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若即(微h)
南瑩知道葉北殊對自己有好感,也知道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同自己聊聊。
所以宴會還沒結束就被這個人堵在走廊的僻靜一角時,她也沒有多意外。
“怎麼了?葉同學?”她佯裝察覺不到對方的怒氣。
他今天穿著深藍色的西服,襯得那張俊臉更深邃,配合從未提起的唇角,整個人播散著沉郁的氛圍。
只是他似乎永遠不肯好好穿衣服。
或許是因為太過煩躁,里面的襯衫已經被他扯開了兩顆紐扣,露出一小截鎖骨。
他把她困在雙臂之間時,南瑩察覺,他的鎖骨上有一顆淡褐色的小痣。
再擡頭,是他羽扇般濃密的長睫,還有如同被造物主精心測量與設計過的鼻梁與下頜线;淡粉色的唇緊抿著,有些發干,似乎該有什麼人去濡濕它。
南瑩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男色當前,做不了愛,親親解渴也是好的。
也懶得去想什麼後果。
於是葉北殊還在醞釀著怎麼開口時,就發現對方已經環著他的脖子親了上來。
他一整晚都在觀察她,非常清楚她這次沒有喝酒。
女孩的唇比記憶里和午夜夢回時更柔軟,他一時竟想不起堵著對方是為了什麼,只下意識環緊了她的腰。
她今天穿的旗袍修身,仟儂合度,宴會上無數雙眼睛都在注意她。
想到這點,他不由掐了一下女孩的腰肢。
很細,很軟,很適合被他握在手里。
“啊,”女孩嚶嚀著抱怨,“癢。”
她因說話打開的牙關讓葉北殊無師自通地將舌頭鑽了進去,右手順著腰側從脊背撫摸到後腦,將她壓向自己,讓兩人更親密地貼合。
真絲旗袍根本擋不住什麼,南瑩感覺腰上的手像火一樣灼燒著她,鼻間滿是對方清冽的氣息——南瑩說不上那是什麼味道,像森林,像麥田,像山溪…但她清楚地知道,這是葉北殊的氣息。
她被對方的氣息,密不透風地包圍了。
這個認知讓南瑩心里癢癢的。
兩人親了很久,久到南瑩感覺有點缺氧而推了推對方,這個綿長的吻才徹底結束。
葉北殊在她耳邊啞著嗓子問:“為什麼躲著我。”
南瑩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說來話長。不如我們找個休息室慢慢聊?”
對方有些好笑地看向她,咀嚼著她話里的意思:“慢、慢、聊?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還是你覺得我是什麼正人君子?”
你最好不是。
兩人不遠處正好有一間空著的、供客人醒酒的休息室。
南瑩在兩人走進去後,很貼心地把門反鎖上了。
然後她揚起頭,帶著幾分得意看向對方:“你現在逃不掉了。”
她驕傲的小表情讓葉北殊笑出了聲:“這是我該說的台詞吧。”
“所以那天在你家,你為什麼逃了?”
“…”想起那天的事,葉北殊的耳根悄悄紅了,“你醉了,我不能趁人之危。”
“我沒醉。”她拉著他在休息室的皮沙發上坐下,側過臉凝視他,“葉北殊,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讓葉北殊有一瞬間的困惑。
這個女孩無疑讓他很有好感,更是他的性幻想對象,可這能證明他喜歡她嗎?
他並不了解她喜歡的食物,不知道她的興趣與志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樣的性格與想法,這種淺薄的好感能稱之為喜歡嗎?
還是只是青少年特有的某種悸動?
看著對方慢慢冷靜下來的神色,南瑩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
於是她貼近對方的耳朵,如同海妖般輕柔低語:“我換個問題。”
“你想不想,再親親我?”
沒給對方回答的時間,她伸手撫過對方微紅的耳廓,又滑到喉結處,極具挑逗意味地畫了個圈:“或者再換一個,我的腰,手感好嗎?”
