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其實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劃。
那日劉溢之接信後,就召來了白天德研究對策,白天德眼珠輪幾輪道:“我倒有個妙計,就看縣長您老人家有無此膽識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擔上一些風險。”
劉溢之當即道:“我不成問題,不可讓夫人涉險。”
白天德道:“這個絕對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說了一通,聽得劉溢之心驚肉跳。
劉溢之本非奸惡之人,但自幼飽讀詩書,對綱常倫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邪,貓鼠焉能同榻?
終使海棠再有可憐之處,可恕之道,那也得主動投誠自首才是正理,哪還有劫煙土以挾持之理,法理難容,不可輕縱。
私心里,劉溢之卻也有一個疙瘩解不開。
表面上,上次人質交換事件沒起多大波瀾,實則沒有不透風的牆,像長了翅膀早已偷偷飛入了千家萬戶,成了沅鎮士紳走販茶余飯後的佐料,固然有笑話白天德的無能失算,更多惡趣味卻集中在美貌的縣長太太落入匪穴之事,版本越傳越多,越編越極盡下流齷齪。
講的人固然是口沫橫飛,聽的人自然也春心騷動。
世人飛語本無足掛齒,偏生劉溢之那日趕回來,發現冷如霜從內到外都是穿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麼也不肯說出在匪幫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繪她如何護著匪幫,更不由得他疑竇叢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劉溢之才三十出頭,上有靠山,家有豪財,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不料竟出了這麼一檔子丑事,顏面盡失。
他心機深沉,又深愛冷如霜,不會在她面前表露什麼,卻將一腔怒火盡數潑向罪魁禍首的海棠,非置她於死地不可。
然今日一見,海棠風采過人,襟懷坦蕩,並非傳說中的那等惡人。
心中已感躊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更大的麻煩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交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煙土搞回來,兼之又消滅了匪患,未嘗不是大功一件,今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如霜應能諒解這一時的權變吧。
海棠從長長的混沌中一點點清醒過來。
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困境。
房間布置得精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繡花床上,身體並無不適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雙腳被鐵鐐緊銬在床上動彈不得,只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動一下。
她立馬挺身坐起來,仔細檢查機關,不放棄任何逃脫的機會,擺弄了半晌,只好無奈地重新躺下。
失去自由與遭受背叛的痛苦同時向她襲來。
雖然她還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劉溢之夫婦合謀的結果。
枉她精明一世,終讓雁啄了眼睛,輕信於人,鑄下大錯。
想到金花,不知道這妮子怎樣了,看當時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
再轉念一想,又心存僥幸,抓她無非是為了那批煙土,看這室內的裝飾和布置,不像在監房,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內宅,說不定就是在劉溢之的家中。
這麼說來,應當還有談判的余地。
一個下人模樣的年輕女子端著茶走進來,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伺候她起身,拿著銅盆給她打溫水洗臉。
海棠抬手擋住她,板著臉說道:“把劉溢之給我找來。”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劃了一陣,意思是自己又聾又啞,什麼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氣,一拳將銅盆打飛,只聽到匡當一聲,水灑了滿地,鐵鏈嘩嘩作響,
下人對她的反應無動於衷,無聲地收拾好局面退了出去,又端了飯菜前來。
不吃,過兩個時辰重新做過,再送了來。
這次來帶了個紙條,寫了一句話,“你不吃,金花受苦。”
海棠急怒交加,“你們把金花怎麼樣了?”
下人嘻嘻笑,依然裝聾作啞。
海棠望著盆中食物,想明白了,現在是籠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劉溢之要害我也不會在這一餐飯里,干脆吃飽喝足了再找機會。
便放開肚量吃了起來,連湯也喝了個干淨。
吃罷暗中運氣試了試,鐵鏈的終端都是深深在釘在牆里,紋絲不動,長度也限死在這方寸之地,堅毅的臉上也不禁掠過一絲失望。
陰暗處,兩雙眼睛從窺孔中偷看著海棠的一舉一動。
李貴美色當前,心癢難禁。
“黑鳳凰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脫毛的鳳凰不如雞了,何不交給弟兄們好好樂樂?”
