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條上鈎的“魚”還滿心高興,以為自己終於首先發現了目標,可以獲得“頭兒”的賞識,渾然不知如果不是楊凝冰和夏純為了按計劃一網打盡這伙人,不想打草驚蛇的話,他們兩條“蠢魚”早就該“下油鍋”了。
當兩女來到東萊大學西門的時候,“待宰之魚”已經增加到了四條,在他們商量了片刻之後,其中一個偷偷溜走了,還有三個自以為得計地跟在左近。
楊凝冰和夏純心中都樂開了花,為計劃的初步進展而高興,為了自己的成功表演而興奮,她們還不時交換一下喜悅的眼神。
本來就人比花嬌的兩女由於心情舒暢,容顏益發靚麗,引得旁人紛紛停足注目。
在校內轉了一圈之後,再去警察局,當然是繼續充當誘餌的角色。
結果,她們此行的收效出奇得好,當她們到達警察局門口之時,在她們的感覺中,先後出現在她們附近的可疑人員一共四撥共十一人,這讓她們為計劃出乎意料的成功感到高興,同時也為對方人數之多,勢力之大而感到今後自己的責任重大,楊凝冰也更堅定了除去這顆社會毒瘤的決心。
兩女進入警察局後,各自有各自的任務,夏純的任務就是獲取與那伙人相關人員的詳細信息。
首先,夏純借口整理資料,查閱了那次雲夢酒店抓捕行動的卷宗,而後利用所有可利用資源,將所有涉案人員的姓名、綽號、住址、社會關系等等信息都詳細地記錄下來,存入計算機。
最後,夏純又將這些內容復制到早上從家里帶來的磁盤上,再靜悄悄地將磁盤裝到衣兜里,並將按照李偉傑事先交給她的步驟,將計算機中剛剛輸入的東西全部徹底刪除。
在吃午飯前,夏純交給楊凝冰的東西,就是這個存儲著他們所要大量信息的磁盤。
楊凝冰在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中其實也沒有閒著,她負責整理李偉傑和夏純兩人收集來的信息,並將這伙人的勢力分布標注在地圖上,今天晚上,他們就是憑著這張圖,按圖索驥,逐個鏟除對方的外圍分散勢力,而後找到對方的老巢這個大宅子。
楊凝冰兩女的工作進展十分順利,那麼李偉傑又在干些什麼呢?
當然他不會閒著。
其實,自從楊凝冰她們離開家門時起,他一直跟在兩女身後,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果然收效顯著。
其間,李偉傑不斷通過電話,報告那些形跡可疑之人,而後交給楊凝冰,由她匯總。
時至傍晚,李偉傑他們三人所收集的對手的資料雖然不是完全准確,但是絕對相差不遠。
對手浮出水面的時候,實際上明暗已經互易了,而後李偉傑依舊藏身隨二女回到東萊大學,並帶著跟來的“尾巴”在校內大繞圈子,為的是迷惑對方,使對方摸不清他們到底要干什麼,而產生厭煩情緒。
當對方跟蹤得身心疲憊時,他們利用地利,畢竟地方是早就選定的,對於環境自然再熟悉不過,及他們高明的身手,成功地甩掉了跟蹤者,完成了由“明”到“暗”的轉變。
如果前面收集資料信息的行動可以稱為“序幕”的話,那麼,復仇行動由此正式拉開了。
李偉傑帶著二女按照事先標注的地圖,逐一“光臨”那些標注的地點。
不到二個小時,東萊市范圍內,所有參與今天跟蹤二女的人和小團體,所有與那伙人相關的社會渣滓已經被李偉傑親自出手清除干淨,這一次他並非全部殺了他們,而是打暈之後,一道真氣送進去,毀了他們身體腦部神經,從此之後,世界上多了一批再也不能為惡的腦殘人士。
如今,只剩下那伙人的老巢,也就是那座裝修得有如王侯府邸的大宅院。
於是,李偉傑三個人來了。
李偉傑吩咐二女先讓她們躲在遠處監視,等他的信號再開始行動。
他先單獨潛入屋里,第一進院子左側房間內有兩三個人在說著今天白天的事,其中一個粗嗓門說:“他奶奶的,今天跟的那兩個妞真水,看著讓人心癢癢的,要不是輝哥您不讓動,我‘瘋熊’老早就帶兄弟們把這兩朵花給掐了……”
“滾!你就知道這個,沒聽上頭放下話來,不讓動這兩妞,你有幾個腦袋敢胡來。”
粗嗓門嘴中的“輝哥”打斷了手下的胡言亂語,自以為是地發表他的高見,“再說,你那腦袋進水了,你也不想想為什麼上頭不讓動,那女人可是東萊最年輕的警察局長,背景硬著呢!要是讓你小子給動了,你這輩子就算混到頭兒了。”
“是,是!多虧輝哥您提醒。”
粗嗓門連忙應是。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公鴨嗓的聲音道:“我看不這麼簡單。今兒,上頭讓咱們這麼多兄弟出馬,只是盯兩個女人,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就是那次從中海市的雷神幫手里接貨都沒有派這麼多人。輝子,你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真的,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個笨熊,還想掐花兒,今天沒有讓人家把你做成‘紅燒熊掌’,你已經是上輩子積德了。”
那個“輝哥”順手甩了粗嗓門一巴掌。
李偉傑心中暗笑,今天白天,如果這個笨熊真的去惹那兩女,楊凝冰還好說,夏純那丫頭誰知道會不會忍不住翻臉動手,到時候,這個笨熊的下場肯定比“紅燒熊掌”還慘。
在暗中扔了幾罐催眠氣體後,李偉傑又潛入了第二進院子中。
“老六,你說,你下邊的人是怎麼回事,就不會有遠有近散開跟蹤,讓那兩個女的跑了不說,現在倒好,連自己都回不來。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訓練他們的,整個一群廢物。”
一個暴躁的聲音在叫嚷。
“老四,你別嘴里不干不淨的,什麼叫廢物?當初那兩個女的是不是從你管那片過來的?你的人一個都沒有發現,要不是我手下的兩個人去那邊買東西,路上碰見,也許到現在咱們還不知道人家就活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呢!”
