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木……枯萎了?”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犬夜叉根本無法掩飾內心的驚訝,不可思議的在眾女臉上掃視了一圈,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身體一閃,瞬間衝出了大廳,來到了神社後面距離食骨之井並不遠的御神木的所在。
果然,和樅說的一樣,那株曾經無比晚上,封印了他五十年的御神木,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在大雪的覆蓋下,可以看到枯萎的樹皮,以及蒼老斷裂的枝干。岣嶁的樹根干得仿佛冰棍一樣堅硬,里面沒有一絲水分,不僅是生命,連一絲靈氣都沒有。
犬夜叉走到御神木前,右手按在上面,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侵入了御神木之內。許久,他的眼睛才慢慢睜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比難看。
比樅還有牡丹說的還要慘,御神木並不是枯萎,而是在這場罕見的大雪的侵襲下,力量之源枯竭了。而且,除了是因為大雪之外,另外一個令它靈力耗盡而枯萎的原因,居然是犬夜叉和戈薇。正是因為他們肆意穿梭時空,加劇的消耗了御神木的力量,才令它在這場大雪中徹底枯竭。
御神木又名時空樹,是出雲那株樹的分支,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就因為末法時代的到來,而失去了成長的可能。後世過了五百年,御神木依然沒有絲毫變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為這片大地,對於時代樹而言,僅僅只能讓它維持原本的姿態。
但是,意外出現了,戈薇因為桔梗對犬夜叉的思念,加上四魂之玉的力量,令她擁有了穿越時空的力量,從現代穿越時空,來到了戰國。而犬夜叉也同樣可以穿越到未來,兩人自由自在的穿越時空,往返於兩個世界,以犬夜叉如今的力量,恐怕都無法穿越時空,更何況是像他和戈薇這樣肆意穿越,而沒有花費一絲代價。
其實,並不是沒有花費代價,而是因為代價已經被其他人支付了。這個人,或者物,就是御神木。食骨之井的材料,還有地底,都是由御神木構成的,正是它給犬夜叉和戈薇提供了穿越時空的力量。隨著兩人的頻繁往來,御神木的時空之力也在急劇消耗,作為代價,它自身的生命力也在迅速削弱。
這場百年一遇的大雪嚴冬,正是因為時代樹耗盡了力量,而產生的。而從另一方面,大雪的落下,又加劇了御神木靈力的流失。當犬夜叉從那邊的世界穿越時空返回到這里,它也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
御神木原本只是像樅和牡丹說的那樣,只是枯萎而已,當他回到這里,這枯萎,也就徹底變成枯竭了。
“該死,真是該死!”
松開貼在御神木上的右手,犬夜叉一個瞬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食骨之井的祠堂。從食骨之井跳下,果然,這一次,他身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完全沒有之前時空穿梭的感覺。
回到井上,外面依然是漆黑的夜色,還有,從森林深處走出來的幾個熟悉的人影。
“那個……”
走在最前面的,是即使在這樣的寒冬,也穿著暴露的忍者服的逆發結羅,她從樹叉上落下,單膝跪在犬夜叉身前,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犬夜叉殿下!”
“嗯,我已經無法通過食骨之井去往戈薇所在的世界了!”
犬夜叉的笑容非常苦澀,如果知道自己和戈薇的肆意穿越會造成這樣的結局,他們早就有所准備了。無論是向御神木提供靈力,還是節制穿越的次數,都可以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犬夜叉內心的壓抑,突然從犬夜叉身後的空氣中出現的小玉藻主動抱住了他的左手。然後,從雪地中也出現了一個又冰構成的小女孩的身影,化作一團透明的水團,落在了他的肩膀,親昵的磨蹭著他的臉頰。
這是犬夜叉的義女,虬妖——靜水久!
“犬夜叉大人(*2)”
“主人(*2)”
“師父!”
樅和牡丹,玻璃琉璃姐妹,菖蒲,也一起走了出來,擔心的看著一臉壓抑的犬夜叉。
“放心,我沒事的!而且,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
犬夜叉回了一個苦笑,隨後將御神木枯萎的具體原因解釋了一番。這時她們才知道,為什麼犬夜叉臉上 表情會那麼壓抑了。原來,事情的根源,居然出在他和戈薇身上。
也是,能夠穿越時空,御神木為此消耗的力量之大,根本無法想象,像這樣一顆還沒有成年,並且沒有多少靈力來源的時代樹,根本無法提供那麼龐大的靈力。
只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哪怕現在找到奈奈子,以她的時間之力,想要復活御神木,估計也不大可能。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蹲下身體抱起小玉藻,犬夜叉率先朝著日暮神社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後面,樅和牡丹她們深深的看了身後的食骨之井一眼,緊緊跟了上去。
回到神社,完全沒有和自己的女人們親熱的心情,犬夜叉坐在大廳的中央,苦苦思考著解決的辦法。小玉藻和靜水久分別坐在他左右兩邊的大腿上,靠著他的胸膛。
走進來的樅一行分別列坐在兩側,一起看向坐在最上面的犬夜叉。
什麼都沒有想出來的犬夜叉苦惱的撓了撓腦袋,隨後看向了下方的眾女。掃視了一圈,犬夜叉發現里面貌似少了個重要的人。
“咦,珊瑚呢?”
