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在中午看到了陳東回的短信,正跟婉如在外面吃飯,今天一上午都是強打著精神給新員工做培訓,看到陳東一如往常溫柔的語氣,眼淚又忍不住的下來了。
婉如看得一陣心疼,昨天江華進去的時候,她就在那個酒店門口的不遠處,看著陳東怒氣衝天的出來,看著江華鼻青臉腫的離去,她隱約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進去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娟兒。
這兩天娟兒就沒睡過一天好覺,白天卻依然強撐著忙碌,人已經瘦了一圈,眼前的憔悴與她平日的干練簡直是判若兩人,婉如也不知道怎麼勸,只是拉住娟兒的手,陪著她一起傷心。
娟兒擦干眼淚,勉強的對著婉如笑笑,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拿起電話給老江打過去,只說家里有事,請了幾天假。
她其實早就想回去了,但卻一直不敢,不敢面對,她現在很清楚,陳東雖說嘴上原諒她了,但兩人之間不可能回到過去那樣了。
會變成什麼樣?
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想,盡自己的心吧,做些能夠補嘗的,能夠贖罪的?
能挽回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總比在這待著強。
在酒店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在一旁陪著的婉如,又不免出生了些愧疚。
帶她來這里本就是她的私心,現在自己先跑了,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卻把她扔在這里,有心想要抱她著安慰下,卻實在沒有心情。
婉如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對娟兒說道:“姐,你不用操心我,我在這也挺好啊,回去好好跟姐夫說說,他那麼愛你,一定沒事的!”
娟兒苦笑著搖搖頭,是啊,他那麼愛我,可我呢?
打車到了成都,當天的飛機票已經沒了,便買了下午五點半回去的火車,買好車票後,猶豫半天,還是給陳東打了電話,他似乎在外面吃飯,里面很吵,還有男人醉酒後的叫喧。
娟兒反倒安心了些,她就怕陳東不好受,怕他一個人憋著想不開,現在能有人陪著喝酒,真好!
電話打得很尷尬,娟兒緊張得聲音都在發顫,習慣性地想問一下他怎麼樣,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沉默半天,只說了自己明天回去的大概時間,便掛线了。
陳東此時的心情也很復雜,他剛才也不知道說什麼,娟兒在電話中的小心翼翼除了讓他有些發澀,也不可避免的勾起些火氣,本來很恩愛的兩個人,卻變成這般模樣,別扭得難受。
今天中午是他請客,趙墨,趙剛,自然還有張青,還有一位客人,是市局的鄭局長。張青不圖他什麼,但他終究要為張青做些什麼。
早上跟張青談了許久,才知道這條竹葉青為什麼這麼出名,明面上她只是溫泉會所的小股東,但暗地里,這個城市近四分之一的小姐都算是她的人!
所有上點檔次的場子都有她手下的媽咪駐著,就這還是這兩年她有意淡出的結果,最強勢的時候,能有三分之一。
陳東當時聽得一陣咂舌,笑道沒想到居然勾搭上了個黑社會大姐!
張青自嘲的笑笑,說什麼狗屁大姐,不過是那些妹妹看她還算仗義,能幫著她們從場子里多爭點份子,在她的名下,活也多些,妹妹們其實大多都很單純,誰對她們好,她們也自然願意跟著誰。
去過夜場的都有過感受,妹妹一波波的被叫進來,其實根本就分不出多大差距,但最容易被留下的是第三撥第四撥,前兩撥進去的,除非是非常出色,否則都是打醬油的命,客人都是這種心理,明明對眼前的很滿意了,卻總想看看後面還有沒有更好的。
等到第三撥的時候,客人的耐心也差不多了,燈光照著,妝化著,又都是正當年的年輕姑娘,只要不是太差,被留下的機會就大多了。
場子里爭的就是這個,跟著的媽咪沒用,或是那些單飛的,往往老是前兩撥。
現在一些場有意的弄得公平一點,讓妹妹們都坐在玻璃櫥窗似的房間里等著客人來挑,其實也是差距的,前後順序,燈光位置,就像超市的貨架也有分黃金陳列面一樣,都是一個道理。
再一個就是媽咪的抽水,妹妹們不容易,能賣出好價錢的就那麼幾年,還得留點青春找個歸宿,張青自己也是過來人,雖說不至於壞了規矩,但也是能體恤就體恤點,一來二去,名氣倒是越來越大,跟的人也越來越多。
其實她早就想不干了,一方面是錢賺得差不多了,足夠她花一輩子。
另一方面,必竟是偏門,也怕沒個善終,但老話說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順風順水的時候,還不會有人想著對付她,可如果她明說不干了,手下的人心自然也就散了,一旦有什麼事,髒水全都會往她身上潑,能出力的不會出了,能保她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道上有多少人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懸崖,還不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想說不玩了,哪有那麼容易,先問問你身邊的人答不答應,你的錢賺夠了,人家可沒有!
