料可樂喝進嘴里了,腦子里全滿滿當當全是張繚和安笙並肩的親密背影。
越想越煩躁,甚至連嘴里的快樂水都不能讓他快樂了。
褚婪泄憤似的一把放下杯子,惡狠狠地掏出手機來。
憑什麼他這麼不痛快時,罪魁禍首還在逍遙快活?
於是,連燈都沒來得及開的房間里,張繚面對面狂風驟雨似的將人操弄了一波,剛握著安笙的細腿換了個背入的姿勢,正掐緊了眼前不斷晃動的纖腰,揮汗如雨時,被扔在枕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還發出一聲聲叮叮的響亮提示音。
屏幕的光亮在黑暗的房間里算得上刺眼了,即使安笙被男人插得早已淚眼朦朧,視线昏昏,還是本能地伸出手去,想看一眼。
沒想到她顫巍巍的小手還沒碰到手機呢,身後本來跪立的男人卻突然伏下身來,即使衣衫未解,依然散發著澎湃熱量的胸膛貼上安笙香汗淋漓的後背,一只大手直接十指扣住女孩的手,還沒等人有所反應,便用力一拽,生生將人扭向了側面。
與此同時,另一只手按住安笙的後腦,削薄的唇瓣覆壓下來,將她未出口的呻吟盡數堵住。
應該說男人在性愛方面果然都是天賦異稟嗎?
比第一次接吻時,明顯老練許多的唇舌功夫,碰上安笙這副比常人敏感幾倍的身子,只是幾下狠吸,將軟嫩的口腔用舌頭侵略一番,安笙便嗚嗚咽咽地只能用鼻子艱難地喘息著,軟成灘水似的任他予取予求了。
偏偏那手機好像一點沒感受到張繚的不悅似的,很不識時務地再次響了起來,還不只一聲,叮叮叮的提示音,在充斥著曖昧水聲和喘息的房間里,顯得分外刺耳和煞風景。
等安笙幾乎被扭著臉親到呼吸不暢,狼狽地逃開喘氣時,手機提示音居然還沒斷。
安笙這次學乖了,拿手機前先看了看下午的醋還沒吃完的某人的臉色,一邊抬起小腿在男人的後腰上撒嬌似的蹭了蹭,一邊嬌聲與他商量:“唔……我看一下手機好不好?萬、萬一……是節目組……”
張繚皺眉,節目組哪有這麼晚發消息的?
“不許。”
金大腿說不許,當然不能硬剛了。
於是就在張繚撈起叮叮不休的手機,打算扔遠點時,安笙輕輕將小手復上了男人的手背。
一雙關不住春色的杏眸里水光盈盈,眼尾一抹因他而生的桃花色,襯得純然淺笑的女孩,倒像一個食人精血的妖精了。
下一刻,那雙被他吸咬得紅腫的唇瓣,突然軟軟地貼了下他的。
明明兩人連更深入的吻都有過不知多少次了,甚至兩人的下身現在還彼此糾纏著,但張繚偏就是被這麼一下給弄愣了。
“好不好嘛~張繚哥哥……就看一眼~”
兩秒沒動靜。
接著,張繚仍是面色不變,握著手機的大手卻松開了。
安笙如願以償地劃開手機屏幕,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發現這麼會挑時間發來騷擾的人,正是下午的同一只罪魁禍首。
而他發來的信息雖然多,大部分卻沒什麼營養,多的是“滴滴滴~”“呼叫呼叫~”“你怎麼不回我”之類的廢話,只有一條說:“我剛剛可幫你趕走了一只尾隨的蒼蠅,你要怎麼謝我?”
經歷了下午“被挖牆腳”的慘痛經歷,還處於創後陰影期的張繚,眼神先意識一步就掃了過來,一看見那個熟悉的頭像,登時氣息一變。
突然遭受重擊的安笙,根本毫無防備,只來得及軟軟叫了一聲,手機便滑脫了出去。
張繚就著下體相連的姿勢,將安笙轉了一圈,面對面地將安笙兩條長腿幾乎按上肩頭,飽滿的乳房都被壓扁了,這才掰著小屁股砰砰地急速抽插起來。
安笙敏感的穴肉先是被火熱粗長的肉棒給360°地攪了一圈,抖著腿流著水還沒緩過神來呢,就被男人端起屁股來毫不憐惜地奸弄,幾乎是立刻哀聲呻吟起來,小手無助地揪緊了男人胸前的衣襟,腳背繃緊,只覺得下一刻就要被送上高潮了似的。
早已忍耐多時的男根也似乎沒了繼續忍下去的打算,張繚感受著緊致多汁的肉穴里越來越急促的收縮,胯下啪啪地數十下狠頂,龜頭勢如破竹地釘進深處的宮口,終於悶哼一聲,肉棒突突地跳動兩下,將滾燙的精液灌進了甬道深處。
張繚伏在安笙的小腹上,喘息了一會兒,這才起身抬手解開了一直包裹嚴密的領口,配上他幽暗的眼神,和凌亂的淺色軟發,整個人有種不同以往的性感和危險。
在舒適的包裹下,男人很快又硬了起來,就在安笙以為要無縫銜接時,男人一邊緩緩挺動腰肢,一邊語氣不明地問道:“你跟他很熟?”
“嗯……啊?”安笙還能get不到他的敵對目標嗎?
“不、不熟……哈啊~”
“不熟……怎麼有他微信?”
“那、那天路上碰到……他是導演……嗯~”
意思是褚婪作為賽場上生殺予奪的裁判,要加她好友的話,安笙這只小蝦米哪里有拒絕的余地。
但實際上,褚婪大概是通過選手資料找到了她手機號,發過來申請後,安笙便隨手點了同意,而已。
之後,張繚倒是沒再說話,悶頭將安笙翻來覆去地,玩得腰酸腿軟。
期間屏幕又亮起過一次,兩人正做得火熱,張繚便隨手將扣著的手機拿起來打算扔出去,卻不料這次是語音通話,他這麼一碰,正好給接通了。
對面似乎也沒料到這電話能通,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說話。
直到褚婪聽見女孩甜膩的呻吟聲,喊著“別、張繚哥哥……不要再進去了~啊……”的時候,才渾身一震,沒忍住“靠”了一聲。
張繚立刻伸手捂住了安笙的唇。
然後隨手把扔遠的手機又撈回來,關機。
被意料之外的叫床聲精神攻擊到的褚婪,下身的邪火還沒完全竄起來呢,就聽手機里傳來一聲喑啞的熟悉男音:
“閒得慌就去看醫生。”
啪的被掛掉。
一個“靠”已經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