白天德搖搖頭,道:“看你這點出息,只曉得干干干,把那個騷洞干爛了也就是那點意思,還不如老母雞的屁眼夾得緊。海棠不是一般角色,可不能像蓮香婊子那樣玩殘了,慢慢來,講點情調嘛。”
李貴心里大罵,都是你娘的帶壞的頭,現在倒轉性了?
嘴里卻猛灌迷湯。
“還是團座高明,比標下有見識得多啦。只是就這麼養著,煙土的下落問不出,標下擔心縣長那里不好交待。”
白天德冷笑。
“一介書生,老子還沒放在眼里,鳥他那麼多干嘛?不過嘛……”
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不要擔心,煙土已在我掌握之中了。”
不理會李貴崇拜得一踏胡塗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揮,“看看另外那個小婊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曾經關押過青紅的那間地下牢房里,與海棠相比,她的處境就是煉獄了。
她被扒個淨光,仰面禁錮在一條狹窄的老虎凳上,手腳牢牢反綁到橫木下,剛剛發育成熟的奶子危危高挺著。
這妮子個子不高,卻性子烈,力氣大,從清醒後就沒停止過反抗,還踢傷了一個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沒閒著,把那些保安隊員的親屬問候了個遍。
惡棍們吃了些苦頭,下手也更毒,往她嘴里塞進一把馬糞叫她作不得聲,還在腰下塞進一塊窯磚,將那白生生的小身子繃得發紅。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抬起一只光腳板踩在她的小腹上,手持寬皮帶,發了狠地衝著小妮子張開的胯間猛抽,抽得金花象正在剝皮的青蛙一般渾身痛得亂顫,起先還能啊哇啊哇地叫,後來叫都叫不出來了,芳草稀疏的玉戶立馬青腫得像個饅頭,小便失禁,灑了一地。
一伙人圍著她的下身看,嘻嘻哈哈鬧成一片。
白天德皺眉對李貴說:“你去告訴那幫家伙,下手莫他媽太重,老子還冒玩呢。”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白天德並不著急煙土的下落,每天悠閒得很,還時不時溜到煙館找七姨太打打牙祭,連金花都沒興趣干,完全交給手下的弟兄們打理,壓根不想審訊她們。
海棠倒是吃得飽喝得足,就是有點奇怪,起初幾天,一吃過飯就有點頭暈眼花,惡心想吐,慢慢地感覺飯越來越香,特別是那湯,神仙湯似的,喝過之後不多久就有欣快感,全身心都放松得飄上雲端。
她害怕睡覺,睡著總是做春夢,夢見自己脫得光光的被不同的男人干,有時是阿牛,有時是二喜子,有時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爺,淫穢不堪。
她總是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當中驚醒,身體還在余韻中顫抖,手指正搭在胯間。
雖然沒有旁人,她還是脹紅了臉,羞愧不已,受盡了男人的苦,早就斷了對男人的念想,自從黑虎死後,再也沒有男人近過她的身子,就算有過生理周期也生生壓抑住了,怎麼會突然格外想這事呢?
竟還和白老太爺……
天哪,羞憤死人了。
次數一多,她開始覺著不對頭,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也會覺得下身發癢,奶子發脹,周身不舒服,眼前總出現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將手指掏進了陰洞中,一股激流從下身立時蕩漾開來,呻吟出聲,馬上覺察到了自己的丑態,咬牙停了下來,忍著,再難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察覺是飯菜里有問題,再次絕食。
但是一絕食就全身難受,蟻叮蟲咬一般,沒有一點安生的時候。
白天德聽了報告,嘆道:“了不起啊,罌粟和著春藥下飯,是頭牛也受不了啊,她竟忍得住。看來,是我們見面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