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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46章

潛伏 大灰,曾九 3007 2024-03-03 03:11

  華劍雄心神不定地正襟危坐在憲兵隊的刑訊室里。

  藤原香子坐在他身邊,緊緊摟著他一只胳膊,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屋子的中央。

  今天一大早,藤井正雄就命人把蕭紅提出來,現在正在親自審訊。

  雖然是審訊蕭紅,但她本人只是被背銬著坐在審訊室正中的一張鐵椅子上。

  在她面前放著一盆熊熊燃燒的炭火,火盆里胡亂扔著幾個烙鐵,被暗藍色的火苗舔著,不斷迸出赤紅的火星。

  蕭紅的臉龐被烤的通紅,滲出細小的汗珠。

  火盆的另一側,一個赤身裸體的年輕女人被人字形吊在刑架上受刑。

  一個敞胸露懷的日本憲兵正在用一把燒紅的烙鐵伸到她敞開的胯下,一點點地烙她陰唇周圍的嫩肉。

  一股股嗆人的青煙不時升起,刑訊室里充滿了焦臭的氣味,女人尖利的慘叫聲充斥了小小的刑訊室,原本年輕漂亮的臉不時吃力地仰起。

  她的額頭、胸脯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淚流滿面。

  受刑的女子正是阿梅。

  牆角處還躺著另外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她遍體鱗傷,下半身被胯下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

  是那個銀行女職員,她已經昏死了過去。

  藤井正用鞭杆托起蕭紅的臉惡狠狠地逼她招供。

  昨天華劍雄從特高課回來後,藤井滿懷期待地問他有什麼收獲。

  他只是推說情況很復雜,他要好好考慮一下,含糊的搪塞過去了。

  自從看到那份來自重慶總部的絕密內线情報,他就已經下了立即脫離險境的決心。

  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以便做好充分准備,萬無一失地全身而退。

  不過他心里明白,自從柳媚出事之後,他實際上是處於一種被“看管”的狀態。

  雖然他在憲兵隊和家里都完全自由,甚至可以調閱一般人接觸不到的絕密文件,但只要在日本人的視线里消失24小時以上,肯定會引起注意,那時候就沒有退路了。

  所以除非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險,他必須要有把握在24小時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才能行動。

  而要做到這一點,他必須得到組織的幫助。

  昨天下班路上,他已經發出了緊急避險信號,應該很快就能得到回應。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藤井急於取得突破,但礙於橋本司令的指示,不能對蕭紅直接施用肉刑,於是決定間接施加壓力,所以安排了今天的審訊。

  他想當著蕭紅的面對阿梅她們施用酷刑,在精神上壓垮她。

  藤原香子一早就興衝衝地拉著華劍雄來觀刑,華劍雄不好推辭,只好硬著頭皮來了。

  在這里他實在有點坐立不安。

  眼前的場面讓他感到無比棘手,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麻煩的局面。

  雖然蕭紅被捕的原因已經大體查清,但自己不僅對營救她束手無策,而且還不得不計劃撤離,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在日本人手里而束手無策。

  從昨天探聽到的情況分析,蕭紅的出路很渺茫。

  日本人手里有確鑿的情報,死不承認軍統諜報的身份肯定是過不了關的。

  而一旦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下場如何很難預料。

  如果不答應給日本人當走狗,最後可能落得生不如死的境地。

  況且弄不好還可能會提前把自己牽連出來,連累自己脫不了身。

  為此,他已明里暗里多次向藤井表示,蕭紅不是一般諜報人員,對她一定要慎重。

  他不敢有什麼更高的奢望,只是希望盡可能多拖延一點時間。

  但他非常清楚,這只能是權宜之計。

  藤井一定會想盡各種狠毒的辦法撬開蕭紅的嘴,而且他十有八九能夠達到目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已經得到消息,藤井已安排今天晚上把蕭紅送到虹口俱樂部。

  這個所謂的俱樂部實際上是日本人發泄獸欲的一個安樂窩,和長春的“零號”不遑多讓。

  那里離憲兵司令部只隔了兩條街,實際上受憲兵司令部直接控制。

  女人一旦進了那里,比進“零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在憲兵司令部的大樓里聽人說起南洋方面軍有一個高級將領來了上海。

