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升,白天到了。
申美柔耐心帶著滿屋子的孩子們認讀了下一篇《孟子》之後,又到了大家伙搖頭晃腦背誦的日常時間了。
“哈——欠,昨晚被這幾個小鬼弄得半宿沒睡,困死我了……”
努力支撐著的申美柔癱在桌案上,她好想就這麼睡一會兒啊,但是自己是先生,還要看著滿屋子的學生們……
等等,自己很困,那麼……?
申美柔來了精神,她輕輕地站起身來,向著學堂最後一排望去,那三個小家伙早就睡著了,申美柔泛起了淺淺的一彎笑容,可算是逮到幾個搗蛋鬼了。
“啪”“啪”“啪”
三下教尺拍在林大勇、何明理和高朴華的書桌上,嚇得三個小家伙全身一顫驚醒過來。
“干什麼呢?好好背書了嗎?每個人罰抄二十遍《孟子》!”
申美柔得意的一背身,險些笑出聲來,這三個小鬼一臉沮喪的樣子讓她暢快極了。
(哼哼,以後你們三個且等著吧……)
…………
“先生回見~”
“嗯~”
申美柔挨個跟離開的學生們打了招呼,然後困到視线都模糊起來的她也不再走動,就趴在學堂的書桌上枕著胳膊睡了過去。
大槐樹下,三個小家伙唉聲嘆氣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無話可說。
“二十遍《孟子》!我得抄到什麼時候去!啊!”
“恐怕……不止這些呢。”
高朴華最是機警,他打著哈欠說道:“申先生這是盯上咱們了,指不定以後還要抄多少遍書呢……”
“要不,咱們別去學堂了,等著海先生回來再說,嗚嗚,海先生,我好想你啊……”
林大勇無比懷念起面冷心軟的海天闊,申美柔雖然貌美傾城,但是得罪了她的自己日後肯定是不好過,所以他起了逃學的心思。
“哼!她不仁,別怪咱們不義!”
何明理氣鼓鼓地站起身來,“我不抄了!去學堂找她!”
林大勇也站起身來,“走!我也不抄了!”
“你們去吧,我反正不去……”
高朴華可沒有再得罪申先生的打算,他准備老老實實地抄寫自己的那份。
“朴華啊,申先生眼里咱們三個是一伙兒的,你不去,我們只好在她面前說,是受的你的指使嘍……”
高朴華一愣,無奈地起身跟著二人去了。
…………
“嗯……呼……”
申先生的側臉也是這般的美艷,緊緊閉合著的眼瞼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鼻息噴出輕柔的呼吸,起伏的酒窩甜美怡然,讓三個小家伙不住地吞咽著口水,但是何明理看著自己紅腫小手,和沒有抄完的二十遍《孟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下便擡起了申美柔丟在桌上的教尺。
“哎!等等,明理你要干嘛?”
“解恨啊!干嘛?老高你要攔我?”
“……不好吧,申先生這麼嬌柔,你居然舍得打她……”
林大勇擦了一下口水,“要我說,還是像昨晚一樣,好好和申先生玩一玩……”
“對對對,我都氣糊塗了!”
“……你們兩個沒腦子的家伙,真要申先生送你們去大牢麼!”
高朴華搖了搖頭,他隱隱認識到了一個雖然當下他並不知悉,但是十分貼切這兩個笨蛋現在狀態的詞匯,“精蟲上腦”。
“那你說怎麼辦!一世人三兄弟,你不會讓我們現在回去抄《孟子》吧?”
“……哎,聽我的……”
…………
申美柔這一覺睡得舒服極了,迷夢中的申先生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都被枕得有些發麻了,胸前也是涼風習習,嗯,很舒服……
啊?
她連忙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在腦頂的椅子背上,兩條大腿一左一右地搭著椅子扶手,從膝蓋彎折處由兩道繩索捆緊在扶手上,還讓人脫光了衣服。
“怎麼回事?”
桌前靜靜等待著申美柔醒來的三個陰沉面容讓申美柔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大勇……朴華,還有明理啊,你們,你們呢,這是在干嘛……啊!”
何明理一教尺打在了申美柔的酥胸上,申美柔的雙峰雖然不似大昭十美之中的“童顏嬌乳”嫣冰那般碩大,但也是春盈有芽,粉滴渾圓的一對挺秀美胸,可惜何明理全然不理會這些,只是狠狠的一尺打下。
“嗚嗚……好痛啊,混賬……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先生……嗚嗚……”
淚光涌動,楚楚可憐的面容似乎打動了何明理,他輕哼了一聲,停下了動作。
“咳咳,申先生……”
高朴華一副幕後主使的模樣站上前來,申美柔知道他是三人之中最講道理的一個,於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點頭。
“嗯嗯!朴華你說,先生,先生在聽……”
“敢問先生,這《孟子》全篇多少字?”
“多少字……三、三萬五千字……”
“那二十遍就是……額,很多很多字,先生,這讓我們如何抄寫得完?”
“……先生一時……啊!!”
申美柔咬著櫻唇熱淚橫流,何明理又是一尺打在了她的肚皮上,一道鮮紅的血痕斜斜浮現,火辣辣的疼痛感讓申美柔方寸大亂,這教尺乃是木質堅硬的樺木所制,所以何明理如此重擊竟然沒有任何彎折,而若是再來幾下恐怕她就要哀聲求饒了。
“你隨口一句,卻要小爺我抄斷了手,先生難道就是這麼當的麼!”
