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呼,一個人的胳膊被打中,我順勢進了屋門,原來被打中的是黃瓜。
屋里還有兩個人,被黃瓜用床單綁在了椅子上,嘴里塞著東西,樣子有些搞笑。
“搞什麼……”黃瓜揉著胳膊看著我,那一管子砸的不輕,肯定腫了。
“對不起,誤傷,我是來幫忙的……”我笑著和他道歉,卻走向了被綁著的那兩個人,兩個人鼻子里冒出血泡,大概20歲出頭的年紀,看到我以後一臉的恐懼。
“誰讓你們來的。”我掏出鋼管,擰開一端,露出刀鋒,刀鋒上面還帶著唐若萌的血跡,發出腥腥的味道,然後撕掉塞在他嘴里的布條。
“別殺我……”他大叫,看著我手里的合成武器,確實這是一把合成武器,三個武器合一,鋼管,雙節棍,刀。
“是你要殺我們……”我冷石冷的看著他。
“沒,沒有,我就是想打斷你們的腿……”他很誠實,虎子和彪子也是這麼說的,看來這是王石磊的原話。
“不不不,大哥你行行好,我們是收了人家的錢,給人辦事,這也沒辦法,混社會這碗飯不容易吃。”這也是實話,我能深深的感覺到。
我嘆了一口氣,把另一個人嘴里的布條也撕了出來,那個人開始哇哇的往地上吐,眼睛都吐紅了,仿佛要把苦膽給吐出來,我靠,這小子壓強也真大,差一點就吐到我的身上。
我懷疑黃瓜下手太重了,竟然把那小子給打成這個尿像。
我瞪了一眼黃瓜,他齜開嘴衝我笑,笑得很詭異,外國人就是這樣,閒著沒事就傻笑,跟吃了三笑逍遙散一樣,我記得在天龍八部里面他們中了丁老怪的毒也不過如此。
“馬爺……”那個人終於開口了,他紅著眼睛看著我。
“什麼……你認識我?”我皺了一下眉頭,睜大眼睛。
“的這個老外他不是人……他讓我和狗,我靠……馬爺看在大家都是中國人的份上,要麼救救我,要麼讓我死……”說完那家伙的眼淚流下來了。
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的場面,混的混成這個樣子也實在太不像話,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淚的漢子,哭哭滴滴像什麼話啊,我靠。
“別哭了,我艹,有話就說。”我瞪了他一眼。
他卻說不出話,旁邊那小子嘴快說道:“什麼也沒什麼,就是和狗口交了……”說到這里不自覺的竟然笑起來,笑容很邪惡。
那小子的話沒說完,吐的哥們又開始吐。
“不許吐了……一會你得給我打掃。”黃瓜拍案而起。
我出了一口氣,幸虧黃瓜說的是這句話,如果黃瓜說:“你把吐得給我吃了……”那我就得吐出來,讓他和狗苟合……我笑了,這麼惡心的主意虧他也想得出來。
這時那只叫羊駝的狗從屋子里走出來,一蹦一跳的,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兩腿之間的那只短棒,倒是新紅無比,像只烤腸一樣,上面帶著口水。
“那你做什麼了……”我看了一眼正在發笑的那個同伙,他的笑容太夸張了。
“我……”他一愣,然後憋紅了臉,變得扭捏起來。
“你到底做什麼了……”我板起面孔,把狗牽了過來。
“我也沒做什麼……就是把那只羊下面揉的噴了幾次……”他慌亂地回答。
我艹……我的胃開始翻滾,這特麼也太不人道了,我捂著翻滾的胸口,險些吐出來,就在這時候“牛b”和“我靠你大爺”那兩只羊也閃亮登場了。
“算了算了……”我擺擺手,解開了捆綁著那兩個人的繩子,像釋放罪犯一樣。
他倆轉身就想跑,我連忙堵住門口叫道:“別走……,事情還沒說完。”
“馬爺……”他倆臉色發白。
“問你們些正經事……”我緩和了神色,笑了笑,他倆頓時就穩定下來,看來大帥哥我的笑容不僅能讓女孩子著迷,還能讓男人鎮定,這倒是個新發現。
“那個王石磊什麼來頭,後台是誰……”我收起笑容,神色嚴肅的看著他倆。
“王哥……不對,王石磊的哥哥叫王石揚,是大學副教授,傳言他和夜宴的女老板喬娜有一腿,喬娜的姐夫是李如剛,實力很龐大……,李如剛的岳父就是喬峰……”
喬峰……?
