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杏兒笑道:“當天見你的時候,你嘴角有點紅痕,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在馬車里偷了香,吃了哪個侍妾嘴上塗的胭脂。但是一來你身上沒有脂粉香,二來,看到你脖子上凸起的白點,看那形狀十有八九是吃了不干淨的東西,生了蟲囊病——這病在南蠻那種毒蟲遍地的地方極為常見,治這病,最管用的便是那一味檳榔。嚼這檳榔的人,常常便是嘴角泛紅。不過我也是碰碰運氣,想不到你這皇族出身的人,真會跑去那窮山惡水的地方,還學著南蠻人嚼起檳榔來了。”
謝析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被子,道:“慚愧,慚愧,本王也沒什麼宏圖大志,母妃去世得早,一直帶著本王的奶娘是農民家出身,從小便給本王講那農耕家的事情,什麼一群農家孩子搶酸棗兒打架,聽著比那深宮大院的生活可有生氣多了——結果搞得本王落了個愛尋鄉間野果野菜的毛病。”
“那你也不能逮著什麼就往嘴里放啊!”
趙杏兒翻了個白眼,“要知道越往南,這水里土里毒蟲瘴氣越多,這次是你運氣好就生了個蟲,下回長個瘟病,華佗活過來了都救不了你!”
謝析訕訕地笑了笑。
兩人就那游山玩水的事情又聊了兩句。
讓趙杏兒意外的是,這謝析雖然貴為王爺,卻沒什麼架子,跟個小孩兒一樣對那游玩的事情格外感興趣,提起民間百姓的玩意兒他也知道不少。
難怪皇帝敢把這九王爺分封到江浙魚米之鄉這樣的心腹地帶來,這人,明明在皇家長大,卻分明就是個不務正業、游手好閒的阿斗嘛!
和她趙杏兒是一類人!
趙杏兒正和他聊得開心呢,忽然,這謝析一個仰倒,倒在了床上,閉著眼渾身抽搐起來。
“王爺!王爺!你怎麼了!”一旁的下人和丫鬟都慌了神,衝上去,簡直要哭出來了。
趙杏兒起身衝上去把圍著的下人趕開,手扒開謝析眼睛看了看,接著掰開他嘴,塞了塊被角進去,取了銀針出來,三兩下扯了謝析衣服,唰唰唰幾下扎了他頭頂胸前十多根銀針。
謝析逐漸安靜下來,肌肉依舊僵硬著,意識恢復,卻開不了口,眼神無助地看著趙杏兒。
“放心,你命大著呢死不了!”趙杏兒拍拍他的臉,接了下人遞過來的藥,取了謝析嘴里咬著的東西,捏著他下巴三下五除二給灌進去。
藥的效果很明顯,謝析僵硬的肌肉很快放松下來,咕噥了兩句,便沉沉睡去。
趙杏兒吩咐他身邊的管事道,藥再煎好些備著,發病了隨時送上來,不發病就明天早上再喝一副。
她守在這兒,萬一再發作也好照管。
果不其然,申時這九王爺的驚厥又發作一次。
天色已晚,趙杏兒這幾天忙著趕路,都沒怎麼好好休息,給王爺扎了針,灌了藥,她趴在床邊,終於忍不住沉沉睡去。
謝析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錦緞鋪的床邊,睡著一個衣著素淡的女孩。
趙杏兒,他記住了她的名字。
初見時便一張利嘴損得他小廝抱怨一路,卻又一眼看出這所有大夫都看漏了的疑難雜症,如今又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半宿。
燭光下,白色的衣裙被映成了淡淡的橘黃色,一頭黑發,瀑布一般垂順到腰際,半倚在他床頭,露出半張臉來,紅潤的嘴唇在睡夢中還砸吧了兩下,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好吃的,嘴角還掛著點口水。
謝析笑了,伸手替她擦干淨。
嘴唇軟軟的,臉也軟軟的,光滑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明明只想伸手替她擦一下嘴角,不知為何,摸著了她的臉,便不舍得放開。
從嘴角,到耳根,到脖頸。
謝析回過神來,手已經深入趙杏兒衣領里,在撫摸她纖細的後背了。
而趙杏兒並無察覺,睡夢中咕噥了一聲,動了一下,衣領竟然往下滑了大半。
精巧的鎖骨,和那鎖骨下方軟乎乎的雪乳,半遮半掩地露出來。
脖子上系著根紅繩,衣領內也隱約露出塊紅色布料,顯然便是那肚兜的帶子了。
謝析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嗓子里干干的,因為喝了藥入睡,還有些發苦。
他好渴,好難受,好熱。
不知道趙杏兒那水潤潤的小嘴好不好吃。
這念頭出來,謝析自己都嚇了一跳。
雖說他身邊女人不少,但卻都是管家挑選了,送上來供他發泄欲望之用,自己可從來只是提了褲子就走,從未產生過想親吻對方的衝動——不如說,過去,女人想親他,他還嫌碰著別人的口水惡心。
而眼前這紅唇,沒有塗胭脂,卻那麼的殷紅水潤,讓人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跡。
謝析見趙杏兒睡得正熟,小心翼翼地,捏著她的下巴,湊上去輕輕吻住。
和想象中一樣,甜甜的。舌頭探進她口中,糾纏住那柔軟的丁香小舌,吸吮著她嘴里甜津津的液體,一瞬間,便消去了他口中殘余的藥味兒。
一吻結束,趙杏兒並沒有醒來。
謝析大著膽子,掀了被子下床,把趙杏兒抱到了自己床上。
繼續吻著,手順著那領口溜進去,捏住了她胸前那團玉雪。
軟軟的,好舒服。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的身體,趙杏兒雖然沒醒,卻輕輕呻吟了一聲,略微緊繃著身子,皺了皺眉。
謝析握著趙杏兒的奶子,停了好半天沒敢動,直到她又恢復平靜的熟睡,手才緩緩向下,解了衣帶,撫摸著那小腹,又沿著褻褲進去,探進那兩腿間的秘處去。
哪怕是在睡夢中,被人如此觸碰著,身體也下意識有了反應。
謝析只摸到那兩腿間的肉縫一片潤澤,手指探進去,軟乎乎的嫩肉似乎在微微顫抖著。
他探了根手指進去,嫩滑的媚肉立刻包裹住了他的手指。
身下的女子也嚶嚀一聲,扭動著身子,似乎在睡夢中迎合他。
他靜靜地等待趙杏兒再次陷入深睡,便一邊輕輕吻著她,一邊抽插起那手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