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劉大壯和手下兩個打手押著女犯進來了。
看著被進來的女犯狼狽的樣子,華劍雄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個叫周麗萍的女犯是被半架著帶進來的。
進門後架著她的打手在劉大壯的示意下松開手就退了出去。
那女犯立刻像骨頭散了架似的癱軟在地毯上。
華劍雄欠身打量了一下倒在地上顯然是忍著痛苦沒叫出聲的女人。
她身上穿著一件破爛的滿是血汙的白色旗袍。
大概是剛才匆匆的給她套上的,側面的拉鏈都沒有拉上,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是光著身子,什麼也沒穿。
華劍雄看看手上案卷里周麗萍被捕時的半身照片,很難想象這側臥在地上蓬頭垢面的女人會是照片上那個漂亮的小姑娘。
地上這半死的女人臉腫得變了型,頭發凌亂,和著血汙粘成一縷一縷的。
不少地方的頭發沒有了,露出滲血的頭皮。
鼻梁扭曲著,手上和腳上的全部指甲都被拔掉了,只剩下紫黑的血痂。
一只腿奇怪地彎曲著,腫得象水桶,一看就知道是被老虎凳拗斷了。
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上布滿鞭痕和烙鐵留下的黑紅色焦痕。
華劍雄知道這女人被旗袍遮著的地方只怕更是叫人慘不忍睹。
華劍雄瞟了一眼站在一邊有點不知所措的劉大壯。
“魯莽的家伙,就知道蠻干。”
華劍雄想到。
劉大壯感覺到華劍雄的目光掃過,忙低頭說道:“處座,屬下盡全力審訊這共黨女犯,各種刑法都用遍了。但這女人軟硬不吃……”
華劍雄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案卷照片上那充滿青春活力的美麗身影,又看看側臥在地上的那具殘破的身軀,揮手打斷劉大壯的話說道:“這一個月怕是沒讓她閒著吧?你不是平時夸口,交到你手里的女人沒有不開口的嗎?”
劉大壯惶恐不安地低著頭,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
當初華劍雄隨手把這個青春靚麗的女共產黨交給他的時候,他差點樂瘋了。
審訊年輕女犯是他的最愛。
不但容易突破,而且可以上下其手。
只是沒想到,這個周麗萍幾次刑訊下來,油是揩到了,卻沒審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他對華劍雄是死心塌地的忠心。
但同時也對華劍雄心存畏懼,生怕在華劍雄面前失寵,所以平時辦事加倍賣力。
這次審訊無功而返對他真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眼看著再刑訊只怕女犯就要死在自己手上,只好硬著頭皮打報告請求結案。
好在華劍雄也只是想殺殺他的銳氣,並不想叫這個沮喪的下屬太難堪。
畢竟這家伙辦事還是滿賣力的。
這就是他的御人之道。
華劍雄在鼻子里哼了一聲道:“真是看不出,這麼個小姑娘竟然是個頑固分子了。”
劉大壯聽華劍雄的口氣轉了向,忙就坡下驢,點頭道:“處座英明,屬下接手後連夜突審……”
說到這里劉大壯心虛地抬頭望望站在華劍雄身後的柳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華劍雄看他這樣子,揮手道:“不必忌諱,盡管說。”
劉大壯聞言立刻說道:“屬下和四個手下,連夜刑訊。先是從精神上瓦解她。然後又給她上了鞭打,火烙,老虎凳,灌辣椒水,最後還上了婦刑。當時柳秘書也來刑訊室巡察過。但這小娘們水火不進,最終沒有收獲。屬下無能。”
華劍雄心中冷笑。
他當然明白劉大壯說的從精神上瓦解的意思。
美貌的女犯刑訊中被奸淫是跑不掉的命運,這也是刑訊女犯的訣竅之一。
很多女犯一被剝光衣服就會崩潰,但也有一些被男人干過以後卻會更加油鹽不進。
至於婦刑則是專門針對女人的身體設計的刑法,比如針扎乳頭,鞭打陰戶,把燒紅的鐵條捅進女犯的陰道,肛門等。
都是些令女犯痛苦不堪的刑法,很少有女犯能夠挺得過去。
讓華劍雄有點意外的是,刑訊周麗萍時居然柳媚也去了。
刑訊女犯時的那些齷齪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76號的女職員對女犯的刑訊現場一般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華劍雄忽然想起柳媚曾向他要求接手審訊周麗萍事,若有所思地轉頭對身後面無表情的柳媚道:“柳秘書好興致啊!”
柳媚沒有接華劍雄的話茬,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大壯道:“劉大壯,真是好本事啊。連夜突審。我八點到審訊室外,到吃夜宵你還沒進入正題。等得我實在不耐煩了才斷了你的興頭。”
劉大壯一聽立馬面紅耳赤。
想要爭辯,但想想柳媚和華劍雄的關系,就打消了念頭。
低頭不敢說話,但心里卻暗罵:“原來八點就在外面了,我還以為是沒男人睡不著覺,半夜來看熱鬧。”
華劍雄聽柳媚話中有話,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周麗萍一進刑訊室就被劉大壯和他四個手下輪奸了足足四個小時,只怕是用了不少花樣吧。
想到這里,看看地上凹凸有致的女人身體,不由得有點郁悶。
他的目光離開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女犯,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習慣性地揮揮手對劉大壯說:“帶下去吧,今晚秘密處決,別再耍花樣了。”
說著在案卷最後刷刷地簽上了“秘密處決”四個字,扔給了劉大壯。
劉大壯連忙接過案卷,招呼手下進來把地上的女人架起來.就在周麗萍被架起來要拖出去時,她突然抬起頭,鄙視地盯著華劍雄,用虛弱的聲音說道:“你們這些漢奸賣國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話沒說完,劉大壯氣極敗壞地一個耳光扇過去,打得她打得口鼻淌血,劉大壯連忙吼道:“快押走。”
說完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