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完已經差不多三更天了。
一無所獲的獄卒們把白雪蓮押回地牢,把玉娘則帶到住處,輪流奸宿。
玉娘不像白雪蓮一樣身懷武功,性子柔弱可欺,又被孫天羽特意訓過,比丹娘更乖巧聽話,直被人當成一條母狗恣意戲弄。
孫天羽下午睡過後,了無困意,在林中呆坐良久,也沒個主意,干脆放開心事,朝杏花村奔去。
到店里時,夜色正深,時交七月中旬,月色如銀,清風如洗,葉影輕搖。
孫天羽沒有喊門,騰身攀住檐角,腰身一弓到了樓上。
他沒有開窗,而是進了後院,從內門上了樓。
到了門前輕輕一推,竟然應手而開。
母女倆並肩躺在床上,因是暑夜,兩人沒有蓋被,只穿了貼身的小衣,睡得正香。
母女倆嬌美的面孔猶如一對月下海棠,香艷動人。
丹娘懷胎已經三個月,小腹微微隆起,睡夢中,她一手還放在腹側,小心呵護著腹中的胎兒。
玉蓮外表還看不出來有孕,還是他走前,丹娘私下里說玉蓮有了懷孕的症候。
無論丹娘懷的是誰的種,玉蓮腹中的終究是他的苗裔。
他如今已二十八歲,年紀已然不輕。
此時坐在兩個腹中可能懷著他骨血的女人身邊,一種異樣的情緒緩緩升起。
孫天羽探到玉蓮衣下,輕輕撫摸著她柔滑的小腹。
原本他只是貪戀這一朵嫩花,逼著母女倆與他同榻交歡作樂。
但現在,一種出自血緣的神秘共鳴,使他放緩了動作,真心實意地愛撫著她的身體。
玉蓮驚醒過來,剛想叫喊,見是孫天羽又掩了口,只小聲道:“相公,你回來了。”
“後面還痛嗎?”
玉蓮搖了搖頭。
“讓相公摸摸。”
玉蓮微微抬起屁股,孫天羽手指探入臀縫,按住柔嫩的菊肛,輕輕插進去,在緊密的肉洞里輕輕揉弄。
“果真是好了。”孫天羽拔出手指,笑道:“好干淨的屁眼兒。”
玉蓮臉色微紅,“我跟娘每天都洗的……”
孫天羽笑道:“洗淨了讓我插麼?”
玉蓮紅著臉點了點頭。
孫天羽手掌撫住她的小腹是,“有多久了?”
“娘說……怕是頭一夜就有了。”
說著丹娘也醒了,她眼睛一亮,撐起身,叫了聲,“相公!”
孫天羽笑道:“正說你呢,怎麼連門也不插?”
“怕你半夜回來——怎麼去了這麼久。”丹娘起身幫孫天羽解衣脫靴。
孫天羽上了床,左右摟著丹娘母女,隨口說些閒話。
“我這次出門,見著個太監。下巴光溜溜的,說話聲音又尖又細……”
“什麼太監?”玉蓮眨著眼睛問道。
“就是宮里服侍皇上的,”他比了一下,笑道:“都是割了這個。”
丹娘啐了一口,“哪有正經人家干這個的。我聽過路的客人說,那些公公都壞得很,什麼壞事都做。”
嗅到兩女身上的香氣,孫天羽陽具漸漸勃起,他頂了頂丹娘的雪臀,笑道:“這種壞事,他就做不了。”
丹娘挽住陽具,輕柔地撫弄著,輕笑道:“聽說那些公公也要叫唱堂會,找戲子……”
孫天羽心里一動,忽然翻身壓住丹娘,“好乖乖,第一次就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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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辨機低著頭在房里來回踱著,最後一跺腳,“也只好如此了。”
卓天雄笑道:“左右不過是個小兔崽子,劉夫子怎麼像割了心尖肉一樣?”
