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一頂高冠寬檐氈帽,氈帽上斜插一朵嬌紅玫瑰,身著領口低開的刺誘絲綢白裳,里面似乎是穿著緊身胸衣,導致乳溝非常的深,領邊有荷葉邊飾,袖口和腰際處有同樣的雙層鏤空裝飾,扇形裙擺及地。
這是拉里對安娜的第一印象。
“不願意嗎?”
安娜傲慢道,伸出的戴著鏤空蕾絲手套的手更顯出她的高貴。
拉里還在猶豫,見卡莉使了個眼色,拉里立即明白卡莉的意思,所以他只得單膝跪地,握住安娜玉指,在她手背處吻了一下。
松開安娜手時,拉里被她無名指上那枚金色龍戒吸引,愣了好幾秒。
“現在我是你助手了,我有空會去找你的。”
多看了拉里兩眼,傲慢的安娜便在卡藉的引導下往住處走去。
當人群散開,拉里還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古蕾芙拍他的肩膀,他才反應過來。
“看來親愛的弟弟你還挺有女人緣的。”
古蕾芙笑道。
“簡直不可思議。”
拉里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了。
“走吧,姐姐教你暗魔法。”
跟著古蕾芙走到僻靜角落,拉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和古蕾芙摟摟抱抱的,而是彎膝坐在台階上聽著古蕾芙講解通幽術的要訣。
古蕾芙講了一會兒,見拉里如此失神,她就捏了下拉里的鼻子,嗔道:“被安娜迷死啦?”
“抱歉,我只是覺得這像在做夢,想不通她干嘛做我的助手。”
拉里干笑道。
“算了。”
古蕾芙坐在拉里身邊,道:“反正你有那本札記,我說的都是廢話。”
“姐姐你生我氣了?”
拉里一手欖住古蕾芙的細腰,還在上面捏了好幾下。
被拉里弄得有點癢的古蕾芙朝拉里耳朵里呵氣,道:“她如果成為你的助手,我就不能經常和你待在一塊,不是嗎?”
“那姐姐很喜歡和我在一起囉?”
“才不是!”
古蕾芙跳起來,拍了拍裙擺的灰塵,道:“只是和你在一塊變成一種習慣,呵呵,不管你了,今天我自己有課程,米蘭達老師要教我們煉金術,我得去教室了,晚點再找你哦。”
“等等。”
拉里喊道。
“干嘛?”
古蕾芙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俯望著這個正盯著自己大腿的弟弟,以前還會說他是色狼,現在都懶得說了。
“沒事。”
“不管你了,先這樣子,也許開始上課了。”
吐吐小舌頭,古蕾芙跑走了。
在塔隆魔法學院,學習亡靈魔法的只有拉里一人,學院又沒有專業教投亡靈魔法的老師,所以就由古蕾芙這個只懂照本宣科的二姐來教拉里,做為中級魔法師的古蕾芙還是二年級學生,所以她也經常要上課,每逢這時,拉里就一個人無聊的閒晃,或者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著那個夢。
打個呵欠,無聊的拉里便去找索菲亞,得知索菲亞也去上課,感覺更無聊了。
“拉里。”
轉過身,拉里就看到安娜正站在那里,一頭褐色長發正被微風挑逗著。
一看到似笑非笑的安娜,拉里問道:“什麼事?”
“作為助手,難道不能跟在你身邊嗎?”
走到拉里跟前的安娜不屑地笑著,眼睛則一直盯著黑晶項鏈,問道:“什麼時候要去召喚亡靈?”
“我是零階亡靈法師,你覺得有可能召喚亡靈嗎?”
“真可憐,你瞳乳的顏色真漂亮。”
盯著安娜那比紅寶石顏色還深幾分的瞳乳,拉里皺眉道:“你瞳乳的顏色也很特別,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顏色,難道你們洛朗人都是這樣子嗎?”