這也是那天在會所,張青主動送上門的原因,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個罩得住的靠山,這幾年她不是沒跟男人上過床,但那麼用心的去伺候一個人還真的是第一次,可陳東卻讓她失望了,也激起了她一點自尊,後來堅持著就不給電話,本已死了心,想著過一陣子就直接離開這個城市,也懶得管會不會被人秋後算帳。
誰知道這冤家才過了一天就跑到她家來了,然後,自己就稀里糊塗淪陷了,多少年沒這種衝動了,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明知道最後會傷得不輕,還是甘之若飴。
雖然跟剛開始想要的結果一樣,陳東也確實體諒她,把鄭局約過來,等於是向道上宣示了主權,以後只要陳東不出事,就沒人敢動她分毫。
但過程卻不一樣了,自己的心態也不一樣了啊!
張青此時一臉的小幸福,頻頻的敬著酒,調節著酒桌的氣氛,就連趙墨對他倆奸夫淫婦的笑罵也聽得格外順耳。
就是奸夫淫婦,怎麼樣!
陳東接完電話的落莫張青自然看在眼里,這兩天她也猜得到他跟家里那個肯定出了什麼問題,也糾結了一陣,猶豫著要不要趁虛而入,但終究還是放棄了,害怕會破壞眼前的美好,她也有些搞不清她倒底愛的是陳東,還是愛的這種有人可以愛的感覺。
陳東去了衛生間,包間里太吵了,他想清靜一會,鄭局是部隊轉業,幾杯下肚,放開之後跟兵油子趙剛格外親近,眼下正吆五喝六的劃著酒令。
趙墨跟了出去,一路上笑罵道:“老子昨晚還擔心了一晚上,生怕你想不開,你倒好,跑去跟那條竹葉青勾搭上了!說你是悶騷還真沒說錯!”
陳東笑著搖搖頭,嘆了口氣。
趙墨接著問道:“你今天把老鄭約出來是為了她吧?你丫不會玩真的吧!我說你小子怎麼這樣,人家說最慘的是泡妞泡成老公,你他媽連嫖個娼都能嫖成老公,真行!老子服了你!”
剛才鄭局跟竹葉青在席面的上寒喧讓趙墨也猜到了張青的底細。
“滾!老子現在煩著呢,娟兒剛打電話說明天回來。”
“回來就回來唄!”
“你是真傻還裝啊!出了這種事,她回來了我們怎麼相處!”
“那有什麼,你是不是還有疙瘩,你得這麼想,娟兒是對不起你了,可你呢,你跟張青是怎麼回事?你別說只是玩玩啊,欠下老鄭這麼大一人情,有你這麼玩的?”
陳東無所謂的說道:“人情有什麼欠不欠的,互相捧場互相給,老鄭……”
趙墨打斷他的話,說道:“得了吧你,他幫你保竹葉青,你以後還不得保他!”
陳東對這個還真無謂,省廳就是被陳家的嫡系牢牢把持著,真要算起來,老鄭這個市局局長本就是陳家的人,不用白不用。
他現在煩心的是兩個女人,還有娟兒出軌的這塊疙瘩。
便笑著對趙墨說:“要不,催催你家珏珏,讓她快點過來,娟兒也有個伴。”
“滾你丫,把老子當什麼,老子這樣陪著你就夠意思了,還想使喚我媳婦!”
陳東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幫你調教調教嗎?她不回來我怎麼調教!”
趙墨笑罵道:“你小子是憋著壞,想讓我也綠對吧,想得美,老子改主意了!用不著也不便宜你,我家珏珏真要論長像身材,不比你家娟兒差!老子自己慢慢調教!”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送走鄭局,便都散了,趙剛是軍區催著回去,趙墨昨晚陪著趙剛瘋了一夜,嚷著回去補覺。
張青看他接完那個電話就一直情緒不高,也推說兩天沒去會所了,得去看看,還調笑著問陳東要不要一起去,她給安排幾個妹妹。
陳東卻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殺氣,哪里會上當,笑著把她趕走,他也沒那心情,娟兒明天就回來了,可是該如何面對,他心里也沒底。
晚上沒去張青那,家里的床他又睡得別扭,就在客廳看著電視,躺在沙發上迷糊一夜。
娟兒的火車到站是凌晨五點多,陳東終究還是不放心,上了鬧鍾,四點多給她打了電話,說去接她,娟兒在電話里連說不用,讓他安心睡覺,她自己打車回來。
這種生疏讓陳東有些煩燥,雖說他知道娟兒是出於愧疚,但語氣也不免地加重了,說道:“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人,我怎麼放心!”
