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園鄉休息了兩天之後,欣然一行人繼續朝香格里拉前進,小小的旅行團因為溫婉的加入熱鬧了許多。
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雙胞胎倍加珍惜與欣然相處的時光,恨不得每一分鍾都跟他膩在一起。
爭著撒嬌耍寶,逗“大叔”開心,一腔柔情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欣然也很享受雙胞胎的痴纏,溫婉的出現,從親情和愛情兩方面滿足了他內心的渴望。
有時候他也會納悶,自己究竟想當溫婉的情人,還是甘心做一個慈祥的“大叔”也許兩方面都有一點吧,能夠同時占有,確是男人一生最大的幸福。
溫婉畢竟還是小女生,固然給欣然的產生了不盡的歡笑和快樂,但偶爾也會撒撒小嬌,搞得他頭大如斗。
每晚同床共寢,對欣然來說是苦樂摻半。
小姊妹喜歡脫得光溜溜依偎在他懷里,小手兒上下摩攀,遇到自己沒有的東西便很好學地請教,身為大叔,竟要給小妹妹們講解自家陽物為何勃起,怎麼說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欣然可不是作懷不亂的柳下惠,有時候被雙胞胎摸的欲火中燒,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厚著臉皮哀求小寶貝們舉行周公之禮。
“什麼是周公之禮?”
婉兒天真的問。
此刻,她正用絲綢般光滑的小腳丫揉搓欣然的大肉棒。
欣然費了半天口舌,好不容易才讓她明白自己的念頭。
一邊解釋,還趁機在溫兒光潔如玉的小肉包子上輕輕揉捏,挑逗得姐姐俏臉含春嬌聲低吟,嬌嫩的肌膚泛起朵朵桃花,顯然很享受欣然的愛撫。
“不可以哦,色色的大叔,羞羞。”
婉兒拿一根指頭刮欣然的臉須。
“媽媽說舉行婚禮以後才能生小孩,‘先上車後補票’的話會生出怪胎。”
溫兒也紅著小臉兒低語。
“所以,大叔還是先忍耐一下下啦!”婉兒笑咪咪地說。
“我們會補償你的,我和妹妹的身子隨便你摸,隨便你親,只要別動粗。”
溫兒在欣然胸口親了一下,大方地向他敞開領土。
“知道啦我的小淑女,大叔保證不動粗……”
(倒霉……活活被你們欺負死。
溫婉開心地笑起來,一人枕著欣然一邊肩膀,嘴巴緊貼著他的耳根,甜蜜的打起鼾來。
欣然忍耐到雙胞胎熟睡,這才悄悄爬起來去隔壁找阿夏泄火。
由於怕被溫婉發現,倒也分外刺激。
這一天兩人正玩到爽處,溫兒聽見阿夏叫床,隔著薄薄一層帳篷問:“大叔、大叔~~你和阿夏姐姐在一起嗎?”
欣然享受著阿夏的小嘴在胯下賣力吞吐帶來的絲絲快感,舒爽地嘆息道:“今夜月色美好,良宵難得,阿夏女士雅興大發,邀我賞月品簫,探討人生哲理。”
婉兒打了個哈欠,嗲聲嗲氣地問:“為什麼沒有折見簫聲?”
欣然笑道:“大象無形,大音希聲,阿夏女士的品蕭藝術已臻化境,平凡的耳朵是聽不見的。溫兒、婉兒,你們也來一起吹簫好嗎?”
“不去啦,我好困……”
“等阿夏姐姐吹完簫,大叔可要記得回來陪人家睡覺哦!”
兩姊妹又重睡去。
比起床上的遭遇,還有一件事更讓欣然頭痛。
與溫婉相處至今也有好一段日子,可他還是沒辦法分辨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為此招來雙胞胎好大的埋怨。
欣然曾試圖尋找區別溫婉的竅門,可是仔細檢查了姊妹倆的身體,卻沒有找到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大叔總是把人家當成婉兒……”
“沒辦法,誰讓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大叔好笨喲,我和婉兒一點也不像。”
“簡直天差地別!我比姐姐漂亮多啦,你都看不出來?”