以前遇到困難和不知道解決的麻煩的時候,他一般都會向幾個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求助。珊瑚就是其中之一,她的機智和果斷,在很多時候都幫了犬夜叉不少忙。
“因為大雪,她已經和琥珀一起返回除妖村了!”
菖蒲回答,她麾下的狼群也在這幾天里分布開來,幫助人類,同時留下了無數有關狼妖的傳說。
“是嗎?”
犬夜叉點點頭,示意自己理解了。在他的女人當中,珊瑚是少有的父母健在,而且身後還有一個村莊的女人。擔心自己的家人和村莊也很容易理解。
想了想,犬夜叉決定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復活時代樹的辦法,反正他自己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集思廣益,也許有其她人知道如何穿越時空也說不定。也許,這次他還可以返回凌月仙宮,見到桔梗她們。
“我決定離開,出去找一找復活御神木的辦法。還有,即使無法復活御神木,也要告訴戈薇她們我們的消息,我可不想因為時空的錯亂,而導致她們從此消失!”
雖說有歷史的慣性,可是以他的力量,已經足以干涉時空。萬一因為他一個不經意的選擇,導致後世戈薇無法誕生,那就麻煩了。
所以,現在他離開日暮神社,然後再也不再肆意干涉人類,以及後世和自己有關的人的生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不然,在蝴蝶效應的作用下,引起時空的連鎖崩潰,他自己也無法幸免。
“今晚就走嗎?”
樅和牡丹可憐兮兮的問道,其她人也是一樣。看著她們淚眼汪汪的模樣,犬夜叉心下一軟,可是想到戈薇她們此時正在五百年後,也許正因為自己沒有回去而痛苦,犬夜叉就感到無比恐懼。而且,還有春香和鶴子,她們剛剛成為自己的女人,就這樣扔下她們,犬夜叉也無法做到。
因此,面對眾女期待的眼神,犬夜叉只能咬著牙,艱難的點了點頭。
“對,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還有,不僅是這樣,你們日後也要漸漸淡出人類的視线。我的目標太大,萬一不小心改變歷史,令後世的戈薇無法誕生,那就麻煩了!”
犬夜叉冬榻榻米上站了起來,給了眾女一個命令。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出的,補救因為他和戈薇肆意穿越時空帶來的影響了。
來到眾女身邊,樅她們似乎知道這次離別,可能需要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也都戀戀不舍的站了起來,主動抱住走到身前的犬夜叉,和他擁抱在一起,深深的一吻。
這是犬夜叉最後能夠留給她們的東西,在最後吻過逆發結羅之後,犬夜叉留下靜水久,帶著小玉藻飛上了天空。
外面,大雪孩還在下著。
呼呼呼……
凌冽的寒風卷起巨大的雪花,用力的砸在犬夜叉和玉藻前的臉上,但是很快就被更加鋒利的寒風切開,變成了冰塊。這場雪,真的是太大了。就連犬夜叉和小玉藻趕路,都受到了一絲拖延,更別說是普通的人類了。
今年,估計剛剛繼任為天皇的上杉謙信不太好過啊。
犬夜叉心里想著,這次順便可以去京都一趟,看看上杉謙信。也許,也該到他們兩個成婚的時候了。不然,等到她將日本徹底平穩,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牽著他的左手和他並列飛行的小玉藻身體突然一頓,手指著紛飛的大雪中一座微微亮著燈光的所在,輕輕是說道。
“到了!”
沒有蘊含任何音色和感情的話,顯得十分平淡,可是配合小玉藻那青澀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卻顯出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嗯!”
犬夜叉用力握緊了小玉藻的小手,想到,不僅是虎千代,小玉藻,他也要給一個交代才行。對方等待他的時間,可是最長的。
兩人一起落下,身體強行撕開了肆掠的暴風雪,立刻引起了瞭望塔上的人的主意。只是不等他發出警報,已經察覺到犬夜叉到來的珊瑚騎著雲母迎了上來。
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犬夜叉帶著小玉藻直接落到了雲母的背上,和珊瑚擁抱在了一起。
“珊瑚,村里的情況怎麼樣了?”
畢竟才分開了不過幾天,兩人擁抱之後,並沒有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犬夜叉就看著幾乎被大雪覆蓋的除妖村,問道。
“很不好!”
珊瑚搖了搖頭,示意雲母繞除妖村所在的山脈飛了一圈,目力所及,甚至連一絲人煙的痕跡都沒有。
“這場雪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大得有些異常,我們還算是好的,有不少儲備糧食,可是其他村莊的村民們就……”
說著說著,珊瑚的語氣漸漸低沉了下去。看著如此失落的珊瑚,犬夜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