娟兒頓了一會,還是小聲地說道:“謝謝,不好意思讓你也沒睡好,要不還是算了吧,出站就有的士,我又不是小孩子,真的不用了,五點多天也該亮了。”
她當時買票的時候只想著早點回來,現在卻有點後悔沒買晚一點的車票了。
她越是客氣,陳東就越是火大,以前娟兒出差回來,不管什麼時候,總會催著他去接,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問他到哪了,讓他站在顯眼的位置,保證她一出站就能看到他,然後一路飛奔,叫著老公衝進他的懷里撒嬌,可現在,連讓他去接都不敢了!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
陳東心里一陣發堵,也不想去了,見面也是尷尬,就讓這尷尬到得晚一點吧。
娟兒終究是到家了,用鑰匙輕輕地開了門,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陳東,只偷瞄了一眼,便低下頭,小聲說了句:“我回來了。”
小心地換了鞋,拖著行李進了客廳,站在那里便開始有些手足無措,進房也不是,在沙發上坐下又不敢。
“要不要去補個覺,沒睡好吧?”
娟兒擠出一點笑容,打破了沉默。
娟兒進門的時候,陳東下意識的就想迎過去,卻被心里的那塊疙瘩堵住了動作,但現在,等娟兒走近了些,那一身的憔悴盡收眼里,終究還是心軟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拍拍她的臉,說道:“死丫頭!還知道回來啊!”
娟兒忍了一路的眼淚一下子涌出了幾滴,卻馬上又忍了回去,只是低頭小聲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陳東等到娟兒漸漸的平復,看著她一臉倦容,也不想說什麼,拍拍她的背,讓她先去洗澡,自己進了房間。
娟兒洗完,穿著睡衣進了房間,看到陳東躺在床上,猶豫著不敢上去,陳東神色復雜地對她笑了一下,伸手將她拉上去,娟兒帶著小心,慢慢地偎進他的懷里。
兩人都沒有說話,想說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都怕會刺激到對方,也刺激到自己。
娟兒漸漸的睡著了,她這幾天沒一天睡好過,現在躺在熟悉的床上,熟悉的懷里,雖說還有愧疚,還有害怕,但那倦意卻再也擋不住了,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只是睡得很不安穩,身子不時的發顫。
陳東摟著這具熟悉的身體,聞著她熟悉的味道,看著她睡夢中都擎著的眉頭,心情隨著她平緩的呼吸也慢慢的平靜下來,是啊,不管怎麼樣,娟兒回來了,他能感覺到她的心也回來了。
陳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他這幾天同樣也是折騰得夠嗆,只不過心里總是堵著,眼下總算是能夠放松下來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娟兒還睡著,只是換了姿勢,身子縮得更加厲害,抱成一團,陳東看到又是一陣心酸,她平日里的睡像可都是大大咧咧,總是一副恨不得把陳東擠下床的大字型,可眼下卻如同流浪狗一般,看著都可憐。
陳東一陣發苦,這種事按道理說受傷的應該是他才對,現在怎麼弄得娟兒反倒更像是受害者,又不免對那個江華生出火氣,掏出電話就要給老鄭打過去,讓他把那小子收拾了算了!
但還是忍住了,怕傷了娟兒,搖搖頭嘆了口氣,罵著自己真他媽窩囊,這事要換成趙墨,那小子肯定已經在精神病院挨電擊了。
叫人送來了外賣,全是娟兒愛吃的,她這兩天削瘦了一圈,陳東又怎會感覺不到,剛才摟著她的時候,摸著她凸起的肩胛骨,難免心疼。
將飯菜重新裝盤在桌上擺好,進房叫醒了她。
娟兒迷糊著睜開眼,看到陳東,下意識地做出一副嬌憨模樣,撅起小嘴,伸出手叫著老公讓他抱抱,但手伸到一半卻回過了神,驚嚇地睜大了眼,身子一顫,手又慢慢地縮了回去。
陳東發出一聲嘆息,牽住娟兒的手將她拉起,柔聲說道:“先起來吃飯吧,吃完了還困再繼續睡。”
“哦。”
娟兒聽話地起了身,跟著他去了飯廳,看到桌上的菜式,眼又紅了。
“吃吧,小區門口那家叫的,都是你愛吃的。”
陳東給她盛了碗飯,自己了去冰箱拿了瓶啤酒。
娟兒沒坐,走到陳東的身邊說道:“你不用對我這麼好,你越這樣我越不好受。我……我知道你很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別把自己憋壞了。”
陳東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問道:“打你罵你有用嗎?”
“你出出氣也好,我心里也好受點,我請了假……這幾天就在家休息,不會……有人知道的。”
陳東把酒杯往桌上一頓,盯著娟兒,嘰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想讓我打你啊!請這幾天假就是想在家養傷?”
娟兒低著頭,忍著眼淚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出了這種事,你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我也不求你原諒我,只要你能好受些。”
陳東一陣無力,打她?