類似的埋怨,幾乎每天都會發生。
最後欣然也覺得很丟臉,向溫婉發出挑戰:“大叔發誓,三天內認清你們兩只小妖怪,絕不食言!”
鑒於欣然一貫表現出的笨拙眼力,小姊妹對他的挑戰嗤之以鼻。
“大叔大叔,如果你真能辦到,我和姐姐就給你說一整夜相聲。”
“如果你辦不到的話,哼哼~~”溫兒露出小狐狸似的笑容,“就得給我們寫一支動聽的歌!”
“寫歌?我不會啊……少騙人!你自稱游吟詩人,怎可能不會寫歌?”婉兒不滿地質問。
(嗚嗚~~我是個狗屁的游吟詩人啊!讓我寫黃色小調還差不多……)欣然不甘心在雙胞胎面前暴露無能的一面,只得硬著頭皮應戰。
第三天,雙胞胎中的一個走出來問欣然:“大叔大叔,你說是我長得好看,還是婉兒好看?”
欣然此時早已把打賭的事情忘個干淨,信口答道:“當然是溫兒更美麗,婉兒比你差遠了。”
說完連忙又叮囑她:“這話你可別告訴婉兒哪!”
不久前,他曾用同樣的口氣回答了御劍婉同一個問題。
溫兒聽了他的奉承,非但不開心,反而厥起小嘴大發脾氣。
“你倒是說說,我哪一點比姐姐差!”
“你……你是婉兒?”
欣然後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連忙改口:“抱歉抱歉,婉兒呀,大叔搞錯了你的名字,卻無法忽視你的美貌,以後你和姐姐站在一起,我只要看看哪一個更漂亮就能把我的好婉兒找出來啦!”
“哦,這麼說,我是比較丑的那一個?”
“婉兒當然是更漂亮的~~”“大叔……其實我真的是御劍溫耶~~”“……”
此情此景,真可謂“相對無言唯有淚雙流”“哼!”
溫兒雙手插腰,氣得眼圈發紅。
“哇哈哈哈……今天天氣,哈哈哈,不錯啊,哈哈哈,晚上吃什麼好呢?哎呀,肚子好,我去廁所~~”除了趕在溫兒抓狂前一溜煙逃走,欣然別無對策。
“溫兒大人……”
“哼!”
“婉兒小姐……”
“哼哼!”
“大叔認輸了……大叔是個笨蛋,想我凡夫俗子的眼力,怎能分辨仙子的玉容?嗚嗚,兩位心地善良的小仙女啊,請原諒愚昧的大叔吧~~”在雙胞胎的逼迫下,欣然只好舉起白旗宣告投降。
(糗到家了……)“溫,我們應該接受大叔的投降嗎?”
“婉,可以接受,但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對!大叔答應我們的事情,必須辦到。”
“喔喔~~溫兒小姐萬歲!婉兒小姐萬歲!大叔定要譜寫一首偉大歌曲,頌揚你們永垂不朽的英姿!”
當天晚上,欣然絞盡腦汁攥寫歌曲,殺死無數腦細胞,耗費了足夠寫一百萬字情色小說的靈感之後,終於給她們寫成了一首《蘿莉之歌》歌詞如下。
兩只蘿莉、兩只蘿莉,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胸部,一只沒有屁股,真可愛、真可愛。
(重復一次)雙胞胎對這首歌很滿意,很快便學唱起來。
在雙胞胎的大力推廣下,《蘿莉之歌》很快便大行其道,風靡中洲各地,一舉成為眾口傳唱的當紅金曲。
許多年後,《蘿莉之歌》經過後人加工改良,發展出數個版本,熱血青年可以唱著它參加革命軍,幼稚園的小朋友也可以唱著它扮演小老虎。
此役的慘敗之後,欣然痛下決心~~必須准確無誤的分清雙胞胎。
為此他想出一個權宜之計,親自動手給雙胞胎改變發型。
從前溫婉都梳馬尾,現在欣然給她們略做改動,溫兒的辮子移到左邊,妹妹的則朝右邊梳,今後只要看一下發辮就知道誰是溫兒誰是婉兒。
除了說相聲和陪欣然睡覺,旅行期間溫婉還有一樁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幫著阿夏照顧三毛。
這是欣然苦心為她們安排下的,為的是從心理上糾正小姊妹的殺手本能,透過照顧小孩子,激發她們被錯誤的教育方法壓抑的母性及良知,最終目的是把她們培養成名副其實的“溫婉”女孩。
“噢噢~~大叔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三毛小弟弟!”