劉辨機嘆了一聲,“你有所不知,丹娘玉娘是天生尤物,外端內媚,各有各的妙處,兩個女兒剛柔各執一端,倒是這個英蓮得了中段。雖是男身,但生在這一家的媚物中,天性里就帶了脂粉氣,白孝儒訓導方正才壓下本性,其實內里極媚。難得又是這般年紀,略一雕琢就是塊難得的名玉。”
卓天雄吐了片茶葉,“不就是個糞眼兒嗎?又不是什麼稀罕物。”
劉辨機搖手道:“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吁嘆良久,劉辨機下了決心,“孫兄、卓兄,讓愚兄再留他片刻,午前必定送到孫兄手中。”
孫天羽笑了笑,“讓劉夫子割愛了。”
等兩人離開。劉辨機到後面臥室。
英蓮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天氣炎熱,他脫得光溜溜的,一身細白的皮肉滑不溜手,粉嫩的小屁股微微翹著,臀縫微微分開,就像嬰兒一樣白滑可愛,滑爽之極。
“小蓮蓮。”
英蓮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叫了聲,“劉叔叔。”
英蓮從懂事起就每天讀書,白孝儒在世時,對他督促極嚴,丹娘雖然有心慰愛,也不敢表露出來。
倒是危難關頭遇上的這位劉叔叔,對他卻是溺愛無度。
早也不必起了,書也不必讀了,每日里盡拿些好吃的好玩的給他,倒比在家里還輕松幾分。
英蓮小孩心性,早把這位劉叔叔當成天下獨一無二的好人,與他極是親近。
唯一不同的是,每天劉叔叔都會跟他做些奇怪的事。
入獄第一天,有人也跟他作過,那時他只覺得疼。
後來在地牢城,又見姐姐也跟人這麼做過。
英蓮不大懂這是什麼,但這些日子與劉辨機親昵起來,每日都廝混,漸漸引動天性,倒覺得也有幾分趣味。
英蓮還存著個念頭——爹爹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給爹爹報仇。
這事英蓮一想起來,就委屈得要流眼淚。
爹爹剛死不久,娘就不要臉地跟一個壞男人好上了,還把他打發出門,交給那壞男人。
娘眼里只有那個壞人,玉蓮姐做不了事,雪蓮姐也在牢里關著。
想給爹爹報仇只有靠他自己。
好在他遇見了劉叔叔,劉叔叔願意幫他報仇。
“該起來了。太陽都要曬到屁股嘍。”
“我不……”英蓮呢噥道:“我屁股還疼呢。”
劉辨機呵呵笑道:“不妨事的,揉揉就好。”劉辨機摸住英蓮的小屁股,一邊揉一邊說:“蓮蓮的小屁股越來越漂亮了。”
從小到大,不管是娘親、姐姐,還是過路的客人,只要當著英蓮的面夸他漂亮,白孝儒都立刻拉長了臉。
一個男孩兒家,說什麼漂亮不漂亮?
沒的羞辱了祖宗。
但英蓮只是個孩子,怎麼知道這里面的關系,聽劉辨機這麼說,當時就笑彎了嘴。
劉辨機摸著他滑溜溜的小屁股,愈發心癢難耐。
“蓮蓮,給叔叔含一會兒。”
英蓮不情願地說道:“我嘴巴還干著呢。”
劉辨機忙拿過茶杯,喂他喝了。
英蓮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喝茶漱了口,然後扶起那根直撅撅的陽具,用舌尖舔了舔,品了品味道,才張口含住。
他小嘴濕濕涼涼,溫潤之極,滑嫩的小舌頭在龜頭上吮吸卷動,直快活到骨頭里去。
劉辨機鼻息越來越重,忽然拔出肉棒,用下巴點了點,示意他趴好。
英蓮把手放在嘴里,喥了些口水,抹在屁股上,然後抱住被子,撅起屁股。
劉辨機聳身進入,摟住他嚷道:“我的心尖尖的愛肉肉,怎麼舍得了你……”
英蓮不過是個七歲的小人兒,身量還沒有成人一半大,後庭原本也極小,此時被人入的多了,也不覺痛楚,倒覺得脹脹的有趣。
他抱著被子,粉嘟嘟的小屁股向上翹著,劉辨機弓腰趴在他背上,肉棒在白白的屁股縫里穿梭,就像一根棒槌,將白嫩的小屁股撐得不住膨脹。
英蓮後庭消受下來,漸漸得了趣。
隨著劉辨機的插弄,居然扭著屁股哼嚀起來。
劉辨機干得心急,沒多久就把持不住,在他童身的屁眼兒里射了精。
他舍不得拔出陽具,龜頭仍留在他腸道里,喘了半天粗氣才道:“英蓮,你想不想給你爹爹報仇?”
