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你就知道了。”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他,而找到他之後我要做什麼,我卻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想把他找出來。
可是,於濤卻一直沒有再回復我,最後竟下线了。
我無比失落的關了電腦,心想,我們最終還是會見面的。此時我沒了在網上查東西的心情,索性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
不知道這些事情爸爸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他會怎麼抉擇?而媽媽長期以來為爸爸做出的犧牲會不會得到爸爸肯定呢?我不知道。
由於下午媽媽還有課一早便走了,而我這幾日也卻是身心俱疲,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一直到媽媽下班回來我才醒來,然後吃了晚飯我又回房繼續睡。
這一覺便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我一早就去了學校,我不想待在家里,那樣會讓我有些憋悶,而且停不住的胡思亂想。
雖然明知道今天於濤不可能來學校,可我還是在學校門口守了半天。
在確認他肯定不會來了之後才去教室。
其實這樣也好,他不來學校證明媽媽暫時會安全些,也能給我一些安心思考的時間。
剛到教室就有同學告知我,美女校長找我。
提到這個女人我心里就不由得憤恨,什麼美女校長,無非就是一個蛇蠍夫人。
不過,恨歸恨,她找我我還是必須要去的,倒要看看她要耍什麼花招。
在我走出教室的時候正好迎面撞見了羅欣兒,確切的說是被她堵在了教室門口。之間她眼神中帶著綿綿恨意,直直的盯著我。
我一楞,很快便裝作沒看到她身邊繞過去。
起初我疏遠她完全是出於我的道德底线,而自從我知道我的身世之後,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和她極有可能是堂姐弟,這已經晉升到了倫理的層面上。
但是這話我又不能說,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更加無情的冷落她。
“原來你也是羅家的人?”就在我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卻脫口而出。
這句話簡直令我震驚,張筱竟然出手這麼快!
可是她是怎麼知道呢?
如果是DNA比對的話她是什麼時候獲取的素材?
我與她的正面接觸總共也就一次而已,而且也沒有肢體上的接觸。
“什麼意思?”我停下腳步問道。
“我看到了一份鑒定書,上面有你的名字,還有我爺爺羅舫呈的名字,鑒定結果是祖孫關系。”
羅欣兒淚眼朦朧,滿腔委屈,仿佛被人中傷欺騙了一樣。
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是嗎?”
“你早就知道對嗎?怪不得你冷落我,媽媽知道我喜歡你的時候也掩飾不住的憤怒。而我還傻傻的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你們覺得這樣欺騙別人很好玩嗎?”
羅欣兒即委屈又憤怒的嚷道。
而我卻不敢久待下去,萬一這一幕被張筱發現會引來的不必要的麻煩。只是說了句:“你想多了。”然後便匆匆離開。
羅欣兒卻不依不饒,:“你到底是誰?是我爸爸另外一個私生子嗎?”
這句話問得我心下一陣觸動,我確實是私生子,但卻不是羅仧的,而是羅斌的。
不過,由此可見,羅欣兒只是看到了鑒定書,其他的一無所知。
但是這件事也有些蹊蹺,本來張筱很容易就可以弄到DNA的比對樣本,比如羅仧,或者她唾手可得的羅欣兒。
無非就是鑒定一下血緣,確定一下我是不是羅家的人就可以了。
為什麼卻要大費周章的獲取老爺子的DNA樣本呢?
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不過通過這件事我也得以確定張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這對於我來說是非常不利。
可我轉念再想,這件事似乎還有蹊蹺的地方,這個結果羅仧母子應該還不知道,不然等不到羅欣兒看到這份報告,就已經交到羅仧母子手上了。
那麼她想干什麼呢?
設想一下,她手里拿著這份報告都可以做什麼?
