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晏。”
我整個被他困在身上,那東西像一條巨蛇,滿滿當當的衝了進來。
“你乖點好不好?”
我身子燥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驚喘一聲,不由得抱緊了他的腰,軟的厲害,臉上不知不覺變得濕漉漉的:“發的……”
“發的什麼瘋!”
許致安氣息沉沉,並不回話,全情投入到了這場歡愛里,快感一浪又一浪的打了過來,他越來越狠,我哭著抱住了他,在這一刻,兩個人靠的無比緊密。
“哭什麼,嗯?”
他輕柔的吻去了我臉上的淚水,然而我已經說不出話來,痙攣著把他絞得更緊,等著那陣鋪天蓋地的情潮涌了過去,許致安吻住了我,兩人唇舌交纏,脈脈含情。
我像飄在溫水中一般,思緒漫無邊際的游蕩,恍恍惚惚觸不到實地。
如果我只有他,許致安也只有我……沒有那些深夜的嚎哭,也沒有什麼不敢講的情愫,我們兩個,是不是都能活的更加輕松一些?
我身下一涼,回過神來,卻是許致安抽了出去,他眉眼挺闊,微蹙著眉頭,隨手扯過一旁的白狐皮遮在我身上,牽著我的手握住了那根滾燙黏膩,才從我身體里抽出不久的東西,快速擼動幾下,抽搐著射了出來。
“可惜了這麼好的皮子。”
我喃喃道。
“嗯?”
許致安沒有聽清,臉上殘存一絲溫柔,吻在我的額頭:“早點休息,我退下了。”
他離開的很快,我懶洋洋的,帶著縱情歡愛之後那種特有的膩煩看著他擦洗離開,木門嘎吱一聲,外面的冷風乘機吹拂進來,我渾身一抖,立刻仰面倒在了床上,用層層迭迭的綢緞包裹住了自己——
按照老規矩,駙馬是不能和公主同席而睡的,所以他辦完事後匆匆離開,倒也算合情合理。
我在錦繡堆里縮的更緊,絲綢滑膩,落在肌膚上很舒服,只是有點寂寞。
幼時長於深宮,母妃是先皇最寵愛的妃子,偏偏她一輩子恩寵,居然只得了我一個女兒——現在的太後,當初的皇後把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當年深宮風雲已是故紙堆里的陳年舊事,不再值得提起,只是我從小和玄端放在一起被皇後養大,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竟然從未和什麼人同床共枕過。
小桌的香一直燃著,淡淡的飄過來,我木然看著,一點一滴,竟是無知無覺呆坐到天亮。
相濡以沫,最親近的枕邊人,我從來都沒有過。
……
“太子歲數還那麼小,你真忍心送他去那麼遠的地方!”
寧壽宮里,太後和玄端一左一右的坐在高處,皇後低眉順眼的侍立在一旁,太子坐在太後腳邊的矮凳上,玄端皺了皺眉毛,回答自己的母親:“他和洛兒一樣大,年才前迎娶了太子妃,現下已經算成家立業。”
他硬聲道:“哪里能算歲數小?”
太子身子單薄,聞言猛地縮了一下身子,險些從矮凳上跌下,皇後也是渾身一顫。
太後讓玄端一噎,卻是皺著眉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慢吞吞,帶著一絲冰冷的森然:“許洛自然是好的。安晏的孩子,嗯……”
她輕飄飄的道:“她養的不錯。”
許洛有些不安,我拍了他一下,面上帶笑,向太後行了個禮,直起身來,還沒張嘴,玄端已經把話接了過去:“您拿他們兩個做什麼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