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神殿飄蕩著燈火明滅的聲音,梵雪芍心碎地望著自己一手作出的少女,淚珠一滴滴掉在身前。
靜顏嫣然一笑,俯身拾起華佗刀,穿過破碎的屏風,一邊用絲巾細細抹拭,一邊走到梵雪芍面前,遞過小刀,柔聲道:“娘,你的刀掉了。”
梵雪芍哽咽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靜顏委屈地說:“孩兒沒有騙你啊。”
梵雪芍痛心地顫聲道:“我只給你移入一樣野獸的肢體,你就變成禽獸了嗎?朔兒……”
少女微笑道:“朔兒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了一個靜顏,龍靜顏。”
少女明艷絕倫的容貌,使梵雪芍彷佛面對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她無聲淌著淚,輕問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呢?朔兒?”
靜顏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良久揚起皓腕,朝身後輕輕點去,“她,和她。”
晴雪的明媚和夭夭的妖艷,宛如一對姿態各異的名花,在沒有陽光的暗處各自吐露芳華。
她們的眼睛又靜又深,顧盼間始終圍繞著靜顏。
梵雪芍淚眼婆娑地勸道:“回來好嗎?朔兒,不要再走了……”
靜顏挺起高聳的乳房,笑道:“回哪里呢?這里是我的家啊。”
神殿寒意侵人,梵雪芍用冰涼的指尖拭去淚痕,端莊秀美的玉容愈發姣麗,流露出懾人的光華。
她用清晰的聲音平靜地說道:“她叫龍朔,是龍戰野的獨子。十五年前,她父母都死在慕容龍手上。為了報仇,她修習《房心星監》,像女人一樣采補男人真元,還剖開別人的身體,變成一個女子……”
靜顏知道義母是想揭穿自己,好絕了她報仇的企圖,笑盈盈道:“這些她們都知道的。她們還知道孩兒的東西很厲害,能把她們干得死去活來……是不是啊?小母狗們?”
晴雪暈生雙頰,羞澀地垂下臉,夭夭卻媚聲道:“真的呢,龍姐姐那里又粗又長,硬梆梆能搗到人心口上去——仙子這麼漂亮,龍姐姐肯定喜歡,你脫光了,張開腿,讓龍姐姐插幾下,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她是我的義子。”梵雪芍說道:“我見過她被人鎖在籠中。被人汙辱。我了解她,就像了解她的三輪七脈。也許你們會以為她會沉迷於你們的肉體,但我知道……”
“叮”的一聲脆響,華佗刀被梵雪芍用玉指彈開,釘在柱上的雕龍眼上,“她永遠不會放棄仇恨,那是她的生命,她會像蟄伏的毒蛇一樣,等待每一個機會!”
靜顏一擊不果,立即翻腕拔出佩劍,疾挑梵雪芍喉頭。
梵雪芍反掌用手背打在劍脊上,然後纖指揚起,像挽住一條絲帶般將青鋒劍纏在手上。
當年為治癒丹田的傷勢,靜顏無數次接受過義母輸來的真氣,但她沒想到那股溫和從容的真氣,一旦對陣竟會如此凌利,《房心星監》的真氣剛剛遞出便被克制,交手不過一招,長劍已被擰成圓環,什麼劍法、招術統統失去憑藉。
她忘了,就在自己接受真氣的同時,梵雪芍也對她氣脈運行了如指掌,《房心星監》諸般詭異之處,梵雪芍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清楚。
梵雪芍先用迦羅真氣截斷了她的真氣運行,擰彎了長劍,接著便側掌朝靜顏肋下按去。
寸許的空虛中,幻化出一只蘭花般的玉手,香軟而又迷離。
距離彷佛瞬間拉開,給那只玉手讓出足夠施展的空間。
明玉般的纖指生出美妙的變化,就在與梵雪芍玉掌相交的一刻,那只手食中兩指豎起,微微分開,抵住梵雪芍的掌心,接著小指用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從下挑起,點在梵雪芍腕間,拇指與無名指一扣即分,彈出一縷指風,襲向梵雪芍肘彎。
梵雪芍屈起三指,拇指斜出,小指微翹,與那只手輕輕一觸,收了回來,驚疑不定地望著那個明艷少女。
晴雪擋在靜顏身前,左手豎起,依然是拇指與無名指相扣,中指藏在掌,食指與小指前後斜出,狀如鳳眼。
夭夭悄悄挪動腳步,試圖繞到梵雪芍背後。
晴雪道:“你去取玄天劍來。”她妙目生輝,淡淡道:“本宮無意留難梵仙子,如願離開,本宮絕不阻擋。”
梵雪芍沒想到她小小年紀武功竟如此精湛,真氣陰陽交錯,即使才質絕佳也不可能擁有這般功力,尤其是那至陰至陽兩股真氣涇渭分明,猶如兩個才華橫絕的高手同時修成,再合為一體,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朔兒?”
