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鐵路重新通車是羅摩內亂結束以來的頭等大事。
鐵路中斷的大半年,兩國基本斷絕了往來,如今恢復通車,前來購票的乘客擠滿了售票處,人人喜氣洋洋。
欣然送蘭蘭和花無忌父女上車,在一等車廂責賓席落坐。
環境不錯,乘務員服務熱情周到,可欣然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心里不痛快,特別是看到那張本來屬於他現在卻無緣乘坐的席位。
為了掩飾離別的惆悵,從上車開始他的嘴巴便喋喋不休。
“岳父大人,你跟蘭蘭換一下座位可好?對,你靠窗子坐……為什麼?呵呵,你老人家吹吹風還是滿瀟灑的嘛!蘭蘭就不行了,那麼小的人兒,萬一被風吹飛了怎麼辦?”
“啊——給我住手!不許動,左京啊左京,你怎麼這麼傻,閒著沒事干把腦袋往窗外伸——窗戶落下來砸斷脖子怎麼辦?”
羅蘭和霸王花感念情郎關心,倒也不覺得他哼嗦,花無忌卻煩得受不了,沒好氣的說“差不多快開車了,你下去吧!”
欣然很沒趣的點點頭,訕笑道:“那我先走了。”
沒多久又回來,捧著一堆零食,笑嘻嘻的說:“你們帶在路上吃,岳父大人,您也嘗嘗?這花生似乎不錯——”
“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羅蘭咬著一塊糖舉手笑道:“我是小孩子!”
欣然把零食倒在餐桌上,技著霸王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女英雄,這一路上就得辛苦你了,一定照顧好蘭蘭和岳父大人——”
霸王花受不了他那故作莊重的滑稽表情,咯咯嬌笑,忽然眼圈一紅,扭頭不吭聲了。
欣然還是說個沒完,花無忌捂著耳朵道:“你是在交代遺言嗎?怎麼沒完沒了,快走吧!”
欣然摸著後腦勺傻笑,擠進人群消失了。
列車拉響了汽笛,催促送行的人下車。
欣然再次鬼使神差的冒出來,手里拿著一副嶄新的撲克牌,坐在霸王花身邊,滿臉堆笑的道:“嘿嘿,我教你們玩牌,三個人恰是一局‘斗地主’,有了這副牌,你們路上就不會無聊了……干嘛這樣看著我?”
蘭蘭強顏笑道:“欣然,你別這樣……我好難過,你再笑……我就要哭了。”
霸王花也心有同感的點頭。
於是花老英雄干脆拎著欣然的衣領從車窗拋將出去。
霸王花不高興的說:“老爸,你別這麼野蠻好不好,小不點是舍不得我們走。”
花無忌沒好氣的道:“又不是生離死別,何至於如此。”
霸王花小聲道:“你又沒有心上人,當然不懂。”
這話自然不能讓父親聽見。
且說欣然被趕下火車,仍然不忍離去,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的狐兒,在月台上傻站了片刻,看見有賣水果的,便走過去問:“老板,這橘子多少錢一斤?”
水果販子笑道:“一枚銀幣三斤,少爺多買小人打折。”
欣然怒道:“這麼責!你不如去搶銀行,在聖國,這種丑陋的橘子一枚銀幣可以買一火車!”
水果販子很無辜的說:“羅摩的氣候不適台橘子生長,我這是塑膠大棚溫室栽培,本錢大,價格當然貴——”
他話還沒說完,欣然不耐煩的說:“給我稱三十斤。”
“啊?”
水果販子嚇了一跳,心想這家伙到底是闊少還是白痴,剛才還嫌貴,突然又買這麼多。
欣然拎著一袋橘子,興衝衝的走向列車。
心想這些橘子,足夠蘭蘭他們吃到聖都了吧?
尚未上車,門已關閒,列車拉響汽笛徐徐開動。
欣然慌忙追趕,哪里還追得上。
眼看著列車漸漸遠去,自己的影子映在月台上,像個傻瓜。
無奈的停下腳步,衝列車屁股豎起中指咒罵道:“死蜈蚣,急著投胎去啊!”
