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霍夫曼皇帝刻不容緩,欣然、羅素、亞歷山大和迪奧夫婦聚在艙中商議對策。
眼下天佑城內全是監察會的爪牙,硬攻絕非上策。
正焦慮的時候,船上的女戰士趕來自動請纓,示意幫助迪奧夫婦奪回皇城。
迪奧斷然拒絕了女士們的好意,畢竟請大家來是做新娘,而不是來打仗的。
羅素也認為不該讓亞馬遜人牽扯到羅摩內戰中去,便問迪奧,有沒有通往城內的秘道,明攻不行,就只有暗中下手了。
迪奧聞言笑道:“死狐狸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秘銀宮的下水道出口就在碼頭附近,你不怕髒就陪我走一遭吧!”
安琪拉不願意丈夫冒險,搖頭勸道:“殿下想得太簡單了,秘銀宮是卡洛特的老巢,豈有不嚴加防范的道理,況且此人一向工於心計,會利用下水道布置陷阱亦未可知。”
迪奧明知道妻子所言非虛,卻強硬的辯解道:“為了救出父親,冒點險也是應該的,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我一個人去!”
安琪拉知道丈夫脾氣倔,只得苦笑著向欣然遞了個眼色,除了欣然,誰也勸不動怒火中燒的“白狼”欣然咳嗽了一聲,笑嘻嘻的扶著迪奧的肩膀說:“各位,我同意狼大哥的計劃。”
眾人聞言深感意外,想不通一向謹慎的欣然為何附和迪奧的冒險主張。
亞歷山大從星子里冷哼一聲,挖苦道:“有勇無謀!死掉活該。”
欣然知道這老滑頭早有打算,故意問:“老怪物,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們引開城內守軍的注意,這樣被發現的危險就會降低很多。”
亞歷山大不悅的說:“你太小看人了,給老爺我五分鍾時間,天佑城的全部防御設施立馬冬眠!”
“別是散布瘟疫吧?”
他知道這老怪物精通邪術妖法,制造一場毀滅全城人口的疾病並非難事。
亞歷山大冷笑道:“真要那樣你還敢進城,廢話少說,我這就演示給你們看。”
亞歷山大命人取來他那身苯重的藍外套,胡亂扭了幾下,竟然變成一台便攜式電腦。
原來這身衣照也是一具小型機械鎧,叫做“魔方”按照不同的方式紐結組合,可以變成不同功能的機器.亞歷山大熟練的敲擊著鍵盤,頃刻間調出一幅圖,指著熒幕告訴大家,哪里是防空炮塔,哪里是雷達中心,哪里是軍方司令部……钜細靡遺。
欣然看得嘖嘖稱奇,嘆道:“想不到老怪物還能兼職間諜。”
亞歷山大不屑的撇撇嘴,說:“狗屁的間諜,天佑城的防御設施,百分之八十都是老爺我親手設計的。”
手上也沒閒著,成功切斷炮火管制,並制造一系列自相矛盾的信號,使天佑城司令部的生體雷達陷入混亂。
新郎號沒有受到海軍的盤查就泊入港口,迪奧和欣然走上甲板。
羅素跟出來對迪奧說:“老狼,你鑽下水道用不著機械鎧,梵厲爾借給我用一下怎麼樣?”
迪奧明白他要冒險吸引敵軍注意,給自己制造潛入機會,感激的說:“狐狸,多加小心啊!”
羅素哈哈一笑,熟練的駕駛著梵厲爾躍上碼頭,驚得裝卸貨物的工人四散奔逃。
沒有什麼廣告比這更具有轟動效果了。
迪奧太子在港口登陸——消息以閃電般的速度傳到秘銀宮。
監察會立刻做出反應,調遣軍隊前住碼頭迎戰。
然而災難卻在此時降臨在他們頭上,魔導雷達、生體雷達、魔獸戰車與機械鎧部隊在同一時間陷入癱瘓,命令無法傳達,軍隊無法調集,升降梯和自動門也無聲無息的罷了工,舉凡與機械術相關的設施和武裝通統失效,城內一片混亂。
同一時間,換上便裝的迪奧和欣然來到水道出口,准備借入城內。
迪奧用力搬下鐵柵欄,一堆垃圾被汙水衝出來,惡臭撲鼻。
“老弟,你不舒照?”