“我是獨一無二的。”
頓了頓,安娜補充道:“這是尊貴的象征,像你這種平民永遠不可能明白它的涵義,好了,言歸正傳,你打算什麼時候學習亡靈召喚?”
“也許你可以將之前發生的一切當作你開的一個玩笑。”
“絕對不可能!”
安娜半眯著眼,叫道:“難道你以為堂堂的安娜,伯特會信口雌黃嗎?我說要做你助手就是要做你助手,我可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那就當我不信守承諾吧。”
看了眼這個一米七的高挑美女,拉里似乎有點萎靡不振,喃喃道:“學院像樣的魔法師多得是,你大可去找他們,我一點魔法力都沒有,你跟著我也是白搭。”
“你不覺得,和你這樣子的亡靈法師在一塊更能凸顯本小姐嗎?其他的你不用關心,反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要召喚亡靈就行。”
安娜冷笑道。
“我是零階亡靈法師,永遠都不可能。”
說著,拉里就要走開。
“等等。”
安娜喊道:“我有辦法讓你脫離這窘境。”
“嗯?”
看著一臉得意的安娜,拉里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那要等你決定召喚的時間,到時才能告訴你,不過我只能讓你獲得三階的魔法力,這應該夠了吧?”
拉里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只覺得殷勤的安娜一定不懷好意,所以他回絕後就轉身離開。
“混蛋,竟敢拒絕本小姐。”
安娜氣得直跺腳,差點踩到及地裙擺。
拉里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他始終不相信伯爵之女會青睞自己,做自己這個零階的亡靈法師助手已經很詭異了,還說會讓自己獲得三階的魔法力,這不是更扯嗎?
思緒變得有點飄渺的拉里,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艾麗蜜絲的實驗室門口,見門大開著,他就走了進去。
如同先前,艾麗蜜絲正在做實驗,柳眉緊皺,臉上都是汗水,表情十分嚴肅,手里的那根試管更是一直顫抖著。
“艾麗……”
還沒有喊出聲,艾麗蜜絲已用眼神阻止拉里,並小聲道:“小拉里,你先出去一下,我不確定這倒下去會不會爆炸。”
“辦……”
跑到實驗室外面,不到一分鍾,拉里就聽到不算很響的爆炸聲,忙跑進去,只見艾麗蜜絲灰頭土臉地打著噴嚏,眼淚都流出來了。
拉里正要發問,聞到空氣中的大蒜氣味,頓覺雙眼一熏,眼淚馬上流了出來。
“受不了了。”
艾麗蜜絲喊出聲,抓住拉里的手跑出實驗室,跑到噴泉邊,跪地,瘋狂地洗著臉。
拉里還好,只是被大蒜氣味熏得流出一點淚水,所以休憩片刻就沒事了,而艾麗蜜絲這個實驗者就倒楣了,不斷捧水洗臉,反反復復不下二十次才掏出手帕擦拭著臉頰,並像獲得重生般感嘆道:“我下次該叫人買一副好一點的眼鏡。”
“你在研究什麼?”
拉里問道。
“呵呵,上次不是研究了元素炸彈嗎?那是魔法師用的,這次想研究生物炸彈給弓箭手用,要不你媽媽會說我一點貢獻都沒有,哎,昨天就和我討論過這事了,為了表示我對她的尊敬之意,所以我今天就在趕工囉。”
看著顯得有點無神的拉里,艾麗蜜絲問道:“親愛的小拉里,大白天就來找我,難道你是精力太充沛,所以希望我替你……”
“你別誤會,我只是無聊而已,古蕾芙去上課了,索菲亞也是,她們今天的課程都排得很滿,所以我要無聊一整天了。”
“嗯?剛剛有學生來實驗室拿藥品的時候,說有位地位非常高的貴族女相中你,這樣子還會無聊嗎?”