不是沒有過這種念頭,但真正面對她時,又怎麼下得去手,特別是娟兒現在的這副模樣,就連江華他都顧忌著她的感受忍著沒動。
可真要就樣算了?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心里的這塊疙瘩又怎麼放得下。
“先吃飯!吃完再說。”
陳東把酒喝干,悶頭吃飯。
兩人食之無味的吃完,娟兒苦澀地跟著陳東進了房間,她現在很害怕,身子都有些發抖,接下來會發生她不知道,她只想盡力的挽回一些,從回家直到現在,兩人間壓仰的氣氛讓她感到窒息,她不敢說話,不敢哭,什麼都不敢,她不想再這樣下去,這種氛圍會令她發瘋。
讓他發泄出來吧,總比這樣強!
陳東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娟兒慢慢的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在他面前跪下,又覺得會不會太過,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感,站在那里有點無所適從。
陳東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指指床,說道:“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娟兒松了口氣,小心的坐到床沿,低著頭。
“你現在怎麼想的,是想繼續跟我過下去,還是跟他。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如果沒有動心,也不會跟他上床吧。說吧,你要真想跟著他,我放你走。”
陳東緩緩的說著,仿佛很平靜。
娟兒連忙搖頭,慌亂的解釋著:“沒有沒有,我……我那天真的是意外,我倒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就那樣了,就是……稀里糊塗的。我知道我……髒了,你如果不要我……也是應該的,但我現在心里真的只有你一個。”
“呵呵!”
陳東冷笑一聲,說道:“只有我一個,那好,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打電話,叫人辦了他,行不行?”
娟兒一下呆住了,想起那天江華的鼻青臉腫,心里一陣刺痛,但又不敢求情,那樣只會更加激怒他,眼淚卻再也忍不住了。
“終於哭了,心疼了對吧!”
陳東的話很誅心,刺得娟兒生疼,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娟兒低著頭,顫抖著哭出了聲音,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滴落,良久,只聽到陳東長嘆了一口氣,用落莫的語氣說道:“別哭了,我要想對付他,還用等到現在?哎……死丫頭,你說我該怎麼辦!”
娟兒聽了愈發難受,她又何嘗知道該怎麼辦。
沉默許久,等到娟兒止住了眼淚,陳東開口問道:“說說吧,倒底怎麼回事?”
這事終究還是要擺開來說的,不然就會像一道深深的裂痕,隔開兩人的距離。
娟兒平復了一會,小聲抽泣著將那天在酒店里的情形說了出來,從接到陳東的電話開始一直說到發錯微信,再到江華刪掉照片,自己鬼迷心竅地一時心較,放他進了房間。
陳東聽了才知道這一切居然還真是那張發錯的照片引發的,也是一陣無語,真要說起來可是他讓娟兒發的,只不過這死丫頭發錯了人。
“他進房間你們就上床了?”
娟兒說到讓江華進房就停住了,陳東雖然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但卻忍不住問下去。
娟兒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一開始只是看他挺可憐的,就想讓他抱一抱,然後……然後就……”。
“然後怎麼了!”
陳東追問道。
“然後……他就摸了我。”
娟兒低聲說道,臉慢慢的紅了。
“怎麼摸的,脫光了讓他摸?”
陳東問完就罵了自己一句,聽到老婆被人家摸,自己居然會有些興奮,剛才的火氣也似乎消了些。
“沒有!我穿的睡衣,內衣也都穿著。”
娟兒小聲分辯道。
“哪件,現在這件嗎?”
娟兒此時身上是一件白色棉質的睡裙,有點厚,遮得很嚴實。
娟兒沉默一會,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是那件黑色的絲質的。”
陳東聽到又是一陣火大,冷笑一聲說道:“那件吊帶的對吧,你還真為他著想,生怕他摸得不舒服,那麼薄的一件,跟不穿有什麼區別!你是穿著睡衣就放他進房了?”
“不是不是,他進來的時候我穿著衣服,是後來洗了澡換上的,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就只洗了一半,放他進去之後身上難受,就去接著洗了,那件睡衣是事先拿進去的,穿上的時候就覺得不點不妥了。”
“去換上!”
陳東命令道。
“什麼?”
娟兒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說去把那件睡衣換上!”
那件睡衣是陳東最喜歡的一件,黑色的薄絲,胸很低,半透明的無比誘惑。
盡管他很熟悉娟兒穿著時的模樣,但是他現在就想看看,看看當時她被江華看到的樣子。
娟兒的臉紅得更加厲害,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陳東想讓她復制出當天的情形,不光是讓她說,還要讓她做!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要把她殘忍地完全剖開,她的眼淚又流出來了,可是她卻不敢拒絕。
行李還在客廳里,她走出房間,打開箱子,翻出了那件睡衣,將身上脫光,既然陳東要求這樣,索性就徹底一點吧,她穿上了那天穿的胸罩,那條內褲她扔了,便找了一條差不多的白色,除了留在家里的幾條情趣,她的內褲款式都差不多。
走進房間的時候,娟兒感到自己在發顫,有害怕,有羞愧,但是,好像又有一點別的什麼。
陳東仔細的看著娟兒走進來,有一年多了吧,他還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對她的身體實在是太熟悉了,但是現在,他發現這具熟悉的身體依然是這麼美好。
睡衣很薄很透,此時在門口,逆著光,曲线畢露,比不著寸縷更加勾人。
娟兒的身材很纖細很修長,但乳房和大腿卻透著飽滿,借著逆光,陳東能看到她被睡衣遮住的雙腿之間的輪廓,內褲是白色的,緊緊地裹著私處,現出兩瓣陰唇的飽滿,甚至能分辨出中間那條細縫。
“轉個身!”
