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怒火(h)
葉北殊到的時機很好。
舒煙打開門的時候,兩人正在露台親得難舍難分。
或許只有顧騫難舍難分。
對方親上來的時候,南瑩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原來不是每個漂亮的少年,身上都有葉北殊那樣清冽的氣息。
而顧騫卻察覺到了女孩身上的那股勾人奶香,忍不住把對方摟進了懷里,舌頭也情不自禁地撬開她的唇齒。
南瑩配合地和他深吻,閉上了眼卻又睜開。
真可悲啊。
明明被葉北殊親下臉頰都能濕,現在卻覺得兩條滑膩舌頭纏在一起…有點惡心。
如果葉北殊再不來,她可能會推開對方。
現在分開兩人的,是葉北殊的拳頭。
顧騫回神的時候,鼻腔已經留下了溫熱的液體。
他罵了句髒話,抹掉流到下巴的鼻血,揪起葉北殊的領子就要打回去。
對方輕輕松松招架他的回擊,一看就經驗豐富。
最後兩個女孩各自拉著自己的男友,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葉北殊一言不發,面色鐵青地拽住南瑩的手腕走了。
顧騫仰坐在露台的沙發椅上,舒煙抽了張紙走到他面前,低頭垂眼一點點擦干淨他臉上的血跡,又站起身點支煙吸了兩口。
見他一直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皺起眉把煙塞進了他嘴里。
“跟你說過,撬葉北殊的牆角要吃苦頭的。”
顧騫把煙掐滅丟在了地上,看向她:“你…吃醋了嗎?”
“還在意我?”舒煙拋去一個媚眼,“那來做嗎?”
他微嘆,又去看黑夜。
良久才說話。
“我們分手吧。”
·
南瑩想,葉北殊現在肯定氣得要發瘋。
平常連做愛時都不願意怎麼在她身上留痕跡的他,現在卻不加克制地死死攥住她手腕,拉得她骨節發疼。
直到回房間才松開。
南瑩還沒來得及揉揉發麻的手腕,就被對方甩在了門板上。
燈沒開,黑暗中有一只無情的手扯下了她的內褲,緊接著是滾燙的性器,在沒有任何前戲與愛撫的情況下,生硬地闖了進來。
他嘲諷:“真干澀,看來你們還沒來得及做。”
好疼。像是被劈開了身體。
只是聞到對方身上那股如松如泉的味道,她的身體又很誠實地分泌出許多蜜液歡迎。
“他還碰了哪里?”葉北殊邊操弄著女孩邊伸手狠狠擦過她的嘴唇,又向下一把抓捏住飽滿玲瓏的右乳,“這里,他碰了嗎?”
南瑩剛想回答,對方又說:“…不要騙我。”
沙啞的、帶著一絲祈求的嗓音。
心和身體一樣,軟成了一灘泥。
“沒有。”
對方這才大發慈悲玩弄那對椒乳,只是比平常少了憐惜。
他開始用唇舌配合性器施以暴行,在女孩裸露的每寸肌膚上留下印記。
最後他張嘴,在她肩窩處狠狠咬了一口。
“嘶——”南瑩仰頭抵在冰冷的門板上,無力地扶著少年滾燙的身軀,底下甬道收收縮縮,分不清爽多些還是痛多些。
下一秒,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到了她肩上。
葉北殊…哭了。
她讓他哭了。
這個念頭跳進腦海的一瞬間,她忽然覺得那些液體是火焰,好像能把她的肩膀連同軀殼燃燒殆盡。
“葉北殊…”她很想拭去那些眼淚,卻又收回了手。
“南瑩,我知道。”鼻音與啞意為清潤的聲音蒙上了一層霧,“你想跟我…分手,對不對?”