婉兒干勁十足。
“婉,我們的任務很重耶,大叔這是在考驗我們將來能否成為稱職的母親,我們要把三毛小弟弟當成自己和大叔生的寶寶看待,對他進行‘精英教育’!”
“同意、同意!”
可憐的小次郎從此落入地獄,天還沒亮,便被從溫暖的搖籃里拽出來,只穿一條兜檔褲滿山遍野地飛奔。
雙胞胎則在後面邊追邊吃喝。
“三毛快跑!”
“被姐姐抓住的話要打屁屁哦!”
“不許哭!男子漢面向朝陽,只能流血不能流淚!”
“加油、加油!跑夠五公里,婉兒姐姐賞你一個香吻喲~~”(嗚嗚嗚~~我的命好苦……)某不幸嬰兒含淚哭訴。
被溫婉施加斯巴達教育不說,連零食也要被她倆瓜分掉。
這一天欣然出去散步,在山谷中摘得一個盛滿蜜糖的蜂巢,隨手給了溫兒,讓她拿給三毛吃。
雙胞胎聞到蜜搪的香味,饞得直吞口水,溫兒把蜂巢分成大小不等的三份,自己拿最大的一份,其次給妹妹,最小的一份留給三毛。
“唔唔~~真好吃!”
“哇,大叔送的蜜糖就是不一樣,甜到心里去了~~”三毛被雙胞胎狼吞虎咽的吃相逗得想笑,自己的蜂蜜卻沒顧得上吃一口。
轉瞬間溫婉把蜜糖掃蕩一空,意猶示盡地舔著嘴唇,目光集中在三毛手中。
三毛見事不妙,連忙舉起蜂巢往嘴里塞。
不幸一只幼蜂尚在巢內,懷著刻骨銘心的毀家之仇,在三毛嘴唇上凶狠地刺了一針。
“嗚哇~~”三毛痛得大哭。
“婉,你抱著他。”
溫兒連忙把倒霉的小家伙塞給妹妹。
“誒?”
婉兒抱著哭鬧的嬰兒,不知所措地望著姐姐。
溫兒一個箭步跳出老遠,指著妹妹大吼道:“婉!你好過份,把三毛欺負哭啦,我要去告訴大叔!”
說罷腳底抹油逃進山谷。
“哇!溫~~你好狡猾,給我站住~~”婉兒氣呼呼的追上去。
姊妹倆前後腳衝進山谷,發現欣然負手卓立在一處山丘上,似乎若有所思。
於是歡叫著跑過去,尚未來得及打招呼,便被眼前那幕荒蕪淒美的奇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片雲彩,正午的陽光下,四處飄蕩著細如塵砂的金屬病毒微粒,折射出七色繽紛的霞光。
山谷中遍地散落著破碎的機械,仿佛巨大的鋼鐵生物曾在這里激烈交戰,把彼此的身體撕扯成碎片同歸於盡。
沉睡的山谷寂靜無聲,一只蜜蜂落在鋼藍色的金屬殘片上,尋找著盛開在機械墓場中的死亡之花。
“大叔,這是什麼地方,好可怕……”
婉兒緊拉著欣然的手。掩不住懼色。
“好多金屬碎片,難道是‘風之谷’?”