陳東有些貪婪的盯著妻子的身體,看著娟兒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那臀部的挺翹圓潤令他一陣激蕩。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除了臉蛋,這里就是最吸引他的地方,那時候娟兒的胸不大,整個人顯得很削瘦,但屁股卻有些不成比例的豐滿,更襯出她腰身的盈盈一握,襯出她雙腿的修長。
他還記得她那天穿的是一條白色的緊身褲,當時他在她店里買衣服,出了點小狀況,娟兒親自出馬接待,他也只是覺得她性格不錯,長得也不錯,要知道當時他身邊可是跟著一個小明星,那是四九城里的堂姐夫給他發來的。
但是當娟兒轉身離開,看到被褲子裹得緊緊的,隨著她走動而扭動著的豐滿翹臀,那種性感到極致的誘惑,讓他一下子就起了反應,熱血衝頭地在心里喊著,就是這小妖精!
老子要定了!
他又想到那個江華也一定這樣看過,看過他最喜歡的部位,陳東的呼吸開始變粗,很可恥的硬了。
“過來!”
陳東低吼了一聲,站起身。
“說說,他是怎麼摸你的!先摸的哪?”
娟兒顫抖著,貼到陳東身上,抓著他的手摟住自己的腰,說著:“剛開始他只是抱著我,抱得很緊。”
陳東手上開始用力,讓娟兒緊緊地擠在身上,感受著她身體的細膩,問道:“就是這樣?然後呢!”
“然後他開始摸我的背。”
娟兒閉著眼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撫摸著她背部的手讓她生出一些恍惚。
“繼續說。”
隔著一層薄絲,陳東感受著娟兒肌膚的柔嫩。
“然後他的手開始向下,摸到了腰,又摸到了屁股。”
娟兒感覺到陳東的硬堅也抵住了她的小腹,跟那天江華一樣。
陳東的手隨著娟兒的描述滑到了她的臀部,捏著兩團豐滿,心里一陣發堵,卻又有興奮,他感到陰莖上傳來娟兒小腹的柔軟,江華那時也一定感受到了,手上開始加大力道,緊緊的抓著,將娟兒抵得更緊,問道:“他也這樣抓了嗎?雞巴也這樣抵往?”
“沒有,他就是摸,沒有這麼用力。我也沒讓他頂得這麼緊。”
娟兒被抓很疼,陳東平時很少這麼粗暴的對她,只是在她非常興奮的時候會這樣來幾下,增加她的快感。
“繼續說,不許停!”
陳東放松力道,揉捏著娟兒的臀肉。
“他又摸到了大腿,然後向上拉我的睡衣。”
娟兒感到睡衣被陳東提到了腰部,他沒有江華那樣小心翼翼,很粗暴很直接。
“他開始摸我的大腿……然後想向里面伸,啊……沒有,我沒有讓他摸到這里!”
陳東的手在娟兒的大腿上摸了幾下就伸進了她的股間,隔著內褲很熟練地找到了她的陰蒂,娟兒連忙夾住腿說道。
陳東的手卻沒有退出來,繼續在那里揉著,沒了往日的愛憐,很用力。
“騷貨,繼續說!”
娟兒的眼淚又出來了,陳東平時會叫她小騷貨,但那是很親昵的愛稱。
而現在,只差了一個字,意義卻完全不同了,她無可辨解,不是騷貨她又是什麼,剛才她還在求陳東打她罵她,可現在,僅僅是一個稱呼的變化,她卻覺得一陣刺痛。
她現在很害怕,這還只是剛開始,後面還有更多不堪,倒時候陳東會有什麼反應?
娟兒忍住哭,緩緩的說道:“後來就去了床上,他從後面抱著我,當時只是想讓他抱抱,就這樣睡一覺。”
陳東嘰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啊!你穿這麼少,讓一大男人抱著睡一夜,你以為你忍得住?他忍得住?”
娟兒哭出了聲音,抽泣著說:“我開始真的沒想那樣,嗚嗚……就是想讓他抱一抱就算了。”
陳東沒有出聲,他相信娟兒說的是實話,她有時候確實是傻傻的,傻得讓人心疼。
“他抱著我睡了一會,但我能感覺到他身子發燙,那里也頂著我,我怕他難受,也怕他老這樣我也會……”。
“接著說啊,你會怎麼樣?會受不了,會忍不住發騷是不是,你看你,內褲都濕了,一邊哭一邊都能出水,還真是騷貨!”
