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懂一些歧黃之術,但也不怎麼精通。鄉里人性子直,醫好了當菩薩敬著供著,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師父最擅長的是治外傷。”
孫天羽笑了笑,“我師父一輩子都在找仙藥,想做地仙,結果什麼都沒有,臨死的時候他嘆了口氣說,早知道這樣,不如做個妖道,也不白來世上一遭。”
“我師父性子好樂。有一次我們三天沒有吃飯,他還給我講笑話……”孫天羽轉頭道:“倦了嗎?”
丹娘閉著眼,輕輕搖了搖頭,“你說吧。我愛聽。他說的什麼?”
孫天羽想了一會兒,“我忘了。只記得笑過後肚子更餓了。”
“他知道你……”
“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你。”孫天羽道:“好多年都沒想過,我原以為都忘了,誰知道會記這麼清。”
“那時候,我最羨慕縣里的衙役,村里不管是大戶還是無賴,所有人都怕他們。每次來收糧,村里都要亂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們的衣服就好了。有了那身衣服,就沒人敢欺負我娘了。”
孫天羽回過頭,只見丹娘不知何時已經拉起被子遮住面孔。
從監獄回來,丹娘就臉色慘白,看不到一絲歡容,比她上次失身時顯得更沉默。
孫天羽沒作聲,悄悄伸手,給丹娘掖了掖被角。
穿上皂底朱邊的衙役服色,似乎是換了一個人。
胥吏是無法作官的,少了上進的仕途,對功名就不在乎了,余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利欲之心。
獄中十幾名獄卒,除了閻羅望還有幾分野心,其它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無成,都在昏昏噩噩過日子,過一天圖兩晌快活。
孫天羽與他們不同。
他不願一輩子都待在豺狼坡,這樣埋在山里與獄中的囚犯有什麼區別?
他閉上眼,緩緩入定。
丹田那團渾沌的暖意漸漸變得清晰,旋轉片刻後一絲絲散入四肢百骸。
很快他就能練成混元氣的第一層。
羅霄混元氣入手快捷,第一層只需三個月,第二層六個月,算來一年半後就能練至第三層,只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
那時,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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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系羅霄派弟子,經察,所報籍貫有誤。現封檔除名,待查實後再行敘錄。諸司有聞,收其“十八省通行”腰牌,繳歸刑部。大明萬歷四十二年二月十五。”
閻羅望合上折頁,淡淡道:“本獄地方偏遠,今日才接到刑部文書,險些讓你瞞過了。來人啊,收了她的腰牌,封好繳予刑部。”
孫天羽接過腰牌,放在盒中,用火漆封好,蓋上監獄的銅印,小心收起。
明明是怕惹上逆案,卻找了個籍貫不清的借口塞搪,又把日期挪到案發前,顯得與白孝儒一案無干。
刑部這番手腳也算煞費苦心。
白雪蓮聽說皇上躲在宮里二十余年不見廷臣,朝政大亂,卻沒想到會亂到這個地步。
“舉頭三尺有神明!白雪蓮,本官勸你還是早些招供,等候朝廷發落。莫待日後追悔莫及。”
閻羅望背後那尊泥像缺了半邊臉,看不出任哪路神明,僅剩的一只獨目圓睜著,落滿了灰塵。
閻羅望說罷正了正官帽,昂然起身,吩咐道:“把白犯帶回獄中,讓她好生洗洗,今晚本官要挑燈夜審。”
白雪蓮披枷帶鎖回到地牢,先看到一個不該在此的身影。
“英蓮!你怎麼在這里!”
她與薛霜靈囚在了一處,對面的鐵籠一直空著,此時里面放了被褥、枕頭,還有一張齊膝高的四方小桌,比她們倆的衰草敗絮強了十倍。
英蓮怯生生坐在里面,似乎沒有認出她來,半晌才叫了聲:“姐。”
白雪蓮一急,掙開鎖鏈朝弟弟奔去。
她帶著足械,邁步本就艱難,只走出兩步,何求國從後追來,水火棍狠狠打在白雪蓮膝彎。
白雪蓮呯的跪倒,鐵枷砸在青石上,濺起一縷火花。
何求國舉棍朝她臀上腿間一通狠打,罵道:“殺千刀的死賊囚!還敢跑!”
白雪蓮抬起頭,急道:“你怎麼會在這里?娘呢?”
板子重重落在身上,響起的皮肉聲讓英蓮心驚肉跳,他白著臉說:“娘在家里……我……我是來告狀的。”
聽到娘親無恙,白雪蓮松了口氣,待聽到弟弟說來告狀,她不由失聲道:“什麼?”
英蓮小聲說:“我要給爹爹申冤,娘就讓我跟孫叔叔到這里來了。”
“娘讓你來的?”白雪蓮驚道,娘怎麼這麼不曉事,這不是把弟弟往虎口送嗎?