溫兒登著秀眉自言自語。
“的確是風之谷,溫兒、婉兒,你們對這地方了解多少?”
欣然心事重重地問。
山谷中堆積著令人不快的氣氛,仿佛有一頭危險的猛獸正在暗處窺伺自己,悄然亮出嗜血的爪牙。
“風之谷我知道,從前是香格里拉進行‘粒子病毒’實驗的地方,聽母親說,風間姐姐的專用機械鎧‘忍玖一蜂後二’就是在這里建造的,上面裝有香格里拉兵工廠開發的最強鎧戰兵器‘月之蝶’,姐姐,我說得對不對?”
“婉,風間姐姐就住在谷中,我們進去找她好嗎?”
“大叔也一起去吧,風間姐姐是好人,你們應該做朋友。”
婉兒自作主張地說。
在她的世界觀里,壞人都是一伙的,好人則應該成為朋友。
欣然也認為有必要調查一下,牽著雙胞胎的手走向山谷深處。
那只被忽略的蜜蜂亦振翼起飛,掉頭鑽進狹窄的谷口,把來犯者的消息告知主人。
半山腰懸掛著一棟巨大的蜂巢形建築,這里是風之谷“月之蝶實驗場”的總部。
風之谷的女主人風間奈落常年隱居此地,宛如盤踞在蜂巢最深處的蜂王。
蜜蜂停落在風間奈落的掌心,輕盈地跳著八字舞,把欣然一行人所在的方位稟報給主人。
山谷中放養的蜂群是風間奈落精心訓練出來的仆魔“忍蜂”奈落姬雙目失明,忍蜂可以代替她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
在忍蜂的帶領下,風間奈落飄然起身,走進機械鎧格納庫。
按下一個鍵,“蜂巢”上方的一個格子掀起來,露出一方天空。
奈落姬感覺到光线的變化,側臉向靜靜沉睡的愛鎧忍玖—蜂後微微一笑。
忍玖—蜂後在造型與其特作機“蝶仙”大同小異,但沒有後者那麼妖艷,如同安琪拉的熱情艷麗充分體現在蝶仙上,風間奈落的恬靜清秀也體現在蜂後的方方面面。
機械鎧的上半身是和服少女,長發披肩,美目微合,狀若沉思,宛如扶桑神話中的巫女。
下半身是金黃色帶有黑斑條紋的蜜蜂腹部,尾端的塑膠蜂針是月之蝶的發射管,暗示了風間奈落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刺客的手段。
兩扇銀閃閃的膜翼托起龐大的鎧身,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蜂後可以飛行,但機動性並不見佳,設計意圖也是據點守備,而非攻城撩地。
這恰與風間奈落的性格相投。
她自幼失明,世界在她的記憶里如同一條長河,人與事匯聚成滔滔濁流,滾滾而去,而她只能靜靜的坐在河畔,徒勞地聆聽水聲遠去。
內向嫻靜的個性使這位香格里拉九天狗中唯一的女性鎧武士厭惡主動進攻而偏愛防守反擊,就像蜂巢中的王後,不肯離開家園半步。
今天,風間奈落也打算采用一貫的做法,利用月之蝶的遠端攻擊摧毀來犯者的機械鎧,讓他知難而退。
除非迫不得已,她不想讓雙手染上血汙。
單論武功,奈落姬遠不如九天狗中的任何一位,和時下風頭蓋過中洲四大高手的蘇欣然相比更是天壤之別。
但她擁有著香格里拉最強大的武器“月之蝶”哪怕是亞歷山大的傑作紅蓮改也沒可能在月之蝶的封鎖下安然通過風之谷。
風間奈落啟動機械鎧,振動雙翼升上高空,兩側有峭壁保護,正前方是進山的唯一通道,狄窄的空間對不擅長近戰的蜂後來說絕對有利。
蜂後的作業系統有點怪,沒有操作杆、熒幕和雷達,卻擺放著麥克風、音箱和耳機等裝備,駕駛席上擺著一台酷似琴盤的儀器,看上去很像歌手的錄音室。