艾麗蜜絲調笑道。
“我不相信天上會掉禮物,所以我想和她保持著距離。”
“如果是送上門的,那就吃唄,反正不虧。”
伸了個懶腰的艾麗蜜絲感嘆道:“不和你說了,我繼續做實驗,晚上記得准時來哦。”
“會的。”
看著艾麗蜜絲的背影,拉里干脆仰躺在草地上發呆。
半小時後,安娜又出現在拉里面前,盯著拉里,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召喚?”
為了打發安娜,拉里信口道:“召喚亡靈當然要選半夜,而且我們學院里面沒什麼亡靈,你如果有膽子,晚上零點我們在這里見面,然後到外面去召喚。”
“好。”
安娜拍手道。
見她應得如此從容,拉里倒有點提心吊膽。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子漢,拉里恐嚇道:“也許會有亡靈跑出來把你吃了,你不怕嗎?”
安娜玉指點了下拉里的鼻尖,笑道:“至少我會比你勇敢。”
“晚上見,我回房間休息了。”
嚇不到安娜,拉里只得自己選擇離開。
“晚上見!”
當晚深夜。
已經獻了兩次精液給艾麗蜜絲的拉里,正走向和安娜約好的地方,不過他倒希望安娜不會出現。
人還沒到,拉里就看到了安娜,與之前的裝扮不同,此刻的她穿著非常簡單,一件淡藍色燈籠袖及膝棉質連身裙,同質的腰帶,綢緞綁系的平底軟鞋,腿部則是一雙黑色絲襪。
“你什麼都沒有帶嗎?”
安娜叫道。
“對於一名亡靈法師而言,樹枝就是萬能的,可以充當魔法棒,可以拿來畫召喚陣,不是嗎?”
拉里反問道。
安娜完全笑不出來,咬牙切齒道:“完全不敬業,難怪一直都是零階。”
拉里裝模作樣地打著呵欠,道:“看來你覺得做我的助手是對你貴族身份的侮辱,既然如此,我們各自回去睡覺吧,就當今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怎麼樣?”
“絕對不允許。”
安娜氣哼哼道:“本小姐說做你的助手就做,不管你多麼的垃圾。完蛋了,我這絕好的脾氣又被你弄砸了,淡定,淡定。”
“走吧。”
走向學院門口,拉里突然停住腳步,道:“晚上十點就不能出去了,所以我們要翻牆才行。”
“你!”
安娜渾身顫抖著。
“要不我們中斷協議也行。”
“絕對不行,翻就翻。”
安娜已經開始卷袖口。
見她如此執著,拉里真的好想和她說自己其實是希望她知難而退。
“從哪里爬?”
安娜問道。
拉里隨意指了一處。
“這絕對難不倒我的。”
走到牆角下的安娜回頭問道:“我先翻過去,那你怎麼辦?”
“我是翻牆高手,你不用替我著急。”
“那就好。”
安娜朝無名指的龍戒呵了口氣,吟唱道:“以安娜,伯特之名。”
前面的話聽得很清楚,可後面簡直如蒼蠅嗡嗡嗡的,拉里豎起耳朵也聽不清楚。
安娜吟唱完畢,她無名指上的龍戒閃爍著,同時,她的身體緩緩飄起。
“好黑。”
看不到安娜裙內風光的拉里感嘆道:“早知道選在白天,至少能看到她小褲褲是什麼顏色。”
已落到牆頭的安娜朝拉里招招手,便跳到另一邊,拉里則大搖大擺地朝大門走去,看門的老頭正在打瞌睡,拉里推門走出去。
“你!”
正走過來的安娜怒道:“大門可以走,干嘛讓我翻牆?”
“你有翻牆嗎?”
“喂,現在爭論的不是這個問題,關鍵是這門明明可以走,你為什麼要騙我,讓我翻牆?”
“我趁老頭睡覺才跑出來的,之前我並不知道。”
拉里聳聳肩膀,看了一眼安娜的龍戒,問道:“你是魔法師嗎?”
“我是全職業者。”
安娜握緊拳頭,貴族的高傲讓她無法容忍拉里的欺騙,一拳砸過去。
拉里忙避開,干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全職業者,不用展示給我看的。”
“敢再戲弄我,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哼著,安娜已經走開。
“那個……”
“干嘛?”