這是另一個火暴的聲音。
“知道又怎麼樣?現在人呐?人在哪里呀?”
“四哥,六哥,你們別吵了,我們現在得商量一下現在和下一步怎麼辦,這才是大事!”
又一個軟綿綿的象女人的聲音響起。
“對,老七說得有理。你們兩別瞪眼,給我閉嘴!好好聽老七分析分析。”
從這人的聲音就可以讓人想象出一個陰狠的角色。
“好,大哥。咳咳!……二少爺失蹤的那天和今天,我們都是在東萊大學附近發現的這兩個女的。所以我認為她的窩一定在東萊大學附近,從明天起我們只要加強對東萊大學附近的搜查,肯定很快就能發現她們,到時不愁不手到擒來。”
“好!老二,你有什麼看法?”
看來這位“大哥”對“老七”的話感到不是十分滿意。
“大哥,各位兄弟,我先提幾件事,大家仔細想想,而後我在說出我的想法。”
這人的說話聲音和語調絕對是一個“狗頭軍師”的角色,他停頓一下,才繼續說,“第一,我們從二少爺出事後就派人手加強對這一片的監視,已經快二十天了,從來沒有什麼收獲,而為什麼今天就能發現其中一個女人呢?而另外一個女人至今沒有消息,我肯定,她已經離開了東萊市。老四,你先別開口,等我說完你再說。第二,不管二少爺失蹤的事與她們有沒有關系,除非那天二少爺沒有堵到她們,否則,憑她們兩個女的,就算那天僥幸逃過二少爺那一關,那個女人就算是警察,今天也不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出來?第三,從東萊大學那條小道到警察局不算遠,但是也絕不算近,她們為什麼來回要一直步行,而不坐車或打的?第四,據老六手下中午報告,說吃午飯時,那兩個女的,似乎對他們有所覺察,要求換人,有這麼回事吧?為什麼她們下午還敢自己出來,就不怕出事?難道仗著自己警察局長的身份就以為我們真的不敢動她?第五,她們今天前後兩次去東萊大學,為什麼?第六,學校的環境不象街道胡同,有這麼多的門戶,學校的一棟樓定多有兩三個出入口,她們拐過樓角,就失蹤了。據跟蹤的人當時報告說,從那兩個女的拐過樓角到他們到達樓角之間的時間差只有十幾秒鍾,轉過樓角的兩側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身,而且附近也沒有樓門之類的地方可以進入,前面堵截的另一撥人也沒有發現兩個女人的蹤跡,她們去哪里了?第七,從兩個女的失蹤直到剛才,我們發現在外圍的兄弟,尤其是參與今天跟蹤兩個女人的,都沒有信息再傳回來,而且怎麼也聯系不上他們,這是為什麼?我的問題說完了,大家有什麼要說的,現在說吧!”
當“老二”一下子提出這七個問題,一屋子人都不吭氣了,壓抑的空氣彌漫四周,連剛爭吵不休的幾個人都大眼瞪小眼地呆住了。
脾氣火暴不等於是傻子,當“老二”指出這些問題時,他們都有些莫明的恐懼……
“阿標,你看今天上邊給咱們都叫過來,而且其他組的大哥也一起過來,而且一來就都扎在‘龍虎廳’里不出來,會不會有什麼事兒啊?”
同時,在第三進院子的一間地下室內,一個低沉的聲音又吸引了李偉傑的注意力。
“不會!在東萊市,還有什麼人敢向咱們龍虎堂遞爪子,借他兩膽兒!”
另一個稍有火氣的聲音。
“你別這麼肯定。前一陣子,二公子還有十幾個弟兄為了堵那個妞兒,一夜之間全沒影了,當時連上邊還讓老爺子給臭罵了一通,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怎麼啦?”
“怎麼啦?你沒聽說,原來二公子要堵的妞兒又露臉兒了?今天白天,一共派出了五組兄弟去盯著妞兒,可結果是愣把人給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