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父親的朋友住在這麼偏僻的森林里嗎?”
沿著從來沒人踏足的密林,邪見牽著雙頭龍獸的韁繩,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小心的問道。在他前面,俊偉冷傲的殺生丸正大步向前走著,沿途的雜草叢林,在他的妖氣下紛紛退開,讓開了一條寬敞的小路。
隨著他們深入到這座偏僻的森林中央,一個神秘悠遠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帶著一股歷史沉淀的滄桑。
“歡迎,我正等著你來呢!”
“從天上發出了聲音!”
坐在雙頭龍獸阿牟身上的鈴好奇的看著天空,可惜除了茂密的樹葉,和偶爾從疏密的縫隙中照射下來的光芒,什麼都沒有發現。
“哦?但是什麼人也沒有看到,而且也沒有感覺到妖怪的氣息!”
邪見聽到鈴的話後,也抬起頭看了上方被重重樹葉遮住的天空一眼,還用鼻子嗅了嗅,除了樹木和花草的氣味,沒有聞到絲毫妖氣或者人類的氣息。
“我正想著你差不多快來了!”
在邪見和鈴都沒有發現任何情況的時候,那個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朴仙翁!”
殺生丸繼續走著,凌冽的目光穿破了前方重重樹木的阻礙,看到了深處一顆無比巨大的古樹,緩緩開口道。
“當然,我想你也差不多到這個年齡了,你來找我,說明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吧!當年你的父親也是一樣!”
滄桑的聲音回答著殺生丸的話,一口到處了他的來由。
走到深處那顆匪夷所思的參天大樹前,殺生丸停下了腳步,隨後聽到對方一口到處了自己的心事,心下一緊,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哪怕是冷酷的殺生丸,面對這種男女之上的事情,情緒也不禁有了些許起伏,臉上泛起了一絲慍色。
在這顆直徑超過兩米的大樹的樹干上,一張蒼老的臉龐浮現了出來。
“啊,是樹精!”
看到那張由樹木的紋理構成的老人臉,鈴發出了一聲驚叫。
“殺生丸大人,這個家伙究竟是……”
邪見也有些遲疑的問了一聲。
“樹齡兩千年的朴樹,經歷了上古時代而幸存下來的大妖怪之一,曾經是我們犬怪一族的家臣!”
殺生丸淡淡的解釋了一聲,隨後不再言語。
“正是,而且作為殺生丸殿下父親遺物的天地人三把寶刀,天生牙,叢雲牙,還有鐵碎牙的刀鞘,都是削取我的樹枝後做成的!”
朴仙翁掃了一眼邪見和鈴,隨意的解釋了一聲。
“刀鞘,就是那個擁有莫名力量的刀鞘!”
難怪擁有那種神奇的力量,看到這個家伙,我大概明白了!
邪見看了一眼殺生丸腰間的天生牙,准確的說天生牙的刀鞘,心下恍然。
“對於你們犬怪一族的來歷,你知道多少?殺生丸!”
朴仙翁睜著那對似乎永遠都沒有睡足的眼睛,看著殺生丸問道。
“好像我們犬怪一族並不是本土的妖怪!對嗎?”
雖然殺生丸除了對自己的實力之外,其他事情都不怎麼在意,但是很小的時候,還是挺過一部分傳聞的,不過並不多。
“不錯,犬怪一族,並不是日本本土的妖怪,而是來對大海對面,那個古老的土地渡海而來,上古凶獸天狗的後裔!”
朴仙翁對於殺生丸的反應並沒有感到奇怪,就算是現在的犬怪一族中,恐怕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犬怪一族真正的由來。
蒼老的目光望向了天空,朴仙翁陷入了對過往的回憶。
“數千年前,在神明和妖魔並存的時代,日本混戰不休,號稱八百萬神明的出雲國和來自冥加的妖魔鬼怪相互對立,無法共存。現在的魑魅魍魎,巫女法師,就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同樣,在大海對面的那個古老的土地上,也在進行著一場浩大的戰爭。他們的力量遠遠超過我們本土的神明和妖魔。但是因為我們的力量太多弱小,地方貧瘠,他們也不屑到我們這里來!所以我們才能一直相安無事。但是有一天,從大海對面,那邊的戰爭結束了!有幾只失敗的妖怪,拖著受傷的身體,渡海來到日本避難。”
“哼,被擊敗的喪家之犬嗎!”
聽到朴仙翁的講述的那些逃難的妖怪,殺生丸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
“呵呵呵呵!你口中的喪家之犬,卻以重傷的身體,擊敗了日本的八百萬神明,以及來自冥界的妖魔鬼怪。”
對於殺生丸不屑的語氣,朴仙翁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形容了一下這些他口中的“喪家之犬”的實力。
“什麼!”
殺生丸果然露出了一絲訝色。
“不錯,即使是受傷的他們,也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其中最強的,就是你們犬怪一族的先祖,山海經中記載的能夠吞天噬日的天狗!”
雖然無法點頭,但是朴仙翁依然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說的話是事實。同時將犬怪一族最早的祖先,一口道了出來。
“天狗等妖怪的到來,打破了神明和妖魔之間的平衡,少數實力不強,傷勢頗重的妖怪,在戰爭中死去了。留下來的,只有最強的天狗,第二位則是大妖魔——九尾妖狐玉藻前,其三,是龍族一族的首領,長有八顆腦袋的蛟龍——八歧大蛇!”
