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去哪里,老妖婆!”
來到山頂的犬夜叉一行人,正好看到收拾好東西,從一處洞穴里走出來的裹陶。犬夜叉放下戈薇,上前一步,大聲的大喝道。
正轉身走回到鬼窯,准備叫上炎珠離開的裹陶在犬夜叉的大喝下,回轉身來,震驚的看著犬夜叉等人,身體由於害怕在劇烈的顫抖著。
“是你們,怎麼可能,你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炎珠,炎珠,快點出來!”
想起了昨晚的回憶,裹陶慌張的舞動著鐮刀,向著犬夜叉劈出了一道又一道風刃,但是如此軟弱的風刃,連犬夜叉的手都劃不破,被他仿佛拍蒼蠅一樣,隨手拍散了。
犬夜叉都懶得對這個老妖婆動手,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鬼窯的洞口,一動不動,全神貫注。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
嗒嗒!嗒嗒!
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響,鬼窯里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在昏暗的洞穴中,身影慢慢的顯現了出來。一個穿著一身簡單的緊身少女服飾,有著一頭棕色的頭發,棕色眼睛的少女從里面走了出來。
“炎珠,你出來了,太好了,快,快救救我!”
看到少女的出現,裹陶仿佛看到了救星,馬上衝了上去。但是少女,也就是炎珠,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迎上了犬夜叉的目光,慢慢的,但是卻異常堅定的,朝著犬夜叉走了過去,然後停在了他身前,仰頭看著犬夜叉那熟悉而堅毅的臉龐。
“你來晚了,犬夜叉!”
“抱歉,我來遲了!”
犬夜叉慢慢的走到了炎珠身邊,手輕輕的抬了起來,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面龐。炎珠的手也放在了犬夜叉寬大的手背上,感受著犬夜叉的心。
無論五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此時可此,他們只要知道,對方,就在這里就可以了!兩顆相愛的心,從來就不曾改變過!唯一的不同,就是犬夜叉的那顆心,已經不再完整,被分裂成了無數塊。
而就在此時,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了!
“炎珠,你在做什麼,快,快干掉他們啊!”
“你,很吵啊(*2)”
犬夜叉和占據著炎珠身體的桔梗同時別過頭,看著一邊叫嚷的裹陶,同時抬起了一根手指,兩道白光在指尖顯現,仿佛兩顆星辰,猛是閃爍了一下。
碰!
數米遠的裹陶被兩道無形的龐大力量瞬間擊飛了出去,重重的砸進了後面的鬼窯中。
轟隆隆……
犬夜叉和桔梗指尖的兩點星光猛的脫離了他們的手指,忽的射進了裹陶剛剛被砸進去的鬼窯中,瞬間,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了過來,裹陶,連同她的鬼窯,在這劇烈的爆炸中,一起被炸成了粉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孩是誰,和犬夜叉認識嗎!為什麼他們會那麼親密,那麼默契,犬夜叉的樣子,好安心,那種表情,我看到過,在第一次見到犬夜叉的時候,犬夜叉記憶里的,就是這個表情!”
“難道,那個女孩是……”
“不可能的,桔梗已經死了,我就是桔梗的轉世,可是犬夜叉的樣子,不會錯的!”
“為什麼,難道桔梗的轉世不止我一個嗎!明明容貌一點都不同!”
不遠處的戈薇,呆呆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犬夜叉和炎珠,神情一片迷茫。嘴唇喂喂你蠕動著,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
“這就是桔梗,和犬夜叉!”
聽到的,和親眼看到的,果然有著巨大的區別,看著桔梗和犬夜叉那默契的動作和言語,戈薇心里,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沮喪。
她,確實比不上桔梗!即使隔了五十年之久,即使犬夜叉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女人,可是桔梗只是借用了一個陌生的女孩的身體,在和犬夜叉見面後,卻可以馬上將自己的心和犬夜叉的心,毫不保留的連接在一起。
這就是桔梗和犬夜叉之間的羈絆,永遠都不會隨著時間,隨著背叛,隨著傷痛,而斬斷,消失的,永恒的羈絆!
在這一刻,戈薇覺得,無論是自己,還是珊瑚,又或是楓她們,在眼前這對相擁在一起的戀人面前,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幼稚。
她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只是在桔梗的一句“你來晚了”下,就徹底崩潰了!
“戈薇,你沒事吧!”
一邊的七寶來到戈薇身邊,輕聲的說道。即便是他,也被那邊相擁的兩人之間那奇妙的氛圍給感染了,雖然很擔心戈薇,但是聲音卻異常微小,生怕打擾到了那邊的兩人。
“她……她就是桔梗!”
“是,也不是!”
犬夜叉的語氣,充斥著一絲苦澀。原來,他一直以為前幾次的那種奇妙的感覺,都是自己的錯覺,不過現在看來,那都是真實的。
說是錯覺,只是他用來欺騙自己的心的借口而已。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會連續產生那麼多錯覺。
雖然眼前的女孩並沒有和戈薇一樣,和桔梗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是那來自靈魂的感覺,是不會錯的。這個女孩的意識,就是桔梗的。聯想到那份沾有桔梗血液的靈土,不難猜到桔梗是以它作為靈媒,將自己意識降臨到了這個身體上。
只是,溫柔善良的桔梗,居然也會做這種事情,犬夜叉明顯可以感覺得到桔梗這幅身體里,還有著另外一個極其弱小的靈魂。雖然沒有桔梗的強大,可是卻要充實得多。
“?”