又是孫天羽,難道娘真讓他給騙了,連弟弟這個命根子都托付出來?
英蓮點點頭,“我在外面住了一晚,劉大叔就帶我回去了。他待我很……”
“哪個大叔?”
“就是那個長胡子的。”英蓮比劃著他的模樣,“劉大叔說,只要我聽話,他就幫我寫狀子,一定能告贏。”
白雪蓮正待說話,臀後忽然一涼,卻是何求國見她說得出神,竟然大著膽子伸手在她臀間摸弄。
白雪蓮手足被困,一時起不了身,被他狠摸幾把,才掙扎著躲開。
白雪蓮臉上時紅時白,她一早就被帶去上堂,此時腹中一陣緊張又有些隱隱的便意。
何求國早就遠遠躲開,一邊把手放在鼻上用力嗅著,一邊斜眼訕笑。
這些獄漢就像附骨的蛆蟲無孔不入,白雪蓮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拿他們的無賴行徑無計可施,只能盯著何求國,慢慢退入鐵籠。
等白雪蓮坐好,何求國才小心地靠過來,鎖住籠門,又飛快地躲到一邊。
接著他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門,匆忙出了地牢。
英蓮緊繃的心事這會兒才松懈下來,他個子小,坐在地上正能看到姐姐下身破開的衣隙里白白的腿根。
他忙轉過眼,不敢再看。
心里奇怪,姐姐那里怎麼長了毛毛,卻沒有小雞雞?
白雪蓮沒有留意弟弟的眼神,問道:“來了多久了?”
“有八九天了。一直跟劉大叔,後來有個臉黑黑的大官,說我在外面不好,劉伯伯就把我送到這兒來了。這些東西都是他給我的。”
白雪蓮對劉辯機印像不深,再想不出他為何會如此好心。
也許獄里也是有好人的吧。
英蓮已經在這里,著急也沒有法子,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娘還好嗎?”
英蓮閉了嘴,小嘴慢慢撅了起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英蓮,你說話啊?”
英蓮囔著鼻子說:“娘整天都很高興。”
白雪蓮又好氣又好笑,“娘高興還不好?”
“爹死了,娘開始哭了兩天,然後就很開心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想爹爹。”
白雪蓮道:“可能娘是怕惹你哭,背著你流淚呢。”
“娘身上比以前還香,味道很好聞……”
白雪蓮失笑道:“娘身上香香的不好嗎?”
“好啊,可我想跟娘一起睡,娘不讓。”
“英蓮這麼大了,不用跟娘一起睡啊。”
“那為什麼孫叔叔能跟娘一起睡?”
“什麼!”
英蓮嘟著嘴說:“孫天羽每天都來,娘一看見他,眼睛都在笑。有天早上我起來讀書,看到他從娘房里出來,衣服都沒系。他比我還大,又不是爹爹,為什麼要跟娘一起睡?”
白雪蓮驚得目瞪口呆,旁邊薛霜靈咯咯笑了起來,“那是你娘軋姘頭呢。小弟弟,你以為他們只是睡覺嗎?”
白雪蓮厲聲道:“你給我住口!”
薛霜靈挑起眉梢,“你娘做得,我難道說不得?那老板娘就是你娘吧,果然是風騷入骨。丈夫剛死,就跟獄里的衙役鬼混上了。莫非開的是肉店?”
“啪!”薛霜靈臉上重重挨了一記。
她驚愕地捂著臉,瞪大眼睛,半晌道:“你會縮骨功?”
枷洞只有手腕粗細,白雪蓮的手臂卻從中伸出半截,連關節都軟得彷佛沒有骨頭。
薛霜靈恍然道:“我說你兩手扣著,怎麼能把衣服的破處掩好,還能把屁股擦那麼淨……真是好心計……”
“閉嘴!”白雪蓮收回手。
其實她是到獄里才開始練這門縮骨功,薛霜靈越獄時,她第一次脫開雙手,但頸部總不可能縮過去,只能想辦法拔掉銷子,才能脫掉鐵枷。
薛霜靈有些憐憫地看著她,“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笨得要死,這麼好的功夫,還待在獄里,是等他們給你開苞呢?還是覺得在這里當個不要錢的婊子也不錯?難道你還跟你這小弟弟一樣,等官府給你們申冤麼?”
“我年紀只比你大兩歲,見得卻比你多得多。當今皇帝登基四十多年,倒有二十多年躲在宮里不見臣民。天下水災、旱災、蝗災,還有倭寇、韃靼、苗人,眼看百姓都沒了生路,朝廷的大臣們還只顧著黨爭。這個不入流的縣獄都如此膽大妄為,何況上面的奸官滑吏?普天下想找一個清官,比找一只鳳凰還難……”
“何大人。”
薛霜靈怔了一下,“大理寺右丞何清河?”