望著空蕩蕩的鐵軌,一股涼風從欣然心里飄過,眼淚奪眶而出。
自我解嘲的想,一直自詡對感情能夠做到超然度外,如今細想,不過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狂妄罷了,真正經歷了悲歡離台,才知道付出了感情便無法割舍。
正難過的時候,身後侍來嘲諷的笑聲:“哼哼,小子,靠山走了,你很恐慌吧?”
欣然拿手背揩去淚痕,沒好氣的說:“狼崽子滾遠點,老子沒心思理你。”
迪奧雙手插在褲兜里,出神的望著遠去的列車,淡淡的說:“我是來給大師和老妹送行的。”
欣然隨口罵道:“現在才露面,還送個屁啊!”
迪奧落寞的嘆道:“我不能當面送行,反正他們也不希望我出現。”
欣然乜斜了他一眼,忽然發覺,與這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倒霉鬼相比,自己還是滿幸福的。
心情忽然轉好,掏出一枚橘子遞給迪奧,笑道:“狼大哥別難過,吃個橘子。”
迪奧摸摸下巴,尷尬的接過橘子,剝皮吞下,問道:“蘇寧,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欣然翻著白眼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迪奧懊惱的說:“廢話!若不是我老爸非讓我跟著你,我才懶得理你。”
欣然得意的笑道:“你還是滾回家去吧!監察會的刺客正滿世界找你呢!”
迪奧雙臂交抱,冷笑道:“區區鼠輩,老子還沒放在眼里。”
欣然笑道:“不怕死的話就帶我四處逛逛,你是地頭蛇嘛!”
兩人沒精打采的離開車站,不多時來到一處學校門前。
迪奧精神一振,指著校門說:“這是我的母校,這所名校建立於……喂,你有沒有聽我講話啊?”
“來、來,小弟弟,大哥哥請你們吃橘子——”
欣然蹲在校門口,把一枚枚柑橘拋向放學的孩子們。
好奇的孩童圍上來七嘴八舌和他說話,迪奧在一旁看著很是嫉妒,心想蘇寧這臭小子大可惡了,無論在哪里都能討人喜歡。
雖說是自己的母校,可是並沒有一個學生理睬他。
欣然把一口袋橘子送光,揮手告別了新結識的小朋友們,吹著口哨走向迪奧,笑道:“你板著臉干什麼?”
迪奧神情復雜的打量著他,淡淡的說:“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
“哦?”
“有時候你壞的透頂,有時候卻又天真的像個小學生,你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明知道你是個敗類卻無法繼續憎恨你。”
欣然笑道:“狼大哥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算了,沒意思,帶我去動物園。”
“動物園?”
“嗯,羅摩乃是獸人王國,據說盛產珍禽奇獸,我想領略一番,寫一本介紹羅摩風土的游記。”
“媽的你還會寫書?除了生孩子,還有你不會的嗎?”
到了動物園,欣然細心的端詳每一種哺乳動物,從大象看到猿猴,不斷的搖頭。
迪奧忍不住問:“這些動物很好看嗎?”
欣然不做聲的搖頭。
“那你還看得津津有味……”
欣然正色的說:“我在研究它們的雞巴。”
“……你有病啊?”
“我沒病,但是你有。”
欣然語重心長的說:“我正在尋找給你治病的藥方,少廢話,去猛獸園看看,說不定有合適的。”
迪奧快被他搞瘋了,若非有游人在場,他一定會衝上去掐死欣然。
兩人來到一處沒什麼人看的獸籠前,欣然眼睛一亮,指著一頭單獨鎖在籠中的灰狼道:“就是它了!管理員,過來——”
“喂,你干什麼?別在這里做丟人的事啊!”
迪奧很想裝作不認識欣然。
欣然沒理他,興衝衝的與動物園管理員攀談,“伙計,這頭狼為何單獨關起來?”
“回少爺,那是一頭瘋狼。”
“有趣,如何瘋法?”