“為了拉攏這三個足以改變雙方實力平衡的妖怪,神明和妖魔使出了各種手段!九尾妖狐和八歧大蛇先後被神明和妖魔拉攏過去,最後只剩下了最強的天狗。”
“為了拉攏天狗,神明和妖魔一方同時采取了聯姻的手段!”
說到這里,朴仙翁稍微停頓了一下,看向了殺生丸。
“你應該聽說過,殺生丸,天朝那里,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都非常注重貞潔,但是這種東西,在日本,卻恰恰是最少的東西。”
殺生丸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骨子里,他也對於貞潔還有傳統是異常看重的,不然剛開始也不會看不起犬夜叉的混血身份。
“能夠配得上天狗的,首先必須是處子之身,而處子,在神明和妖魔之中,只有那些還沒有成年的女孩,才保持著純潔的身體。所以,最初天狗的兩位妻子,其實只是兩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罷了。和作為神明的那個小女孩誕生下來的血脈,變成了傳說中守護人類的犬神,而和妖魔一族的小女孩誕生下來的血脈,則變成了妖魔中的皇族——犬怪一族。”
“當年,你的父親斗牙王,是犬神一族的族長,而你飛母親凌月仙姬,則是妖魔皇族的最後一絲血脈。可以說,你父親和你母親的結合,其實並沒有多少愛情,反而更像是一種責任!”
“犬怪一族喜歡的對象,已經在天狗那個時候就打上了永遠銘刻在靈魂深處的記憶,必須保持著純潔的身體。而由於日本保持純潔之身的女孩,一般都比較年幼,所以,犬怪一族,真心喜歡的女孩,一般都是年齡非常小的少女,甚至是小女孩!因此,當年斗牙王在確認了你母親懷孕之後,就和她分居了!”
“就在斗牙王在外征戰,擊敗了豹貓一族,統一了整個西之國,並且建立了強大的中央皇朝的時候。他聽到了在人類中,有一個絕世美女,名字叫做十六夜!十六夜公主不僅美麗,而且擁有普通人沒有的強大靈力,更關鍵的是,當時的十六夜,只有十三歲!”
難怪!
殺生丸明白了,為什麼父親會拋棄自己的母親,放下了西之國的事物。就像朴仙翁所說的,那是銘刻在他血脈中的本能,在有了子嗣之後,斗牙王當然要去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了。他和凌月仙姬的結合,只是一種種族傳承的責任而已,斗牙王,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凌月仙姬。
他真正喜歡的人,不用說,就是號稱當時人妖兩界的第一美女的十六夜公主。
“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雖然你找的這個女孩年齡確實有些小,但是你的祖先們還找過年齡更小的!這件事情,你母親也非常清楚,她是不會反對你和這個人類小女孩的!這是你們犬怪一族的宿命!”
“宿命……嗎?”
殺生丸轉過身,走到匍匐在地上的雙頭龍獸身邊,右手撫上了鈴的面頰,輕輕的撫摸著。
鈴舒服的眯著眼睛,在殺生丸那寬大的手掌上蹭啊蹭的,露出了非常舒服的表情。第一次看到鈴的臉上出現那種舒適的表情,一團奇異的熱流從殺生丸的下身升起,猛的擴散到全身,就連他冷峻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櫻色。
“只要認清了自己的本性,隱藏在你血脈中的本能,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覺醒,更何況,你是心先喜歡上她的。”
不錯,殺生丸此時在得知了這是隱藏在血脈中的本能後,心理上的負擔已經完全放下。看著鈴的眼神,也越來越溫柔,對方那稚弱的身體,對於他來說,更是散發著一股無窮的魅力。
感受著手心上的柔軟觸感,殺生丸忘記了此時還有朴仙翁和邪見在場,五指張開,小拇指和無名指滑到了鈴的下巴,細細把玩撫弄著,同時大拇指滑到那張可愛的小唇瓣上,輕輕一頂,撬開了鈴的貝齒,輕輕的攪拌著鈴精致的小嘴。
“殺生丸!”
看到殺生丸似乎漸漸的沉溺在了鈴的觸摸中,朴仙翁突然出聲,將他的心神喚了回來。
“我剛才是怎麼了!”
被驚醒的殺生丸也注意到了自己剛才的不對勁,但是手依然沒有從鈴的臉上移開。
“不用擔心,只是你平時把自己的感情壓抑得太重,所以一旦發現自己的本心後,血脈中潛藏的本能爆發出來,被控制了而已!等你和這個人類小女孩相處久了,就會慢慢習慣的!”
朴仙翁解釋道,犬怪一族隱藏在血脈中的本能,他已經看過不少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還會對鈴做這種事嗎!”
殺生丸的手沒有從鈴身上移開。
“不錯,也許還要更加過分,更加激烈呢!畢竟,你可是同時繼承了犬神和犬怪的血脈,是迄今最為接近天狗的存在。血脈覺醒的程度越高,實力越強,你對這個人類小女孩,就越無法自拔。”
“不錯,我已經感覺到了!”
殺生丸依然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鈴的臉頰,同時,伴隨著他心境的提升,他停滯許久的妖力,居然在飛速的提升。那是覺醒的天狗的血脈,帶給他的力量。
困擾他許久的問題,居然在此刻得到了解決,殺生丸心里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鈴,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朴仙翁,給我和鈴簽訂契約吧!”
“血契?”
朴仙翁確認了一遍。
“不錯,血契!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把鈴,永遠的留在我身邊!”
殺生丸繼續把玩著鈴柔嫩的肌膚,眼中升起了一股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