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不遠處屋旁那連片倒下的樹木,激烈的打斗讓我激動的臉上發燒而漲紅,哪怕我躲在門後遠遠的看著。
也依舊不免有些感到心顫。
如此激烈的打斗。
如果換成是我。
恐怕早就死過一百次了吧。
那個神秘女人十分聰明的利用地上倒下的大片樹木作為動作阻擋而防御反擊,那雙修長纖細的雙腿動作飛快,輾轉騰挪似乎帶著一絲奇妙的韻律。
總是能巧妙的躲過幾人的合擊,一雙雪白的小手抓著兩柄短劍。
看似輕飄無力。
卻好像又有磅礴的力量,每次發出清脆的金鐵交擊。
總會令那些青年高手震開,短短幾分鍾的戰斗,神秘女人借助自己的身法優勢竟然將幾個青年劃傷。
不過這些人明顯都是高手。
再加上相互之間十分默契,神秘女人很難對其中一人造成致命的傷勢。
不過,我知道。
如果再這樣下去,神秘女人恐怕要支撐不了多久了!
畢竟是以一敵九。
神秘女人縱然武力高強,長時間消耗下去也會體力不支。
“喝!”
我趴在眼孔上聚精會神的看著。
渾然不知身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水。
戰圈之中怒喝之聲不時響起,只見那些青年高手用著一些奇異的鈎鐮和鈎爪等武器抓住樹莖狠狠的向女人砸去。
攜帶著狂暴的風嘯之音,令人不寒而立。
女人那盈盈一握的纖腰好似無骨。
總是扭轉或是彎身躲過。
不過我看她張恬靜雍容的俏臉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眼看著就支撐不了多久了。
那險象環生的一幕幕看的我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望著周圍那筆破壞的一塌糊塗的樹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還是人嗎?
“小心!”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呼。
只見,就在這時,神秘女人一劍擋開了其中一人的攻擊,緊接著欲要反-攻之際,其身後竟然衝來一個青年,青年所爆發的速度奇快無比,一個箭步竟然便是衝到了女人的身後,手中長劍照著她的頭顱凶狠的劈斬而去。
“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神秘女人依舊顯得那般雍容與高貴,黛眉微微一挑,冷哼一聲,身體便是猶如化為一道閃電,玲玲雙腳一個交錯轉換,順帶著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一個飄逸的扭轉,好似瞬間變穿越了偷襲者所斬下的地帶,然後出現在了青年的身後,手中奇異短劍幾次而出,劍尖之上,幽寒攝魄的寒光透出,竟是直接插-入了青年高手的脖頸,貫穿入脊椎。
“啊——”一聲淒厲的慘嚎自那青年口中發出,可是在那臨死之際,那凶狠的雙目不但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恐懼,而是雙目猩紅,越發的猙獰可怖!
竟然是不顧一切的反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狂暴的氣勢很是嚇人。
這個女人明顯是示敵以弱,故意賣出破綻,這才有了戰果!
不過,擊殺一人之後,她那淡然的眸子變得更加凝重了幾分,好像,她那貫穿對方脊椎的短劍被骨頭卡住了!
女人手腕一抖,竟然沒有彈開對方的手掌,顯然是臨死之際,那青年高手用出了所有的力量!
神秘女人面色一冷,眼中殺意閃現,飛起一腳便是踹在了那個青年高手胸膛之上,同時手中那灌入對方脊椎的短劍一個攪動,那更為淒厲的慘嚎發出,我似乎都聽到了那脊椎骨被絞碎的‘咔吧’聲,腳底一股冷意貫穿腦頂。
而神秘女人借助青年高手疼痛失神之際,那被抓住的手腕靈活的一抖擋開,手中短劍自對方脖頸處輕輕一劃,與此同時,那一腳的力道順勢發出,青年高手慘叫著飛了出去,那被劃開的脖頸鮮血急噴而出,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鮮紅的弧度……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過程也不過維持了幾秒鍾罷了,神秘女子為了斬殺一人自然也是露出了破綻,另外八大青年高手面色依舊冷然,並沒有因為同伴的死而失去理智,他們沒有救援,這是攻擊!
幾個青年高手的攻擊緊隨而至,神秘女人好看的眉頭一簇,而就接著剛才一踹的力道,曼妙的身軀一個逆轉,玲瓏小腳連點,身形便是騰空而起,將幾人的攻擊躲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鈎爪帶著呼嘯的聲音從天而降,神秘女人有所察覺,扭頭一看,恬靜的臉頰頓時一變!