風間奈落戴上耳機,熟練的調節音頻信號,輕啟朱唇,吐出一個曼妙的音符。
“啦~~啦~~”缺少變化的歌聲融入山風,令人無從察覺。
山谷中的欣然感覺到風聲忽然變得猛烈,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在風間奈落的監視之下。
“啦……啦……”
很快,“蜂後”收到偵察音波的回聲。
風間奈落的耳朵如同蝙蝠般靈敏,從回聲的細微變化了解目標的准確位置。
意外地發現對方並沒有乘坐機械鎧,風間奈落雙手輕落在鍵盤上,彈奏出一段即興創作的樂章。
上天是公平的,奪走了風間奈落的眼睛,也給了她無與倫比的耳朵和天才的樂感。
她能夠把對世界的感知融入在音符中,就像用坐標系來丈量物體的尺寸和距離那麼精確。
在剛才的樂章里,她融入一道精確的攻擊指令,蜂後在音樂指揮下輕啟朱唇,射出一枚火箭彈,以精確角度命中欣然前方十米遠的小山坡。
風間奈落目前還無意殺人,只想給對手一點教訓,讓他知難而退。
山坡上閃過一道刺目,爆炸聲震耳欲聾。
欣然拉著雙胞胎飛速後撤。
比起突如其來的火箭彈的威嚇,在爆炸波及下像怒蜂般滿山飛舞的金屬碎片更具殺傷力。
“啦~~啦~~”風兒送來悠揚的歌聲。
緊接著,又是一枚火箭彈自欣然頭上掠過,炸塌了背後的崖壁。
欣然明白行蹤已經落入敵方掌握,血肉之軀無法與飛彈抗衡,只得暫時退出山谷。
回到宿營地,欣然盤膝坐在機械鎧上,苦思破解月之蝶的計策。
婉兒見他悶悶不樂,乖巧的湊過來問:“大叔,在想事情嗎?”
“嗯。”
“告訴婉兒好嗎?我陪你一起想。”
欣然被善解人意的小女生逗樂了,摸摸她的頭發,柔聲問:“婉兒,咱們現在是進退兩難,我暫時想不出辦法應付這種局面。”
婉兒雙手托腮,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思索片刻,自言自語道:“要是能和風間姐姐見一面就好了,我准能說服她放棄與大叔為敵……”
“婉,你別做夢了,奈落姬是奉了母親天人的命令阻擊大叔,絕不會被你說服的。”
溫兒在欣然另一側坐下,親昵地趴在他的膝蓋上,好像慵懶的小貓咪。
“去你的!風間姐姐最疼我了……”
“你真不懂事,風間姐姐再喜歡你。也不敢違抗母親大人的命令啊,這是明擺著的。”
經過孤兒院事件的洗禮,溫兒比從前成熟多了。
“與其進谷和風間姐姐談判,不如把她騙出來。”溫兒狡黠地笑道。
欣然眼睛一亮,拉著溫兒的手問:“聰明的溫兒,你有辦法騙她出來?”
溫兒側臉望著篝火,神秘兮兮地說:“辦法是有的……但是,大叔要借給我一樣東西才行。”
說著,指了指熟睡中的三毛。
欣然猶豫良久,叮囑道:“就按你說的辦,但是絕不可以傷害三毛。”
“放心放心,溫兒也好喜歡三毛小弟弟,才不會舍得欺負他呢。”
溫兒嫣然一笑,拉著妹妹跳下機械鎧,“大叔,我和婉兒去山谷散步,一起來好嗎?”
“抱歉,我還有事情要想。”
溫婉離去不久,欣然也找到了對付月之蝶的方法。
“小魔女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吸精魔劍射出一蓬光芒,幻化成美麗可愛的紅魔女。
朱諾貼在欣然身後,摟著他的肩膀酸溜溜地說:“哎喲~我的小主人,這會兒才想到我呀?怎麼不去陪你的雙胞胎呢?”