可以以交給羅仧母子為由要挾我和媽媽,同樣也可以以交給老爺子為由要挾羅仧母子,由此她便可以在其中運籌帷幄,掌握別人的命運。
看來這個女人不僅惡毒而且狡猾,我必須趕快想辦法控制住她,不然誰也不知道後面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沒有再理會羅欣兒,徑直向辦公樓三樓走去。
來到張筱的辦公室敲了門,等里面應聲了我才進去。在沒完全弄明白狀況之前我必須要裝糊塗,必須要做出一副謙卑的學生樣。
“於濤是你打傷的?”張筱開門見山的問。說話時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不過這笑容並非是善意的,看上去更像是嘲弄。
“是的。”我答道。
“為什麼打他,而且還要傷他那個部位?”
張筱的眼神不住的打量著我,似乎要找出什麼。
她這句話問的也很有意思,其中帶有試探的意思。
我想她是在懷疑我知道了什麼。
其實那個時候我出了知道媽媽被人凌辱之外其它一無所知,所以就照實答了:“那天我撞到了他,他就打我,結果被羅欣兒攔住了。可是放學後在校門口他還要再打我,我就趁她不注意踢了他一腳。因為我打不過他,所以只有踢他那里才最有效。”
“真的只是這樣?”張筱不信任的追問。
我卻地下了頭,沒在說話。
隨後張筱便假模假樣對我進行一頓批評教育,內容無非就是學校對打架斗毆事件的處罰等等。然後便讓我回教室上課。
在我即將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張筱忽然又叫住了我。
“以後離羅欣兒遠一點,有些事情我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事情。”張筱很嚴肅的告誡我道。
“您放心,我對她毫無興趣。”我也表現的不卑不亢。說完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我照常上課,媽媽照常上下班,就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唯一讓我苦惱的是了羅欣兒似乎仍舊沒有放棄,經常在暗處偷偷注視我。
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是堂姐弟的關系為什麼還執迷不悟呢?
再不敢信也是沒可能的。
對於這些我很無奈,只能裝作不知道。
一個星期後的早晨,遠遠我就看見於濤站在學校大門口。我知道,這小子一定在等我,所以便還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你是一號高地?”我們彼此怒視對方良久後,於濤才開口問道。
看來這小子有些腦子,能猜出我就是他那個游戲隊友。
“沒想到鐵子就是你。”我冷冷的說道。
突然,於濤笑了:“我居然被自己的兄弟給揍了,看來也不算冤。”
我冷笑了一聲,心想,你當然不冤,這些懲罰對於你所犯下的罪惡還遠遠不夠。
但是我現在卻不能說這些:“我沒空跟你扯這些,放學後校外小樹林見。”
“臥槽,你這是要決斗嗎?上次吃虧的是我好嗎?”於濤不滿的吼道。
“愛去不去。”我懶了再扯下去,撂下句話就走了。
今天我再次陷入焦躁中,一上午都沒有心思聽課,腦子一直在思量著放學後應該跟於濤說什麼?
雖然我之前有一些打算,但是事跟前又忽然覺得沒底了。
一上午就這麼耗過去,很快到了放學時間。我獨自來到事先約好地方等待於濤。同時,我也在准備,准備能夠讓於濤聽命於我的籌碼。
不一會兒,於濤便出現在小路林里,看到我之後徑直走過來。
“你這是要跟我死磕嗎?之前我是不知道是你才揍你的,後來你不是也把我揍了嗎?是兄弟的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以後還是兄弟。”
於濤說道。
而我卻沒接他的話,冷冷說道:“你讓我看的那個視頻,里面那個男的就是你吧?”
於濤一楞,隨後憨憨笑道:“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是受了張筱的指使。”說話時我幾乎咬牙切齒。
於濤一驚,忙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沒有理他,繼續說道:“你知道被奸淫的那位女老師是誰嗎?”
我此時的表情已經有些猙獰,語氣更是憤恨。直把於濤看的楞住了。口中訥訥說道:“是,是誰?”
“那是我媽!”說到這里我已經怒不可遏,多日來壓制在心底的屈辱和憤怒瞬間爆發。撲將上去拳腳相加狠狠的暴揍他。
於濤沒有躲閃,更沒有還手,甚至連吭一聲都沒有,任我肆意的毆打他。直到我沒了力氣才停了下來。
我仍舊不解恨的嘶吼著:“你奸淫了我媽還把視頻發給我看,現在卻說是兄弟,扯平了?我們扯的平嗎?”