她可不是神,因為身在空中,早已經力量枯竭,腳下沒有了借力點,想要扭轉身軀躲過已經不可能,然而,雪上加霜的是一條柔軟的鞭子如套馬索一般迎空飛上,一下子套住了她的腳踝,鞭子繃緊狠狠的一扯,神秘女人身形一個搖晃,微微抬頭,那從天而降帶著呼嘯破風的鈎爪已經近在眼前!
千鈞一發之際,女人手中短劍橫舉,但終究力量太弱,那凶狠的鈎爪狠狠的砸在短劍上,氣勢不減的拍在了她的香肩之上,巨大的力道令神秘女人身形驟然墜落。
神秘女人落地的一刹那,那被纏住手腕的左腳狠狠的一跺,一蓬黃土激起,整個小腳竟是深陷土地三寸有余,那看似柔若無骨玲瓏無比的小腳竟然有著如此的力量,如果是被踹在身上……
緊接著便見這女人小腿一震,那堅韌的鞭子一個繃直,鞭子另一頭的青年竟然是拉的一個踉蹌,向女人這邊鋪來,女人腳掌抬起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膛上,手中短劍向對方腦袋劈斬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那鈎爪青年嘿嘿一笑,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那連接鈎爪的鐵鏈竟然一收,不等女人的攻擊揮出,那扣在她左肩處的鈎爪鐵鏈竟是帶著神秘女人向他自己這邊拉來,緊接著,周圍五大高手齊上。
“叮叮……”神秘女人面色冷峻嚴肅,顯然是到了拼命的時候,手中短劍入寒光掠影一般飛快,合圍的戰圈之中響起了一連片的清脆聲響,然而,短劍的閃電急刺,卻僅僅是勉強抵擋眾人的攻擊罷了。
她的左肩和左手不但被勾住鎖住,而且以為鈎爪接連的那個鈎爪男死死的鎖住鐵鏈,她的身法施展不出,只能硬抗。
短短幾秒鍾的激斗,那纖纖玉手還有那玉藕般的手臂此時也已經變的血肉模糊。
單手執劍抵擋這麼多的攻擊沒有被砍掉手腕已經是相當厲害了,不過,這也已經是她的極限。
“鏗!”
只聽一聲巨大的脆響,已經到達力量極限的右手被蕩了開來,緊接著其中一個青年趁勢便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女人的胸膛之上,在那內甲包裹的嬌軀之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腳印。
女人悶哼一聲,就要揮劍砍殺,緊接著那緊緊抿起的性感小嘴便是發出一聲疼痛的低呼,鈎爪男冷笑一聲,趁神秘女人力衰之際再次狠狠的拉動了鐵鏈,女人身軀被他急速拉過,同時另一只手中的鈎爪照著女人的頭顱狠狠的拍下,猩紅的雙眼滿是嗜殺的狂暴!
完了!
女人左手左肩被鎖身形無法施展躲避,右手血肉模糊已經力竭,這致命一擊,根本就躲不過!
“鏘!”
一聲金鐵斷裂的響聲仿若天籟之音,那緊緊扣在女人左肩處的鈎爪應聲而斷。
“晚了!”鈎爪男身體一晃,另一只手中那怒砸而下的鈎爪再快幾分!
神秘女人雖然恢復了自由,但如此近距離卻又如此快的攻擊之下,她根本就躲避不過,只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她那纖細的腰肢一個彎曲向後揚起,而那怒砸而下的鈎爪自她鼻尖劃過,狠狠的劈斬在了她的胸口!
我死死的趴在門後一動不動,但我的內心並沒有所表現出的這般平靜,我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在以極高的頻率顫抖著。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不知怎麼的,這個神秘女人的每一次險象環生都令我心神震蕩!
“喝!”
一聲夾雜著狂暴殺意的怒喝,其手中的鈎爪夾帶著凶悍無匹的勁氣,重重的劈在了神秘女人胸脯之上。
隨著一震有些刺耳的金屬‘咯吱’聲響,遭受重擊的神秘女人吐出了一小口鮮血,臉頰略微有些蒼白,同時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膛上,身形猛然後轉,帶著強烈的衝擊慣性倒飛了出去,旋即重重的撞在了一棵合抱粗的樹上,那傷痕累累的嬌軀一個晃動,她的神色依舊淡然,只是那緊緊抿起的性感嘴角所溢出的鮮血,再不復之前的悠然與雍容。
我死死的摒住呼吸,看著她嬌弱的身軀倚靠在樹上,細看之下,那雙纖細的雙腿還有那雙手都在顫抖著,卻依舊死死的抓著短劍,我知道,她受了重傷,已經到了極限!
我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出聲,不知怎麼的,我並不想看著這個神秘女人死,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這麼出去只有送死,府院里只有我自己,我絕對不能拿著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就這麼完了麼?