“這……我不好意思對您講。”
“說吧,我很大度的。”
“實不相瞞,這頭狼正處於發情期,性欲特別旺盛,一旦看見同類,不管對方是公是母,定要霸王硬上弓……為此已經有很多名貴豺狼傷在它的胯下,我們正打算請獸醫給它做閹割手術呢!”
欣然笑道:“這個忙我來幫!”
管理員狐疑的問:“少爺是獸醫?”
欣然亳無愧色的點了下頭,笑道:“請放心,我的手藝絕無問題。”
迪奧在一旁聽著,心中大罵神經病,干脆躲在一邊看孔雀,裝作不認識欣然。
不多時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淒慘狼嚎,迪奧暗罵欣然缺德,好端端的閹狼干什麼?
他有狼人血統,且同屬不能人道之列,難免有些物傷其類的感慨。
正郁閃的時候,看見欣然端著一只玻璃瓶子跑過來,渾身散發著血與酒精混合的濃烈氣味。
迪奧見他神情詭異,嚇得倒退了兩步,結結巴巴的問:“你想干什麼?”
欣然朝他身後一指,驚訝的道:“狼大哥快看?”
迪奧本能的回頭,身後並無熟人,正納悶的時候,忽覺後腦劇痛,緊接著眼前漆黑,失去知覺。
欣然丟下鐵棒,拿腳尖踢踢迪奧,見他亳無反應,滿意的笑了起來。
當迪奧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
躺在一間黑洞洞的草房里,身下是硬邦邦的石頭床。
後腦疼痛猶存,但與下體的劇痛相比,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迪奧低頭一看,只見胯下鮮血棋糊,耷拉著一條粗大猙獰的獸莖。
“媽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寧!王八蛋!你在哪里?我……我在做夢嗎?”
他嚇得快瘋掉了。
忽見白影一閃,欣然鬼魅似的走過來,雙手叉腰嘿嘿奸笑。
迪奧膽戰心驚的問:“你……我做了什麼?”
欣然搖著手指笑道:“別說得像個慘遭強暴的姑娘,你沒發現身上多了一件寶貝?”
迪奧怒道:“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問你啊!”
欣然笑道:“我從《秘魔寶卷》上學到一門秘技,有著續斷殘肢的神奇效用。狼大哥下半身懸空多年,今日小弟以灰狼之鞭狗尾續貂,他日大哥雄風再起,亦是一段人問佳話!”
迪奧狼狽的跳下床,提著褲子咒罵:“你等著瞧—一眼如老子有個三長兩短,作鬼也饒不了你。”
說罷失魂落魄的逃走了。
欣然丟下手套,坐在椅子上歇息。
心想自己用花無忌的臥室充當手術台,他日岳父大人回家該不會大發雷霆吧?
正當欣然想得出神時,紅魔女現身問道:“主人,這個手術真的可靠嗎?”
欣然笑道:“我只提供技術,真正臨床動刀的人是你,如果失敗了也是你的錯。”
紅魔女橛著小嘴道:“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只是擔心迪奧過於害怕,自己把續上的狼鞭剪了去——”
欣然搖頭道:“陽物乃是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尊嚴,狼大哥不會那麼做的。如果手術成功,他跪在我腳下痛哭流涕,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呢!”
“希望如此。”朱諾沒啥信心的嘆道。
“蘇寧老弟~~”“狼大哥,這麼早?咦,你哭什麼?”
“老弟啊!你對我的大恩大德,兄弟我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
果如欣然所料,迪奧一進門便跪下磕頭,與之前怒目相視的他判若兩人。
原因很簡單……手術後的第二天早上,迪奧驚訝的發現一種闊別已久的生理現象又再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的小弟弟勃起了,於是乎快馬加鞭的趕來向欣然道謝。
羅摩人大多性情豪爽,恩怨分明,迪奧亦不例外。
對他的轉變,欣然並不意外,唯一有些擔心的是迪奧的激動有些過火了,於是故意潑了一盆冷水。
“狼大哥,你先別高興的大早,雖說你已經恢復了男子漢的能力,但是狼鞭畢競無法完全代替陽物,手術很成功沒錯,不過你的精囊卻無法修復,今生注定不會有兒女。”
迪奧不以為意的笑道:“沒有後代不要緊,只要能抱女人就足夠了!”