她呢喃著吻了一下他鎖骨上的痣:“葉北殊,你的手好暖和,可以多摸我一會麼?”
神也要被她的話語和動作拉下祭壇。
在他吻上來的時候,南瑩順勢側坐到了他腿上——穿著旗袍,正著坐還是有些不方便。
女孩又嬌又軟,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似乎要融化在他懷里。
男人的惡劣本性讓少年的手情不自禁地摸索到了胸乳邊緣,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便隔著旗袍與胸衣,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
另一只手就更過分了。
旗袍的開叉讓少年輕而易舉地順著縫隙間的嫩肉撫過,從外到內,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腿心。
為了外形美觀、不留痕跡,南古蘭女士特地讓她穿了丁字褲,哪想到最後便宜了某只被引誘的小狼。
沒有任何阻攔,他一下就碰到了微微濕潤的花穴。
第一次被自己手指以外的東西碰到,南瑩難免緊張,腿不自覺地夾了一下。
只是在少年眼里,這個動作更像是無聲的催促。
於是他的手指青澀地揉了兩下,有意無意地蹭到了上面某個突起的小點。
女孩身體顫了顫,緊咬著唇緊閉起眼。
怎麼比自己碰…刺激那麼多。
葉北殊睜開眼,入目是女孩輕顫的羽睫。
它撲簌著,如同墜落的蝶。
於是他加重了揉捏的力道與速度,女孩的眉越皺越緊,如泣如訴地輕喘著:“別、嗯——太快了——別這樣葉北殊——-”
他不顧女孩的要求,肆意蹂躪著那顆可憐的蕊珠,直到某一瞬間,女孩眼角帶淚、面色潮紅地抱緊了他,底下黏膩的液體染了一手。
南瑩剛從過電的快感中回神,就看見對方纖長的手指捻了幾下那些汁液,放到唇邊,猶疑著伸舌舔了一下。
她害羞了,貨真價實的:“你做什麼?”
葉北殊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荒唐事:“對不起,我…我不會繼續了。”他剛剛只是鬼迷心竅,居然像嘗嘗那些雞蛋清一樣粘稠的體液是什麼味道。
“真的不繼續啦?”害羞對南瑩來說只需要一瞬間消化,“那你…這樣怎麼辦?”
她不懷好意地把手往下伸,按住少年勃發的欲望。
他一下子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過一會它自己會好的。”
“可是我很心疼啊。”南瑩來了興致,在他耳邊呵氣如蘭,“禮尚往來,我也幫幫你怎麼樣?”
這個良好的建議被葉北殊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她解開對方的皮帶與褲子,釋放出了那根硬到不行的性器。
客觀地評價,丑丑的,遠不如少年的臉和身體漂亮。
但是尺寸很可觀,比她在片里見過的男優的都要大。
對了,身體。
於是她又一顆顆解開了少年的襯衫紐扣,第一次完全看到了對方的軀體。
他的膚色偏白,皮膚偏細,肌肉线條卻很流暢分明,腹肌、馬甲线、人魚线一樣不落。
南瑩美滋滋地想,她真是挑對人了。
光看是看不夠的,她直接上手摸了一把。
好緊,核心力量一定很不錯吧。以後是不是可以多試點姿勢?
少年臉更紅了,聲音啞得不能再啞:“你干嘛?”
“當然。”
對方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歧義,眼睛猛然瞪大,最後又似放棄一般將頭埋在她肩窩里蹭了蹭:“隨你吧。”
只是她真用手握住性器時,他還是顫了一下。
南瑩回憶著片里女優的手法,有些生硬地擼動著它,指甲刮過頂端的小孔,惹得少年在她耳邊低喘了一聲。
她有幾分疑惑:“這樣真的舒服嗎?”