  據說此人素以好色出名,每次來上海必去虹口俱樂部。

  藤井今天要送蕭紅去那里大概不是偶然的,看來這次蕭紅是逃不脫這個色魔的魔掌了。

  可這對她來說可能只是一個開始,藤井因橋本司令的命令不便對蕭紅用刑,但他可以用這種卑鄙而殘酷的辦法打掉她的尊嚴,衝垮她的心理防线。

  為達到目的他絕對會對蕭紅會無所不用其極。

  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就要被人綁起來弄上床,扒光衣服,變著花樣凌辱強奸,華劍雄腦海里不停地翻騰著“零號”地下室里那幾個女人赤身裸體繩捆索綁的淒慘身影。

  他心里恨的不行,卻又束手無策。

  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蕭紅只能聽天由命。

  也許只有自己趕緊脫身才是挽救她的身體的唯一途徑。

  其實蕭紅絕處逢生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華劍雄隱隱感到,橋本司令透露給他的日本人急於和重慶溝通聯系渠道的意圖可能就是個很好的機會,說不定能成為蕭紅的救命稻草。

  但這也要總部出手才行,而且一定要快。

  他現在真是心急如焚,緊急信號已經發出,不知何時能有回應。

  而且按照應急計劃,如果蕭紅出事,馬上應有新的聯系人和他聯絡。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他還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真擔心阿梅或蕭紅還能挺多長時間!

  他可實在不敢奢望再出現顏雨那樣的奇跡了。

  行刑的憲兵換了人,新上來一個矮矬的黑漢子,赤著上身,厚實的胸脯上長滿了胸毛。

  他抄起一根剛燒紅的烙鐵,捏住阿梅的乳頭,提起紅腫的乳房,將暗紅的烙鐵頭戳了上去。

  “嗤”地一陣白煙冒起來,阿梅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頭一歪就昏死了過去。

  藤井走到蕭紅面前,似乎漫不經心地撫弄著她的頭發陰險的說:“蕭小姐,這個小姑娘受這樣的苦刑可全都是為了你啊!你只要說出從哪里弄到何小月的情報,我就把你們都放了。否則,下一個吊在那里光著身子受刑的就該是你了!”蕭紅低著頭一言不發,藤井聳了聳鼻子,喉嚨里“咕嚕”聳動了一下,朝那個黑漢子努了下嘴。

  那個矮墩墩的家伙立刻放下癱軟的阿梅,扔下還散發著炙人熱氣的烙鐵,抱起兩只粗壯的胳膊,虎視眈眈地站到了蕭紅的身邊。

  蕭紅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銬在背後的雙手無助地扭動了兩下,舌頭下意識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垂著頭任濃密的秀發遮住自己的臉龐,一言不發。

  一雙笨重的馬靴出現在蕭紅低垂的視线內,藤井面對面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雙粗壯的大手猛的抓住了蕭紅旗袍的脖領。

  藤井拉起蕭紅低垂的臉龐大聲吼叫:“快說!誰給你的情報?”蕭紅眼皮都沒有抬,輕輕地把臉扭向一邊。

  藤井氣的怒目圓瞪,牙咬的咯咯作響,兩手同時用力。

  “嘶拉”一聲,蕭紅的旗袍領口被撕開,露出了一大截白嫩嫩的胸脯。

  他一把捏住蕭紅的下巴,兩眼惡狠狠地盯著她道:“蕭小姐在上海灘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一直給你留著體面。可你這麼不合作,我只好失禮了!”說著兩手猛一用力,隨著一聲脆響,蕭紅旗袍的前襟被完全扯開,兩個雪白的肩頭全部裸露了出來。

  藤井緊盯著蕭紅一下憋的通紅的面孔,繃著臉朝旁邊的黑漢猛一甩頭,那壯漢會意,一步跨到蕭紅身後,掏出鑰匙,“咔”地打開了鎖住她雙手的手銬。

  蕭紅像受了驚嚇的小鳥,拼命縮緊肩頭,試圖用手護住自己的胸脯。

  但那凶神惡煞般的壯漢哪里容她掙扎,兩只粗壯的大手鐵鉗般抓住了她羸弱的肩頭,令她絲毫也動彈不得。

  藤井趁勢兩手猛地向下一拉,“叱”地一下,旗袍從蕭紅光滑的肩頭剝落,直落腰際。

  她的上身幾乎半裸,白生生的身體裸露出來,只剩一條小小的乳罩堪堪遮住豐滿白皙的乳房。

  蕭紅好像一下懵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他身後的壯漢趁機抓住她裸露的肩頭向下一按,緊接著,擰過她的雙手,“咔嚓”一聲,把半裸的蕭紅又被重新背銬在了沉重的鐵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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