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鳩占鵲巢
沒一會兒,伴隨著王玉鳳熱情的笑聲,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師母更加坐立不安,面色通紅。
王玉鳳進來了,滿臉堆笑,身後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如今初中部的副校長,劉繼明。
我上初中的時候他是年級的主任,見過幾面,但都是遠遠地看到,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這位領導,因為師母的原因,我自然下意識地把他跟化學老師相比較,可以說,兩個人都稱得上是美男子,高大帥氣,但倆人帥的那個點不一樣,化學老師身上充滿著溫文儒雅的氣質,你若是給他換上一套古裝造型,那就是活脫脫的一位俊美書生的形象,而劉繼明看起來則在氣質上多了許多“粗獷”的元素,舉手投足之間也更加有氣場,或許這是因為倆人不同的身份地位造成的,畢竟跟只有俊朗的外表跟學識的化學老師相比,劉繼明可謂在官場上風頭正勁的人物,平日里不知道多少人要巴結他這個新貴呢。
“你好。”
不得不說,當下的氣氛是詭異的,劉繼明公然來到自己已婚的情人的家,而促成此行的居然是情人的媽媽,此刻站著的地方又是情人與其合法丈夫最為隱私的閨房,面前是情人嬌媚的容顏,耳邊則是王玉鳳一刻都停不下來的笑聲,如此詭異之下,饒是見多識廣的劉繼明也多少有些尷尬,面對不久前才一親芳澤的情人,居然不由地表現得有些生澀和無措,他這麼一來,反倒是讓師母嬌笑出來,捂著嘴,眯著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劉繼明尷尬地撓撓頭。幸好這時王玉鳳急忙挺身而出,數落著師母對客人招呼不周,師母小嘴一撅,道:“他算哪門子客人?哼!”
沒想到這話引起了劉繼明的興趣,脫口而出道:“我不是客人,難道是這個家的主人?”
這句話說得曖昧十足,師母登時臉紅,王玉鳳在旁邊急忙啐道:“呸呸呸,什麼這里的主人,繼明是辦大事的,這里哪能容得下他,都怪你小妮子,亂說話!”
王玉鳳把矛頭指向師母,數落道。
我倒是明白了王玉鳳的潛台詞,她的意思無非就是這個地方太破了,自己的女兒應該跟著劉繼明一起享受榮華富貴。
我心想,嫌這里破?
要帶著師母離開?
哼,別看你眼下風頭正勁,誰知道,以後你連這種地方也租不起!
當時,這只是我內心當中的氣話,沒想到若干年後,在我的計劃下,這句氣話竟然成真了。
幾句充滿了曖昧的話和王玉鳳充滿主動性的引導之下,氣氛一掃之前的尷尬,變得異常融洽起來,而這時,劉繼明不失時機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包裝盒,遞給王玉鳳:“阿姨,聽說您來了,我這也沒什麼可以孝敬您的,這是我的一點小小的意思,希望您可以笑納,改日我再送上一份大禮。”
王玉鳳露出一臉驚訝地表情,嘴巴止不住地裂開,有些顫抖地講那包裝盒小心翼翼地拆開,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條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珍珠項鏈,王玉鳳傻傻地看著手上的這串珠子,喃喃自語:“我的天啊,沒想到我王玉鳳也有今天,辛苦了大半輩子,眼看一條腿都跨到棺材里了,居然碰上了這樣的好事兒,你說,你說這,上哪兒說理去啊,這這……”
眼看媽媽有些失態,師母急忙輕輕碰了一下王玉鳳,王玉鳳這才如夢方醒,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但對於劉繼明的稱贊之情卻是更加熱烈:“看看繼明,你我又不是外人,客氣什麼,你阿姨我什麼時候圖過這些?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啥都不圖,就希望兒女有個好的歸宿,你跟心心很久之前就認識,我一路看著你們,以為你們可以走到最後,沒想到事與願違,不過這都可以理解,這人生的道路這麼長,誰還不走點歪路?重要的是走了歪路之後再怎麼走回來。
繼明你的心思我明白,心心也明白,按理說我這個做人家丈母娘的不應該這樣,但人比人,貨比貨,這都是無法避免的,你說,心心當初看上那小子是那小子幾世修來的福氣,他不知道珍惜,不知道為了心心上進,這麼多年,連個房子都沒有,租個房子也只能租這種一室的,連個客廳都沒有的,繼明,阿姨現在就希望心心不要跟我這輩子似的,找錯了人,辛苦一輩子,既然你呢,現在有心,我也相信你這孩子,至於這種事兒傳出去別人怎麼罵我我都不管了,我只要心心好就可以了,話說回來,陳飛跟心心這麼多年,給我買過啥?我說了,我不圖什麼,但我不圖,你不能就當做沒事兒人似的就真的啥也不送啊,是不是,從這小事兒就看得出來,陳飛,沒出息,心心再和他繼續下去,我不放心!”