“少廢話,我有正經事和你商量。”
“喔喔~~我的可愛的小主人哪,你終於下定決心與我聯手奸淫天下了?”
“呸!你腦子里除了這些亂七八槽的事情還有別的嗎?快點幫我干活!干得好,晚上重重有賞,“晚、晚上?啊啊~~好期待哦!”
朱諾聞言春心蕩漾,人也變得乖順了,蹦蹦跳跳地跟著欣然走進山谷中。
欣然收集了大量金屬殘片,吩咐朱諾開動肚子里的熔爐,將之治煉成薄鐵板,再加工成紅蓮改的形狀。
這工作對自命天才機械術士的朱諾而言實在是小菜一碟,很快便完成了。
仿造的紅蓮改與真品體積相仿,肩並肩聳立在一起,好像雙胞胎。
欣然在仿制機上安裝了一塊火晶石,以及精魔力激發裝置。
站在距離仿制品五十米開外的距離發射精神波動,嘗試遠端啟動精魔力場。
第一次嘗試失敗了,他的精神力還不足以達到那種水准,於是挪近到二十米,隨著腦波的注入,仿制品燃起火紅的力場,聲勢很是驚人。
遙控精魔力場要花費比平時更多的精力,欣然持續十秒鍾後便支撐不住了。
紅魔女溫柔的替他擦拭汗水,好奇的問:“主人啊,你弄出一個假的紅蓮改做什麼用?”
欣然神秘地笑道:“朱諾,別小看這假貨,它可是一大發明呢,就叫它……‘精魔誘餌’好了。”
“誘餌……捕魚嗎?”
“嘿嘿,先不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清晨,欣然登上機械鎧整裝待發。
另一方面,溫兒和婉兒抱著三毛沿著昨夜偵察的路线走進山谷。
時令已入初夏,天氣卻反常的一天比一天冷,溫兒忍著刺骨的晨風站在高高的岩石上,脫下外套用力揮舞。
對面的山崖上,婉兒看見姐姐發出的信號,立刻在三毛屁股上扭了一把。
熟睡中的嬰兒遭到偷襲,疼得大哭起來。
哭聲在清晨的山谷中回蕩,很快傳到風間奈落耳中。
溫兒深知風間奈落心地善良,聽見嬰兒啼哭,絕不會坐視不理~~這便是她的引蛇出洞計劃。
而我們的小次郎兄,正是這一計劃的重要誘餌,說起來這也是他的老本行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此次被誘捕的是他最愛的女人。
風間奈落很善良,但絕不是傻瓜,聽見嬰兒哭聲,稍微思考便斷定是敵人的陰謀,決定不予理睬。
然而嬰兒的哭聲越發響亮,仔細一聽,心弦不由得劇震起來。
她對聲音很敏感,哪怕是陌生人,只要在她面前拼過一句話,便會對嗓音過耳不忘,更何況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一聽出是小次郎,風間奈落頓時心亂如麻,不顧一切的駕駛蜂後衝出峽谷。
“小次郎……等著我啊~~”為了救出心上人,她第一次失去了殺手的冷靜。
蜂後剛在谷口露面,欣然便啟動紅蓮改迎了上去。
昨晚制造的精魔誘餌,此刻正抱在紅蓮改懷中。
欣然采用旋轉前進的方式靠近蜂後,這樣彌漫在山谷中的金屬病毒粒子便會被紅蓮改帶來的旋風吹散,盡量避免裝甲損耗。
機械鎧進動的噪音是瞞不了人的,風間奈落馬上朝著噪音傳來的方向射出一枚火箭彈,同時打開“月之蝶”的啟動按鈕,雙手運指如飛,在鍵盤上敲出一曲帶有濃烈殺伐之氣的樂章。
欣然及時拋出“誘餌”遙控啟動精魔力場,火紅的蓮花飛向蜂後~~成敗在此一搏。
目光鎖定誘餌,攥成拳頭的手心冷汗滲滲。
如果風間奈落有一雙健全的眼睛,一定不會上欣然的當,可是她能夠依賴的只是聲音而已,再加上因為小次郎的緣故心神大亂,下意識地把誘餌當成紅蓮改,毫不猶豫地展開攻擊。
七彩光流自蜂後尾部噴射出來,在天際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线,仿佛雨後霓虹,在歌聲的指揮下涌向誘餌,瞬間便將之分解成金屬顆粒,混同塵埃消散在大氣中。
(成功了!)欣然心頭狂喜,立刻啟動噴射引擎以最大戰速衝向蜂後。
奈落姬驚覺還有一個對手潛伏在身邊,卻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
“去吧~~我的愛!”