安娜頭也不回道。
“抱歉,我們是要去北邊,你那應該是往南邊吧?”
安娜煞住腳步,回頭眯眼笑著,道:“這種事早點說,否則我會讓你吃拳頭。”
“走吧。”
拉里不敢再戲弄安娜,面對這個自喻為全職業者的安娜,拉里還是安分點好。
安娜抬頭看了一眼新月,自語道:“到月圓至少還有一周,看來我得等了,唉,那條項鏈竟然在這魔法白痴身上,真是可悲,看來它命中注定是我安娜,伯特的。”
走了二十分鍾,他們終於來到目的地,一個廢棄已久的獨立型貴族莊園。
圓拱形大門兩側各臥著一只布滿裂痕的石獅鷲,大門完全敞開,好像在歡迎他們地到來,往里望去,院子里都是高低不平的雜草,給人一種極其淒涼的感覺。
“這原來住的是誰?”
安娜問道,她總覺得這里十分淒冷,使她不自覺搓著手臂。
“這里荒廢很久了,從我出生就是如此,這種地方應該有很多亡靈。”
拉里深吸一口氣,道:“空氣中似乎有亡靈的氣息。”
“你不是零階嗎?能聞出來?”
安娜鄙夷道。
“這是感覺。”
說著,拉里已走進去。
“喂,等等我。”
安娜喊道。
站在院子里,滿目都是雜草,偏左處還有一口巨石蓋住的石井。
拉里總覺得這里充滿死亡的氣息,所以他也不敢走進那陰森森的大廳里,站定後道:“就在這里召喚吧,你是我的助手,現在必須聽我的命令,首先,你把這附近的草都拔了,然後堆在一起,等召喚完,我們要把草燒掉,否則有些亡靈會借助草的生命力而獲得實體。”
“我覺得召喚骷髏會更好吧?”
“哪里好了?”
“至少我不用拔草吧?”
看著滿目的雜草,安娜心情不悅。
“我是零階魔法師,當然要先練習一階的通幽術,控骨術是二階魔法,我可不能跳躍著學習,很容易遭到反噬。”
拉里嚴肅道。
安娜握緊拳頭,渾身顫抖道:“好,本小姐去拔草,如果你今天召不出亡靈,你就把我拔的草全部吃掉,吃不下就拿回去吃。”
說畢,安娜已經蹲在地上開始拔草,一邊拔一邊用惡毒的目光盯著拉里,似乎想把他生吞活錄。
拉里吞了吞口水,在院子里走著,走到石井前,伸手觸摸,手卻像被電到般縮回,他雖然不是魔法師,可他能感覺到這里被人下了禁錮結界,難道是阻止井下之物?
“喂,夠不夠?”
安娜拍著手上的泥巴。
回過頭,安娜已經將她周圍五米內的草拔得差不多了,拉里便問道:“做為我的助手,你應該知道要干什麼吧?”
“你別再廢話,快點召喚,本小姐還要回去洗澡。”
“如果你連最基本的護體咒語都不懂,又如何保護自己?很可能被亡靈噬體,如果是男的亡靈,你可能……”
“可能干嘛?”
安娜覺得拉里目光有點不友好,本能的捂住前胸。
“咳咳,就是以靈體的方式侵犯你的身體,也許你還沒有見過,我是見多了。”
繼續吹噓著,拉里已拿著石塊在那塊空地上畫著召喚魔法陣,安娜則站在一邊看著。
“為什麼要寫九和十三?”
安娜好奇道。
“九代表靈魂由生到死所要通過的九個領域,十三則代表了耶穌的最後晚餐以及他的復活,這數字的奧義不是你所能了解。”
拉里審視著畫好的兩個同心圓聖困以及召喚陣,又背對著安娜拿出拉蕾娜札記對照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他就道:“安娜助手,現在你站到另一個聖困中間,吟誦魔法保護我們兩個,我要開始召喚亡靈。”
“喂,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什麼?”