還段譽呢……我剛想罵。
那個人解釋說:“喬峰打過朝鮮,越南……是老一代的革命,當過副省長……”
我收住了踢出去的腳,吸了一口冷氣,明白了明白了,怪不得當年李如剛拋棄了楊青青她媽,這個岳父的地位確實讓人眼饞,但是就算喬峰活著也有大概70,80歲了,怕他個屁啊,想到這里,我微微笑了笑問道:“二位怎麼稱呼……”
“哦我叫張三,他李四……”他愣了愣說道。
我伸出手就給他倆一人一個嘴巴,媽了個B的,老子都放了你們,竟然編出這個名字來唬我,好歹也編個有點水平的啊,這不是侮辱我智商嗎,我還想打的時候,黃瓜攔住了我笑著說道:“他倆真叫這個名。”說完拿出從他們身上搜出的身份證交給我。
我一看差點笑噴了,我靠,真倒霉孩子,怎麼取這麼個倒霉名字呢……果然是張三和李四,上面蓋著派出所的公章,我仔細辯了辨照片和印章都是真的,這才嬉笑道:“是我錯了,跟你們道歉。”然後從懷里掏出一打錢,遞給他倆說:“這些錢你們拿去上醫院看看病,順便洗洗胃……”我的話沒說完,與狗苟合的李四又開始吐……
我往旁邊一閃,躲開了他的嘔吐物。
張三攙扶著李四走出了大門,忽然李四又轉身回來說:“請把膠卷給我……你拍的我和狗的,照片。”
“給你個屁,哥留作紀念了。”黃瓜一瞪眼。
“放心放心,只要你不來胡鬧,我們是不會放到互聯網上的。”我安慰李四說道。
“馬爺……”李四祈求的看著我說道:“還是中國人好啊……”說完這句話他擦著眼淚離開了,這恐怕是他一生的噩夢。
我注視著黃瓜長出了一口氣,黃瓜也笑的前仰後合的,“你真損……”我打了他一拳。
“沒辦法……是他們先來找我的。”黃瓜聳了聳肩膀,其實他說得對,落在那兩個人手里,黃瓜也至少得斷條胳膊,這就是社會,吃人的社會啊。
我嘆了一口氣,一場虛驚,既然最後的大牌是李如剛,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剛才還擔心楊青青的安危,現在發現是多余的,楊青青是正宗的李剛的女兒,這樣的地位還怕什麼,至於王石揚,我倒是小看了他,沒想到能和夜宴的女老板有一腿,這個倒是顛覆了我的理念,我從未把王石揚瞧得起,主要是這個傻B太好色。
不過反過來想想,30出頭,年輕有為,而立之年散發著成功人士的魅力,當然要比我這個毛頭小子強些,也許是最近幾個女孩的追隨讓我變得異常自信了,我總是想打敗這個家伙,王石揚來吧,我會讓你敗的很慘的,我擡頭對著月亮壞笑。
“Notbad”黃瓜看了看我的眼神說道:“馬爺……你的眼睛很邪惡。”
“有嗎……”我自嘲。
“你很邪惡……”黃瓜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的溫度讓我感覺到了一個寂寞男人的無奈。
“你言而無信……”黃瓜繼續拍打我的肩膀:“你說給我找個妞……”
這句話確實我說過,沒想到他催得這麼緊,外國人最重誠信,我當然不能讓他小瞧了,與此同時我想起了在醫院的唐若萌,我說過一會就去找她不知道她是否等得很焦急了。
“現在就去找妞……先找我的,再找你的,三只寵物你看好。”我掏出煙點著,把煙盒給了黃瓜。
我撥打了楊青青的電話,那頭仍然是關機,可見這女孩子仍然在熟睡,一個女孩外表的堅強抵擋不住內心的脆弱,讓她睡吧,正好車子給我擺弄,話說,這輛馬自達確實很拉風。
黃瓜換了身風衣,掩蓋了原有的動物味道,一個人跟動物打交道久了難免會有一些奇怪的舉動,比如黃瓜天熱的情況下偶爾會伸出舌頭,用腳刨地做蹄子狀,我警告過他這些舉動都會影響一個男孩在女孩子能中的地位,的說改,卻還沒有改掉。
當我們來到病房的時候里面卻空空如野。
“那個受傷的女孩子呢。”我問旁邊掃地的小護士,她穿著白大褂里面露出粉紅色的衣物。
“出院了,就剛才。”小護士沒擡頭繼續掃她的地。
“什麼……”我的頭有些大,抓住她的肩膀追問道:“怎麼出的院,她和誰出的醫院。”
小護士這才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臉卻瞬間微紅了,但是我卻並未察覺,還在抓著她的肩膀。
黃瓜在旁邊不住的咳嗽:“馬爺……你的舉動有些大,這不是正確的泡妞之道。”然後他摘下帽子彎著腰輕聲問道:“請問這位美麗的女士,剛才那位受傷的病人是怎麼離開的,請問……”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推到一邊去了。
“好啦……我的胳膊啊……帥哥你輕點。”小護士紅著臉說:“那個病人被一輛奔馳接走了,很亮麗的奔馳……”她的目光露出羨慕,一個女孩子能讓大奔接走,無論她從事什麼職業,多少都讓人有些嫉妒。
“車牌號碼你可記得。”我問道,莫名的我認為這個叫做唐若萌的女孩子並不簡單。
“不記得哦,我沒這習慣,我只知道那輛大奔是黑色的。”小護士攏了攏額頭的頭發,這個護士並不難看,在我的印象之中,小護士好像都不難看。
我搖了搖頭,跨出了門口。
後面傳來一種嬌聲慢語:“帥哥……你電話號多少。”
我靠,這又是何苦,以後還沒准見到見不到呢。
“有她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帥哥哥……”她跳著腳在那里喊,帥哥竟然變成了帥哥哥,這樣意義又有所不同了,然後她接著喊:“我叫小娟,今年19……有空來找我哦……我手機號是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