迪奧發覺欣然臉色很難看。
“狼大哥,這條路恐怕走不得。”
欣然對潔淨的要求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自然無法忍受鑽下水道的酷刑。
“你有更好的辦法?”
“試試看吧!也許能挖出一條捷徑。”
“挖?現在?別開玩笑了!”
迪奧有點急了。
欣然微微一笑,取出那張封印著“赤紅蟻後”的封魔卡夾在掌心念念有詞。
封魔卡化為一蓬猩紅的光流消散在欣然掌心,變成一副紅黑雙色的皮手套。
“老弟,你在搞什麼鬼?”
迪奧迷糊的望著他。
欣然默不作聲的戴上手套,皮子質地柔軟溫潤,宛如少女的肌膚。
左手掌心繪有一顆黑色的骷髏頭,右手則繪有一團栩栩如生的火焰。
這副手套是欣然對阿夏發動主魔合體術之後得到魔導器,名目“毒火”戴上“毒火手套”欣然就可以使用阿夏所精通的毒、火兩系魔法,此外,阿夏最擅長的挖掘特技也被移植到了手套上。
欣然蹲下身來,雙手平按地面,心中默念:阿夏,帶我去秘銀宮。
出發之前,他已經把天佑城的地圖牢牢記載腦中。
合體後,阿夏與主人心靈相通,自然曉得選擇最近的道路,心意方動,欣然雙手向下一沉,身體隨即陷了下去。
迪奧眼看著欣然從跟前消失,面前憑空出現一個深洞,嚇得變了臉色,卻聽見地洞內傳來欣然的呼喚:“狼大哥,快跟上來喲!”
“噢……臭小子,你上輩子是鼴鼠怎麼著,鑽洞鑽得這麼快,難怪人家都說你是少女殺手。”
“此洞非彼洞,你不要胡亂聯想好不好?”
在阿夏的指引下,欣然一路實飛猛進,逕直把地洞打到秘銀宮的地下室。
噗——地面凸起一個小小的土包,緊接著冒出一個人。
兩名肩扛火槍的監察會雇傭兵直勾勾的注視“拔地而起”的欣然,嘴巴張得如此之大,足以塞進自己的拳頭,其面部表情充分說明了“活見鬼”是怎樣一種體驗。
“嗨,兩位老兄,日子過得怎麼樣?”欣然從容不迫的笑道。
傭兵手忙腳亂的舉起火槍瞄准不速之客。
這一舉動卻斷送了他們的小命,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喉嚨已經被血荊棘剌穿。
欣然和迪奧換上傭兵的制照,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地牢。
關押在牢內的多是忠於皇室的大臣和將軍,面容憔悴,神態淒涼,看上去很是吃了些苦頭。
欣然悄無聲息的干掉了其他守衛,迪奧扭開牢鎖,把囚徒釋放出來。
眾人驚見太子現身,感動得熱淚盈眶。
迪奧吩咐大家不要聲張,立刻循地洞逃出城外,去借口與安琪拉皇後會合。
霍夫曼皇帝不在地牢是情理之中,令人不解的是連內閣大臣也沒見到半個。
一位將軍告訴迪奧:“陛下被軟禁在秘銀宮頂層,內閣諸公今天早晨被押住樓上大廳,聽說是在開會。”
羅素制造的混亂有效的轉移了監察會的注意力,秘銀宮中的守衛多被調遣去調查失控的機械。
欣然和迪奧大模大樣的爬上樓梯,與匆匆急行的監察會官員擦肩而過,折進秘銀宮主會議廳。
包括右相古斯塔夫在內的內閣大臣濟濟一堂,圍著圓形會議桌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候某人的訓示。
一名肥胖禿頂的監察會高官倨傲的端坐在主席的位置上,野豬人最明顯的特征,那雙凶悍的小眼睛,正不耐煩的掃視著與會的眾人,粗暴的嚷道:“你們這群糊塗蟲給齊格弗里德家族當了一輩子的奴才,就算榆木腦袋瓜也是時候開竅了!蠢貨們,你們真的明白我在說什麼嗎?共和國你們懂不懂,沒有王族,沒有皇帝,更沒有特權和不公,萬惡的帝制時代即將在偉大的科洛特·薩菲羅斯元首腳下宣告滅亡。現在,你們這些舊帝國時代的孝子賢孫,必須履行新時代的共和國公民的權利,在這份宣告共和國成立的‘告國民書’上簽下你們一文不值的名字——這就是你們今天的工作,想清楚囉,要麼簽字,要麼殺頭,你們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野豬官僚擺擺手,身後的秘書上前,將文件擺在每一位內閣大臣面前。
“趕快簽字,不許提問,不許棄權,誰要是惹老子不高興,嘿嘿!”