陳東的手一直在娟兒的陰部很粗暴地刺激著,已經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反應。
“嗚嗚……我還不是被你弄成這樣的!”
娟兒終於忍不住分辨起來,哭著說:“你老是讓人家變騷,你老是讓人家想像被別人玩,你不是總說你喜歡我被人看被人摸嗎?其實當時我讓他摸也有一點是為了你,我想著只是摸一下,抱一下,回來再說給你聽,你一定會喜歡的,我真的沒想到後來怎麼就失控了!”
“我……”
陳東一下怔住了,他沒想到娟兒會這麼想,這一年來他是這樣調教著娟兒,但只是為了兩人親熱的時候更加興奮,雖說在心里也有過付諸行動的衝動,但是他自問,真的沒有准備好,做得最過火的事也只是讓娟兒穿著暴露些,讓別人偷窺罷了。
娟兒說完就覺得過了,有些害怕的看著陳東,就像陳東了解她一樣,她也了解陳東,她知道陳東此時的心態,以前在親熱的時候也給他說過跟前任男友的細節,每次他都會非常興奮。
但這次畢竟不一樣啊,那是以前,這是現在,是背判。
娟兒感到陳東在她股間的手開始變得輕柔,這是她最喜歡的力度,剛才的暴虐讓她很不適應,很疼,她又不敢躲,忍得很難受。
她知道陳東此時的心情一定很復雜,可能還會有些自責,但這件事不管怎麼分辨,錯肯定還是在她,但又知道他想聽,一直頂著她的堅硬就是最好的證明。
於是接著說道:“我看他忍得實在難受,不知道怎麼就心軟了,就讓他自己解決,我給他看看身子。”
“脫光了?”
陳東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卻少了火氣,多了欲望。
“沒有,只是脫了胸罩,把睡衣拉下去了一點。”
“照著做!”
陳東放開娟兒,讓她去床上。
娟兒像那天一般,將睡衣褪到腰間,解下胸罩,躺到床上,當著陳東,卻像那天一樣的羞澀。
陳東看著娟兒的乳房,雖說躺著,卻依然聚在胸前,只是變成扁扁的碗形,不像很多女人會趴到兩側。
酒紅色的乳頭有些發硬了,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他躺到娟兒的身邊,伸手摸了上去,問道:“他一定摸了吧!”
很熟悉的手感,但是依然令他沉迷,娟兒乳房的堅挺介於少女和熟婦之間,正是最美好的時候,柔軟豐膩卻帶著彈性。
娟兒閉著眼睛,點點頭,低頭說道:“他當時一邊摸我,一邊自慰,我看他弄了半天,很別扭的樣子,就躺到他懷里,讓他順手一些。”
“過來!”
陳東讓娟兒靠過來,將手從她的脖子繞到胸前,抓住她的乳房,此時他感覺火氣已經消失,興奮之余,又有些好笑,說道:“你還是博愛,還怕他不順手!”
娟兒沒有分辨,繼續說著:“我只是想讓他快點解決,只是……只是他弄了半天也出不來,就開口求我幫幫他!”
陳東聽到這話,勃起得更加厲害,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你答應了?幫他打飛機了?”
“沒有,我……我用腿夾著他的東西,讓他在那里蹭。”
娟兒的臉變得通紅,她還記得當時夾著江華陰莖時的感覺。
陳東想生氣,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真的對娟兒無語了,隔著一層內褲,讓人家的雞巴在她那里操,跟做愛還有什麼區別!
笑了一聲又覺得拉不下面子馬上板回了臉。
娟兒自己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好笑,當時哪怕是幫江華打飛機也是好的啊,怎麼會想到這樣!
兩人的氣氛變得很奇怪,娟兒此時也想笑,卻哪里敢,拼命忍著。
娟兒忍不住問道:“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她終於敢叫出老公了。
陳東好笑之余,又覺得一陣無力,說道:“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傻逼!心一軟就讓人家摸,看人家打飛機出不來就用逼幫忙!”
說著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看到陳東發笑,娟兒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她知道最難的那一關已經過去了,就算還會留下陰影,但時間應該會慢慢撫平吧。
“老公,我知道錯了,你能願諒我嗎?”
娟兒小心的問道。
笑過之後,陳東突然覺得心情大好,想到趙墨的話,只要心沒跑,一切照舊,這種事最好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離婚,要麼原諒。
可很多人卻選擇了最傻的第三個,既不離,也不原諒,折磨著對方,也折磨著自己。
既然決定原諒娟兒了,也沒必要互相折磨了,娟兒難受,他也難受,娟兒哭,他又何嘗不想哭,他媽的!
綠了就綠了唄,又沒少塊肉!
