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兩人被噎得也笑起來,走近了,葉昭雯朝梁鹿走來,看出她的閃躲,撇嘴道:“行了別躲了,我早就知道了…”
“…”
肖欽和郝川站在不遠處,郝川直截了當地問:“今天的新聞你看了?”
肖欽點頭,反問:“你覺得怎麼樣?”
“有人針對李氏。”郝川和肖欽的看法一樣。
“你覺得真假?”肖欽問。
郝川不以為然道:“拘禁這種手段在圈子里太普遍,都用濫了,所以這消息不像是空穴來風,極可能是真的。只是…”
“只是平時大家自己將這種事捂得嚴嚴實實,偶爾圈子里的人知道,雖不會外傳,但也並不把這種公開的秘密當一回事,所以也沒想到會有人借此生事。”
肖欽將郝川沒說完的話說出來。
郝川點頭道:“沒錯。背後捅這件事的人了解這一點,同時對李家的內部事務也了如指掌。怕是與李氏結怨已久,一早就做了布置。”
“可如果是想針對李氏,為什麼現在曝光後又把受害者藏起來?”肖欽指出問題所在。
“什麼意思?”郝川掌握的信息不比肖欽。他知道的如網上所報道出來的那麼多,一時不明白肖欽所說。
肖欽朝他走近半步,道:“李佳囚禁的人,在今早新聞曝出來後,找不到了。”
郝川驚訝:“你怎麼知道?”
肖欽並未解釋,他隨即反應過來,低聲問:“這事和你有關?”
肖欽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淡淡道:“李佳做這件事我知道,被關的那人我也認識。”
郝川皺眉,“背後的人手上有受害者,那就是握著把柄,那就是李氏的一顆不定時炸彈啊。”隨即問:“丟的人找不到嗎?”
“我叫李氏不必去找。”
“為什麼?”郝川更疑惑了,脫口而問,話剛說出口,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猜測,他大駭:“難不成…”
肖欽沉聲道:“李佳這件事情,我懷疑是她中了別人的圈套。”
他沒有解釋成語和王波,只接著道:“對方早有預謀,且十分了解李氏,現在他們再去找人,大概率是找不到的。況且,這個節骨眼找風險太大,容易引起注意,到時候就是此地無銀了。”
郝川略一思索,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難不成對方可能也是衝著你來的?”
“你也這麼認為?”肖欽肅目看他一眼,說:“那看來不是我多想,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對方來路不明,目的也不明朗,明著是搞李氏,實際把我也放在了被動的位置上。”
“…”
葉昭雯對梁鹿好一通調侃。梁鹿自知這事是自己做得不夠義氣,於是並不還嘴,由她出氣。
她性子直,來得快,去的也快,過完嘴癮就好了。
葉昭雯見梁鹿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預備好的脾氣也發不出來了,最後只戳著她腦門道:“你這沒良心的,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我不問你是不是結婚了也不告訴我?”
聽到結婚,梁鹿心頭一緊,葉昭雯這句話聲音有些高,不知道有沒有被肖欽聽到。
她偷偷往肖欽站著的方向瞥去一眼,見他直背屹立,仿佛在與郝川談事情,神色專注。
她心下放松,又有些淡淡的失望,小聲回葉昭雯道:“什麼結婚,哪有那麼夸張?還早呢。我,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說,就是一直沒想好怎麼和你開口。”
她好奇,接著又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昭雯笑的神秘,聲音故意拔高,“就前一段時間,還是因為給你介紹這小區房子的事。”她話是朝著梁鹿說的,眼睛卻是看向肖欽。
“那房子那會是我家老郝推薦的,我當時就納悶他什麼時候手里有這種資源了。後來聊天無意提起這個,他說漏了嘴,我才知道,原來啊…是有人要讓你住這房子,才經過他手放出來的。”
她這話明顯是在揶揄肖欽,肖欽自然聽到。
他轉過頭來,隔著細柔的雨絲,淡淡一笑,面上沒有被戳破的尷尬,更像是有些無奈,和不置可否。
梁鹿從前根本沒往這一層想過,只道當時運氣好,現在知道實情,驚訝得輕捂住嘴。
含夜盡深,窗外闃寂無聲。
房間里開著小燈,柔軟寬闊的床榻發出規律的響動。床上寢歪被斜,兩具赤裸的身子一上一下,交疊痴纏。
肖欽將梁鹿壓在身下,下腹貼著她的,勁臀微縮,淺抽深送。
梁鹿胸前流著從肖欽身上滴下來的熱汗,身子被粗長撞得一聳一聳地往上溜。
她有些吃力地勾著他的肩胛骨,感覺到他今晚有些異常,異常地凶狠。
因著晚上在樓下的時候,被肖欽說柔弱,她咬牙挺起腰,盡管內里已經濕軟地沒了脾氣,只扒著那來回貫穿的硬物,被動地一撅一翻。
粗長被絞得一窒,肖欽沉沉地鈍了一下,將梁鹿環在後腰的腿取開,側躺去她身後,折了她一只腿,從後擠入。
這樣的體位讓人感到說不上的酸脹,陌生又奇妙。梁鹿有些不安,反手去勾他的脖頸,整個人貼在他身前,被他偉岸的身軀包住。
她側頭看著肖欽,微張的小口就在眼前,肖欽低頭含住,吸得明潤紅腫,待她呼不上氣來才松開。
巨大劈開花徑,又深又重地頂磨。
梁鹿烏黑的瞳仁渙渙散散,破碎地喚肖欽的名字,聲音軟得像熱火上化開的麥芽糖,粘在皮膚上還能拉出絲。
肖欽汗濕的眼沉沉郁郁,他扣住梁鹿靈白的肚皮,下腰輕轉,更狠地磨起來,唇瓣在她肩窩一陣廝磨,才啞聲問:“你沒打算結婚?”
“嗯?”梁鹿腦子是混沌的,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慢一拍地反應。
熱熱的唇挪去她耳邊,挨著她的耳廓,一字一頓地說:“晚上你和葉昭雯說話的時候…說結婚還早。”
梁鹿心里突然明了,原來他聽到了,一晚上在介意這個。
心甜意洽,胸腔里涌起蜜來,直逼眼角。
她咬上肖欽唇角,輕笑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