野豬官僚豎起手掌凶狠的在桌上劈了一下,做出殺頭的手勢。
在座的內閣大臣,隨便哪一位都比那粗鄙的監察會頭目的官階高出不止三級,然而會議桌上卻驚人的沒有任何反抗的聲音。
人們呆滯的拿起筆,夢游似的在文件上簽下名字。
旁觀的迪奧氣得按捺不住,衝上前去怒喝道:“古斯塔夫大人,諸位,你們瘋了嗎?在這種妖言惑眾的布告上簽字,你們的名字將會為之蒙羞!”
“你、你是——混蛋,你是怎麼進來的,衛兵——該死的,快來人哪!”
豬頭官僚驚恐的跳了起來。
在座的其他人卻沒有絲毫反應,茫然的望著迪奧,好像不認得這位太子殿下了。
迪奧飛身撲上,揪住豬頭官僚的領子提起來,揮拳迎面猛擊。
那人哼也沒哼半聲,軟軟的倒下去了。
欣然眼看身份暴露,轉身關上房門,把追兵堵在門外,同時轉身招呼眾人:“各位大人,快離開這里。”
大你們仍如泥菩薩般呆坐著。
“蘇,沒有用的,他們被迷心蠱控制,聽不見你的話。”
阿夏以心電感應告知緣由。
“迷心蠱?”
“一種生活在寒帶的微小毒蟲,一旦被迷心蠱纏身,就會變成傀儡……”
“阿夏,你是昆蟲之王,一定有辦法幫助他們恢復清醒對不對?”欣然急切的問。
“蘇的朋友就是阿夏的朋友,這個忙我一定幫!你把手放在他們頭上,頭發是迷心蠱最常寄居的地方,我會盡力驅走益蟲。”
欣然依法施為,以毒火手套觸摸身前大臣的頭發。
也不知道阿夏使用了什麼法術,只覺得雙手震顫,耳畔響起一陣細微的嗡鳴,仿佛蚊蟲飛過,卻又看不出異狀。
頃刻間,那位大臣恢復了清醒,滿面茫然的問:“這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
“抱歉老先生,現在沒時間解答你的疑問,請馬上離開這里。”
欣然手上也沒閒著,飛快的解除了其他人的禁制,指點他們順著地道逃出秘銀宮。
送走內閣群臣,欣然才發覺迪奧不見了,連忙追出去。
一路上屍骸遍地,牆上冰霜未融,殘冰碎雪和著血汙殘肢四下拋落,慘不忍睹。
顯而易見,迪奧把路上遭遇的衛兵當成了出氣筒。
欣然加快腳步,一邊爬樓梯一邊暗罵亞歷山大缺德,破壞軍事目標也就算了,何苦連升降梯也“黑”掉,二十四層樓啊!