咆哮著熱血沸騰卻又莫名其妙的台詞,欣然近距離打出“噴射衝擊鑽”。
鋒利的鋼鑽勢如破竹的貫穿了蜂後的腹部,強勁的衝擊力粉碎了蜂後的內髒,爆炸聲搖撼山谷,天地為之變色!
儲存在蜂後體內的粒子病毒一股腦的漏出來,將蜂後的殘軀吞噬的干干淨淨。
紅蓮改也遭到波及,插進蜂後腹部的整條手臂被病毒瓦解,右翼裝甲也被啃得千瘡百孔,裸露出斑駁的布线和零件。
欣然急忙抽身後撤,然而機體已經遭到嚴重損害,飛出數十米便告失控,以不雅的姿態從半空摔下去。
幸虧紅魔女及時變成護身衣相救,欣然才有驚無險的逃過大難。
風間奈落則要慘得多。
蜂後被摧毀的瞬間,她被救生裝置彈射出去,跌入山谷,生死不知。
欣然會合溫婉姊妹,在“狗鼻子”阿夏的引領下搜索山谷,終於在一條小溪中發現了昏迷不醒的風間奈落。
見她還活著,雙胞胎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在香格里拉的頂級殺手中間,只有風間奈落和她倆關系最好,從小就像保姆似的照顧著她們,溫婉也一直把她當成姐姐看待。
欣然因為紅蓮改嚴重受損,本來憋了一肚子火要狠狠地修理蜂後的機師。
可是真正見到風間奈落以後,才發現這位給自己造成巨大麻煩的鎧武士竟然是一位弱不禁風的盲女,怒氣頓時不翼而飛,代之以深深的憐憫。
風間奈落運氣不錯,落水不久便被救出, 除了身子虛弱,並沒有其他內傷。
溫兒和婉兒輪番替她做人工呼吸。
欣然看著眼熱,也要求加入救生員的行列。
“嘿!人是我打下來的,這親嘴兒的美事也得讓我……嗯?”
話音未落,一張櫻桃小口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阿夏貼起足尖,雙臂環抱著欣然的脖子,送上甜甜的香吻。
“蘇~想親嘴阿夏奉陪,你就別指望打良家婦女的主意啦!”
“可惡!……我親、我親、我再親,親死你這個小妖精”正胡鬧的時候,溫兒驚喜地喚道:“大叔,風間姐姐醒啦!”
“喔,讓我看看~~什麼呀,眼睛還閉著呢,沒醒、沒醒!溫兒婉兒,你們救生的功力太淺,還是大叔親自出馬為好!”
欣然撅著嘴巴,色眯眯地撲向奈落姬。
風間奈落雙手擋在臉前,羞怒交集地道:“蘇欣然,你可以殺我,但是休想侮辱我。”
“誒?唔……真的醒了啊,抱歉抱歉,小姐,你誤會了,其實我是一片好心哪。嘿嘿~~嘿嘿~~嘖!”
欣然趁機在盲女白嫩的掌心印下一個響亮的吻。
溫婉一左一右架住欣然的胳膊,向後一掀,丟垃圾似的把他扔出去。
風間奈落嬌軀顫抖,揚起楚楚可憐的俏臉喚道:“溫兒、婉兒……你們在哪兒?”
