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尾聲(h)
高考結束那天,南瑩收到了葉北殊送的畢業禮物。
是一把吉他。
她真是貪得無厭,收了禮不但不感激,還恬不知恥地說:“我能再要一個禮物嗎?”
然後她就把葉北殊拐回了自己家,在那架自己從小練到大的鋼琴邊做愛。
為了備戰高考,兩人已經禁欲叁個月了。
對方的性器進來的時候,她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葉北殊坐在琴凳上,抱著坐在腿上的少女,邊淺淺頂弄她邊伸手掀開了琴蓋:“姐姐要彈琴給我聽嗎?”
南瑩顫著手放到琴鍵上,回憶著G大調小步舞曲的譜子彈了一段,輕重不分不說,還錯了好幾個音。
“嗯——”她喘著氣,“葉北殊,你這樣我怎麼彈嘛!”
他很無辜地說:“我已經充分考慮到彈奏者的需求了。”
確實哦,你每一下都有頂在拍子上呢。
“節拍器。”南瑩小聲吐槽。
葉北殊聽到了,在她耳畔低笑:“這樣才是節拍器。”
說著,穴肉里的性器開始以某種規則律動起來。
如果抽插得慢,它就入得很深,幅度也大,每下都能把宮口頂得酸酸漲漲;如果速度變快,它就入得淺一些,但會一直在肉壁的敏感點上刮蹭,帶來另一種酥酥麻麻的感受。
“想要什麼速度的,80,還是120?”
南瑩說:“有本事直接200啊。”
“遵命。”
嘴硬的女孩成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身下的少年忽然發了狠勁地肏弄她,奇異的電流在身體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她感覺身上的每塊肌肉好像都不屬於自己了,只能被動承受外界的摧殘。
上了年紀的木質琴凳吱呀作響,南瑩毫不懷疑它下一秒就會散架。
不過她自身難保,也顧不上任何東西了,雙手無助地砸到了黑白鍵上,帶出一串雜音。
葉北殊還很有余力、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這幾個鍵有點走音,該調音了。”
“我、我都——啊——多久,嗯——沒練了——”
尾音都在發顫,調不成調的。
他側頭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姐姐叫得真好聽。而且好緊好軟啊,我爽得…頭皮發麻。”
南瑩又抖一下,漫山遍野的快感涌向尾骨,最後變成煙花在身體里綻放。
兩人的性愛總是以吻結束。
他把她摟在懷里,描摹著她的唇舌,樂此不疲地探索占領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土地。
一吻方畢,她依靠在少年的胸口,默默享受瘋狂後的溫存。
“我第一次夢見你,就是在琴凳上做愛。”
葉北殊一怔:“什麼時候?”
“之前…高二的藝術節,一起出節目的時候。”
他恍然,刮了下女孩的鼻尖:“那麼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那你夢到過我嗎?”
“當然。”他想起第一次夢見她的情形,俊臉閃過一抹緋紅。
說對方圖謀不軌,自己好像也半斤八兩。
“今天美夢成真,我很開心。”南瑩說,“和現實里的你做愛,比在夢里舒服一百倍。”
女孩真誠的話語讓葉北殊又忍不住吻上了她:“我也是。”
·
再次和齊家有聯系,是因為南古蘭兒子的滿月酒。
彼時南瑩和葉北殊正估完分商量著填志願的事。
南瑩記不得那團肉後來叫什麼名字了,也不在乎。
南古蘭把她叫到齊家試禮服時,臉上帶著為人母的喜悅。
她最近豐腴了一些,整個人容光煥發的,看來有了這個兒子讓她在齊家過得很好。
她給南瑩選的禮服永遠是一個樣子,清純端莊卻又勾勒得出曲线,非常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南瑩隨她擺弄。
她已經和葉北殊商量好大學離開這座城市了,以後跟南古蘭估計都見不到幾面。
“好好表現。”南古蘭照例吩咐了一句,她也沒多想。
直到那天夜里,她才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涵義。
依舊是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宴會,眾人對那個襁褓里的嬰孩送上一句又一句體面美好的祝福,一派歡聲笑語的和諧氛圍。
南瑩坐在角落看著眾星捧月、志得意滿的南古蘭,低頭抿了一口紅酒。
有點澀。
可惜,葉北殊沒來。不然一定要和他在酒店的休息室做一次。
有些奇怪,他沒來,葉父和葉景峰卻來了。
這麼想著,有人走到了她面前。
坦白講,葉景峰和葉北殊生得確實有幾分相似,眉眼都隨了葉父的凌厲淡漠。
只是葉北殊和他的母親一樣,更美,更傲,更接近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藝術品。
“你好,南瑩小姐。”葉景峰微笑著鞠了個躬,看上去倒是彬彬有禮。
南瑩懶得敷衍,支著下頜瞟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嗎,葉先生?”