其實沒有那麼舒服。
她毫無這方面的經驗和天賦,更像是把性器當做什麼新鮮的玩具在耍弄。
只是看到那雙無骨的柔荑在棒身上撫弄,他的心里仍舊止不住地涌上陣陣快意。
少女柔軟的手,堪比任何烈性春藥。
他忍不住用大掌裹住她的小手,讓她按照自己的節奏加快了速度,最後在南瑩好奇的目光下丟盔卸甲吐出濁精。
南瑩盯著掌心乳白的液體,也禮尚往來,伸舌舔了一下。
唔,有點腥,不算美味。
少女無辜的表情和唇角的精液,讓葉北殊剛疲軟的性器又有了擡頭的趨勢。
只是不能繼續這樣放縱下去了。
他抽了幾張紙巾擦淨她的嘴角和手心,又帶她到包間的衛生間里清理了一番,看到兩人身上並無不妥才拉著她重新在沙發上坐下,猶豫一會,語重心長地說:“現在害怕了麼?”
回應他的是一個軟軟的、印在唇角的吻:“我還想更害怕一點。”
她今天大膽而毫不羞怯的模樣,終於讓葉北殊意識到,這個女孩和他印象里的所有“女生”都不同。
她好像完全沒有這個年紀的女生對情欲的害怕、唯恐避之不及,也不像那種“身經百戰”的渣女。
她很純,也很…
“騷。”南瑩說出了他心底的想法,“你想說,我真不要臉,對麼?”
他皺起眉:“不要這麼說自己。”
“我不介意,葉北殊。”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我喜歡你,想睡你。”喜歡他的身體也算是喜歡吧。
饒是經歷過各種各樣表白的葉北殊聽到這句話也有點吃不消,又面紅耳赤起來:“我們對彼此根本就不了解…”
“我想足夠了解了。你叫葉北殊,是我的同桌,很高很帥,會拉小提琴,不愛來學校腦袋卻很聰明,性格嘛…有點傲,但是我想這或許跟你的家事有關系。”她歪著頭想了想,又補充,“哦,你有腹肌,還很白,我很喜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親它們。”
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完全不知道害羞嗎?”
“害羞一點的話,比較容易睡到你嗎?”
“…”這女孩真是讓人招架不住,“我們還小,而且還是學生…”
南瑩眼睛一眯。打理智牌是吧。
那她就打感情牌。
“葉北殊,我從沒在別人面前這樣過。”她看著房間的窗簾,雙目放空,“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從小忙於自己的,事業,對我永遠只有一個又一個的要求。我不能大笑,不能痛哭,不能有任何不端的舉止,每天都必須按照她的標准生活,也沒有什麼特別渴望的東西。”
她轉過頭看向葉北殊,眼眸如星如霧:“現在我知道了,我渴望你。”的身體。
“我渴望和你親近,渴望被你擁抱,甚至渴望被你愛撫…聽上去不像正經女孩會說的話吧,但我確實是這麼想的。比起所謂的矜持和羞怯,我更想要得到快樂。”
直白而熱辣的語句被她以純真的表情和清澈的嗓音表達出來,這種反差感刺激得葉北殊頭皮發麻。
他迷迷糊糊地想,是否了解對方好像也沒那麼重要,反正他們是同桌,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你是希望我…接受你的表白嗎?”
是求愛。不過無所謂,沒什麼區別。
“所以你的回復呢?”她佯裝慍怒地問,“我全身上下被你摸了個遍,你不會不想負責了吧?”
“當然不會!”葉北殊反駁後,又嘆了口氣,“只是這樣好像太倉促了。我是男生,應該由我來表白才對,而且應該更正式一些…”
“我不在意這些所謂的形式。”南瑩感覺成功只差臨門一腳了,“你答應了,對吧?”
葉北殊點頭:“但是說好,等成年以後我們才能…做那種事。”
難免失望。
只是她明白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今天也只好打算到這里了。
至少確認,這家伙對她是有欲望的,條件嘛…也很不錯。
她越來越期待自己的初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