“我是靜顏。不認識你說的朔兒。”少女拋開彎折的長劍,一掌掩住丹田,一掌斜伸,五指緊並如刀。
面對決裂的義子,梵雪芍奇怪沒有感覺到傷痛,只是心喪欲死地呢喃道:“我造下的孽果,自然還得我來解脫。”她淒然一笑,“朔兒,跟娘走吧……”
梵雪芍兩手合什,十指交叉,然後一根一根豎起,她的手指修長白皙,光潔而又細膩,磨擦間隱隱傳出鳴玉般的輕響。
隨著玉指松開,一股疏淡悠遠的香氣緩緩散開,梵雪芍的眼睛也隨之亮起。
最後雙掌一錯,朝兩女分別飄去。
晴雪嬌吒一聲,翻開雙手。
她左手瑩白如玉,右手卻殷紅勝火,冷若冰霜和熾熱如火的兩股真氣,隨著纖指的輕搖疾射而出,在空中四散激蕩。
梵雪芍玉容無波,高手對陣相差只在一线,如此華麗的招術雖然眩目,但不免分散。
她右掌疾翻,拍開激蕩的指風,印在晴雪緋紅的右掌上。
左掌再次截住靜顏的經脈,順勢推出。
這次她使上了全力,靜顏只覺一股沛莫難當的真氣涌來,自己真氣被截,無能為御,只好仰身翻出,避開鋒芒。
晴雪舉手投足間姿態婉妙之極,她傾盡全力,太一經與鳳凰寶典輪番施展,與梵雪芍斗得難分難解。
夭夭捧著玄天劍奔回神殿,正見晴雪周身紅光大盛,玉蝶般的纖掌揮出,梵雪芍的袖口立時象被烈火烤炙般卷起。
梵雪芍縱身退開,厲聲喝道:“你從哪里學來的鳳凰寶典?可是得自雪峰神尼?”鳳凰寶典是飄梅峰歷代相傳的絕技,好友雪峰神尼正是以此技驚江湖,被稱為天下第一高手。
晴雪凜然道:“鳳凰寶典是我星月湖鎮教神功,飄梅峰不過是竊其皮毛,怎可與我星月湖爭輝?”
當年雪峰神尼遠赴南海,正是與梵雪芍探尋鳳凰寶典的疑難之處。
雪峰神尼修煉鳳凰寶典數十年,始終未能突破第七層,但這少女真氣圓轉如意,竟似已功成圓滿,練成了第九層鳳清紫鸞。
夭夭見小公主占了上風,不由大喜,她把玄天劍捧給靜顏,嬌吒一聲,搶身撲出。
梵雪芍血脈未通,腳步略顯滯重,當下十指輕彈,化去黑煞掌的毒性,然後翻腕拿住她的脈門,手一抖,夭夭尖叫一聲,右臂已被拉脫。
梵雪芍惱夭夭掌力歹毒,揚手將她朝殿側的巨柱擲去。
眼見柱上的雕刻飛速逼近,夭夭嚇得閉上眼睛,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
惶懼中,身子落在一團柔軟中,接著一個柔美的聲音響起,“小母狗,乖乖在這里等著……”夭夭睜開眼,正看到靜顏眸中冰冷的殺意,不禁打了個寒噤。
晴雪輕嘆道:“梵仙子身在佛門,怎不知貪、嗔、痴是為三毒?如此執妄?”