“你不是說自己沒有魔法力嗎?那你怎麼使用通幽術?”
安娜鄙夷道。
“噢,我都忘記了,你不是說會給我三階的魔法力嗎?”
“怎麼感覺是我欠你的。”
嘟噥著,安娜吻了一下龍戒,又吟誦著拉里完全聽不清楚的咒語,而隨著她吟誦完成,龍戒連續閃了好幾下,剛要開口的拉里忽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擊中,痛得他差點連胃液都嘔了出來,正想真問安娜為什麼攻擊自己,卻覺得思緒驟然清晰許多,更覺得空虛的身體似乎被填滿。
深吸一口氣,拉里露出興奮的笑容,問道:“你那到底是什麼戒指?”
“沒必要和你解釋那麼多,你快點進行吧,支撐不了多久的。”
“知道了,本以為你是開玩笑,沒想到真的能讓我得到魔法力,所以接下來的事也得謹慎才行。”
頓了頓,拉里問道:“護體魔法你真的會?”
“會啦,會啦,你以為我是一時衝動才做你助手的嗎?那些最基本的禁忌我都懂,快點!快點!本小姐還要回去洗澡,渾身髒兮兮的。”
安娜嚷道。
“難道你預謀很久了嗎?”
“快點!要不本小姐不干了。”
安娜哼道。
如果之前安娜說出這句話,拉里絕對點頭,可現在獲得三階的魔法力,不召喚一只亡靈來逗一逗那實在可惜呀。
站在聖困之中,拉里已舉起隨手撿來的樹枝,看了安娜一眼,他已經閉眼感覺著暗元素的涌動。
看到拉里那認真的表情,安娜再次吻了下龍戒,隨著她的吟誦,她腳下的聖困已經泛起陣陣昏黃光芒,並蔓延向另一個聖困,兩個聖困發出的光芒,讓整個黑漆漆的院子獲得宛如黎明初降般的明亮。
處於冥想中的拉里一直用心感覺著周圍的暗元素,在實驗室時很難感覺到,可這次和暗元素的感應非常容易,而且他能感覺到周圍正有數股暗元素像海潮般在他周圍翻滾著,如果不是聖困的阻止,拉里早就置身於暗元素之中。
正常情況下,提供暗元素的介體是骨骸或者那些徘徊於人界與地獄之間的亡靈,所以越容易感應到暗元素,就表示這區域越多亡靈或者死者的屍骸,也說明在此地更容易使用亡靈魔法。
也許很多人會覺得召喚亡靈簡直是玩命,事實確實如此,不過很多人記住的不是亡靈法師召喚亡靈的玩命現象,而是他們玩弄靈魂這種與神旨意相悖的行為,這也是靈魂密教招致毀滅的重要原因。
拉里臉上已經參出汗水,握著樹枝的手更是顫抖,明明可以感覺到周圍那麼多的暗元素流動,明明可以念出咒語,可他心里總有點不安,尤其是那口被下了禁錮結界的石井。
做為助手的安娜,唯一要做的就是利用魔法增強聖困的防御力,以防止亡靈的爆襲。
看著拉里,安娜很想發問,卻又不敢,有點擔憂的她都不知咽下了多少口水。
暗元素十分充足,為了避免步上古蕾芙的後塵,拉里只得吟唱道:“躲在黑暗中袁嘆的亡靈啊,聽從吾主拉里,亞晉之召喚,現身吧。”
話音剛落,召喚陣中央就泛起陣陣螺旋狀光波,血紅色,一種不祥的預兆。
已經睜開眼的拉里緊緊盯著召喚陣,不斷念著安魂咒,企圖讓即將被召喚出的亡靈脾氣能好點。
“拉里,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頭發被風刮得凌亂的安娜叫道:“我雖然不是亡靈法師,但我記得通幽術是召喚一些完全沒有攻擊力的幽靈,根本不需要召喚陣。”
拉里嘴唇有些發干,回應道:“這里有的可不只是幽靈,如果在未設置召喚陣和同心圓聖困的前提下召喚,很可能喚醒殘暴的亡靈,我們的身體和靈魂都將被它們吞噬,所以做這些准備都是為了以防萬一。”
“那我能不能問你現在到底召喚出了什麼?”
