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柔柔抱怨說:“唉唉,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來了,多好的前景啊。”
“你知道嗎,他們是蘇秀秀專業的。”我咬牙切齒的吐了一口唾沫,唾沫中帶著一股血腥氣。
“那怎麼了,親戚啊。”趙柔柔半嘲笑的搓著手中的槍。
“我呸,就是看著不爽較勁。”我捂著額頭,感到一陣陣的疼痛,風吹過汗水隨之風干,竟還有一陣寒冷。
趙柔柔無奈的看著我眉毛上的血流到了臉頰,我拎著頭盔,看見那小子被扶著走出了大門。
趙柔柔說:“得,你也去醫院吧……”
我把胸脯一挺說:“買貼創可貼就行了,那一百塊錢月底還你。”
“什麼時候還無所謂,只要還就行……”趙柔柔鬼笑著說道。
我橫了他一眼說:“老子什麼時候欠你錢沒還。”
趙柔柔點著一根煙說:“李加貝說你借他300塊錢……”
我哈哈一笑說:“得,那300塊錢還記著那。”
比賽依舊繼續,裁判同情地看著我說:“你其實很有實力。”
我對此付之一笑,撿起了我的槍,對著30米遠的一棵大樹瞄了一下,子彈穿過,一片樹葉落了下來。
我嘆了口氣對著人群大聲說:“一身裝備一把槍800塊錢現金交易,誰買。”
旁邊立馬圍了一幫人,一個中年胖子說700他就買,他說這槍都舊了。
我說:“這槍和裝備買的時候1599,槍每次我都擦,我敢說中國這麼好的槍絕對沒有這個價。”
胖子冷笑一聲:“750。”
我說:“800塊錢,一口價。”胖子猶猶豫豫的站在那里,不肯掏錢也不肯走。
我發現一個小男孩目不轉睛的看著槍很久了,我知道他想買,我也渡過這個年紀,那個時候我對一切追求都很熱情,包括對女孩子。
我說:“小兄弟,你想要這把槍是嗎。”
他點了點頭,我說你有多少錢,他慌忙掏了掏兜害羞地說:“只有500。”
我哈哈一笑說:“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最多身上帶著100塊錢,好吧500塊錢給你了。”
男孩驚喜的接過槍,我說:“慢著。”
男孩一愣,握緊槍,生怕我反悔似的。
我微微一笑說:“再找給你一百。”
男孩錯愕的看著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錢不要都花在自己物件上,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該吃飯吃飯,陪女同學也不能含糊。”
然後我連背包衣服一起給了他男孩漲紅了臉。
然後我推起車子揚長而去,趙柔柔大步跟上來苦笑著說:“這是何苦。”我笑笑,任秋風吹過來,風干了臉上的血跡。
男孩突然在後面大喊:“大哥哥,謝謝你……”
走出許久我試探著對趙柔柔說:“現在有錢還你了。”
趙柔柔疑惑的看著我說:“我真拿了啊。”
“你敢拿,說好月底還。”我哼了一聲說:
趙柔柔沮喪地說:“媽的一猜你就不會這麼輕易還,你真傻,這麼好的裝備,賣給我啊,我一倒手1000塊錢能搶瘋了。”
我扭過頭去嘻嘻笑說:“賣給你就原價了……”
趙柔柔一臉無賴的說:“真他媽欺負人,對了,渴死我了,買水的怎麼還沒來。”
“忘了這個岔了,那小丫頭跑哪去了。”我一愣,感到茫然。
趙柔柔朝我擠了擠眼睛,抽了一口煙說:“慢慢找吧你,我打車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他走出很遠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然後喊道:“見到蘇秀秀,別說這事……”他略微一猶豫,然後點了點頭。
風又吹起,吹到臉上,眉毛上的傷口已經風干,這時卻一絲絲的疼痛,簡直疼痛難忍,我想難道已經傷及骨頭?
我心里一怔發毛,這麼一想又疼的緊了,這時候我就想有個鏡子讓我看看傷口,可偏偏沒有,我突然想起蘇秀秀,她的包里總是有一把鏡子,木頭的帶著紅色的絨线。
我又返回公園,我靠!
這麼大個公園,這麼多的人讓我去哪里找啊,邯鄲雖然不大,但對於一個初來乍到之人,總還是錯綜復雜的,我找了一圈,除了在湖邊劃船的一個小姑娘有點像之外,簡直連個影子也沒有。
我一連串的問旁邊的的人:“你見過一個女孩麼,對對,這麼高,穿森馬,大大的眼睛,挺漂亮的,哦沒見過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