戈薇和七寶面面相覷,疑惑的看著犬夜叉和占據著炎珠軀體的桔梗,他們兩個小白完全沒有聽明白犬夜叉話里的意思。
“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一個叫做炎珠的女孩,我只是暫時借用了一下她的軀體罷了!巫婆裹陶將混有我血液的靈土融入到了炎珠的身體里。那些血液里,不僅包含了我的靈力,還有我當年的憤怒和不甘,所以我才可以通過我才可以以它為媒介,將我的意識降臨到這具身體上。”
桔梗確實和犬夜叉心意相通,哪怕過了五十年之後,哪怕不是自己本來的身體,也依然沒有改變。對於戈薇而後七寶的疑惑,她隨即補充道。同時解釋了她為什麼會以現在這個樣子出現。
“我原本的身體和靈魂,在五十年前的那次戰斗中,還沒有完全復原。你是叫做,戈薇,對吧!你確實是我靈魂的轉世,我為了和敵人同歸於盡,分割出去的,用來啟動四魂之玉的一半的靈魂的轉世!”
桔梗的話,打消了戈薇的最後一絲疑惑。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提到五十年前,犬夜叉的思緒歸來,看著桔梗那張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面容,語氣異常的低沉。
“你為什麼要殺犬夜叉!”
戈薇也趁機開口問了一句,她想稍微拖延一下時間,可惜,桔梗坦蕩的回答,一下子就粉碎了她的打算。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犬夜叉,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他!那一箭,只是為了暫時封印犬夜叉而已!原本我打算之後馬上就幫犬夜叉解除封印的,可是,突然到來的偷襲,打亂了我的計劃!”
“嗯,你不用解釋,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你射出那一箭時流出的眼淚,不是假的!但是,當年逼得你不得不做出那種選擇,以及傷害你的凶手,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告訴我,他們是誰!”
犬夜叉沒有問桔梗的計劃是什麼,為什麼要封印自己,他只問當年膽敢偷襲他的桔梗的凶手。
“詳細的情形,等我復原之後,我會當面告訴你,但是其中兩個,一個是椿,一個,是一個叫做奈落的,非常奇怪的家伙,他的妖氣並不純粹,似乎也是半妖,但是邪氣卻比真正的大妖怪還要黑暗,還要邪惡。而且,當年我不得不選擇封印你,最後卻令自己落入了陷阱,甚至差點死掉,也都是他的陰謀,你要千萬小心,他的目的不僅是四魂之玉,還是我和你!”
“想要四魂之玉,而且還非常痛恨我,想要得到你,這樣的家伙,到底是……”
衝著四魂之玉去,犬夜叉還能理解,說起來,半妖才是眾多爭奪四魂之玉的敵人中,最渴望的,就像當初的犬夜叉那樣,如果不是愛上了桔梗,他的目的,也是四魂之玉。
桔梗沒有繞彎子,直接說出了一個名字。
“你還記得鬼蜘蛛嗎?”
“鬼蜘蛛?”
聽到這個名字,犬夜叉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並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來的,但是下意識里,他對於這個名字有著一股強烈的厭惡,好像對方是什麼不堪入目的髒東西一樣。
“不錯,在我的印象里,對我抱有非分之心,又渴望的到四魂之玉,以及憎恨著你的人,只有他了!”
當年奈落和椿的對話,依然清清楚楚的記在桔梗的心里。能夠讓善良如她產生恨意的,除了那兩個,就沒有別人了!而且,那股憎恨,幾乎都達到了和她對犬夜叉的愛相同的程度了。
絕對要殺了他們!
這是桔梗對奈落和椿唯一的想法。
“看來你似乎已經忘記了呢!也是,當時的你,可是相當的霸道和冷漠的,一個人類強盜,怎麼可能被你記住。”
似乎是想起了犬夜叉那個時候那種別扭的性格,猖狂,霸道,除了對自己,在其他人面前,都將自己的心嚴嚴實實的封閉在深處,只接受自己的進入。
“不,我好想記得,是有這樣一個家伙,他的強盜團被我摧毀了,但是自己卻從我手上逃過了一劫“他雖然可惡,但是也受到了老天的懲罰,而且,我把他救回去的當天,你就馬上趕回來了,我們能夠更加信任對方,還是多虧了他呢!”
“我記起來了,是那陀垃圾!”
聽到是幫助自己和桔梗加深感情的人,犬夜叉終於記起來了,脫口而出的就是五十年前他對鬼蜘蛛說的唯一的印象。
“竟然把人叫做垃圾,這也太過分了!”
聽到犬夜叉居然脫口而出這樣過分的話,戈薇有些不滿的看著犬夜叉道,他身邊的七寶也補充了一句,這麼難聽的話,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呢!
“看來那個時候的犬夜叉確實不是一個好人!”
“嗯,那個時候的犬夜叉,對其他人確實不怎麼溫柔,”
似乎是想起了那個時候犬夜叉俯視鬼蜘蛛,然後摟著自己,宣示對自己的占有權的樣子。桔梗也很懷念。
“囉嗦!”
犬夜叉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現在的他,也知道害羞了。
不過,犬夜叉,現在的你,要比以前的你,溫柔多了。是這個女孩改變你的嗎!
如果沒有東閣天宗那個老家伙的話,我根本就不用去封印犬夜叉,也不會令犬夜叉的心受傷。如果沒有椿和奈落的偷襲,我也早就已經解開了犬夜叉的誤會,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如果我沒有重傷而陷入沉睡的話,令犬夜叉痊愈的人,應該是我可惜,“如果”終究只是如果而已,對於已經存在的事實,任何的懊悔,都於事無補。
桔梗自然非常清楚,無論她再怎麼不甘,犬夜叉的心,已經不再屬於她一個人,而令造成這個結果的,其實,也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