欣然道:“可是羅摩皇室的繼承人——”
迪奧猛力一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為了感謝老弟替我再造雄風,我願意收養你的兒子作為羅摩皇室的繼承人!”
欣然怒道:“我現在連個蛋都沒有生出來,哪里有兒子過繼給你。”
迪奧與欣然相處多日,早已對這位小弟的脾氣了如指掌,亳不動怒的笑道:“你現在沒有,將來總會有的,如果你不願意過繼兒子給我,老哥我借你的種總可以吧?”
欣然以為他開玩笑,哈哈笑道:“借種沒問題,只是我可不敢保證借給你的一定是男丁。”
迪奧笑道:“借不到男丁,你就他媽的繼續借,直到給老子弄出一個小太子為止!辦不到,你這輩子就休想離開羅摩!”
欣然當他信口開河,付諸—笑。
迪奧興衝衝的道:“老弟,今天有空麼?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欣然笑道:“該不會是青樓吧?老哥,你大病初愈,性生活得節制點。”
迪奧沒好氣的囔道:“節制個屁!老子都禁欲十年了,偶爾放縱一下有什麼關系,走、走!”
兩人來到一處青灰色的大樓前,迪奧停下腳步,笑道:“就是這里啦!”
欣然打量了幾眼,納閃的問:“狼大哥,這地方氣氛好古怪,我看不像青樓,倒像政府辦公廳。”
迪奧道:“你這麼說也沒錯,這里是‘國民婚配申請辦公室’,冠冕堂皇的國家機關,在里面工作的老鴇和龜奴,全是貨真價實的國家公務員——進去再說!”
迪奧拉著欣然走進門廳。
大廳里已經有很多人排隊,一個個規規矩矩低眉斂眼,與其說是來嫖妓,不如說是來體檢的。
迪奧大刺刺的插到最前排,唱道:“掛號,兩位。”
窗內的工作人員沒好氣的道:“擠什麼,排隊去!”
迪奧指著自己的鼻子,大驚小怪的說:“你讓我排隊?你當老子是什麼人啊——”
欣然連忙捂住他的嘴,笑脒脒的遞上一把銀幣,和氣的說:“大哥,給通融一下吧!我大哥他急的很。”
那人不動聲色的收下錢,開了兩張票據,淡淡的說:“去辦公廳秘書那里蓋章,然後去八樓人力資源處報到。小兄弟,回頭勸你大哥收斂點,著急?這里排隊的人誰不著急,還當自己是個大人物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欣然拉著迪奧拐進一處角落,沒好氣的道:“狼大哥,你還當自己是太子啊?”
迪奧摸著下巴訕笑道:“行了,我知道啦!”
好不容易蓋了章,欣然一邊爬樓梯一邊抱怨:“這是嫖妓麼?怎麼比結個婚還麻煩,找這個簽字,那個蓋章,大官僚了!”
迪奧頗有同感的說:“的確麻煩,不過我從前來就沒有這麼麻煩,看來太子的身份還是有一定好處的。”
說話間登上八樓,辦事員遞上一本花名冊。
欣然看了一眼便倒盡胃口。
“怎麼全是小女孩,這不是殘害未成年兒童麼!”
迪奧老練的說:“熟女也不是沒有,在最後幾頁,國家不是人口失調嘛!所以等不及女生發育成熟就得拉出來愛國,這也是為了子孫後代著想,沒辦法的事。”
欣然搖頭道:“算了,我沒興趣,你自己玩吧!”
迪奧尷尬的說:“那怎麼好意思,票都買了……”
欣然笑道:“票你留著下次再用,玩的開心點,不用管我。”
說罷在窗口附近的沙發上坐下,嗑瓜子解閃。
迪奧選中一個略有幾分姿色的姑娘,訕笑著向他揮揮手,一溜煙的鑽進房子,不多時侍來女人夸張的叫床聲。
欣然心中暗笑,狼大哥真是三年不知肉味,看見母豬都當是西施。
隨手把瓜子皮丟下樓去,眼睛余光掃到一群格外扎眼的家伙。
欣然好奇的探出頭去一看,只見一隊身穿紅袍的蒙面人正走進大廳。
北風掀開了披風藏在肋下的火槍閃爍著刺目的寒光。
欣然立刻看出這些人是衝著自己和迪奧來的,慌忙衝進房去,叫道:“狼大哥,大事不好!”