爬到頂人都要累到休克了。
忽聽見樓上傳來打斗聲,聲勢甚是驚人。
欣然急忙上樓一看,好端端的辦公廳已經變成了“水晶宮”地上、天花板上,到處是厚厚的冰霜,寒風襲來宛如刀割。
迷漫著雪霧的房間里兩條人影飛舞騰挪,舉手抬足之間罡風棱厲,施展的懼是寒冰神功。
仔細一看,與迪奧交手的人竟是霍夫曼皇帝。
欣然是首次目睹霍夫曼出手,沒想到這深度酒精中毒的老皇帝武功如此強悍。
迪奧的功力本就不如父親深厚,加上被迫應戰,自然落了下風。
霍夫曼皇帝受迷心蠱控制,對兒子亦毫不留情。
迪奧屢次出聲呼喊父親,霍夫曼皇帝置若罔聞,一味搶攻,招招直奔要害,逼得迪奧疲於招架,險象環生。
“阿夏,快讓老皇帝清醒過來!”
“蘇……這一枚迷心蠱的力量特別強,蠱蟲的主人一定就在附近,不靠近宿主的話,我也無能為力啊!”
欣然插手打出一道虛天指劍,粘住霍夫曼大帝的內勁。
“皇帝老伯,中場休息啦!”
霍夫曼振臂怒吼,妄圖甩開欣然,不料虛天指劍內含巨蠍皇室的最高秘技“分心訣”霍夫曼使出全身功力仍無法掙脫。
欣然吹了聲口哨,解除與阿夏的合體。
赤紅蟻後輕盈的撲到霍夫曼背上,在他頭上一啄,旋即騰空躍開。
霍夫曼身軀劇震,隨即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迪奧失聲驚呼,不顧一切的衝向阿夏,揮掌拍出一道白茫茫的玄冰真氣。
欣然連忙喝住:“狼大哥住手.小妖女是自己人,你老爸沒事了。”
迪奧半信半疑的收手,匆匆抱起父親,低頭細看,見老人呼吸正常,只是體力透支虛脫而已,這才稍稍放心。
欣然留下阿夏保護霍夫曼父子,獨自追上樓頂,一腳蹋開通往天台的鐵門,喝道:“卡洛特,給我滾出來受死——”
在天台上等候欣然的並非卡洛特·薩菲羅斯。
他背對著門站在天台前方,右手優雅的端著斟滿葡萄酒的翡翠高腳杯,左手扶著欄杆,若無其事的俯瞰街道。
當他轉過身來,欣然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這是一位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黑衣少年,白發如雪,瞳子妖紅。
俊美的面孔上仿佛凝結了冰霜,散發著冷冽的殺氣,仿佛連周圍的空氣也被凍結了。
一襲黑色的斗篷宛如煙霧籠罩著少年,使他的人看上去像是漂浮在空中。
欣然注意到少年眉心處有一枚深藍色的水滴形標志,看不出是烙印還是胎記。
“當心,此人是魔母的親信。”
欣然聽見靈魂深處傳來洛基的警告。
黑衣美少年的臉上浮現出自命不凡的冷笑。
他走上前來,瀟灑的向欣然伸出右手:“你終於出現了,不枉我等了六半個鍾頭。”
欣然聳肩微笑,巧妙的拒絕了不愉快的握手。
“你認識我,我卻不知道你是誰,這不公平。”
黑衣少年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轉身負手卓立,傲然道:“我沒有和你攀交情的興致,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各字,之所以在這里等候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代薩拉丁大哥說幾句話。”
“原來卡洛特沒臉見老朋友,只好派一條走狗來說場面話。”
欣然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黑衣少年氣得俊臉扭曲,眼中幾乎冒出火來,然而薩拉丁的叮囑卻使他不得不暫時放棄把欣然置於死地的念頭。
“薩拉丁大哥讓我告訴你,人類文明的果實已經腐朽,警鍾敲響,凜冬將至,偉大不朽、至高至美的貝拉母親將對人間芸芸眾生發起審判,在這個即將被消滅的渺小種族里,我大哥惟獨欣賞你,他希望你能夠拋棄卑微的人類身份,加入我們海洋一族,惟有如此才能逃過末日之冬,成為美麗的銀色世界的主人!你不需要馬上告訴我答案,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在冬天到來之前請至北極魔宮一晤,母親和薩拉丁大哥期待著你的投誠。”
“你的話很耳熟唉,是從某本奇幻小說上抄來的吧!”