“風間姐姐,溫兒就在你身邊。”
“婉兒在另外一邊。”
風間奈落放心地點點頭,握著兩女的手嘆道:“溫兒,婉兒,這些天你們還好嗎?那個男人有沒有……有沒有欺負你們?”
“挺好的,風間姐姐,大叔對我們可好啦!”
“對呀,大叔才不敢欺負我呢,倒是對姐姐你心懷歹念……”
婉兒不知是嫉妒還是擔憂地嘆了口氣。
“風間姐姐放心,有我在,大叔絕不敢再騷擾你!”
溫兒拍著胸脯保證,“他敢耍流氓,我就撥光他的頭發!”
風間奈落感激地摟摟小姊妹,悄聲問:“我方才聽見嬰兒啼哭……那孩子現在何處,讓我抱抱他行嗎?”
溫婉把她的要求轉告欣然。
欣然有些意外,但還是痛快的答應了。
他相信風間奈落絕非陰險女子,不至於趁機脅持三毛。
風間奈落抱著小次郎,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在心里默默的道:“小次郎……我的愛人,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你一定羞惱得不知如何是好吧……可憐的小次郎……奈落姬真沒用,沒能好好的保護你。”
睫毛忽閃,滾下兩串淚珠。
看到風間奈落動情的樣子,欣然既迷惑又感動,他不知道風間奈落與三毛的淵源,還以為是溫柔善良的天性使然,心中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敬重。
風間奈落出神良久,終於抬起淚眼,神情莊重地說:“蘇公子,我有一個請求,你若能答允,奈落姬雖死無怨。”
“說說看。”
“好好照顧這孩子,別再讓他像剛才那樣發出痛苦的哭聲,行嗎?”
欣然的視线轉移到溫婉和阿夏身上,一臉替人受過的衰樣。
溫婉嘿嘿傻笑,凡是遇到對她們不利的場面一貫如此。
阿夏則吐吐粉舌,羞赧地扮了個鬼臉。
“風間小姐,我答應你的請求,但是我也有個建議,希望你接受。”欣然說。
“唉……將死之人,還能有什麼可說的呢,只要公子好好對待那孩子,奈落姬願意奉出一切。”
“風間小姐,你我為敵乃是時勢所迫,如今勝負已分,蘇某再無傷害你的理由。”
風間奈落聞言深感意外。
她是一個殺手,“失敗等於死亡”是殺手的首要信條。
被欣然擊敗後她自認為必死無疑,萬想不到對方竟然輕描淡寫地說出放她一條生路的話。
“那麼,我可以替你做些什麼呢?”
風間奈落首次對這好色的少年生出好感。
“蘇某此去香格里拉,路上多有不測,撫養嬰兒大不方便,如果小姐樂意在這段時間里替我照顧三毛,在下將感激不盡。”
風間奈落呆坐良久,忽然開心地嬌笑起來。
欣然滿頭霧水。
溫婉姊妹亦面面相覷,多年來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風間奈落如此快樂的大笑。
“謝謝你,蘇公子,你是一個好人,假如日後有用到風間奈落的時侯,請千萬不要客氣。(為什麼謝我?好奇怪的女人,難道想要小孩想到發瘋?不管了……占個便宜先!)“風間小姐真是太善良了,說真的,我的確還有一件事請你幫忙……啊,我的胸好悶,好憋氣,救命啊,我需要人工呼吸~~”欣然色心不死,撅著嘴巴湊近風間奈落。
“啪~~”(響亮的耳光)“……是誰干的?”
風間奈落掩口羞笑,低聲道:“不是我啦……”
溫兒、婉兒也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阿夏在很遠的地方投來莫名其妙的一瞥。
(嗚嗚~~哇哇!泡~~偶~~馬~~子,干—泥~~娘~~咧!)三毛夸張地揮舞著小拳頭,滿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