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達南湖小區的時候,我拿表卡了卡時間,3500米我用了15分鍾。
古崢拿了個小盆把種子抖出來,我倒上秋水仙素幽幽的說:“等著它發芽吧。”然後把工具箱交給她。
古崢的臉上帶著幸福與滿足的神情,一個女孩應該知足,就像小時候一樣,她們只需要戴一朵花,買個新發卡,就會高興的歡蹦亂跳。
古崢一臉愉快的看著我說:“我自己弄得好的,你去上課就行了呀,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我不是對你好,我的課基本都講完了,考研的話自己復習就行了。”我白了她一眼。
“哦哦,那你怎麼不去看看秀秀姐,你該向她道歉的……”古崢擡頭看著我,有些小心的問道。
“道歉?我做錯了什麼。”我略微粗著聲音,道歉?
在這個小姑娘面前必須維護自己的面子。
古崢小聲的說:“就是你沒錯也該讓著女生,何況她是秀秀姐……”說完她撈出一顆種子,埋進花盆中。
我低頭看著古崢在盆里撈種子,心想如果道歉能解決問題的話,我願意道歉一千次,只是這次很不同,並且還有唐啟明,那張英俊的臉。
這時古崢的電話突然響了,她的手還浸在花盆中,她看了我一眼說:“你幫我掏出來呀。”
“在哪啊。”我有些不知所措。
“在胸前的那兜里啊。”古崢的眼神瞄向她那隆起的。
電話響的很急,古崢兩個手都浸在水中,我猶豫了片刻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我聽得見自己的心跳,也摸得到古崢的心跳,還有那柔軟的,的。
我像觸電一樣趕緊把手機掏出來,上面是一條短信,我說:“你的系統怎麼恢復了成中國的了。”
古崢有些不自在的說:“那天那人……拿出去弄的。”
我冷冰冰的說:“李如剛?”
古崢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我嘆了口氣:“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就跟著他了?你知道他是干什麼的?”
古崢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我又嘆了口氣打開:“他最近要到外面出差,去深圳那面研究城鄉結合的建設,錢給你打到卡里了。”古崢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叫李如剛,市建設局的局長。”我的聲音像一陣風。
晌午的陽光非常的舒服,尤其在秋冬交替的季節,帶著異常的魅力,我拿了本考研資料集在一樓的陽台處解讀。
政治政治,該死的政治,我相信馬克思主義麼,我相信共產社會麼,我什麼都不信為什麼還要背。
前面有一個南湖小學,放學的鈴聲一響,孩子們就像出籠的鳥兒一樣自由的飛走了,當我渴望長大的時候那時我還小,當我渴望長不大的時候我已成年。
古崢趴在陽台上寫著什麼東西。
她問我:“生命誠可貴下一句是什麼。”
我不懂地問:“你在寫什麼啊。”
古崢咬著筆杆說:“寫信。”
“什麼年代了,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就解決了。”我有些好笑的說道。
古崢睜大眼睛說:“可是那個地方打不進電話發不了短信的。”
“山區嗎。“我問。
古崢搖了搖頭有些悲傷的說:“戒毒所。”
我嘆了口氣說:“生命誠可貴的下一句是愛情價更高。”古崢一筆一劃地寫著,字體很娟秀。
我猶豫了一下問:“寫給誰的。”古崢說:“一個親人……”
古崢過一會就去看看那些種子發沒發芽,在我眼前跑老跑去的。
我隨手拿起一張紙用鉛筆勾勾畫畫,畫出了她的輪廓,我還記得剛認識蘇秀秀那會,我每天都為她畫一幅像。
晚飯我們簡單的吃過我就休息了。
自從認識蘇秀秀以後我都是24小時開機,,蘇秀秀經常會在晚上11點左右說她想喝富香的奶茶,然後我就跳下床跑到富香叫開門,要兩杯奶茶,跑到蘇秀秀樓下,蘇秀秀用一根繩子垂下來,我把一瓶奶茶綁好,她再拉上去,然後我們一起喝完,旁邊的人都說這樣極度浪漫,那個時候就像傻子一樣開開心心的。
傻子也有不開心的時候,傻子沒錢也不會開心,我一看表晚上十一點半了,於是打個呵欠睡了。
然後我又想起了什麼,隨手把考研倒計時的牌子撕掉了一頁。
然後腦子里面出現兩個字——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