我本來以為聽到這個消息後於濤會表現的很囂張,甚至會說些什麼來刺激我。
結果,他一臉懊惱和歉意的跟我說:“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你媽,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怎麼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干脆,干脆你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想殺你嗎?在我得知真相的第一天我就准備了一把刀,可是我殺了你,我也要把自己搭進去,我不會這麼傻。”我不屑的說道。
“只要你能解恨,你要我做什麼都行,無論什麼事情。這是我於濤混這麼久做的第一件對不起兄弟的事,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於濤一臉誠懇的說道。
這卻讓我很意外,本來我是准備把今天的對話用手機錄下來,然後用來要挾他跟我合作。
沒想到他卻這麼配合,看來這小子雖然是個無賴,卻也有無賴的原則,那就是江湖氣。
“我要你幫我對付張筱!”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於濤聽了卻面露難色:“她是校長啊,我怎麼對她?”
“那你剛才說的話都是在放屁?”我怒道。
“不是,其實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於濤吞吞吐吐起來。
“有什麼話就說,別賣關子。”我沒好氣的說道。
“之前我嫖娼被警察抓了,是她把我保釋出來的。當時我跟她並不認識,只是覺得她心好,後來才知道她是學校的新校長。之後以此為要挾讓我做那件事情,本來我是不敢做的,可她揚言開學後要在學校開通告,勒令我退學。這如果讓我爸媽知道了還不打死我?後來想想這事對我也沒有害處就答應了。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迫的。”
於濤雖然說的誠懇,但是其中一個漏洞。
“你們不認識,你嫖娼被抓她怎麼會知道?”我懷疑的問道。
“對了,你不問我都忘了,我後來想想,這件事我估計是被算計了。”於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說!”我冷冷的說道。
“那天本來是同學聚會,因為喝了點酒,所以就有些飄了。跟一些男同學大談看A片的心得,結果他們卻嘲笑我看了那麼多小電影卻還是個處男。我不服氣,揚言一會兒就找個地方破處去。那些同學還一直用話來激我,我不服氣就真的去嫖了。當時我說話的聲音很大,羅欣兒也在場,而且當時她在打電話,後來我們從飯店出來就看到張筱來接羅欣兒,奇怪的是她們母女卻沒有一起回家而是從兩個方向走的。然後就是我嫖娼被抓,她來保釋我。當時我也沒覺得什麼,後來她以此來要挾我,我想到這些細節才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於濤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經過講述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羅欣兒和張筱合謀算計了你?”我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有,羅欣兒從早就在打電話,電話那頭應該就是張筱,她應該是無意中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於濤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看來羅欣兒真的不知道這里面的事。這樣最好,我不用去對付她,也免去了我的糾結。
“你說你不想幫我對付張筱,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我話鋒一轉,逼問於濤。
“我還能怎麼辦?肯定不會再聽從張筱的指派了。”於濤一臉歉意的說道。
“那她如果再要挾你呢?”我繼續問。
“最多讓她把我勒令退學,然後被我爸媽毒打一頓。”
“如果你幫我對付了張筱呢?”
“勒令退學,被我爸媽毒打。”
“兩者的區別呢?”
經我這麼一問,於濤恍然大悟,面露喜色,興奮的說道:“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我可以幫兄弟出了氣……”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嚇得趕緊閉嘴:“我叫安然,口口聲聲兄弟相稱,估計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雖然我現在仍舊對他的憤恨不減,但是我卻不能表露出來,為了讓他幫我,我必須學會隱忍。
於濤一楞,隨後呵呵笑了起來:“兄弟,這件事我做定了,一定要將功贖罪。”
我點點頭,沒多說什麼。然後跟講述了我的計劃。
我讓於濤約張筱明天下午放學後在學校樓頂見面,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然後對她進行制服,把她在我媽身上做的事情統統找回來。
而為什麼要約到明天而不是現在呢?