“想!”
“眼下正有個機會,”劉辨機用小腹摩弄著他的屁股,“替你爹爹告冤的狀子我已經寫好遞了上去,准定你能打贏這場官司,給你爹爹報仇。不過這案子要緊,非得你也到場。你怕不怕?”
英蓮被他弄得一身是汗,這會兒卻來了精神,“不怕!”
“那好。吃過午飯你就上路,狀子我給你孫叔叔,路上認真聽孫叔叔的話……”
“誰?”
劉辨機嘿嘿笑道:“就是跟你娘相熟的那個孫叔叔。”
英蓮頓時變了臉色,“我不跟他走。”
劉辨機好說歹說,勸住英蓮別使小性子,萬事聽孫天羽吩咐,等打完官司,還要去看他的。
好話說了一籮筐,英蓮總算是應承下來,嘟著嘴收拾了行李。
孫天羽來時,英蓮已經收拾整齊。
他穿了身青布衣衫,白布領口,頭上挽了個髻,用一塊小小的方巾包了,雖然還是個孩童,一身打扮卻像個眉清目秀的小書生。
這都是丹娘親手給他做的,原等他七歲入了學穿用,英蓮離家時難說日子長短,都給他帶上了,此時穿戴起來,愈發顯得這小人兒標致齊整。
孫天羽心道:“希望你娘說得不差,你後爹姐夫的身家性命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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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橫被玉娘淘空了身子,結結實實挨了卓天雄一掌,直到傍晚才醒。
虧得陳泰巴結得緊,送了飯與他,又說了半晌寬心的話語。
鮑橫心胸極窄,當著眾人的面受此大辱,心里把孫天羽卓天雄兩人恨得死死的。
只是孫卓兩人哪個都不是善茬兒,盡自恨得要死,也沒個主意。
正說著話,突然有人通稟知縣衙門來了人,指名要找鮑橫。
鮑橫捂著臉出來,推說摔了一跤,遮掩過去,問起情由。
那衙役笑道:“恭喜老弟,縣里文書已經下來,你現在已經是獄正了。”
縣里劉主簿說是鮑橫的姐夫,其實是他姐姐的姘頭。
為了這層關系,把鮑橫弄到獄里當了牢頭。
閻羅望一死,別人猶可,鮑橫卻熱辣辣的心思,托了這位干姐夫的門路,想當獄正過過官癮。
聽到這話,鮑橫頓時忘了疼痛,忙接過文書,顛來倒去看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大字不識一個,忙又催人叫來劉辨機,念了任職的文書。
劉辨機原想由孫天羽來當這獄正,幾個人合力,趕緊把白孝儒的案子抹平。
沒想到鮑橫這麼快就弄到了任職文書,作了獄正。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劉辨機心里更是膩味,忍著拱了拱手,“恭喜鮑大人。”
鮑橫樂得合不住嘴,一迭聲吩咐人看茶設飯。
那些獄卒都是牆頭草,隨風倒慣了的,見鮑橫得勢,又趕來趁熱灶,鬧轟轟沒口子地道喜,一邊張羅著置辦了酒席。
鮑橫幾杯酒下肚,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那衙役過來勸酒,笑道:“鮑大人官運享通,眼下又辦這麼大的案子,這獄正也做不了幾天,指日就該升發的。”
鮑橫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縫,腫著半邊臉道:“宋,宋二哥,你難得來一趟,兄,兄弟給你湊個樂子……去,去把那姓裴的婊子叫來。”
監獄里自有規矩,私奸女犯是犯了律條的。
豺狼坡地處深山,一幫獄卒在獄里無法無天,也不怕走漏了風聲。
但這姓宋的衙役是從縣里來的,鮑橫這會兒被喜酒衝昏了頭,竟然要拿女犯待客,傳出去誰都落不了好。
劉辨機使了個眼色,一邊笑道:“宋兄遠道而來,鄙處無以為敬,先干了這杯。”
宋衙役一口干完,吐著氣道:“好酒好酒!”