這年頭,有幾家媳婦沒出過軌,就算現在沒有,還不是遲早的事!
老子還真就沒聽說過貞節烈婦,只是沒碰到人罷了,陳東很有阿Q精神的想著。
“哪有那麼容易!接著說!”
陳東也懶得裝了,將衣服脫光,把陰莖伸進娟兒腿間讓她夾著,被她兩腿之間柔軟的嫩肉裹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笑罵道:“騷貨,老子都沒試過這樣,你怎麼想出這招的?”
“當時他的東西就放在這兒,我也是……順便就夾住了。”
娟兒感到陰莖隔著內褲蹭著私處,傳來一陣酥麻,當時江華可沒有這樣肆無忌憚。
“後來呢!”
陳東在她腿間插了幾下,隔著層內褲,又沒有那麼多淫水潤滑,覺得沒多大意思,便抽了出來,將娟兒的內褲脫了,再伸進去,就舒服多了。
被龜頭直接磨著陰蒂,娟兒漸漸起了反應,張開腿,將私處打開,伸手托住陳東的龜頭,讓它在小穴門口蹭著,說道:“當時我也是這樣扶著他的東西,隔著內褲這樣磨,然後他忍不住了,就壓住了我。”
“怎麼壓的?正面還是背面。”
陳東也興奮起來,陰莖越發的堅硬。
“背面,他就壓著我的屁股拼命的頂!啊……他沒有插進去啊!”
娟兒說倒一半,就被陳東翻過去壓住,陰莖很熟練的就進入了身體。
“騷貨,他倒是會壓!知道你的屁股壓得舒服,接著說!”
陳東開始抽插,喘著粗氣說道。
“嗯……好舒服,後來……後來他就射了,就頂著那里射的,頂得好緊!”
“頂得你爽不爽,賤貨!”
“爽啊!我差點就忍不住把內褲撥開了。”
“然後呢。”
“我那里全……全是他的東西,難……難受,就去洗澡,然後就看到精液都滲進去了,就……啊……就傻了!”
娟兒的話被陳東撞擊得斷斷續續。
“傻什麼?是不是想著已經這樣了,還不如給他搞,給他日,是不是!”
“是啊!我想著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區別!”
“所以就給他日了,怎麼日的?”
“他摸我,親我,舔我,全身……全身都被他舔到了,他又舔我的……啊……舔我的那里!”
“舔你的哪里呀!賤貨,說!”
“舔我的逼,嗚嗚……舔我的騷逼!老公,你喜不喜歡,你老婆的逼真的被別的男人舔過了!”
“舔得你爽不爽!啊!”
“爽……好爽,他舔得我受不了了,當時真的受不了了,我就讓他……讓他進來了!”
“讓什麼進來了!”
陳東攻伐得更加猛烈。
“雞巴!啊……”
娟兒努力的撅著屁股,迎合著陳東的撞擊。“他的雞巴進來了!”
“賤貨!他日得你舒不舒?”
“舒服啊!你也知道我是賤貨,賤貨被別人日就會很舒服!”
“被他日了多久,他是不是射在里面了!”
娟兒猛的止住呻吟,有些害怕陳東會生氣,她知道很多男人會忌晦這個,不敢說了。
陳東接著說了出來:“不說?你不說我也知道!射在你里面對吧!賤貨!”
“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我不該讓他射在里面的,只是當時……當時……”
“被他日得太爽了是不是?顧不上了是不是?騷貨,你發起情來的騷樣我還不知道嗎!”
“嗚嗚……我還不是被你弄成這樣的,我以前可不是這樣!就是你,都怪你,把我變成現在這樣了!”
“被他日了幾次?”
陳東將手擠進娟兒的胸下,抓到她的乳房,更加用力的撞擊著。
“嗚……嗚……兩次,早上醒了又來了一次。”
“怎麼日的,說!”
“老公,說了你不許生氣,我……我幫他用嘴了。”
陳東聽了更加興奮,娟兒居然幫別人口交了,這小騷貨還真是騷!
“你含了他的雞巴?”
“是啊……我……啊……老公用力,好舒服,我含了他的雞巴,我含了別人的雞巴了,我是不是很賤!”
“你就是賤貨!含得爽不爽,啊!”
“爽啊,賤貨就是喜歡舔別人的雞巴,嗯……老公,我現在好想舔你的,給我舔好不好!”
陳東將陰莖抽出來,上面沾滿了兩人的淫水,有些已經被磨擦成了白色的粘液,娟兒轉過身,跪到他的跨間,扶住陰莖,舔吃著上面的粘液,俏臉通紅,從鼻中發生滿足的呻吟。
“賤貨,上面還有你自己的水,好不好吃!”
“好吃,好喜歡,老公,我還要吃!”
陰莖上的淫水已被舔吃干淨,娟兒還意猶未盡的叫著。
陳東伸到她的陰部,用手指將她小穴口上的淫水刮下許多,接到娟兒面前。
“賤貨,還有這麼多水,都吃了!”
