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剛才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出去了。你和秀婷看的什麼電影啊?”
陳芳菲一臉笑意,俏盈盈坐在了李偉傑身邊,上次酒會,兩人共舞,彼此間就有了不清不楚地曖昧,現在再次相見,那本來已經熄滅的火焰,如燎原星火,再次引燃。
“看的《金陵十三釵》倪妮和克里斯蒂安?貝爾演的……”
李偉傑很享受兩人這樣坐在一起,親切攀談的感覺,而且趙大海不在家,更是遂了他的心意,只是現在趙秀婷已經是自己的女朋友,眼前這美婦市長夫人陳芳菲就是自己的岳母了,與岳母曖昧,真是刺激啊!
其實李偉傑早和岳母刺激過,溫嵐是溫柔的媽媽,皇甫雨薇是送雅女的媽媽,她們不都是李偉傑的岳母嗎?
陳芳菲不喜歡打牌,隨意打發時間,更多的就是看電影和逛街,恰好這部熱映的電影她也看過,於是兩人針對這部票房大賣的電影聊開了。
“妓女們以歌舞表演最後展現了一番妖嬈風采,但告別妖嬈開始改成朴素的女學生裝扮時,她們卻是多麼驚喜,甚至想到自己的母親也會高興——為這個贖去墮落之罪的變身,她們深深自我感動著,而女學生怎麼那麼心安理得呢,只是生硬地叫了一聲‘姐姐’?她們連這些替死的女人的名字都不問,更沒有阻止過她們這樣做。這些以無能為理由安然領受保護、只送上幾行眼淚的女學生相信這種替換是正當的。或許,這才是整部電影最可怕的地方:它以貞操為界限,離間了婦女的同命與共情。”
李偉傑有些激動地說道:“導演也留下了兩處裂隙,讓貝爾想起‘上帝說人生而平等’,讓一個妓女在臨走之前掙扎哀哭‘我不是女學生,我不上車’。不過,這兩處設置遠遠不夠扭轉整個情節的脈絡,當消失的妓女們在女學生的想象中重現光華,那哀悼仍在點出,她們是注定的被毀滅者和悲劇角色,因為,她們外向自在的性魅力就源於不貞——所謂‘奸近殺’,讓放蕩者在懺悔中死去而靈魂獲救是最老套的腳本。而逃向南京城外的女學生和貝爾,心里應該唱的是唐僧之歌:送死你去,黑鍋我來背。”
在日軍侵華的創傷記憶中,婦女被強奸的慘烈總是被凸顯,她們受傷和死亡,而性的羞恥感卻由整個國族承擔——國家、民族、男人,沒有能夠保護屬於它和他們的女人,羞恥莫此為甚。這種無法修復的羞恥感,一直是民族自豪渴望重張時拋不下的包袱,雖然,羞恥也轉為不忘的仇恨,成了強化民族認同的養料之一。然而,控訴和敘述,都只終於日軍強奸那一刻,此後,再不見強奸幸存者的故事,仿佛,被強奸就是她們的社會生命的終結。其實,這終結就是另一面令人憎惡的真相的開始,那就是,當年被日軍強奸過的女人們,在被當做舉國控訴素材的同時,卻因“失貞”而從社區開始承受著國人自己的歧視,而這一面真相在過去多半個世紀中極少能被說出來,更遑論被整個國家承認和檢討。這種對幸存者之聲的極度壓迫,與對性暴行的極度羞恥,正是一體兩面。”
相比起稚嫩的趙秀婷,美婦市長夫人陳芳菲自然理解深刻,更有感觸,“在這種語境下看《金陵十三釵》可見它其實是又一次試圖從民族羞恥中自救的努力,通過以無盡悲憤的口吻將這種羞恥放大演繹作為洗禮,以及通過證明國家、民族和男人已經盡到了拯救“好女人”的責任;也是又一次壓迫——通過把受害者刻劃成一群“自願”的壞女人。總之,女人又象征性地治療了一番無法愈合的民族自尊心,而且,通過通俗大片的操作,還提供了一次讓觀眾圍觀暴力、消費性受害者驚懼哀惋之美的機會。
直到趙秀婷從樓上換了衣服出來,陳芳菲才起身道:“秀婷,你陪偉傑坐著看一會兒電視,還有兩個菜就炒好了。”
說完她自己走進了廚房,等陳芳菲離開後,李偉傑對趙秀婷問道:“平時都是阿姨下廚嗎?”
“菲姨很少下廚的,不過知道今天你要來,所以特意准備做幾道拿手菜……”
趙秀婷嬌聲說道:“今天你可算有口服了。”
趙秀婷的回答,坐實了李偉傑的猜測,陳芳菲果然是為了他特意親自下廚的,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心里美滋滋的。
沙發上,趙秀婷刻意和李偉傑保持了一點距離,畢竟這是家里,她也不敢保證他這個壞蛋一會兒又會做出什麼讓她害羞不已的事情來,被芳菲阿姨看見就不好了,對陳芳菲這個後媽,趙秀婷可是一點都不排斥,親近喜歡無比。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主要就是李偉傑講葷段子,趙秀婷憋紅了俏臉,美眸流露出毫無殺傷力地眼神狠狠瞪他,最後扔下一句,人家不理你了,就跑進了衛生間。
李偉傑站起身來,朝著廚房走了過去,看著陳芳菲妙曼的背影,輕輕走到她身邊。
陳芳菲轉頭看著李偉傑,笑著說道:“你怎麼進來了?秀婷……”
“她上廁所去了。”
李偉傑微微一笑道:“芳菲姐,我想你。”
剛才因為在客廳的關系,擔心趙秀婷看出什麼,李偉傑不得不叫陳芳菲阿姨,現在廚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李偉傑自然就不用那麼拘束了。
陳芳菲微微一愣,低下頭去,一邊炒著菜,一邊低聲說道:“小壞蛋,誰要你想啊!”