男人低頭看著這個女孩。
她身穿粉色的露肩禮裙,秀發挽起,鎖骨上那條嵌著藍水晶的星月銀鏈襯得她膚白如雪,下擺因為坐著散了開來,肩頭圓潤、腳踝纖細,鮮嫩如玫瑰。
“只是想和你熟悉一下。”
“我想,沒這個必要。”
他佯裝沒察覺女孩的抗拒:“即使我們會成為未婚夫妻?”
南瑩一怔,杏眼審視著對方:“我和葉北殊是男女朋友。”
“我知道。”
她想起南古蘭意味深長的眼神:“齊家答應了?”
“當然,不管我的父母還是伯父伯母都很支持這件事。”
“你呢?”南瑩面無表情地說,“我和葉北殊該做的都做了,你也不介意?”
葉景峰反倒笑了:“我沒有處女情結,你放心。不如說...熟透的果實更甜美。”
她明白了。對方這麼做,純粹是為了惡心葉北殊。
“我介意,所以不會同意。”
說完沒再多看對方一眼,她起身離開了座位。
把南古蘭叫到宴會廳外的走廊後她直入主題。
“我不會和葉景峰訂婚。”
不震驚是假的,女兒這麼多年幾乎從沒說過“不”字。
但多年的掌控權讓她回過神後很快皺起眉:“你乖一點,葉景峰儀表堂堂家世出眾,還是葉家長子,我們兩家公司現在也有合作,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南瑩翻了個白眼:“我和葉北殊在交往,你要我嫁給他哥?不荒謬嗎?”
“怎麼說話的,規矩去哪了?”南古蘭板著臉教訓她,“你和葉北殊的事我這個當媽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小孩子早戀就是過家家,玩玩就算了,長大還是要為實際考慮的。葉景峰不介意這件事,只要你今後一心一意對他就行,你就偷著樂吧。”
“嫁給葉北殊不是更實際麼?大家都不會有矛盾。”
南古蘭嘆氣:“你要我說得再明白點嗎?葉北殊的母親出身望族,不可能讓他和你結婚的,他們屬意的是安家宗族的安焰柔。”
滿口出身地位,這些人是從大清穿越過來的嗎?
“所以...現在這個社會,結婚依然不用考慮本人的意思嗎?”
“你乖一點,媽媽不會害你的。”
可是母親啊,您早已讓我遍體鱗傷。
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多生氣,甚至還有心情笑著回復:“我們出來太久了,您的兒子會想您的,快回去吧。”
她這話說得有些奇怪。
但是南古蘭想到了剛出生的兒子,又囑咐她乖一點,便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過後很久她才想到,再乖巧體貼的女兒也不會催促母親離開。
南瑩已經不在意她了。
飛鳥割斷腳腕間的繩索,去向了新的樹梢,沒有什麼再能束縛它。
今晚很忙。南古蘭女士剛離開,就有人給南瑩打來了電話。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北殊?”
“你在山溪別墅對麼?”
“嗯。齊家小兒子的生日宴,我看到名單上有葉伯父,以為你也會來。”
“他們沒告訴我。”
“啊,那我應該和你說的。”南瑩想了想,“北殊,我有事要告訴你。”
“那就見面說吧。”
“什麼時候?”
“現在。”
南瑩微怔。
“你在二樓吧?到西邊露台看看。”
她沒有掛斷,依言走到了那個西式大理石搭建的白色拱形小露台上。
月明星稀,燈影幢幢,一身黑色連帽衫的少年站在後花園擡起頭,露出那張讓她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臉。
她擡手摸摸胸口的銀鏈——葉北殊生日那天後她再也沒摘下來。
南瑩笑著對著手機說:“這是在演羅密歐與朱麗葉?”
“那朱麗葉要我等到明天嗎?”
“不。她可以今晚就離開。”
別墅不是守備森嚴的古堡。
和門口的侍者說要去花園散散心後,她很快跟著少年離開了。
兩人“私奔”的工具是一輛自行車。
月光傾瀉在這對璧人上,連影子也糾纏在一起。
洋娃娃般衣著鮮亮的少女側坐在後座,伸手牢牢環住少年緊實的腰腹;晚風調皮,把她挽起的烏發吹散了一些,隨著自行車的前進絲絲縷縷在空中飛揚。
見到這一幕的路人心里不約而同地想到兩個字。
青春。
她問:“北殊,你以後會和我結婚嗎?”
少年嚇了一跳,車歪歪扭扭地在路邊停了下來。
他嘆氣:“你怎麼總是快我一步。”
“啊。”
她後知後覺地想到,剛剛那句話很像在求婚。
“那我換個問題,你想和安焰柔結婚嗎?”
葉北殊重新踩上自行車,聲线堅定:“不可能。只有你。”
“不過,你現在也結不了婚,年齡還沒到...”南瑩在心里掰著指頭算了算,“啊,要等五年啊。”
“怎麼能是等。”
溫潤如泉的聲音隨著夜風吹過耳邊。
“我會陪你一起度過這五年。”
等到綠葉變成花,花又成為果實。
歲歲年年,共占春風。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