她閉上眼:“嗯。”
“我答應你。”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心里那處空洞好像刮過一陣風,裂得更開了。
“但是…”他的語調又冰冷起來,長指捏住女孩的臉頰,“你要讓我玩到膩為止。你欠我的,南瑩。”
不等南瑩同意,他就把女孩托起來往床邊走。
深埋在花穴里的性器隨著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頂著肉壁上的敏感點,讓這幾步短短的路程變得難熬起來。
南瑩因失重的恐慌緊緊抱住他,又被戳弄得心癢難耐,最後只能蜷著腳趾顫抖著在他身上高潮,水液順著交合處流到了少年的大腿上。
葉北殊眸色晦暗不明,在她耳邊輕笑:“這就到了?真是…欠操。”
他把女孩放到床上,擺出一個跪趴的姿勢,再次扶著性器頂了進去。
肉體碰撞聲混合著水聲瞬間在靜謐的室內響起。
有點…太深了。
南瑩咬緊唇抓著枕頭,臀部不自覺地晃了晃,似乎想把那根纏人的性器甩出去。
“啪——”
她瞪大了眼,臀肉因為外力的打擊不自覺收縮了一下,連帶著甬道也把對方夾緊。
葉北殊有些難耐地悶哼了一聲,想到方才女孩和別的男人接吻的畫面,手又在那圓滾白嫩的臀上拍了一下,無情命令道:“腰再壓下去點。”
南瑩在性事上永遠保持著對葉北殊的赤誠。
她乖巧地將屁股高高翹起,方便對方頂到身體最深處。
他借著昏暗的光线觀察少女的身體。
這個視角讓她看上去愈發腰細臀豐腿長,沒有男人看了能把持得住。
如果剛才他沒有打斷他們,是否就會有別的男人欣賞到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抓緊那兩瓣臀肉,狠狠在她身體里頂了一下。
“啊——”實在太深太用力了,深到脆弱的宮口仿佛會被他肏開那樣,這種失序感讓南瑩忍不住尖叫出聲,“別——嗯——太用力——”
“我看你巴不得。”他再不像以往那樣柔情蜜意,只顧著自己最舒適的角度磨弄著甬道深處另一張柔軟的小嘴,“之前天天纏著我要做,要我弄碎你,這樣不是正合你意嗎?嗯,姐姐?”
“我痛…出去點…”
“好像沒辦法出去啊,姐姐的穴把我吸得那麼緊。”葉北殊語氣無奈,身體的動作卻越來越快,“而且水那麼多,都流到腿上了,真的想我出去嗎?”
他意有所指:“哦,是欲擒故縱吧。你最擅長這一套了不是麼?”
好輕佻的話。
明明幾個月前,他還是個被她撩撥一下都會臉紅的純情少年。
是她把他變壞的。
是她釋放出了少年藏在溫柔和克制後的那頭猛獸。
於是她說:“那就弄碎我吧,葉北殊。”
“不,”少年俯身扣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我要留著,慢、慢、玩。”
他今晚真是被氣瘋了,前戲不做不說,跟她接吻也不樂意,最後做完了還無視她,自己洗漱好倒頭就睡,活像個拔屌無情的炮友。
南瑩在衛生間刷牙的時候低頭看著身上紅紅紫紫的吻痕,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明明是粗暴的性愛,只要對象是葉北殊,她依舊可以高潮迭起。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
她算是身臨其境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等她清理完回到房間時,葉北殊大概已經睡著了。
她忍著甬道內無法忽略的陣陣酸痛,動作輕柔地掀開被子躺好。
快睡著的時候,有人迷迷糊糊轉過身,大手很自然地攬住她的腰腹。
伴隨著清冽氣味而來的鼻息拂過脖頸,柔軟的嘴唇印在她的發頂。
摸到她冰涼的手,對方又把她往懷里摟了摟。
都是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源於內心深處的習慣。
南瑩忽然覺得鼻子發酸,回過神時淚已經滑落在枕頭上。
這一刻她很希望自己是個單純的、陽光的花季女孩,遇到了葉北殊這樣體貼帥氣的男友,體驗著甜蜜又青春的校園愛情。
她好想被愛,也好想去愛人。
但她知道,自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