迪奧剛剛完事,看見欣然闖進來,笑道:“老弟也興起了?要不要玩接力賽?”
欣然怒道:“賽個鬼啊!殺手來啦!”
迪奧也嚇了一跳,披上衣服衝出去一看,沉聲道:“是紅杉火槍隊,監察會的傭兵!”
欣然飛身躍下樓梯,笑道:“哆嗦什麼,快跑吧!”
迪奧追上去道:“奇怪,紅杉隊怎會知道我在這里……”
欣然冷笑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妓院啊……”
“老板呢?”
“……監察會。”
迪奧無話可說,灰溜溜的跟著欣然逃出去,只聽身後槍聲大作,鉛彈飛蝗般在耳畔穿梭。
兩人好似受驚的兔子一路狂奔,穿越街道,途經碼頭。
回頭一看,紅杉隊的人居然騎上了步行鳥,越追越近。
迪奧喘著粗氣說:“老弟,大事不妙……混蛋們有交通工具,咱們只靠兩只腳,肯定跑不贏。”
欣然望著停治在潛口的渡輪若有所思,突然停下腳步,“狼大哥,你先回皇宮,我引開刺客。”
迪奧搖頭反對。
欣然怒道:“你不快滾,老子就不認你這個大哥!”
迪奧眼眶一紅,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掌,哽咽道:“好兄弟,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說罷飛奔而去。
欣然混進魚市,丟下一把銀幣,捧著滿筐的鮮魚撤在街上。
紅杉隊的步行鳥追上來,踩到鮮魚,腳底打滑紛紛跌倒。
欣然哈哈大笑,轉身朝碼頭跑去。
紅杉隊的刺客罵罵咧咧的追上,在人群里,他們也不敢貿然開槍。
欣然三兩步跳上舢板,提氣騰空飛起,躍上女人國的使節船。
“什麼人!”
“抓賊啊!”
滿船皆是身披性感戰袍的亞馬遜女戰士,居中是一位身段高挑亭亭玉立的綠裙女郎,正吃驚的望著欣然。
瓜子臉白皙恬美,水汪汪的明眸楚楚動人,烏溜溜的發辮撩人情懷。
欣然一路飛奔到綠衣女郎跟前,二話不說,撩起裙裾藏身進去。
轉眼問紅杉軍追到,為首的那人解下面紗,亮出一張監察會出具的證件。
“我們是海上緝私隊,特來追捕逃犯,請各位女士行個方便。”
“放肆!海上緝私隊沒有權利搜查亞馬遜的船——”
一位女戰士憤怒的囔道。
綠衣女郎擺擺手,淡然道:“在下宋禧,是亞馬遜使節團的負責人,各位有話盡管對我說吧!”
紅杉軍首領沒想到對方的來頭如此大,低聲下氣的說:“原來是宋大人,小人不敢打擾,這便告退。”
宋禧微微一笑,擺手道:“各位請便。”
等到追兵離開,宋禧揮退侍從,掀起裙裾笑道:“出來吧!小哥哥,莫非你改行做走私生意了?”
欣然起身笑道:“哪有那麼遜,我這是被損友所害。長辮子姐姐,老友重逢,這個留做紀念吧!”
指尖挑著粉紅色的小內褲。
宋禧笑嘻嘻的掀起裙子,撐開粉白豐腴的大腿,略長出些茸毛的肥美玉戶正對著欣然,仿佛一顆水汪汪的蜜桃。
嬌聲嬌氣的說:“我曉得你不喜歡親女人這里,可是人家今天幫了你的大忙,理應得到報答。現在我要你親親我的小穴穴,親得舒服了,不但內褲迸你,連我的人也賴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