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姐弟分離的九個月時間,桫摩給蒼蘭寫了信。
那些諸如:姐姐在戰場廝殺而我卻不能並肩而戰,你的巨雀劍飽飲魔族血,我體內那些激昂的信念和戰意,某天終被這幸福的生活耗去殆盡。
妻子是溫柔的,只是常有愁雲鎖住眉。
奧托是親和的,待我如子。
而我卻從不願以他為父親。
因為桫摩的身體內,流淌著和你一樣高傲的血。
我們是一式兩份不可分的。
姐姐,我知道憑藉你的智慧和武技是無論如何不至陷入危險。
但是天已轉寒了,可有記得加衣?
妻三個月前懷孕了。
我想如果是女孩,那一定會很像很像你。
你曾經說此生不會完婚,我和妻約定把我們的第一個孩子贈你,讓她繼承天空的皇位。
讓她拯救天空。
只是不知道,這可愛的孩子是否有資格翼望。
在這些捷報頻傳的日子,我的血液俱在沸騰。
姐姐,我為你感到驕傲。
妻子將分娩了,我期待著看她那雙灰藍色的眼,迦藍族的皇室唯一不會改變的遺傳特質。
那雙高貴深邃的瞳。
我和妻商量賜名為“瞳”。她是好的,你會喜歡她嗎?我的姐姐。
這些天,妻常常在他父親那里呆到很遲。
我想奧托大帝也是如此激動地憧憬著當外祖的情形。
有的時候,我都會看見他輕輕拍打妻隆起的腹,笑地大聲。
而當一個人在居室的晚上,會聽見寒風中高塔上鎖鏈顫抖的聲音,我本是討厭那響動的,而現在它竟像一首歡快的歌頌,祝福我們的瞳,早早降生。
……
而翎的唯一一封回信是簡潔的——
“勝出。返程拜亞斯。已在歸途。”
拜亞斯皇家衛軍隊是騎馬或乘駱駝。
而天空城的將士則以大鳥為坐騎。
只是戰事緊密,大捷的歸途,迦藍族的戰士會讓坐騎休息,選擇步行。
大鳥們就跟在大軍行進的路线,於半空威武翱翔。
原本,從位於西线荒原的戰場返回拜亞斯的路途需要七夜八天。
可是那夜,傑弗遜子爵在行營的帳篷內安寢,然後不可思議地壽終正寢。
蒼蘭可以發誓子爵的死與己無干。
她想,或許是之前他催動火系魔法耗盡太多精氣,又或者緣於泄露天機。
就地舉行的隆重葬禮,她看著他那斑白的須發,竟又想起那日眼色另類的大祭司。
她忽然覺得懼怕死亡,衰敗枯竭的死亡。
很遺憾,也正是因為這葬禮的耽誤,她錯過看見初生的瞳。
而她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老邁的子爵真正的死因,只不過是奧托大帝遙遙寄上的一粒黑色蠟丸。
他完成了一場完美的作秀,描繪出如此動人的一個傳說,然後就被大帝淘汰,被大地收納。
連奧托大帝自己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是否會跪在子爵的靈牌之前,面無表情卻心如潮涌地說:“我殺你,並不是因你的罪。而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插進蒼蘭的陰道,給她高潮。”
……
奧托大帝。
他的陰莖在貝玲達的後庭內蕩氣回腸,燃燒父親的愛火焚化她的每一寸。
她背過身,做成母犬的姿態。
隆起的肚子貼在地面,那里面藏著的是屈辱的骨肉。
奧托大帝把女兒的處女饋贈給桫摩,卻在那之後奸淫她百千次。
起初的時候,貝玲達會哀求他,他說,等你懷孕,我就不再奸你。
後來,貝玲達懷孕了。他便說等你生下他的孩子,我便再不奸你。
等到貝玲達即將臨盆了。他說,我便輕輕地,輕輕地奸你。
女人是柔弱的,不知道抗爭的。
她只有無限次供他泄欲,用自己每一個洞穴容納他白濁的精液;隱瞞自己的夫君。
每一次,桫摩吹滅蠟燭,為她蓋上被褥輕輕吻她的時候,貝玲達只有把面頰貼進他的胸膛,希望他感覺到幽暗中她在他心口垂淚。
有的時候,奧托大帝抽插在她的陰道之中,會一邊贊嘆她的絕美,並告訴她當一個女人在發情呻吟的時候,無論高貴的天神或者卑微的妖魅,無論面對情人還是獸奸都是一樣最美的。
不知道為什麼,貝玲達早就不再有眼淚。
哪怕淫水涓涓流淌成溪流,乳頭分泌出白汁;哪怕即將分娩的子宮常是一陣的疼痛。
她不曾讓眼淚流下來。並非堅強,而是最墮落的麻木。
再多的流淚,縱然洗淨周身精斑;卻不會變成利劍,斬斷誰的輸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