鮑橫嘿嘿笑道:“酒好人更好,有空兒我帶宋二哥會會釀酒的那婊子,那身肉……”
劉辨機忙打斷他的話頭,“宋兄從縣里來,不知何大人是否已經了寧遠?”
宋衙役怔了一下,神情謹慎起來,“何大人這次來廣,是為著白蓮教造反的大案。白孝儒的案子只是其中一樁,兄弟也不知道他究竟來是不來。”
劉辨機徒然警覺起來,縣里屢次三番發來文書,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親到獄中勘察案情,為何縣里的衙役此刻卻推說不知?
他心里掂量著道:“五日前縣里發來文書,說何大人已經離開潮州府,命鄙獄封檔待勘。想必是要來的。”
宋衙役說道:“那是奉了省提刑按察司的鈞命,說大理寺查出著府縣一體封檔.白孝儒這案子截獲了白蓮教往來書信,拿到了逆匪串邊名單,說來也是咱們縣里的光彩。其實……”他貼到劉辨機,壓低嗓子道:“是省里特意把這案子列了首功,累次呈文,才請了何大人親來廣東。你想這是多大的面子!”
劉辨機的心里突突直跳,半晌才道:“這想必是提刑按察司在其間維持成全了。”
“那是。按察司管著兩廣監盜,主管刑名要案,破了這案子,多少人要升官發財呢。呵呵,一旦述功,劉師爺至少能保個同知,到時莫忘了小弟……”
宋衙役呵呵笑著,劉辨機卻充耳不聞。
他此時已經明白了,這都是廣東總捕吳大彪的手尾。
吳大彪當初問案,一聽說牽涉到羅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舍,生怕這團燒紅的炭塊沾到了身上。
但吳大彪也是官場里打過滾的,先通連刑部,免去白雪蓮的捕快身份,把自己舉薦一事撕擄干淨。
然後又把白孝儒這案子列為第一要案,多半還在文書中留下破綻,催促大理寺結案,誘使何清河親赴廣東復查。
另一邊何清河赴廣本是為白蓮教反叛的整樁大案,並不單為白孝儒一事,吳大彪卻藉用按察司的名義,早早命潮州府、寧遠縣封檔待勘,就是看准了獄方心里有鬼,下了記重手。
吳大彪這一手又陰又狠又滴水不漏。
如果案子屬實,他前後奔忙,既有查案又有審理,自然是結結實實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情蹊蹺,他身為上峰,輕輕一個“疏漏”就遮掩過去,卻救下了白雪蓮的性命。
正手取功,反手圖利,兩邊都少不了他的好處。
劉辨機暗自抹了把冷汗,他們都小看了吳大彪的心計,浸淫官場數十年,吳大彪這總捕頭豈是白來的?
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腳不沾地的人,會突然離京,親赴廣東,原來都是他在里面搗鬼。
鮑橫盡自開懷,獄卒們又著意奉迎,沒多久一幫人就喝得爛醉。
劉辨機心里有事,沒等終席就出來,暗暗找到卓天雄。
聽劉辨機說完,卓天雄皺著眉頭道:“何清河還沒定下來不來?”
劉辨機搖了搖頭,慎重地說:“何清河已經到了寧遠。”
“唔?”
“說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辭閃爍。你算算,五日前獄里接到文書,何清河離開潮州,加上文書傳遞所耗時日,何清河離開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遲前天已經抵達寧遠。”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說何清河已經到寧遠,卻被縣里隱瞞下來?”
劉辨機撫著後頸緩緩道:“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並未留意這案子,離開潮州就赴廣州,主審白蓮教逆案,因此縣里未接到人。”他頓了頓,“另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寧遠,就命縣里封鎖了消息。你說會是哪個?”
卓天雄思索著這話里的意味,不由心下發涼,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麼這時候帶了任職文書來?”
劉辨機冷冷道:“閻羅望已死。眼下這案子若是追究起來,獄里沒個頂缸的怎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