她低頭想了想,“不錯,他是一個清官。說來還是托了當今天子不理朝政的福,各部職官不升不黜,逢缺不補。何大人當了二十多年五品司丞,參他的奏折封了,敘功的奏折也封了,就連告老求辭的奏折也一樣封了,只怕要老死在任上了。”
薛霜靈微微一笑,“原來你是在等他。他管著天下十三布政司的案子,不見得就能看到這一樁。就是看到了,他也未必會親來復核。倒是你,沒有多少時間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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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蓮……”
聽到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白雪蓮心頭一陣惡寒。
英蓮卻高興地撲到柵欄上,叫了聲,“伯伯!”
劉辯機喜不自勝,隔著鐵柵摸了摸英蓮的小臉,一邊咳嗽一聲,“老何。”
“哎,劉爺。”何求國顛顛地跑過來開了鎖,笑道:“上面正燒著水,小的去看看,您先忙。”
劉辯機也不理睬旁人,進了鐵籠就一把摟住英蓮,貪婪得像要把他一口吞下一般。
白雪蓮和薛霜靈愕然望著兩人,劉辯機對英蓮的喜愛像是不假,可情態卻十二分的畸異,讓人寒毛直豎……
說話間劉辯機已經放開英蓮,他從袖中掏出一頁紙晃了晃,“狀子我又寫了一張,再有半月就能寫完。”他揉了揉腕子,“寫得我手都麻了……小蓮蓮,你該怎麼謝我啊?”
英蓮不解世事,跟他住了數日,早把這個把他從危難中解救出來的男人當成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平日里肌膚相接,無形中又親近了幾分。
他笑嘻嘻抱著大叔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
他這親吻與平常不同,小嘴貼在上面又舔又吸,逗得劉辯機眉開眼笑,半晌合不攏嘴。
薛霜靈啐了一口,揶揄道:“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弟弟與令尊可大不一樣,倒有幾分令堂的風致……”
白雪蓮恨恨瞪著她。薛霜靈若無其事地舒了舒身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不就是嫌我被人干過,看不起我——白捕頭,你以為自己還能干淨多久?”她瞥了白雪蓮一眼,語帶嘲諷地說:“你以為自己還是干淨的嗎?”
白雪蓮莫名的焦燥起來,“你什麼意思?”
薛霜靈冷笑著轉過臉,眼睛突然睜得渾圓,像目睹了荒謬得不可思議的一幕般,“哈”了一聲。
不知何時,劉辯機褪掉了英蓮的褲子,兩指夾著那根白白的小陰莖,像把玩一條玉蠶般在指間挑逗著。
不時還拿著兩只細小的睾丸輕輕揉捏。
英蓮坐在劉辯機懷里,低頭看著自己的小雞雞,想笑又不敢笑,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劉辯機一面把玩英蓮的陰莖,一面不時伸出手指,朝英蓮腿縫里探去,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幾乎要流出口水。
白雪蓮愣了一會兒,突然厲喝道:“你在做什麼!”
英蓮全身一顫,本來就不大的陰莖迅速縮小,莖尖冒出一滴亮晶晶的液體。
白雪蓮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哽在喉頭,半晌才喝道:“姓劉的!你還是人嗎?”
劉辯機先把英蓮摟在懷里,用衣袖掩好,氣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知道些什麼?嚷這麼大聲,莫嚇著我的小蓮蓮……”
白雪蓮騰的起身,舉枷朝柵欄上砸去,匡的一聲巨響,拇指粗的鐵柵被砸得彎曲,石屑紛紛而落。
劉辯機、薛霜靈只覺耳中嗡嗡作響,被她這雷霆一擊震得臉上變色。
白雪蓮更加不好受,她手頸都鎖在枷中,反震的力道磨破了她左手的肌膚,腕上鮮血淋漓。
薛霜靈暗自詫異,白雪蓮入獄以來一直極為克制,就算是露體受辱,也未曾如此憤怒,她看起來就像一只發怒的雌豹。
英蓮緊緊抓住劉辯機的衣袖,拚命把頭埋在他懷里,身子不停哆嗦。
劉辯機只怕她砸開鐵籠,顧不得說話,慌忙抱住英蓮拔腿就跑。