梵雪芍白鶴般斜掠而起,兩掌劈開晴雪熾熱的護體真氣,右手小指斜出,與晴雪指鋒一抵,隨即飄開。
靜顏摘下鯊魚皮所制的劍鞘,亮出鞘內一柄形式古拙的長劍,蒼灰色的劍身不知何物鑄成,猶如一段枯木。
她緩緩握緊劍柄,烏沉沉的劍身隨之亮起,直至通體光明,散發出滿月般的銀輝。
她愕然一揮,只聽劍鋒振起一聲清越之極的銳響,銀光宛如抖落的流螢,明明滅滅撲到劍脊上。
晴雪真氣一吞一吐,已由至陽變為至陰,太一經的森冷寒意宛如無聲的暗流潛涌而出。
靜顏腳下一滑,溜至梵雪芍身後,一招蒼山暮遠正大堂皇,法度森嚴,正是九華劍派正宗劍法。
玄天劍被她的真氣激發,更加璀璨奪目,滿堂光華流溢,映得梵雪芍玉頰粉白。
靜顏不敢輕舉妄動,一招一式都恪守法度,牢牢擋住梵雪芍的後路。
正面對敵的晴雪盡顯其超卓非凡的功力,起初只使出掌法、指法,漸漸拋開矜持,光溜溜的玉腿起舞般揚起,在黑色的衣裙下綻露出迷人的風情。
梵雪芍面色凝重,面前的小公主似乎有無盡的潛力,隨著交手時間的流逝,晴雪的真氣也愈發充沛純熟,彷佛沉睡的真元被漸次喚醒。
若在平時,她盡可以與之周旋,伺機而動,但此時身後還一名手執星月湖鎮教神兵的大敵。
靜顏的武功比晴雪雖略有不如,但已經是江湖中出類拔萃的高手,她招術謹嚴,真氣卻詭異無比,若非自己對其知之極深,也難穩操勝券。
此刻被兩人夾攻,不多時便險相環生。
晴雪見梵雪芍漸漸後移,以為她已萌生退意,星月湖有許多的一擊必殺的陰毒招術,但晴雪一直藏而未用,甚至連梵雪芍試圖脫身也未加阻擋。
三人在殿內交手已有半個時辰,兩大神功在身的晴雪越來越揮灑自如,靜顏的玄天劍綿綿密密不露破綻,而梵雪芍則迭逢險招,連束發的絲帕也被靜顏挑落,滿頭青絲披在肩頭。
她咬著紅唇,澄澈的眼神絲毫不亂。
晴雪手揮目送,一雙玉掌猶如花間的玉蝶翩翩起舞。
忽然她腰肢一折,兩手手背相映,一陰一陽朝梵雪芍腰間攏去。
梵雪芍閃腰斜退,百忙中屈指彈開靜顏的玄天劍,接著腳尖一點,作勢朝殿門掠去。
晴雪猶豫了一下,沒有進擊。
靜顏一招指天劃日,疾劈梵雪芍腰身。
玄天劍彷佛吸盡了空中激蕩的真氣,一瞬間光華大盛,梵雪芍被劍勢逼至柱側,退無可退,她皓腕一揚,袖內的銀針盡數飛出,射向靜顏胸腹要害。
靜顏冷笑一聲,嬌軀在空中一橫,避開銀針,手中招式不變,真氣所聚,勢將梵雪芍的纖腰連同巨柱一並斬斷。
梵雪芍忽然輕嘆一聲,垂手靠在柱上。
靜顏沒想到疾斗正酣,義母卻放棄出手,但她只微一錯愕,手中的玄天劍便加速劈落。
梵雪芍對玄天劍不理不睬,柔美的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那雙妙目深深望著靜顏,充滿了難言的痛苦和悲憫。
就在靜顏劍勢使盡之際,釘在雕龍眼上的華佗刀猛然跳出,筆直射向靜顏喉頭。
靜顏魂飛魄散,但已無法變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柄重塑了她身體的華佗刀,閃電般射向咽喉。
靜顏這才明白,義母是要與自己同歸於盡……
喉頭已經能感受到刀鋒的寒意,細白的肌膚寸寸收緊。
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充沛之極的真氣從旁掠過,華佗刀微微一偏,從靜顏頸側劃過,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
靜顏駭出一身冷汗,手指松開,玄天劍嗆啷掉在地上。
但她驚魂未定,已被一只柔軟的手掌按住膻中要穴。
晴雪拼盡全力的隔空一擊,幾乎累至虛脫,她惶然叫道:“梵仙子!”