劉繼明的表情明顯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王玉鳳可以把這檔子曖昧的事兒說得如此正義凜然,這麼突然毫不避諱地講出來,有些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畢竟他在官場這麼些年,擅長的是話中有話,打得一手好太極,如此直白的招式使將出來,竟不知如何應對。
對於王玉鳳的心直口快,師母也覺得有些唐突,不由嗔怪地叫了一聲:“媽,你說什麼呢。”
王玉鳳可能也覺得自己太著急了,害怕嚇跑了眼前這個心意的女婿人選,急忙笑著打圓場:“哈哈,看看,人上了年紀就是這樣,有的沒的,都喜歡拿出來說,幸好繼明不是外人,呵呵,哎呀,都別站著了,來,咱們吃飯去,繼明啊,心心為了你來,可是做了好幾道她拿手的菜,她還說,這些拿手的菜都是你當年喜歡吃的呢。”
劉繼明看了師母一眼,滿是柔情蜜意,師母小臉一紅,低著頭沒有說話,率先走出去了,王玉鳳笑著對劉繼明說:“看看,說道她心坎上去了,哈哈。”
我想,看起來,跟老師在一起這麼多年,甚至結婚以來,師母其實是從來沒有忘記過劉繼明的,而她為老師安排的日常的菜肴居然也都是當年劉繼明的最愛,這麼看來,其實在師母和老師之間,這個劉繼明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只是不知道老師知不知道這個劉繼明的具體身份。
不一會兒廚房那里就傳來以和樂融融地聲音,有碗筷發出的叮當聲,有王玉鳳的笑聲,有劉繼明賣力地討好聲,總之一頓飯吃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和諧,而從我的這個角度是正好可以看到臥室床頭上的結婚照的,那里,師母嬌羞迷人,一身白色婚紗,仿若化外仙子,老師則是英氣逼人,帥氣筆挺地西裝,和輕輕望向師母的溫情,無不向人們展示著這是一對俊男靚女,幸福家庭,可是,就在這對令人羨艷的夫妻之間,如今,居然上演著一出鳩占鵲巢的戲碼。
吃完飯,王玉鳳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出去溜達溜達,可能很晚才回來,你們呢,慢慢聊天,不用著急啊。”
天下之可恥母親,王玉鳳絕對可以排行第一!
王玉鳳走出去之後,還沒有聽到收拾碗筷的聲音,只見兩個人抱在一起,跌跌撞撞來到了臥室,接下來,在老師與師母的床上,倆人激情上演了一出徹徹底底地鳩占鵲巢!
我眼睜睜地看著相框當中溫柔微笑的老師,而在那之下,則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肉體……
完事之後,劉繼明大咧咧地摟著師母的肩膀,說:“我終於得償夙願啦!”
惹得師母嬌羞不已,一下一下地掐著劉繼明,結果自然又是惹起了第二場大戰……
王玉鳳出去快兩個小時了,倆人也做了好幾次,眼見王玉鳳還沒有回來,師母有些著急了,急忙攛掇著劉繼明起來,倆人穿上衣服就匆匆走出去房子了,估計是去找王玉鳳去了,而我也趕緊趁這個機會跑了出去……
在我回宿舍的路上,遠遠看到了師母那母女兩人,卻不見了劉繼明,想了想,明白了,畢竟劉繼明現在還保存這婚姻,又是副校長的身份,為了避免惹人閒話,只好避嫌。
雖然距離很遠,我還是聽得到王玉鳳抑制不住地歡聲笑語,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夜,我那可憐的化學老師又在做著什麼,他可知道,就在他丈母娘的引到下,自己的嬌妻剛剛在屬於倆人私密的空間私會了情人,這像極了潘金蓮與西門慶的勾當,但化學老師可不是武大郎,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事情告訴他,然他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