欣然故作輕松的諷刺道。
“哼,愚蠢之人,無可救藥。”
黑衣少年終於放棄了說照欣然的打算。
他面向天空插起雙臂,腋下突然張開兩扇漆黑的羽翼,接著便振翅騰空飛起,化作一道黑煙射向北方。
“記住,我的名字是巴巴羅薩,‘蠅王’巴巴羅薩……假如你執迷不悟,我將是送你下地獄的那個人。”
失去支撐的酒杯落地粉碎,葡萄美酒滲入地毯後向外擴撒,鮮紅如血……
欣然遙望天際浮雲,回想著巴巴羅薩的警告話語。
“人類文明的果實已經腐爛,凜冬將至……”
(多麼可怕的預言,海洋巨人真的要入侵中洲,卡洛特放棄辛苦經營多年的監察會,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還有那個名叫巴巴羅薩的少年,怎麼看都都是洛基的仿制品……)欣然希望了解洛基對巴巴羅薩的印象,然而對方卻不置一詞。
巴巴羅薩離開後,監察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短短一天便告瓦解。
遠航歸來的英雄們在市民的夾道歡迎下進駐天佑城,得以享受難能可貴的和平時光。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對於未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安排。
卡洛特之亂使羅摩王國元氣大傷,霍夫曼皇帝也深感心力交瘁。
他預感到來日無多,下詔禪位於太子迪奧,在後宮安渡晚年,閒暇時與寶貝孫子玩耍取樂,祖孫三代盡享天倫之樂。
迪奧甫登皇位,自然忙得不可開交,幸而外有精明強干的宰相古斯塔夫分憂解難,內有冰雪聰明的皇後安琪拉出謀劃策,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只是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陪欣然出去鬼混了。
狼大哥的幸福生活很讓羅素眼紅,天佑城動亂平息的第二天,他便提出告辭。
迪奧夫婦當然極力挽留,可是羅素的理由卻使他們無法辯駁。
“我們家小狐狸就快出世了,當爹的怎麼也得回家看看啊!”
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孤身浪跡天涯的財寶獵人,家庭和親人才是他最珍愛的“財寶”返回太陽城的羅素受到了盛大的歡迎,在離開欣然的日子里,他憑著威信和才干,成為沙漠住民心目中當之無愧的領袖。
羅素在這座新興的城市里發起了一系列的改革,努力把太陽城朝著“自由”、“平等”、“文明”、“開放”的方向推進,這正是當年他和欣然龜縮在簡陋的沙漠郵局中夢想的美好未來。
時間才過去短短一年,一個嶄新而美麗的新世界卻已經在熱情的大沙漠上初見雛形。
羅素在全體市民的擁護下就任太陽城第一任市長。
太陽城的繁榮就是羅素的光榮和夢想,他的人生至此步入正途。
此後多年,羅素一直致力於為那座新興的沙漠都市貢獻聰明才智,贏得了舉城居民的愛戴和敬仰。
羅素找到了人生的歸宿,欣然的歷練卻才剛剛起步。
就在羅素走後不久,羅蘭從艾爾曼打來電話,委托欣然送小傑回家——事實上,比起弟弟來,羅蘭更迫切的想見到他本人。
小傑預感到大難臨頭,死活不肯回艾爾曼。
可是姐姐的命令是無法抗拒的,懷著上刑場的心情,小傑暫且告別冒險生涯,回家與姐姐團聚。
十二三歲的男孩還沒有掌握命運的能量,之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父親在聖都替他重新注冊了學籍,穿上立領學生服,胡亂在書包里塞幾本書,小傑開始了他在聖龍學院的學習生涯。
與欣然一同經歷了諸多冒險後,小傑無論在能力還是眼界上都遠非同齡人所能望其項背,況且又有明艷照人的小沙精陪伴左右,入學後惹出了不少轟動一時的話題。
少年的天空總是那樣豐富多彩,撩人情懷,若要詳述,恐怕得另寫一本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