“好像是……”
拉里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小女孩的啼哭嚇到他們兩個,只見一個看上去剛滿十歲的金發小女孩抱膝蹲在召喚陣中央,全身赤裸。
從拉里的角度可以看到小女孩胸前的兩顆小紅豆,乳房完全沒有開始發育,而那神聖的陰戶則被並攏的雙腿擋住。
“嗚嗚嗚嗚嗚……”
小女孩抬起頭,滿臉都是淚水,身子還微微顫抖著,模樣令人憐愛,看到拉里,小女孩就站起來,光潔無毛的稚嫩陰戶完全展現在他們面前。
小女孩擦著眼淚,一步步走向拉里。
“別過來。”
拉里喊道。
可小女孩沒有聽他的話,邊哭邊走,當她那小手觸碰到召喚陣本身的防御結界時,她嚇得後退好幾步,小手被結界燒得直冒黑煙,但她只是靈體,燒傷的是靈魂,而不是肉體,所以立刻恢復,然後繼續走向拉里。
“別過來,這是結界。”
拉里喊道,可小女孩完全聽不到,繼續做著同樣的舉動。
看著手掌被燒爛才後退,然後等手復原又繼續往前走的小女孩,拉里臉色發白。
“到底怎麼回事?”
安娜喊道。
“我召喚了一個小亡靈,但我覺得我不可能是召喚出了她。”
盯著那個離自己不到三米的小女孩,拉里很想踏出聖困,但知道如果這樣子做,若出事自己很可能連靈魂都會被亡靈扯爛。
“嗚嗚嗚嗚……”
“拉里,我受不了。”
安娜喊出聲,左腳剛踏出聖困,拉里卻先她一步走出去。
“你留在聖困里面,至少要保證一個人的安全。”
待安娜收回腳,拉里已經將召喚陣的防御結界關閉,那個小女孩露出興奮的表情,三兩步就撲向拉里,撞進他懷里,嚶嚀啜泣。
“你不會說話嗎?”
雖然是擁著靈體,拉里卻能感覺到她皮膚的冰涼,如飄在寒水里的落葉。
小女孩只是顫抖著身子,並沒有說話,揚起頭,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拉里,突然哭得更凶了。
“抱歉,我不該把你召喚出來的,我沒想到表現這麼異常的召喚陣竟然會召喚出你。”
拉里手在小女孩脊背上撫摸著。
“拉里,我記得一般的亡靈是靈態的,為什麼這個亡靈是實體的?”
安娜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她是……”
拉里話還沒有說完,小女孩的手已經插進拉里胸口,並在他耳邊呢喃著,拉里的雙瞳頓時變得呆滯。
剛開始只是一只小手插進去,接著小女孩的身體慢慢進入拉里胸口,而拉里就像被抽空靈魂般仰躺在地。
安娜被嚇得說不出話,看到一個人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里,安娜腿都軟了,等到小女孩完全消失,安娜才問道:“拉里,拉里,你還好吧?”