梵雪芍淡淡瞥了她一眼,轉目凝視著靜顏。
晴雪武功雖強,此時也束手無策,只能與夭夭驚慌地望著她們母子。
“疼嗎?”梵雪芍溫涼的玉指拂過傷口,止住了淋漓的鮮血。
她的聲音還和從前一樣輕柔,但按在義子胸口的手掌卻蘊藏著致命的真氣。
“還好……”靜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梵雪芍長長的絲發從臉側披散下來,玉容寶相莊嚴,美目湛然生輝。
恍惚間,靜顏想起曾有一尊白玉觀音,也是這樣有著悲憫的美態……
“六道輪回,焉能不苦。孩兒,不要怪娘。”梵雪芍輕聲道:“假如來生還是人身,娘會乞求十殿閻羅,讓你轉世生為女身,與娘母女相依……”說著她淒然一笑,手掌緩緩使力。
靜顏格格低笑起來。
“娘說錯了呢,來生我們可是一樣大,說不定是姐妹,說不定是兄弟,還可能是夫妻……只是不知道你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是你干我呢,還是我干你。”
梵雪芍玉臉發白,美目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愛子。
靜顏笑道:“娘,你好像還是處子哎,一輩子沒被男人干過,真是白做一回人身了呢。”
梵雪芍眼圈發紅,顫聲道:“你怎麼這麼無恥……”
靜顏歡笑道:“男歡女愛,有什麼無恥不無恥的?娘,你的美屄肯定又嫩又緊,不如讓孩兒一盡孝心,親自給娘開苞——”她挑了挑眉峰,“孩兒的床上功夫很好,一定會讓娘欲仙欲死呢,剛才她們也說……”
梵雪芍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紅唇劇顫,珠淚一滴滴滾在胸襟上。
靜顏粉頰慢慢泛起掌痕,她像是被義母一掌摑醒,沉默片刻後,輕聲道:“娘,你的衣服打濕了呢。”說著象抹去淚珠般揚手朝梵雪芍胸前輕輕抹去。
靜顏的手掌纖美而又潔白,輕柔得彷佛夜色中的微風,按向母親香融融的胸膛,指縫間卻露出一抹寒光……梵雪芍臉色一變,仰身朝後退去。
“呲”的一聲脆響,聲如裂帛,梵雪芍雪白的衣衫被銳利的刀鋒當胸劃開。
梵雪芍腰身柔軟之極,危急中的一仰,螓首幾乎觸到地面。
胸衣中分,露出一抹如雪的膚光,不等梵雪芍直起纖腰,衣襟中突然彈起兩團肥碩圓潤的雪肉,接著掉出幾條被斬斷的絲帶。
那是她用來束胸的白綾。
晴雪和夭夭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誰也不會想到端莊聖潔的香藥天女竟然會有如此豐碩的一對大乳。
顫微微高高懸在衣外,鼓脹得彷佛要掉下來。
梵雪芍玉臉時紅時白,她閃身退到一邊,扯衣試圖掩住胸乳。
但她的乳房太過肥碩,以往都是先用絲帶束好再披上外衣,此時無論她怎麼掩飾,那兩團雪肉始終無法藏在衣內,反而因為她的舉動抖個不停。
光潔乳房又白又滑,因為還是未曾破身處子而分外堅挺,久縛脫困更是象灌滿蜜汁的皮球一樣,在胸前滾來滾去,蕩出耀眼的肉光。
靜顏收起多次挽救自己性命的匕首,趁機提劍而起,一輪急攻,逼得梵雪芍手忙腳亂,再無暇顧及胸乳。
只見兩只白光光的玉乳撐開破碎的衣襟,在胸前東搖西擺,猶如熟透的漿果般飽滿得幾欲裂開,讓人擔心它們會在碰撞中乍裂。
“好大的奶子……”夭夭拖長聲音,酸溜溜說道:“只有在街頭搖著奶子接客的下賤婊子,才會長得這麼大呢。難道梵仙子也做過路邊的暗娼?”