因為今天還有今天的事情要做。
上次於濤發的帖子里向別人征求一些調教的方案,所以這次我讓於濤回去把這個方案整理一下,然後全都用到張筱身上。
商量好之後我們便各自離開,在沒有實行計劃之前我們必須裝作路人,省的張筱懷疑。
在臨行之前我突然有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媽媽第一次被凌辱的時候,於濤一直在跟我一起打游戲,時間上他雖然不是錯不開,但是我覺得有些倉促,不可能這麼快進入狀態。
所以我一直懷疑是不是有第三個人參與,本來這件事情我可以直接問媽媽的,但是那始終是媽媽痛,我不想多次提出,讓媽媽痛苦。
可是於濤的回答卻是,當時就他和張筱在場,他臨時接到通知才去的,因為約定的酒店就在他家附近,所以耽誤不了什麼時間。
看於濤說話的樣子不像說謊,何況他已經答應幫我對付張筱了,沒必要再隱瞞什麼。
也許是我想多了。
之後一切又恢復正常,我上了一下午的課,放學後按時回家。
媽媽做好飯之後吃飯,然後做功課睡覺。
一切都表現的很平淡,甚至今天的事情我都沒有跟媽媽提到一個字。
第二天,我和於濤依舊約定在小樹林見面。
這次於濤不僅帶來了方案,而且還帶來了不少道具,這里面有我見過的也有我沒見過的。
他告訴我這些都是張筱出錢買的,今天就要用她自己買的這些東西來折磨她了。
不過,網上別人給出的那些方案雖然不少,但是都不太合時宜。
畢竟這是初次調教,有些情況不太好掌控,所以還先自己制定一套方案吧。
經過討論最後拍板後我們就分頭離開。
經過一天漫長的等待,終於到了放學時間。
我告訴媽媽今天有同學過生日,晚上晚回去一會兒。
媽媽叮囑了我幾句就答應了。
然後我提早爬到樓頂,躲藏了起來。
之所以會選擇這里完全是因為媽媽被折磨的最慘的一次就是在這里,我要如數奉還。
不多會兒,樓道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聲音從遠到近一點點向我靠近。在腳步聲最近的時候我便看到張筱和於濤一同出現在樓頂。
“有什麼話不能電話里說,非要在這里?”張筱目向遠方,正眼都不看於濤一眼,口中也是一味地不屑。
“我發現上次揍我的那小子可能是安老師的兒子,我估計他發現了什麼?”說著,恭敬的給張筱遞上一瓶水。
這句話卻引來張筱的一陣側目,訝異的說道:“說說看。”卻沒有伸手接那瓶水。
於濤尷尬的笑了笑,扭開瓶蓋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又從包里拿出一瓶遞過去:“昨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他坐在安老師電瓶車的後座上,並且喊安老師叫媽。”
張筱嘴角揚了一下,接過於濤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小口,說道:“然後呢?”
“我聽到他說要替安老師報仇的話,還說已經找好幫手,那幫手也是咱們學校的,名字叫,叫……”說到這里,於濤故意打起啞謎。
張筱不禁為之動容,急切的說道:“叫什麼?”
於濤也故意做出一副著急的樣子,抓耳撓腮的說:“怎麼想不起來了?張校長你別急,讓我再想想。”
張筱氣急敗壞的罵道:“沒用的東西,無關緊要的事情記得那麼清,重要的事情卻記不住。”說著瞪了於濤一眼,然後舉起水喝一大口。
看來於濤的這個瞎話讓張筱很是介懷,因為人在焦躁或者激動的時候,如果手中有水的話都會不自主的猛喝,這是一種自然反應,特別是對於女人這種天生愛喝水的動物最為奏效。
見一瓶水被張筱喝下去了大半,於濤這才故作興奮的大叫:“我想起來了。”
“是誰?”張筱趕緊問道。
“叫於濤!”於濤頓時換了一張嘴臉,一臉淫邪的笑容。
張筱一楞,還沒回過神,忽然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差點站立不穩。
再看了眼手中那瓶水,頓時恍然大悟,不過為時已晚,頓感兩眼發黑,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張校長,沒想到你也會再到我手里吧?”於濤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