拉里瞳乳已變為一輪新月,呆滯,毫無生氣。
“拉里。”
安娜喊著,可她不敢走出聖困,周圍的陰森讓她心涼到極點,她只能不斷搓著龍戒,喃喃道:“昔拉,求求你,快點解除他身上的魔法力,否則我無法許願。”
(昔拉。影族九大神抵之一,掌管絕望。)
此刻,拉里正赤裸裸地站在莊園的院子里,地面上是被傭人修剪整齊的綠草,那口石井正噴起股股清泉,一個小女孩正趴在井邊,仰頭,伸出小舌頭品嘗著甘泉,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多看幾眼,拉里就認出她是那個被自己召喚出的小女孩,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
拉里完全記不得,只覺得這不是現實,倒像是過去的影像,因為這棟建築物被打掃得干干淨淨,還不時有傭人出入。
拉里正想走過去,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轉身一看,一個粗擴的男人正從大廳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把不斷滴血的刀,而他身後則是幾具死屍。
拉里伸手想阻止他,可他直接從拉里身體穿過去,接著拉里就聽到小女孩的哭喊聲。
轉身一看,拉里雙眼瞪得渾圓,只見男人將小女孩按在地上,拉扯她的白色裙子,然後將肉棒插入那還沒開始發育的陰戶內抽送著。
“混蛋!”
拉里喊著就衝過去,想拿石頭砸他,可地上的石頭都像虛擬影像,拉里的手根本無法抓住它,就連想用拳頭打那男人也不可能,因為這里所有存在的都是虛擬影像,拉里能觸碰到的只有自己。
聽著小女孩的慘叫聲,拉里吼叫了數聲,只希望這噩夢早點醒來,可完全沒用,那聲音還是如此真實,真實得令他崩潰。
“住手!”
拉里轉身一看,一個三十多歲,衣著華麗的女人正跑過來,穿過拉里的身體,用無力的拳頭去打男人,男人則一刀刺穿小女孩的胸口,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女人制服,扯爛她的衣服,一對巨乳彈出,沒等女人喊出聲,男人已不停摳弄著女人的陰戶。
“娜娜!”
女人慘叫著,那根染血的肉棒已插入她的陰道內,不斷抽動著。
“不要!”
拉里吼著,抱頭蹲在地上。
“大哥哥,嚇到了嗎?”
聽到娜娜的聲音,拉里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她那無毛的可愛陰戶,中間露出的小肉瓣非常的誘人,顯得神聖且不可侵犯。
娜娜拉起拉里,喃喃道:“大哥哥,我從你身上聞到了那個男人的氣味,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拉里冷汗都冒出來。
娜娜攬住拉里的虎腰,細語道:“娜娜已經不知道在這里待了多久,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就是找到那個殺了我還有我媽媽的人,大哥哥能幫我嗎?”
拉里剛要說話,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扭頭一看,那個剛剛衝出來的女人赤裸裸地站在那里,C形曲线的身體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性欲,乳大臀翹腰又細,肌膚簡直比白雪還光潔幾分,恥骨處那叢修剪精細的恥毛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她是我媽媽蒂凡妮。”
娜娜介紹道。
看著這個周身不時閃著血紅色光芒的少婦,拉里驚叫道:“不對!我召喚出的不是娜娜,而是你!”
“因為我知道利用我女兒的外表可以迷惑你。”
蒂凡妮走到拉里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舔拉里的臉頰,臉色頓變,叫道:“你和那男人是什麼關系?”
“哪個?”
拉里嚇了一跳。
“奸殺我們母女的那個。”
娜娜小聲道,看上去還是那麼的溫柔,但瞳乳總透露著幾分的邪意。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看著這對亡靈母女,拉里顯得很無辜。
“媽媽,我們到底殺了多少人?”
“記不得了,好像五十個,還是六十五個,真的記不住了,不過也許當我啃食他的靈魂時,我會想起來。”
拉里想扯開娜娜的手,可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而且更讓他郁悶的是,此時自己竟然完全記不起咒語,仿佛被人洗腦。
“這是我和我女兒的領域,你是不可能逃脫的,我真得很想品嘗你靈魂的滋味。”
說著,蒂凡妮已欖住拉里的脖子,像妓女般親吻著他的下巴,並慢慢往下吻。
原本乖巧的娜娜則開始伸出小舌頭舔著拉里的屁股,並將臀肉掰開,舌尖不斷舔著拉里的屁眼。
“住手!”