梵雪芍面紅過耳,左手橫在胸前,右手勉強抵擋著玄天劍的鋒芒。
等晴雪加入戰團,梵雪芍閃避愈發艱難。
靜顏抓住機會,一劍橫劈,待梵雪芍出手封格時突然一轉,暗地抬膝朝梵雪芍腹側擊去。
梵雪芍素手平揮,擋住膝蓋,真氣一觸,卻見靜顏真氣駁雜,似乎是強弓之末,玉指順勢點出,封了她的環跳穴。
靜顏身子一側,跪在地上,揚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梵雪芍右手停在空中,橫在胸前的左臂無力地滑到身旁,露出粉膩的雙乳。
兩只紅紅的乳頭跳動著,漸漸平靜下來。
“龍哥哥!”晴雪松開點在梵雪芍背心的纖指,連忙扶起靜顏,解開她膝上的穴道。
靜顏故意露出破綻,讓晴雪一擊得手,終於制住了武功精強的梵雪芍,她扶著晴雪的香肩站起身子,笑吟吟舉起玄天劍,平平架在梵雪芍肥嫩的碩乳下,笑道:“娘的奶子好像又大了呢。看起來肥肥嫩嫩,真想咬一口……”
被冰冷的劍鋒一激,梵雪芍的雙乳立刻收緊,乳頭硬硬翹起。
夭夭哂笑道:“哈,硬了呢,這婊子的乳頭硬起來了。”
梵雪芍羞不欲生,身子向前一撲,朝鋒銳無比的玄天劍上猛撲過去。
長劍蕩起,“啪”的一聲,劍脊在肥乳上重重打了一記。
接著靜顏挺起身子,還劍入鞘,冷冷道:“香藥天女梵雪芍已為神教所擒,請公主示下。”
晴雪肩頭似乎還留有靜顏的顫抖,她內心遠不像表露的那樣鎮定呢,她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由你處置吧。我去取些化真散來。”晴雪拉起夭夭,又囑咐道:“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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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外界陰晴雨雪,位於懷月峰下的地宮一如暗夜。
靜顏將梵雪芍橫抱在手中,朝黑不見底的深處走去。
“娘,”靜顏側臉貼著梵雪芍的玉頰,輕聲道:“孩兒終於找到星月湖了。”
柔軟的發絲在臉旁拂過,口脂的芬芳香純如蘭。
這個比女人更迷人的少女是她的傑作,可梵雪芍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
靜顏歉意地笑了笑,“忘了告訴娘,孩兒已經找到一個願意為我生孩子的女人,她叫晴雪,就是剛才點倒娘的女子。是不是很漂亮?她武功又高,長得又美,對孩兒死心塌地——可孩兒不會娶她當妻子,只把她當成我養的小母狗……因為她是慕容龍的女兒。”
“另一個叫夭夭。娘是不是看出來了,她跟我一樣呢。不過她又嗲又媚,比女人還騷,每次干她屁眼兒,她都搖著屁股讓我再插深一點兒。”靜顏低笑道:“養了這樣兩只小母狗,好玩得很呢。娘,你不為孩兒高興嗎?”
梵雪芍眼角的淚水漸漸冷去,她躺在義子懷中,胸前敞露的衣襟間,圓滾滾的玉乳一搖一搖,宛如香軟的膩脂。
“可孩兒還沒有見到他。聽說他當了燕國的皇帝。要殺他很不容易……”靜顏輕嘆道:“他雖然是晴雪的爹爹,我還是要殺他的。”
淙淙的流水聲從遠處傳來,靜顏忽然道:“我很害怕。他好像越來越近,有時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影子……我不怕死,但怕死了沒辦法再報仇,”靜顏的聲音顫抖起來,“娘,孩兒付出了那麼多……”
黑暗中亮起一片雪白的光芒,一具優美的女體跪在河畔,靜靜望著這對相依相偎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