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16章 壞壞的張雲
張雲覺得,許仙一定是認為他遭受了別人無辜“暴打”,不然也不會被人打成這樣,額,話說,他確實是被那個瘋女人暴打了一頓。
不過,看起來莫非真有那麼“慘”。
或許如此吧,因為張雲這個時候,渾身上下痛得,確實快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可想而知,他受了多重的傷。
對此,這一刻,張雲真的是打從心底感激許仙對他的“體貼”,然而,現在這個危機時刻,張雲卻沒有時間向許仙解釋那些了。
因為許仙每留在這里一秒,都會讓張雲倍感煎熬。
張雲時時刻刻都得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這種感覺,實在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緊接著,張雲便依舊是一臉假裝若無其事的笑容,調笑許仙道:
“我當然沒事呀,如果有事的話,還怎麼保護你呀,畢竟,我可是要成為你保鏢的男人,哈哈。”
就這樣,張雲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了這句聽起來極其“狂炫酷炸叼炸天”的台詞。
當然這並不是張雲的真心話,張雲怎麼可能說出這麼惡心的台詞。
張雲只不過是想通過這句話,讓小美女老師羞得奪門而逃。
因為張雲知道,許仙看似有些小大人,甚至小頑皮的感覺,但實際上,臉皮很是淺薄,根本就禁不起別人哪怕稍微露骨一點的調逗。
關於這點,張雲很是清楚。
果然,下一刻,當許仙聽到張雲竟然如此“壞”地說道時,當即一張可愛的面頰便又紅了個剔透,看上去,就像一顆成熟誘人的大苹果一般,惹人上去咬一口。
許仙哪里想到張雲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平時那麼正經,甚至都有些古板的一個人,現在卻變得“油嘴滑舌”的。
她本來還怕張雲因為這次的傷,留下心理陰影,所以才主動留在這里,想要好好安慰他。
畢竟,看到這個俊美的男生竟然被人打成這樣,說實話,許仙心都快痛死了。
但誰知,這個壞家伙竟然還有心情調笑她,當即許仙就一下子跳下了床,然後背轉張雲,一身白色大褂,雙手叉腰,氣呼呼地道:
“哼。就知道吹牛,你要那麼厲害,還被人打成這樣啊,哼。”
果然,張雲一見他這話奏效了,便趁熱打鐵,接著調笑許仙道:
“哎呀,你不信啊,那好吧,你上來,看來,我只能實地給你證明一下啦。”
說罷,張雲甚至還像模像樣地學那些電影中的反派角色,壞笑了一聲,一下子就將許仙徹底“嚇著了”。
下一刻,只見許仙就跟一個逃脫爸爸打屁屁的小女孩一般,一溜煙地便跑到了醫務室門口,然後又突然扭過頭,衝張雲惡狠狠地道:
“大色狼,哼。不理你了,我先去休息了,你記得好好休息啊,不要亂動。”
緊接著,許仙便打開門“逃”了出去。
這一刻,張雲看著許仙最後是如他所願,落荒而逃,不由得是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張雲總算是圓滿完成了這個無比艱巨的“任務”。
此刻,醫務室內,只見張雲渾身都是細密的冷汗,徹底放松地躺在病床上,忽的,頓覺一陣深深的疲憊感猛然襲來,讓他變得有些昏昏欲睡。
本來他就身受重傷,結果剛剛又那麼一折騰,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被折騰沒了。
果然,像這種事,就是應該速戰速決啊。
不然,到時候還沒等許仙離開,他就得先倒下了。
還好,總算是躲過了一劫,這一刻,張雲躺在病床上,不禁默默地松了一口氣道。
而此刻在醫務室的門外,張雲不知道的是,許仙一直都是愣愣地站在那里,背靠著牆,並沒有立刻離開。
此時,只見許仙原本一張可愛嫩滑的小臉,已然完全褪成了粉嫩嫩的顏色,都快跟許仙那張小巧粉嘟嘟的小嘴一個顏色了,看起來甚是可愛迷人。
而許仙的那兩只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則是止不住地羞澀之意。
再加上許仙此刻小手輕捂胸口的動作,讓人直感到,這個女生的心,應該是跳得極快的。
此時此刻,任誰都可以看得出,許仙的心情很不“平靜”。
不,准確地應該說是“波濤洶涌”著,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無疑,便是醫務室內的張雲。
說實話,這一刻,許仙只覺自個兒的心好亂,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就在剛剛,張雲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話,結果卻激得她是“滿面羞紅”,一股子從未有過的羞臊之意便翻涌了上來。
當即,許仙的一顆心就如同鹿撞,“砰砰”跳個不停,緊接著,許仙趕緊假裝要去休息才“逃”了出來。
這一刻,許仙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種異常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許仙不知道,她只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就變得開始在意起了這個男生。
就像剛剛,明明說好的要去給他洗衣服,可結果,也不知怎麼的,她洗衣服的速度極快,是使勁兒地搓洗著,比她平常洗自個兒的要快多了。
好像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有道聲音在驅使著她,要更快些,不然很有可能會錯過什麼極為重要的事一般。
因此,到最後,許仙幾乎沒用多長時間,便小手極其利落地洗完了張雲的那件襯衫和下身的褲子。
緊接著,許仙又趕緊甩干這兩件衣服,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衝了過來。
那一刻,許仙只覺內心深處的那種呼喚越來越強,而最終,當她推開門看到張雲的那一刹那,終於,許仙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的根源,都源於眼前這個男生。
因為,每當許仙看著他那竟被人打得都快“面目全非”了的面龐之時,許仙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許仙明白了,關於這個男生,她其實一點都不了解。
她只知道他的名字,班級,再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她是醫務室的老師,而他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一樣,本就是這樣,毫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