何明理用教尺戳著申美柔的一顆粉嫩乳頭說道,申美柔知道此刻何明理正在氣頭上,為了自己的乳頭著想,她只好卑微地說道:“是先生不、不對,好孩子,原諒先生這一回吧……”
突然間,申美柔心中涌起了一種無比屈辱的羞慚感,明明上午還在趾高氣昂地教訓著這三個小鬼,但現在卻被綁成了如此副辱人模樣,還要這般低三下四地求饒。
一想到這些,她的雪白肌膚上浮起了殘紅片片。
可不知怎的,這股羞慚感的盡頭,竟然藏匿著一份新鮮感,熟悉感,和期待感。
她是賈霍的私奴,但是賈霍特意不讓她學習其他女奴必修的房中術與服侍人的手段,反而是將她當做貴婦小姐一般生養,這本就讓申美柔無所適從。
終日只是讀書奏琴的她當然不曉得如何取悅男人,而自己是個女奴,居然不會侍奉主人,說出去絕對會令人笑掉大牙。
此刻被這三個小鬼如此對待,她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理應如此”的念頭。
但是當下她的身份是一名教書先生,所以申美柔此時心中更多的是地位顛倒之後的不適與迷茫,她的求饒並未打動何明理,反而是乳房又迎來了一尺。
“啊!嗚嗚……不要再打了,好痛啊……嗚嗚……美柔知道錯了……美柔不敢了……”
本能地反應讓她回到了幼時被教書先生打手心的時刻,甚至比那還要糟糕,申美柔已經六神無主,意識混亂了。
“咳咳,先生,這個書還是要抄的,但是二十遍還是太多了,這樣吧,我們一人寫幾句自己背熟的句子,讓先生指點一下如何?”
高朴華心中當然也有氣,他只是睡了一小會,居然就要抄二十遍《孟子》,就是再好的脾氣也無法忍受,但他忘了明明是他們先奸淫申美柔在先,所以申美柔才會刻意報復。
無論怎樣,申美柔當然只能一邊流淚一邊答應了。
“嗚嗚……嗯,但是,你們,你們要我怎麼指點……唔……”
看著三個小家伙手中蘸滿了墨汁的毛筆,申美柔心中一驚。
…………
“啊,哈哈,哈哈,嗚嗚……”
身上的奇癢和濕濁的墨汁游走的感觸讓申美柔又哭又笑,她的右腿腿根上已經被何明理記上了一句“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而這三個小鬼變態的想法居然是要自己猜出在她身體上寫了什麼句子,申美柔慌亂之下當然猜不出何明理故意將筆畫顛三倒四,又連做一筆的句子,所以她的左腿腿根就這麼挨上了三下尺子。
現在是高朴華吐著舌頭舉著毛筆,認真地在她擡起的左臂上一筆一劃地寫著“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
由於這句話太長,所以高朴華的筆尖此刻正在她的腋窩上,糟心的癢麻感讓申美柔又是全身顫抖又是止不住地大笑,好在高朴華寫的端正,可以讓她猜測出這句的內容。
“這句話是哪一篇的……”
“是,是『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
申美柔還未等高朴華問完,便大聲搶答。
“先生,答錯了,我是在問這句話的出處……”
“是,是梁惠王篇!”
“晚咯~”
高朴華又用毫尖刷了幾下申美柔的腋窩,逗得美人笑聲陣陣。
“哈哈,不要,朴華,饒了,饒了先生,饒了先生吧,哈哈哈,不要打我,不要……”
申美柔一邊笑一邊說道,高朴華眼珠滴溜溜地一轉,也笑道:“好啊,但是先生,罰還是要罰的,這樣吧,你是願意被我打三下還是……”
“我,我不要被打!”
驚恐萬分的申美柔大聲喊道,可是看著高朴華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又有些質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不要,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
申美柔的嬌軀不住掙扎扭曲,帶動著椅子腿都向後吱扭吱扭地發出了摩擦地面的聲響,可還是不能阻止正在發生著的一切,高朴華正托著她的三寸金蓮,在她的足底筆走龍蛇,讓申美柔感受到了什麼叫抓心撓肝。
她拼了命地用玉足踢踹高朴華,可只換來了一陣更難耐的奇癢。
“哈哈哈,嗚嗚,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哈,我,我笑得要死了嗚哈哈哈哈!!!”
高朴華看著反應劇烈的申美柔,終於知道了這位先生的死穴,申美柔雙手不住地張開攥緊,鳳首不停向後撞擊著椅背,可是疼痛並不能抵消這種鑽心的奇癢,從前腳掌到腳心,再到足底,高朴華的筆尖沒有放過申美柔玉足的每一寸肌膚。
“哈呵呵呵嗯,啊哈呵呵呵呵呵呵嗯,哦呵呵呵哈哈哈……”
申美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美足繃緊到抽搐不已,十根玉趾勾回張開,張開勾回,起伏不定的腹部也漸漸疼痛起來,她已經被高朴華這看似溫柔的殘酷刑罰折磨得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勇氣,而該死的時間似乎永遠地停滯在了這一刻,讓她恨不得現在就砍下自己的腳來。
“哈,啊哈,唔呼,啊哈……”
氣喘不止的申美柔笑得是口干舌燥,汗水將她的頭發打濕到滴答淌水的程度,盤在腦後的及肩長發被她方才幅度巨大的甩動披散開來,她松開攥緊的香拳,發現自己的雙手掌心也全是汗水,濕漉漉地似乎剛剛洗過手一般,香汗淋漓的申美柔看向了三人,她哀婉欲絕的表情讓三個小鬼都是身軀一震,申美柔吞下了一股口水,無助地輕微搖晃著嬌軀,連聲低語道:“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