拉里無力地叫著,可身體完全不聽他的使喚,如果拉里豬得沒錯,這應該不是自己的肉體,而是靈體。
如果靈體被她們吃掉,自己的肉體也將死亡,那就意味著他將完全從這世界消失,就連變成亡靈的資格都會被錄奪。
“你不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里,你的肉體將在極度的淫欲中暴斃而亡,然後我們會將你的靈魂一口一口吃掉。”
蒂凡妮冷笑著,人已經跪在地上,張嘴就含住拉里的肉棒,賣力吸吮著。
前後都受到優待應該是一件很爽的事,可這要以性命為代價,拉里絕對不願意。
但他卻反抗不了,這是她們的領域,自己的所有能力都被錄奪,也許唯一留下的只有性功能,這一切只能怪拉里太善良,誤以為自己只召喚出了娜娜,沒想到陣中那血紅色的光芒是她媽媽發出的。
蒂凡妮的香舌在拉里龜頭上不斷舔敵著,像一只貪食的小貓咪般,她女兒則品嘗著拉里的屁眼,一前一後服務著拉里。
“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抱歉,我們喜歡先讓客人體會性愛的完美,再讓他體會靈魂被一點一點撕裂的痛苦,我們是被那男人奸殺的,不找到他,我們永遠無法輪回,我們不想下阿鼻地獄,所以就留在這里,以取悅並殺死男人為趣,相信你馬上會懂得這句話的真諦。”
說完,蒂凡妮已含住拉里的辜丸,非常用心地吸著,手則快速套弄著赤紅色的肉棒。
“將一個人的罪過嫁接到其他人身上,看來你們真的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渾渾噩噩這麼久完全沒有意義,就算你殺了我有用嗎?你們的怨氣會平息嗎?還不如選擇輪回。”
拉里叫道。
“輪回的道路已經不屬於我們母女倆了。”
蒂凡妮冷冷道,再次將整根肉棒都含下去。
拉里的靈體被母女倆奸淫著,而他的肉體也起了反應,肉棒將褲襠頂得非常高。
“拉里!”
安娜嗓子都叫啞了,整個人跪在聖困之中,她完全不知道事情會到這地步,她真的好希望拉里能醒來,可拉里除了看到拉里那根好像在抖動的肉棒,安娜臉都脹紅了,喃喃道:“難道他現在正在和亡靈做愛?無恥的家伙,那樣會死的。”
已經顧不了自己性命的安娜衝出聖困,隨著聖困光芒的消失,一些受到召喚陣吸引的小幽靈紛紛現出靈體,在他們周圍漂浮著,幸好都是沒有攻擊力的小幽靈,否則安娜真可能被反噬。
搖著拉里的肩膀,安娜喊道:“零階的混蛋,趕緊醒一醒,我們要離開這里。”
不知道搖了多久,拉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唯一有反應的只有那肉棒。
“看來只能用這招了。”
安娜咬著薄唇,很不情願的脫了拉里的褲子,看了一眼那碩大的肉棒,臉更紅了,就一只手握著,上下套弄著,替拉里打手槍。
“真的想殺了這混蛋。”
安娜整張臉都紅了,但她知道不讓拉里射精,他的靈魂會被亡靈玩死的。
“媽媽,好像有人在弄他的身體。”
娜娜開口道。
“管不了那麼多,我們繼續。”
“怎麼這麼大。”
嘟噥著,安娜已經用兩只手握住拉里的肉棒,賣力套弄著,眼睛卻沒有看他的肉捧,只尷尬地注視著那些正朝她吐舌頭的小幽靈。
肉體被安娜玩弄著,靈體被幽靈母女玩弄著,這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啊!
可如果靈體先射精,拉里就永遠都回不去了,所以一切的希望都落在安娜那雙手上。
“竟然能堅持這麼久。”
安娜有點無奈,干脆將自己的一只絲襪脫下,在肉棒上卷了一團,握緊,繼續套弄著,動作非常大,也足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麼郁悶。
堂堂的伯爵之女要替才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打手槍,這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