李偉傑伸手輕輕抓著陳芳菲的手,笑著說道:“最近沒有聯系你,真是對不起。”
陳芳菲一聽,臉色有些微紅,柔聲說道:“傻瓜,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有你的事情要忙,而且我們……哎,我知道,你還惦記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李偉傑聽著陳芳菲的話,眼睛有些酸,伸手一把將陳芳菲摟進懷中,俯身無聲的吻住了她的紅唇。
陳芳菲將李偉傑的肩膀緊緊地摟在懷中,良久李偉傑緩緩松開她,輕輕一笑。
美婦市長夫人臉色潮紅,低聲說道:“你笑什麼啊?”
陳芳菲慌張地翻動手里的鍋鏟,繼續炒起菜來。
李偉傑呵呵一笑道:“我笑你把我的嘴唇咬腫了。”
陳芳菲轉頭看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嬌嗔抬手輕輕打了李偉傑一下,低聲說道:“哪有,你騙人。”
李偉傑呵呵一笑道:“芳菲姐,我先出去了,不然被秀婷發現了。”
他說完對陳芳菲做了一個曖昧的表情,轉身朝外走去。
陳芳菲轉頭看著李偉傑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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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吃飯了,你們都餓了吧,快過來吃飯。”
沒過多久,陳芳菲端著炒好的菜放在餐桌上,向客廳里面的趙秀婷和李偉傑招呼。
李偉傑跟著趙秀婷走到餐桌邊,餐桌上已經放了豐富的佳肴。
“快坐……快坐……”
陳芳菲招呼著李偉傑。
李偉傑坐了下來,對陳芳菲稱贊道:“阿姨的手藝真厲害,看這菜式,估計不知道還以為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做的。”
“偉傑真會說話。”
陳芳菲嫣然回眸,抿嘴笑道:“嘗一下吧!”
“嗯。”
李偉傑點了點頭,用筷子夾了一點菜吃了起來,一股美味在口腔里面回蕩起來,想不到陳芳菲的廚藝居然這麼好,他吃完回味後說道:“太好了,阿姨,您的廚藝實在太好了。”
“有那麼夸張啊?”
趙秀婷在旁邊打趣道。
“這不是夸張,而是實話,色香味俱全,吃下去以後,讓人回味不窮。”
李偉傑說道。
“好吃就多吃點。”
陳芳菲笑道。
就這樣,三人閒聊著吃完晚飯,氣氛很是融洽。
吃完飯,陳芳菲開始動手收拾碗筷,李偉傑和趙秀婷在一旁幫忙。
廚房里,陳芳菲在洗碗,李偉傑讓趙秀婷在客廳休息,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本來想說美女應該遠離廚房的,可是反過來一想,陳芳菲不也是美女嗎?
於是他壓低聲音,賊兮兮地對趙秀婷說:“媳婦兒,你要給我一個討好未來丈母娘的機會不是?”
趙秀婷又羞又喜,聽話的乖乖一個人待在客廳。
李偉傑徑直走到了後院的廚房內,看著在廚房內忙碌的陳芳菲,他內心涌起一陣激動,自己的人生,從林逸欣離開自己之後,就發生了重大的轉折,想起她的溫柔和風情,李偉傑內心一陣燥熱,緩緩走了過去,伸手從陳芳菲身後輕輕摟住了她。
將頭埋進陳芳菲的頭發內,李偉傑輕聲說道:“芳菲姐,我真想這樣抱著你,直到永遠。”
陳芳菲輕輕放下手中的碗,伸手抓著李偉傑放在自己小腹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那是感動。
她緩緩轉過身來,陳芳菲深深地望著李偉傑,並迅速的撲了過去,撲進了他的懷中,低聲說道:“你這壞蛋,在我心里點了一把火,然後就不理會人家了。”
李偉傑緊緊的將陳芳菲抱在了懷中,親吻著她的額頭,鄭重地說道:“芳菲姐,我要你快樂,我要帶你領略那人世間最美妙的快樂。”
萬千思緒涌了上來,李偉傑瘋狂的將手伸進了陳芳菲的襯衣下面,沿著絲滑的小腹朝上面的兩座山峰輕輕一握。
陳芳菲早已放下了矜持,瘋狂的摟著李偉傑的頭,盡情的親吻著,仿佛要將這段時間心里壓抑的,都要通過這個吻發泄出來一般。
李偉傑將陳芳菲的身軀靠在牆壁之前,雙手游走在陳芳菲的全身,火焰被點燃了,溫度越燒越高,直直朝巔峰奔去。
就在這時,廚房外的趙秀婷突然喊道:“芳菲阿姨,你的電話。”
李偉傑和陳芳菲這對野鴛鴦被驚擾,急忙分開,她匆匆整理好衣裙,瞪了他一眼,走出了廚房。
接起電話,原來是趙大海喝醉了,陳芳菲要去照顧她,她上樓匆匆換了衣服,對李偉傑歉意一笑,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