“英蓮!英蓮!”無以名狀的恐懼瘋狂蔓延,白雪蓮用力砸著鐵柵,直到兩腕都磕出鮮血,最後無力地跪在地上。
出了地牢,耳邊頓時一靜。
劉辯機抹了把冷汗,穩住心神,又安慰半晌,英蓮煞白的小臉才漸漸轉過顏色。
他為著英蓮費了不少心思,最要緊的還未得手,就被閻羅望勒令把人送到地牢,心中大是不甘。
趁著此刻牢內無人,他千哄萬勸,讓英蓮趴在牆角的床上,撅起屁股。
被姐姐一喝,英蓮心里還有些忐忑,此時趴在床上,身子卻緊繃著。
他的屁股還未發育成熟,玉球般小巧,圓潤可愛,細看來還有一層極細的汗毛。
他後庭的傷勢已經愈合,不同的是,與年齡相比,他的屁眼兒要大了一圈。
男人的陽具在稚嫩的臀間磨擦了片刻,慢慢進入男孩體內。
只有成人一半大的小屁股使陽具顯得分外粗壯,同樣稚嫩的屁眼兒和腸道使陽具得到了莫大的快感。
劉辯機肉棒被那只小屁股緊緊箍著,身體卻如在雲端。
比起索然無味的女人,一個妖媚的孌童更可意,就像他胯下的這個童子,無論是小嘴還是嫩嫩的後庭花,都令人銷魂。
英蓮只覺屁股被一撅硬物撐得緊緊的,他咬住唇邊的小痣,連氣也不敢喘,生怕一用力屁眼兒就會裂開。
肉棒慢慢進入直腸,略一停頓,便開始抽送起來。
屁眼兒漸漸發熱,猶如一個軟中帶韌的肉箍套在陽具上來回拖動。
這一次英蓮並沒有多少不適,反而還有種異樣的壓迫感,使他下面的小肉棒不自覺地膨脹起來。
“大叔……好怪……”
劉辯機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似乎沒有聽到。
英蓮不再吭聲,他怎麼也不知道,數日前,娘親同樣是在這里失身。
白雪蓮跪坐在地上,面前鐵柵被砸得彎曲,卻沒有一根脫落,顯然兩端在石中埋得極深。
她並不清楚那個男人要對弟弟做什麼,但心底隱約的恐懼卻越來越濃重。
英蓮是白家唯一的男孩,他若有個什麼長短,白家就絕後了。
她想不明白,把英蓮愛逾性命的娘親為何會讓他來告狀。
難道娘真的被孫天羽騙了?
白雪蓮閉上眼,肩頭微微戰抖,“那是你娘軋姘頭呢。”……娘親真的會是那麼……下賤嗎?
沒多久,英蓮就回來了。
他被人抱著送回地牢,似乎有些疲累,眯了眼想睡覺,臉上倒沒有痛苦的表情。
白雪蓮略略放下心事,想問弟弟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終究沒有張口。
看到彎曲的柵欄,何求國也變了臉色。
虧得白雪蓮帶著大號的鐵枷,否則這鐵籠也困她不住。
這女子手上的力道,足以拉彎鐵杆,她若逃出生天,那就不是死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獄卒匆忙離開,地牢安靜下來。
這地牢地方狹小,兩只鐵籠相距不過三尺,伸手可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白雪蓮猶豫一會兒,低聲問道:“英蓮,你走的時候娘是怎麼說的?”
英蓮睜開眼想著說道:“娘說孫天羽帶我去告狀,讓我路上聽話,還給了他好多銀錢。”
“玉蓮呢?她說了什麼?”
“玉蓮姐給我拿了吃的,說路上遠,到了那邊好好住著,不要著急,過些日子她會來看我。姐,二姐是不是也要來?”
杏花村與豺狼坡只有二十余里山路,何必要帶銀錢食物?
白雪蓮隱約察覺出里面的異狀,聽到英蓮這樣問,忙道:“別胡說。玉蓮怎麼會來這里。”
再問時,弟弟卻是懵懂。
他只聽說去京師敲登聞鼓就能告御狀,卻不知道京師跟這里有什麼不同。
白雪蓮問了一會兒,只好罷休,說道:“穿了褲子吧,小心別著了涼。”
英蓮指了指她下面,小聲說:“姐,你褲子破了。”
白雪蓮臉上一紅,忙去合腿,但足械未除,無法並緊。
她吸了口氣,右手骨骼發出一串清脆的低響,居然從枷洞中一點點脫出。
薛霜靈眼中透出一絲熱切,只要她幫白雪蓮除掉枷尾的銷子,白雪蓮就能脫開重枷,擰彎柵欄逃出生天。
她上次只是運氣不好,莫名其妙地撞上吳大彪,才會失手被擒。
可惜這個女捕快枉自生得美貌,腦子卻是朽木,竟然還指望官府給她洗脫罪名。
這段日子薛霜靈冷眼旁觀,早已看得明白,這般獄卒是貪圖白雪蓮的美色,才假自己之手給她安上罪名,如今她的身份被一一剝去,從刑部捕快、羅霄弟子淪為一個無名女犯,只剩下這具身子,遲早都是獄卒們口中美食。
即使知道白雪蓮的無辜,薛霜靈也未曾後悔,假如白雪蓮仍是捕快,教里兄弟的性命會更危險。
反正她是朝廷的走狗鷹犬,冤死也算不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