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至深,窗外冷風凜冽,別墅二樓的書房還亮著燈。
環宇電子成功在美國證監會注冊登記,路演開始在即,肖欽不得不反復確認熟悉50多頁的PPT內容。
自公司提交納斯達克上市申請,他已經忙了接近兩個月,先是敲定上市顧問團隊,接著配合盡職調查,然後又是起稿招股書。
程序繁瑣,問題不斷,他忙得腳不沾地,幾乎是連軸轉,難免情緒浮躁,與梁鹿起了衝突。
起因是一件小事,不過是他不慎打翻一個水杯。杯子應聲碎成兩截,梁鹿低呼一聲,蹲下就要去撿。
玻璃裂口尖銳鋒利,肖欽連忙拉住她,皺眉道:“撿什麼?碎了就碎了…”
注意到她神情一愣,似有情緒,但手機緊接著響起來,提醒他開會,於是來不及多問就急匆匆走了。
後來他在上班間隙收到轉來的供應商郵件,才猛然想起來那杯子是兩人在西班牙旅游時,於畢加索博物館商店買的周邊。
杯子上用西班牙語寫著“永遠”,當時的店員還用不太標准的中文專門解釋給他們。
寓意好樣式也漂亮,梁鹿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就買下來了,婚後搬來別墅也沒忘了帶著。
心知她可能因此不高興,他想著什麼時候哄兩句,但隨之而來的是反復修改注冊說明書的問題和會議。
回到家,她通常已經睡下了,有時候他要是出門早點,兩人都說不上話,不忍將她從睡夢中吵醒,性生活也少了。
起初肖欽沒覺得什麼,等她情緒過去就好,結果這一連幾天,晚上都沒有夜宵送到書房了。
昨晚他刻意早點回房,都硬著了戳在她臀後,人卻是連碰到不要他碰。
指尖揉著眉心,他嘆一口氣,准備添點水,剛起身,聽到對面臥房的門一開一閉,有人踩著拖鞋輕輕下了樓。
站在門里略微思量了幾秒,肖欽也開門輕聲下樓。
落地窗高闊,月光清亮,不用開燈也看得清台階。只有廚房亮著一盞小燈,他徑直走過去。
梁鹿抱臂站在微波爐前,長發微亂,睡裙也是皺的,寬松的領滑到一邊,半個瑩白精巧的肩頭若隱若現。
她望著微波爐里的紅光,不知在想什麼。
“還沒睡?”肖欽從昏暗中隱出半邊身子。
梁鹿被嚇一跳,不免瞪他一眼,“睡不著,喝點牛奶。”
她攏了攏頭發,又扯正衣領,重新看向微波爐,像是在專心等著。
但很快,身後有高大的黑影罩過頭頂,腰側落下一掌,隔著光滑絲軟的布料輕輕貼住,微暖的溫度傳遞到皮膚。
“怎麼睡不著呢?”說話間,他已經低頭靠近她耳側了,男性的氣息撲灑在臉頰。
梁鹿抱臂撐著另一只胳膊,捏著耳垂,側開臉,只覺得今晚這微波爐怎麼轉得這樣慢。
然而男人另一手已經抓在她手臂上,微微摩挲,聲音也似那動作一樣若有若無,“胳膊這麼涼,也不多穿點。”
梁鹿骨架纖細,手臂上有一點肉,摸起來便軟軟的。
他似乎挺喜歡這處,逮住就會捏一捏,只是動作總顯得不懷好意,帶一絲挑逗氣息,就像現在這樣。
酥麻的感覺從手掌接觸的地方傳來,梁鹿決定直接擰滅微波爐,早點回房,只是伸出手剛碰到按鈕,就被身後的人猛得抵到流理台上。
一陣亂促的腳步聲後,臀根頂上一根硬邦邦的東西,熱度逼人,仿佛就要往身體里鑽,她扭頭慌忙道:“我要喝牛奶呢!”
話音一落,梁鹿自己都是一愣,悔得想咬舌頭。身後果然立刻傳出一聲哧笑,從鼻子里發出的那種,帶著揶揄。
他身子壓上來,整個圈住了她,嘴唇離她臉頰很近,笑道:“不就是牛奶麼,我有的是,都喂給你?”
說著,溫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皮膚上,從臉頰到脖頸,流連向下。梁鹿不得不仰高了臉,反手推拒,“不要!我要睡覺了,放開我…”
沒有力道的胳膊被男人輕易擋回去,裙擺被撩起到了腰上。下身順勢抵進腿里,肖欽埋頭在她肩窩道:“剛不是還說睡不著,著急什麼…”
梁鹿不從,“你管我?放開,我累了…”
肖欽不得不使了些力,以絕對的力量優勢制住她,低聲好氣道:“我也累,不如你先消停一會,讓我抱一陣?最近太忙了,都沒好好休息…”
他極少泄露這樣的情緒,語氣聽起來是真的累,梁鹿不禁有些心軟,一時忘了反抗。
怔忪間,男人的手指探進底褲,捏住了叢林里的小豆豆。那里有一段時間沒碰過了,對粗糲的指腹反應敏感,梁鹿一下就有些腿軟。
肖欽則沒再給她拒絕的機會,封住了唇,利落地拉下褲腰,將已經硬挺的欲望擠進花谷,前後一番碾擦,蹭得肉唇微搐,沾滿了透明的水液,而後微低下身插進去。
把著梁鹿腰腹,他一口氣頂到了底。熟悉又緊密的結合,讓兩人不禁低呼一口氣。
弓已拉滿,再收不回去,男人勁腰挺送,直接就撞起來。
胸前被他揉住,睡裙已經歪的不成樣子,幾乎快推到脖子上,體內更是被粗壯一次次頂開深入,梁鹿擰眉,胳膊吃力地撐著身子。
最近沒怎麼做,穴肉被擦了沒多久就受不住,顫顫巍巍地收緊,呼啦泄下一波水。
突然猛烈的刺激,勾得肖欽有些惹火,只稍微一頓,接著便是更加密集用力的插弄。
微波爐不知什麼時候早滅了,“叮”的那一聲都沒聽到,靜謐昏暗的空間里只有響亮的肉體拍打聲和急促的喘息聲。
“怎麼這麼快?”肖欽啞聲問。
答案心知肚明,梁鹿避而不答,只哼哼唧唧道:“你好了沒…我站不住了…”
當然沒好,差得還遠。肖欽抽身退出來,將人翻正,抱坐在台面上,扶著大開的雙腿,又擠進去。
這樣的姿勢貼得很近,撞得她幾乎坐不住,梁鹿不得不勾住他脖子。
快感交織空氣里的涼意,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趴在男人胸前低聲道:“回房吧,有些冷…”
踢掉腳邊的褲子,肖欽抱著她往樓上走,性器還插在里面,上樓梯時難免一番碰撞,於是將人頂在扶手上好一陣狎弄。
回到床上時,梁鹿已經泄了幾回,下身都是水漬,乏了也累了,只由著男人使力,迷迷糊糊聽到肖欽又問要不要一起去美國,於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幽幽轉醒,床邊果然已經是空的,大腿酸軟無力。
她不禁有些懊惱昨晚的失守,打開手機看時間,卻看到主屏有一條肖欽的留言消息,竟然是路演安排提前,已經動身飛去美國了,叫她安心休息,落地後回電話。
切,誰稀罕等你電話呢。梁鹿扔開手機,又趴回床上,眯著眼忿忿不平,臭男人,結了婚就有恃無恐,別以為睡了一覺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