娟兒吮吸著,舔吃著陳東手指上自己的淫水,此時她已完全動情,跪在床上像一條小母狗。
陳東將一只腿伸到她的腿間,用腿趾挑動著泛濫的騷穴。
娟兒一陣顫抖,腿趾遠沒有手指靈活,帶來的快感自然也比不上,但這種帶著凌辱的玩弄,卻令她更加興奮,體內一陣收縮,又涌出一股粘液。
“賤貨,我腳上也有,快去舔!”
“老公,我受不了了,想要!”
“先去舔干淨!”
娟兒趴著轉過去,含住陳東腳趾,只舔了幾下,便奈不住了,爬過來坐到陳東的跨間,扶著堅硬的陰莖,坐了下去。
陳東挺著腰,配合著娟兒的起伏,看著她動情時潮紅的臉頰,跳動的雙乳,這才是他最愛的小妖精啊。
一巴掌拍在娟兒一只乳房上,打得這團豐滿一陣亂顫,娟兒被刺激得更加厲害,叫著:“還要!老公,再打我,好疼啊,又好舒服!”
陳東扇了幾下,又揪住她的兩只乳頭,用上點力,將乳房拉成圓椎形,他知道娟兒在興奮的時候喜歡他加一點小暴力。
“賤貨,我跟他誰玩得你最爽啊,喜歡被誰玩!”
“老公,他沒有你會玩,你玩得我最爽!你老是這樣折磨我,我好喜歡!啊……老公,我要來了,幫幫我……幫我!”
娟兒開始發軟,無力地俯到陳東的胸前,腰肢還在努力扭動,卻用不上力了。
陳東抓住娟兒兩瓣肥嫩的臀肉,腰部加大力度,猛烈地衝撞起來,娟兒緊閉著眼,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最終,變成了哭泣般的尖叫,身子開始緊繃,開始顫抖,開始扭曲。
娟兒高潮時的叫聲和身體劇烈的反應總是這麼勾人,這兩年都激得陳東起了條件反射,她一高潮,陳東就忍不住,這次也不例外,又堅持了十來下,便在這小妖精的體內繳了槍。
陳東從高潮的喘息中平靜下來,看著懷中的娟兒,這時候的她是最美的,滿足,嬌羞,愛意都寫在臉上,俏臉如花兒般燦爛,與剛才進門時的憔悴苦悶判若兩人。
“老公,你還生我的氣嗎?”
娟兒輕聲問道。
“你說呢?”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加倍加倍加倍地補償你。”
“怎麼補償?”
“剛才那樣好不好,我覺得我剛才好羞人,像小狗狗一樣!”
“那你喜不喜像條小母狗?”
“喜歡,老公,你以後想怎麼玩都行,只要你不生氣,好不好!”
陳東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看你的表現啦!”
“老公,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先答應我不許生氣!”
娟兒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說看。”
“我還跟一個人那樣了!”
娟兒咪起眼睛,帶著一點狡猾。
“啊!”
陳東這下被震得不輕,江華他都是好不容易才放下了,這一會怎麼又跑出一個!
“誰!”
“說了不許生氣的!”
“我他媽能不生氣嗎!你行啊你!居然還有一個!倒底是誰,這個你說什麼都沒用了,老子肯定辦了他!”
陳東幾乎是吼出來的。
“婉如!”
娟兒湊到陳東耳邊,吐著氣,帶著挑逗的說出來。
“我操!”
陳東的火氣一下就泄了,一下子哭笑不得,笑罵道:“你還真是個騷貨,女人你都不放過!”
娟兒咯咯的笑了起來。
“哎!要不讓婉如來咱們家,那個……一起啊,嘿嘿!”
陳東笑著說道,心里卻真有點復雜,這小妖精怎麼比他都能勾搭!
不過……
婉如啊!
那小丫頭人高馬大,肉肉的,他一直就有點想法,這下倒好,居然被自己老婆收了。
“想得美!我倒是沒意見,她也提出過,不過我總覺得這樣有點做賤她,真要被你那樣,會不會太委屈她了?”
“她是純拉拉,還是雙性的?”
要是純同性戀,那就不好辦了,人家心里就把自己當男人的,要被一個男人弄,陳東設身處地的想想,還真有點疙瘩,也下不去手,不過那樣老子不是又吃虧了!
陳東又有點糾結,他媽的!
純同性戀老子也要日了再說。
娟兒想了想,說道:“她有過男朋友,不過對男人又好像有點反感,我再問問,反正不能委屈人家!”
“等她回來再說吧。”
娟兒發現陳東又起了反應,伸出小手握住勃起,嬌笑著說:“色狼!是不是等不及想要婉如了!”
陳東翻身將娟兒壓在身下,用力抓住一只乳房,笑道:“小母狗,給我說說跟婉如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